登陆注册
5272600000006

第6章 :沉甸甸的遗书

我向甬道尽头的门挪动。脚似乎在刚才的翻滚中受点伤,走起来十分吃力。手电的光还不如一支火炬,在这个空间中我反而成为更为明显的目标。我应该把电筒关掉么?但我不敢。四周的黑暗像一张巨口,手中的微光成为我唯一的希望。

咯咯咯

声音前所未有的近。

在哪里?我不得不站住,紧张像一条该死的绳子,缚着我的身体不能行动。我喘着气,手中的电筒慢慢移动着,试图弄清楚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

脖子后面有人吹气。

好像呼吸,相当有规律。一种滑滑的液体,啪叽滴进我的领口,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我握着电筒,光在颤抖。没有回头。但清楚地想象到它就趴在我侧面的墙壁,就在我头顶。

怦怦。怦怦。一瞬间我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心跳。眼前的画面在扭曲。我仿佛已经可以感到一条粘滑的舌头舔进我的衣领。

咯咯咯

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门,似乎唾手可得,不过头上的怪物离我近在咫尺。而我现在眼前都是雪花点,血液似乎放弃给大脑供氧。镇静!生死关头,我不能放弃哪怕一点希望。我喘着粗气,额头大汗淋漓,手渐渐不再颤抖。

我向门跑去。

身后静默了一刹那,忽然啪啪声响起来。咯咯咯咯咯的声音由远及近,几乎瞬间就到了脑后。我的手离门已经不足一尺,一看门上面写着404。真是讽刺。费尽心机要离开的地方,现在居然要进去。已经来不及细想,推了一把门,竟然锁着!

后边风声响起,我怎么敢回头,猛的蹲下,耳听得上方咯咯咯大响,一条长臂堪堪从我头上掠过。这一惊惊出了一头汗,手中的电筒闪了两闪,竟然灭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我。我不敢妄动。此刻就在门边。我和它都是。

我听到呼呼的出气声。这不是我的。因为现在我一只手捂着嘴。声音离我很近……相当近。在我左边什么地方。

咯咯咯

我反而冷静下来。黑暗并不是只能带来灾难。把电筒交在左手,我慢慢伸进衣袋,摸到了钥匙。希望这把钥匙开得了眼前的404。我向前伸出手,摸索着门把,我知道门距离我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

碰到了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喜,仔细辨认碰到东西的形状。

不是圆的。细细的,大约两指粗细。我的背上生出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门把。

左手的手电忽然亮了!这是什么信得过产品!

我正在和那怪物对视。它趴在门上半部,头就在我面前,不足二十公分。我伸出的手就握在它的一条前臂上。

也就停顿了一两秒,我脑中空白一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它从门上扯了下来!它十分意外,直接摔在地上,翻个身迅即爬上旁边的墙壁,我也很意外自己做得出这种大无畏行为,无暇多想,钥匙孔在电筒灯光下一目了然,我听到背后啪声和咯咯咯声又一次由小而大,接连不断,有人在生气,后果很严重。手中的钥匙朝匙孔插去,第一次居然偏了,第二次,第三次终于塞了进去,一扭哗啦一声,感谢上帝!感谢释迦摩尼!很抱歉以前从没有信过宗教。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

一扭门把滚了进去,回头看到这厮沿着墙壁飞快的爬过来,我狠狠将左手电筒甩手扔了出去,散射的光芒在空间翻滚,一瞬间外面倒变得亮堂堂,只见那物在手电筒即将击中的刹那一个翻身就到了对面的墙壁,冲着我挑衅似的一吐舌头,不远处传来手电筒击中墙壁的脆响。看似徒劳无功,不过这已经给了我充足的时间,不再看冲过来那疯狂的怪物,我一把摔上门用身体牢牢抵住,咚一声它撞在门上,险些将我撞飞。我加了力气,拼命将门扛住,一次,两次,三次终于成功反锁。外面毫不放弃的一次次冲撞,而后还有指甲在门上划出刺啦刺啦的噪音。

我瘫倒在地,浑身已经没有力气。这种噪音一直持续着,没一下都似乎划在我心里,继续折磨着我的精神。它会不会打破门进来?又是咣咣的撞门,每一下我顶住门的身体都跟着一颤。我捂上耳朵,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也感觉不到门的晃动。放开耳朵,也没有指甲划门的声响。我终于解脱了。心中一根紧绷的弦似乎一下子断掉了。

我定了定神。这里是我的房间。怪物关在外面,也就是说,现在我很安全。

房间中一片漆黑。我站起身来,才发现全身酸痛,大伤小伤加在一起发作。我哼出声来,手在墙壁上找开关。摸到了。手轻轻一拨,屋中大亮。

我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也许是404,但不是我的404。这里比我的居所大一倍有余。

客厅的设置十分典雅,没有电视。沙发绝非我的粗鄙式样,老式却昂贵,想必坐上去十分舒服。顶部的吊灯可谓堂皇富丽,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铺着地毯,上面绣着各色花纹。房间窗明几净,房间一角有两个大大的书柜,里面满满当当硬皮精装书。旁边的小柜上除了几瓶看似昂贵的酒具,还有一些小小的装饰,一个小型座钟,上面显示2:16。毕竟和我手机上的数字相同。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的手机时间挺准的。

墙上有一副字,笔力遒劲:

壮心不已

在另一面墙上,我看到一张全家福。二老居中而坐,身后是儿子儿媳,儿媳手中还抱着个婴孩。我之所以知道身份,是因为相框上有标明个人身份,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摄于2000年7月。我仔细看上面各人,老头儿儒雅,年轻夫妇俊俏,孙儿可爱。而那老妇,不就是我曾有一面之缘的老婆婆么?2000年7月,这个时间好像也见过。我想起上一个404见过的那份挂历。我看一眼座钟,这是一部可以显示年月日的高级货。时间已经是2007年7月15日。

我感到卧室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灯光大亮胆子壮,我走过去。在卧室门边上的那份十分眼熟的挂历,似乎很多年没有翻动了,纸张已经变得僵硬。该不会有七年吧?

推开门,轻轻开灯。不亮。不过还是看到了什么。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妇人身着黑服,满头银丝盘在头上,背对着我,笔直坐在梳妆台前。台上点了一支蜡烛,火焰昏黄,无法照亮镜中人的容貌。她优雅地取下一只木簪,轻轻放到台前,用一块绢布小心包起来,拿起旁边的木梳,梳理自己一丝不乱的银发。但我感觉到她并不是梳头,她在梳理自己的岁月。台上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上钢笔浅浅写着两个字:

遗书

老妇人用木梳将头发重新固定在脑后,站起身来,缓缓朝我这边的门口走来,眼神中竟没有我的存在。她的面容憔悴,再也无法容忍时光的打击。世间一切似乎都已离她而去,而她并无眷恋。我闪开一步,去拉她手臂,竟从她胳膊穿了过去。她走出卧室,走进对面的浴室。我赶忙跟过去,直觉感到她不是去洗澡。

浴缸里水已溢出,但显然这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对着浴室中的镜子打量一番,似乎很满意,满面愁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微笑。打开台盆上面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来轻轻地踏进浴缸,温柔的躺进去,眼神虽然涣散,嘴角却带一丝满足的笑容。

她看了看手上的刮胡刀。这种刀子老式,说是剃刀也可以,刀刃很长很锋利。这估计是他老伴用过的,而她打算用它走完自己的最后一段路。她举起湿漉漉的,握刀的右手,对准纤细的脖颈。

她要干什么?

毫不犹豫的一刀划过。

刀子掉入水中。粉红色的细丝在水中飘散。我想阻止,却知自己在这个时间只是多余的。

她怔怔的望向天花板,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一两秒,喉头发出咯咯两声,鲜血猛然喷出,砰地冲到天花板上,又嘀嘀嗒嗒的落在浴盆里,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雨。她的脸因缺氧而变的煞白,本能地张大嘴希望攫取一点空气,舌头吐在外面。然而这是徒劳。她明白痛苦是短暂的,只是希望这个丑陋的过程尽早结束。忽然头转向我这边,眼神中露出极度的渴望和不甘,手死死地伸向我!我一惊以为她看到了我,赶忙让到一旁,才知道她是在看卧室的梳妆台。那里有什么?遗书?还是木簪?

我看到她的眼睛突出,手在空中定格片刻,猛地落了下去,打在浴盆上。头垂到浴盆边缘。

她不再动弹。

浴盆鲜红。

我看着这一切。我无法阻止。无论这有多么悲惨,却已经发生过了。我只是充当了一回痛苦的观众。

我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沉甸甸的遗书。我的心里依然充满迷茫。整件事情仍不清晰。她为什么一定要自杀?

遗书中叙述了老夫老妻多年的幸福生活,子孙满堂,而后却是儿子一家的车祸。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人悲痛,老伴心里不堪重负,一病不起,痛苦之中度过七年时光,终于撒手人寰。最后一页是这么写的:

我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悲哀

我无颜带着定情的木簪

我们曾经对它许愿走完一生

你兑现了承诺

而没有你的陪伴,我无法实现

我不够坚强

不能再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失去你,一切再没有意义

我的心随着这封遗书的结束纠结在一起,沉浸在绝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我拿起边上的锦帕,这与在车站时她递给我的东西完全相同,我小心的打开帕子,帕子带着一股花香,角落绣着一朵蓝色小花,中心躺着一只木簪,造型古雅,十分别致,不知什么木料所制,握在手中暖暖的。

我的心情十分低落,忽然听到呼啦一声异响,像是水的波动,来自浴室。

直觉告诉我事情还未结束。

我讨厌直觉。

我有不好的预感,走到卧室门口。浴室中尸体一动不动,发生什么事了么?

忽然,一股血水沿着浴缸外壁流了出来。

我头皮一麻。

更多血水争相从浴缸喷涌而出,血线以浴缸为中心向浴室各处蔓延,所到之处墙砖竞腐烂变质,墙皮纷纷脱落,裸出的墙体爬满蠕动的血斑。一眨眼,浴室成为血红色,地板上被腐蚀的千疮百孔。我大骇,忙退到客厅,但事情远未结束,血水从浴室流出,犹似有生命一般沿着周围墙体迅速蔓延房间的各个角落,浴室与客厅之间的隔墙镂空倒塌。客厅周围的家具在剧烈的磨蚀,扭曲变形,背后的墙壁抽动着腥红的血痕。地板在褪去外衣,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勾连铁网上面,穿过铁网就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书架砰的一声坍塌,顶灯啪啦一声摔下来,在铁网上摔得粉碎,碎片慢慢化为飞灰。

转瞬之间这里成为一座牢笼,放眼四顾只有血红色的墙壁,脚下的铁丝网,以及中央的浴盆。不知不觉,这里已经没有出口。

还有我和一具尸体。我直勾勾的看着她。

浴缸里的尸体剧烈抖动,一点点地站了起来。头想要抬起来,却无法支撑,甩到了背后。一只脚迈出浴缸,另一只脚跟着。血水沿着四肢滑落。她呆呆的站在浴缸前。她要干什么?

她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双苍白的眼睛正瞪着我。

变化开始。

她的身上的皮肉迅速膨胀变绿,几乎成了一个胖子,脸部同样如是,一股强烈的腐臭扑面而来。但更奇怪的事接着发生,皮肉腐烂脱落,面容塌陷下去,眼球凸出来,舌头长长地吊在外面,黄黑色的液体从脖子的伤口哗啦啦的流出,还带着部分凝固物。它四肢暴张,几乎成为四根细棍,关节倒转,像爬行动物般一下子撑起身体。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苍白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一张脸呆呆地望着我,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咯咯咯声。

这不就是之前遇上的怪物么?

我脚心一股凉意直冲头顶。前后反差之大,贵妇与怪物,我几乎无法接受。

事出必有因,竟有如此深的执念,让一个人不得安息?是对生存的渴望?对死亡的恐惧?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无力面对像这样的东西。她已经没有生命,你还想怎么办?却必须面对。命运真会开玩笑。我看上去像降妖伏魔的天师么?

我一步步后退。它呆滞地看着我,像盯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向我慢慢逼近。它不着急,与我的心情截然相反。我背靠着墙壁,忘记了墙壁现在有多恶心,万念俱灰。手徒劳的在衣袋里乱抓,期望能找到什么救命稻草。放弃吧,你又不是多啦A梦。

忽然摸到什么,我欣喜若狂,抽出一看竟是刚才找到的木簪。心里一凉,这有什么用?还有什么东西被我的手从衣袋中带了出来,掉在地上,是那包簪子的锦帕,另一件东西,在空中飘了两飘,滑落在它脚下。

是那张照片。

千钧一发,我距它不过一尺,心道罢了,老子算不得好汉,却也不应该死的这么窝囊。人生无趣27载,好容易认识一个品貌双优的女孩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竟是晚安,真是太有预见性了。老子会以一个处男的身份不轰不烈默默无闻挂掉。悲剧。闭目等死。

然而许久没有动静。

我睁开眼睛,那怪物正盯着地上那张老照片,一动不动,浑浊的眼珠竟缓缓流出液体。

眼泪。

我好像明白了。即使人死,思念依然不绝。

我看着手上的簪子。这是她的定情之物,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应当陪她走完人生旅途的最后一段。

我深吸一口气,面对近在咫尺的怪物,心中忽然一片空白。攥住木簪,直接刺入它的眼睛。

它大号一声,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浑身散发出耀眼的白光,我几乎睁不开眼,朦胧中依稀见到周围的一切在恢复原状,白光之中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妇捧着簪子,老泪纵横。

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

阳光穿窗而过,洒到我身上,有那么一会儿我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梦。睁开眼睛,感觉着今天的天空明朗清澈。

我在床上躺着,手机放在一旁。身上仍然酸痛,却轻松了不少。

我走到正门旁边的位置,果然只是一堵墙。敲了敲,实心的。无论曾经有什么,也已经砌死。地上有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两个钢笔字

谢谢

我沉默片刻,心里安定许多,轻轻对着空气说声不客气。我认为她一定听到了。

掏出手机,昨晚收到的信息依然:

给我

窗外阳光灿烂。我深吸一口气,选择删除。

坐在茶几前,倒了杯热水,要喝没喝之际,忽然看到面前的花箱有点不一样。哪里有了变化?

现在只有六条锁链,六把锁。少去的那把,我仔细一查,是“绝望”。我数数箱盖上的花朵,只有六朵。另外一朵被蝴蝶叼走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与花箱居然有着奇妙的联系。自己是不是正陷入超自然的范畴之中,无法自拔?照这个情况推理,当我成功解决了七次类似的事件,箱子就可以打开了,是这样么?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拼着性命做这种事?

陈良那个王八蛋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掏出手机,拼命拨这孙子的号码,每次都是:“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我狠狠把电话挂掉,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喝了几口水,也放弃报警的打算。这种事别说无凭无据,有凭有据也会直接把你拉到精神病院。正懊恼自己红颜命薄,命途多舛时,嗵嗵嗵,敲门三声。

我正聚精会神哩,一时没思想准备,一口水不上不下差点咽着,于是乎脱口而出,不偏不倚落在两个地方:我的大腿根部和茶几那箱子上。运气也真算背到姥姥家,我一边喊声等等,一边七手八脚的找纸巾擦,花箱几乎没怎么湿,假如淋湿坏掉更好。但裤子就没这么好运了。一连废了十几张,最后仍留下一片印记,留给时间解决吧。

我寻思在这儿人身地不熟,知道我的没几个,会是谁呢?陈良的邻居?莫非是张晓晓?一颗失落的心登时热起来,赶紧打开门。

果然是张晓晓。她穿了条浅蓝色的裙子,清新淡雅,巧笑倩兮地站在门口,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一下,忽然脸一红,都不敢朝这边看了,说您一大早就这么忙啊,我就不打扰了,您继续吧。我一脸愕然,低头一瞧自己手拿纸巾,裆部湿了一片,再回头看屋里,地下桌上都是团成一团湿漉漉的纸巾。

……

我说事情不是你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昨晚做一个梦……

她脸红红的,打断我说得了你别解释了。说看您纸巾数量,梦得很刺激啊。我说你真误会了,听我解释啊,我怎么会梦到其他女人呢……

她捂着耳朵背过身去大喊道不听不听,脏了我耳朵。赶快换了裤子再说话。

我一想也是。她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三分钟后我换了条裤子重新站在她面前,还找机会洗了把脸梳了梳乱蓬蓬的头发。把她请到屋里来坐在沙发上,我说光临敝窝,棚舍生辉啊。只有在接见外宾时我早上才梳洗打扮,给足你面子了吧。她脸上红晕不退,似乎不怎么敢看我,低头说现在解释吧。

我纳闷你不是不想听么?我昨晚真做一梦。(她的脸更红了,不过似乎做好了准备)我将昨晚经历叙述一遍,包括花箱和那“谢谢”两个字,一边看她反应。她听到一半就紧张得不得了,身子瑟瑟发抖。我说得绘声绘色天花乱坠,还纯凭想象加入许多插曲,她半捂着耳朵,欲罢不能,小脸刷白。最后我说“于是我倒杯水,还没怎么喝你就敲门,于是一口水喷了出来,就洒在桌子和裤子上。”

她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误会了。我瞪大眼睛,问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大嗔,咬着嘴唇不说话。我乐呵呵说您正值青春期,想象力旺盛啊,姑娘。她笑笑,说不敢当不敢当,色狼。

我还没机会叫冤枉,她正正颜色,说:“昨晚谢谢你帮我大忙。晚饭招待不周,今天我要做出补偿。”我挠挠头说哪的事还记着那,要不是你,我都在路边饿死了,何况多少日子没和女孩子说话,更何况还是一美女。就别掂记着了。施恩图报怎是好汉本色。话说您打算怎么补偿?投怀送抱可不行,我是正经人。一定要从交换日记开始。

我大半段话她就当假装没听见,嗔道:“你做梦吧。你跟我去买菜。中午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我说那怎么行,还一堆事比如世界和平要我处理呢。连连摆手。她说你哈喇子都流脖子上就别装了。

……

真没面子。

出了楼门,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碧天绿草,曲径通幽,莲池亭畔,风过留香。看着她身着浅蓝色的裙子在清晨的阳光中露出一个微笑,我不由呆了,感激天地造化之神秀。于是昨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一马当先向外冲。忽的衣角被拉住,她笑笑,道胡思乱想了吧,不是那边。

出了大铁门,今回却是向右走的。走了不远,一看周围几乎都是不高的筒子楼和平房,看起来有点年纪。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说实话我为这里有许多人而感到由衷高兴,在公寓里至今为止只遇到三个人。张晓晓似乎心情很不错,脸上荡漾着甜而不腻的微笑,我觉得身边伴着这么一位姑娘,何其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只怕会天妒英才,让我减寿几年,不过细细一盘算,值了。

她拿起一根胡萝卜,问我喜不喜欢吃?我说真巧我就爱这口儿啊,是不是用毒药调的味我都能吃。卖菜大叔看着我一脸不耐烦,说拿了这么久你买不买?我心头不忿,好歹我也是半拉消费者,不过晓晓一拉我说算了,远近就这一家卖菜的菜色不错,得了。又挑了几样青菜,还到肉铺买了半斤猪肉。我说这得我掏钱,不然过意不去。她白了我一眼,说乖乖地提着菜,留着您那点钱救急吧。我晒晒一笑,说那不成被你包养了?她柳眉一竖,狠狠踢了我一脚,我嘴上喊疼,不过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说在这等我一下。我说您放心去方便吧,小的给您看着东西。她眼一翻,做出个气翻的表情,在前面拐个弯不见了。

我百无聊赖,环顾四周,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周围的小贩从刚才开始就时不时看我,莫非我一直没发现自己长得很有个性?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十七十八岁的小姑娘,穿着淡黄色的上衣,白色的七分裤,站在菜摊前,提着个菜篮子,正在结账。掏钱时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她却不曾注意,转身走了。我在她身后大喊,一来不知该怎么称呼,叫小妹妹似乎会被当成变态,只得叫喂喂,二来她一副心有所属的样子,竟似乎没听见。我捡起东西,是张相片,不过似乎被撕裂又被胶带粘了起来,上面还能看出一个长的比较深沉且斯文的眼睛男,差不多40左右,亲昵地搂着一个姑娘,眼睛很漂亮,笑的时候两个酒窝,短发,透露出一股年轻不该有的成熟,应该就是那个姑娘。抬头一看,人已走的颇远,不过依稀是天心小区方向。正犹豫是不是该追上去,身后一声娇叱:“小子贼兮兮的,想什么呢。”

回头一看,张晓晓一脸不悦,看看我,又瞟瞟前面的女子。有人为我吃醋的感觉其实很爽。我心头一喜,说:“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见异思迁,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过在你扇我一巴掌之前先看看这个。”

她扑哧一笑,脸上冰山解冻,抬起的手又放下去,低头嗔道:“你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却把相片接了过来,我把刚才发生事一说,她倒着急起来,说:“不论这张相片看起来如何,这姑娘却对它很着紧呢。我们快给她送过去吧。”一看我,嗔道:“还不快走,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心说如果不是你掺一脚,好人好事估计已经做完了。当下与晓晓加快脚步,去追前面那不知踪影的姑娘,走了不远正巧看到黄衣一闪,进了我们那小区。我俩赶到门前,我伸手一摸,露出尴尬表情。她没好气的看我一眼,将小巧的荷包对着电子锁一晃,门开了。正要去追那姑娘,却听见不远楼下传来争吵声。

我们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三号楼下,一戴眼镜脸型瘦削的男子,正和一个穿短裙,抹浓妆的女子争吵。女人看起来三十几岁,还颇有姿色,但这妆容却过于艳丽。此刻两人脸红耳赤,完全不见风度,旁边停着一辆漆黑的轿车,摇下一点玻璃,一只手从里面弹出一截烟头。门厅口站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七八岁年纪,茫然的看着眼前景象,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兔宝宝布偶。布偶上耳朵长长,胸口绣了一个大大的③。

我仔细一看,那人不是汪泽洋么?架吵到此刻已经告一段落,女子上车摔门,车子发动,朝小区大门驰去。汪泽洋在后面紧追不舍,喊着你这辈子别想带走女儿诸如此类的话。晓晓看着小姑娘心头不忍,走过去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我走到近前,见小姑娘大眼睛水汪汪的,强忍着泪水,鼻子一吸一吸的。用手指拭拭她的眼角,柔声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汪小雨。”小女孩勉强挤出几个字。

“好漂亮的名字。哥哥真羡慕你。谁给你起的?”我强颜欢笑。

“爸爸。爸爸说我出生那天正好下小雨。妈妈也很高兴。”小女孩眼中泪珠打转,就是不掉下来。

我知道答案,却还是问了:“你妈妈呢?”

看的出小雨泪水忍得很辛苦,身子在晓晓怀中一颤颤的,伸手指了指前面绝尘而去的轿车。“妈妈和别人走了。妈妈不要我们了。”

我再次拭去她眼中泪水,安慰她说:“好姑娘别哭啦,再哭小脸就不漂亮啦。”

小雨说:“小雨不哭。爸爸说做人要坚强,小雨不哭。”

我心下恻然,此时汪泽洋已经返回来,一张脸阴晴不定,眼中露着奇怪的光芒,看也不看我们和小雨,径自上楼去了。没有认出我么?小雨紧紧跟上去,突然回过头来,说“大哥哥谢谢你。下次陪我一起玩好吗?”我点点头,她兴高采烈得上楼去了。阳光依旧明媚,心里却不是滋味。而且好像有点不和谐的感觉。问题好像出在三号楼上,但是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张晓晓心中也是难过,看我眉头皱在一起,心下不忍,抚了抚我胳膊。手心的温暖传入我心里。我一阵感动,纳闷这回我怎么没想到****的事,忽然晓晓一声惊呼,我一呆,现在这种情况也有惊喜?莫非察觉了我内心的不良企图?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道:“跟丢了。”

我正体会她温暖的手心,闻言一呆,“什么丢了?”

她狠狠掐了我一把,“当然是那个女孩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不好意思一笑,道:“没什么,我思想这么健康的人,自然只能想一些有益身体健康的事情。”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岔开话题,道:“既然如此,还是先回去吧。照片我下次见到再给她。”

显然没有其他选择,无奈我俩只能向七号楼走去。我看晓晓脸上仍是忧心忡忡,于是施展浑身解数插科打诨,直到她露出笑容为止。上了四楼,我要跟着进去405,她说别,你先回去休息一会,饭好了我叫你。我说反正我又没事可做,干脆就在你那儿混吧,两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她脸上红红的,说不行不行,啰嗦什么,回你窝里老实待会儿,还怕烧好的饭飞了不成?

我看她神态颇为扭捏,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她脸像熟透的苹果,白皙的颈子都透着红晕,白了我一眼,你管的着么?姑娘我想自己待会儿。我做出恍然大悟状,哦了一声,说那您忙着,不用着急,不用着急。她大窘,狠狠瞪了我一眼,返屋砰一声摔上屋门。

我摇头笑笑,女人还真麻烦。进到自己屋中,看到桌上的花箱,想起来上午给她讲了昨天经历,晓晓纯粹当鬼故事了,难道是我表达能力太次?吃饭时一定要问问。一看表才10点多,干点什么呢?

打开笔记本接上网线,本来想找找工作,在招聘网上翻了几页就打了个哈乞,心说不行,再找下去怕要睡着,随手点开百度,也不知怎么想的,输入了“勿忘我”几个字。好么,原来百度知道啊!

上面有这种花的详细记述,淡蓝色的小花与箱子上画的如出一辙,居然还是种耐旱植物。行啊,小瞧你了。上面有一则故事,似乎讲了这种花语义的由来,挺凄美一爱情悲剧。再试着输入“勿忘我箱子”这回百度不知道了。我心里不舒服,忽见从门缝里正塞进一张纸来。我纳闷有话说话,用纸来表达什么?莫非是情书?莫非是晓晓姑娘?

心头怦怦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捡起来一看,是张黄色便签纸,上面几个字表达的意思一目了然:

出来

字体娟秀,似乎还很熟悉,但偏偏我就是认为不是晓晓执笔,虽然我也没见过她的字迹。一头雾水中打开门,见走廊里空荡荡的,心中奇怪,忽然间过道尽头红色一闪,然后听到关门声,似是一个人闪入了消防通道。

红色让我隐约记起什么,不过此时无暇多想,多半就是这个人留的字条,做完好事不留名,我得问个一二三。急忙奔过去,防火门还在一晃一晃,我一手推开,见5楼方向楼梯拐角红色裙边一闪而逝,嗵嗵的脚步声响个不停。既然要给我留条,干嘛要像瘟神般避开我?我大喝一声“姑娘留步”追了上去,也没工夫想这么说合不合适。此子脚步颇快,我在后面穷追不舍,依旧只能匆匆看一个背影,不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原来追女孩也是需要体力的,国家提倡全民健身原来还隐含传宗接代的伟大意义,不简单。不得不歇歇,抬头顺着间隙向上窥去,恍惚间只见一个年轻女孩穿一条鲜艳的红裙,足下同样一双红鞋子,静静地站在一层楼以上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及腰的长发,肤色白皙自然,身材苗条而健康。猛然记起一楼大厅中所做的梦,一头冷汗,按理说现在应该明智点翻回头去,不过我一看天色,心道光天化日还反了你不成,将心一横,加快脚步再追上去。女孩又飞奔起来,我仍是看不到衣角。此刻急欲一度容颜,似乎将追她的初衷都忘了。

不知追了多久,突然觉得不对劲,我不过在4楼,楼梯就算到7楼数想来想去不过6段,现在却明显不止这个数,登时心里一寒,停下脚步一看白墙上的楼标,一个红圈,里面一个阿拉伯数字:⑥。

我心说妈的,有点意思啊。这么多层我白上了,居然才跑了两层,感觉攀登珠峰都到顶了。心里莫名其妙,一丝恐惧却慢慢爬上心坎。再仔细一听,脚步声已经无影无踪,我是不是踏入什么圈套?莫非这就是她的目的?都说女人不好惹,来历不明的女人更不好惹。

不过我有那么笨么?我决定向回走。下了一层一抬头,嘿,怎么那么巧,还是⑥?半信半疑间我冲下几层楼,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抬头一看,赫然一个红⑥。都说6代表吉利,我怎么越来越霉运?

只能选择6层。我是我做过的最悲哀的单选题。

轻轻地推开防火门,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希望不要突然给我一个惊喜。

我失望了。

眼前一条昏黄的走廊,与我所住楼层并无不同,但像是夜里的样子,并不明亮的壁灯一闪一霎,连射出来的光都蒙着锈气。壁纸很旧也很破,似乎还沾着血迹。我怀疑这里有没有装修过。墙上似乎还写着什么字,我凑近一看,满是污言秽语,我都不好意思写出来。前面门门排列,一直延伸到无穷远。如果现实中能建成这样的廉租房,可以为多少穷人解决住房问题?

一拍自己扯远了。并不明亮的过道让我犹豫。这走道如此狭窄。头顶的日光灯延伸到远方,亮着的却没多少,走廊大部分隐在黑暗中,一部分灯连灯架都快掉下来,只靠电线连着,危险之极。地毯上垃圾散落,甚至还有几个用过的保险套。整个廊道像被台风袭击过。

不远处似乎有扇门开了一道缝,灯光从那儿偷偷露到过道中。

我走过去,耳中似乎听到了什么诱人的声音……好似一个女人的呻吟,和一个男人的喘息,以及嘎吱嘎吱别有深意的震颤声。

我心跳有点加速,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必须亲眼见识一下不良作风的危害性。我蹑手蹑脚,向房间走去。门口随意放着一只大邮包,门上写着604的号码。我轻轻推开门,客厅里一个人没有,这很正常,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几乎都是女装,首当其冲是一条红色连衣裙,然后其他衣物从外到内,从大到小,铺成一段路标,直指向一个半掩的房间,而里面的人还在战斗不止。从衣服解开的形势看,颇含暴力成分,看来这部电影的观看级别挺高。我心扑扑跳,房间什么布局完全不在意,只是按着指示向房间蹑足而去。

同类推荐
  • 死亡八分之一

    死亡八分之一

    街漆黑我默默地走来往的只有风与人影耳中回荡着幽幽的哭声我循着声音在黑暗中寻找真相来往的人都不说话我甚至看不见他们的脸起风了我看见有人被吹散像一滩散沙消弥我还在坚持向前走尽管看不见光却不想成为下一颗空中的尘埃
  • 福荫道士

    福荫道士

    柯南?弱爆了!福尔摩斯?low!什么?你问我是谁?我是个道士,一个懂抓鬼、会撩妹、能破案的小道士!
  • 猎杀终结者之猎杀陷阱

    猎杀终结者之猎杀陷阱

    猎杀终结者是一部魔幻小说,小说描述了侦破一起欲做人类之王的惊天大案。小说并不单纯追究情节的曲折离奇,而是着眼于《猎杀游戏》、《猎杀风暴》、《猎杀陷阱》、《猎杀咒吻》和《猎杀终结》五个篇章中的五十多个暗藏着血腥、恐怖与可怕的陷阱。在终结过程男女主人公所经历的无数陷阱中,那种极度危险、极度痛苦的煎熬和历练所表现出的坚强、无畏与执著,以及凭着非凡的智慧和精湛的搏击技艺,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总之,巅峰对决中无数陷阱被无情踏平和潇洒闯出,准确地传递出什么叫惊心动魄,什么叫匪夷所思,什么叫光明斗士。在这风云变幻凶险莫测的终结中,在坎坷中逆风而行,好运一直会陪伴光明斗士。
  • 灵异第五科

    灵异第五科

    尿刚撒完,突然从树上降下一阵风,这风虽不大却是居高临下,我裤子还没系上,就感觉到了不对,等我反映过来风已经吹到了身上,我一转头大熊身上那三盏灯被这阵风立时给吹灭,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这三盏灯肯定也是灭了。
  • 风语2

    风语2

    内容紧接第一部:陈家鹄提前下山后,武汉沦陷的当日,天才破译家陈家鹄提前下山,进入国民党黑室附院工作。共产党员蒙面人徐州不惜用石灰粉毁坏自己的脸,紧跟下山,成为附院的门卫,成功与组织建立了联系。从此,黑室在共产党那里不再“黑”。陈家鹄为了能够早日得到组织允许,回家与爱妻惠子见面,期待化作动力,他很快就破译了萨根的特务密码。大首领杜先生带着破译成果去美使馆交涉,才知之前捏造陈家鹄的死讯竟成了萨根脱罪的救命稻草。盛怒之下,杜先生命令陆从骏尽快将惠子处理掉。不久,惠子怀孕的消息传来。陆从骏和手下老孙利用萨根请惠子吃饭的时机,偷偷在饭菜里下药,令惠子流产。陈家人赶到医院,却看见惠子倒在萨根怀里痛哭的画面。陆、孙即以此为契机,开始无中生有,大量制造萨根与惠子有奸情的“证据照片”,并让李政带去给陈家二老看……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热门推荐
  • 带着前妻去重生

    带着前妻去重生

    陈洛重生了,立志要弥补前一世的诸多遗憾,却发现前妻竟然跟着自己一块重生了。“emmmmm....有了她,很多事不太方便啊...”陈洛表情凝重地想道。
  • 平凡生活的普通日常

    平凡生活的普通日常

    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在生活中发生的趣事儿,希望和大家一起分享。
  • 变革的路径与变革者的勇气

    变革的路径与变革者的勇气

    本书记录了2000~2002年中国证券市场那一段冲突与矛盾交织的历程,特别是2001年9月到2002年11月对每周证券市场的变动做了重点评述。内容涉及证券市场发展的阶段、上市公司质量等诸多方面。
  • 剑魂之盛宠魔妃

    剑魂之盛宠魔妃

    上古凶器横空出世,天外来魂借体重生。这冥冥中有何联系?清新俊逸,他是正道护使:百媚妖娆,她是魔道魔头。谁又知,他与她是同人?善恶本在一念之间,为何要将其划分如此清明?那些所谓正修又与魔修有何不同?前世,他与她悲剧落幕;今世,定要破了前世的局!(结局HE)***“相传七夕剑乃拜剑阁之物,是由心爱人的血骨炼成!”“血染乃上古四大凶器之一,若论煞气当属其为最,单论实力却以其为最末,为何?那是因——血染无魂!”“凌月,你身为正道护使却与魔修为伍,该论何罪!你背叛了你的师门,背叛了天下正修,背叛了东域的亿万生灵。今日,我便替你师门除了你这孽徒!还天下人一个交代,也免了你日后残害忠良!“
  • 人魔传

    人魔传

    杨楠:“我武当武学,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小师叔,你怎么又揍人了?”“太可恨了,不揍不行!”“不是说不动手的吗?”“到万不得已了!”“............”
  • 北风徐徐

    北风徐徐

    女主苏北北因一次舞台事故,遇到了男主许子航,从此开启了一波三折的恋爱生活,最后成为甜蜜夫妻
  • 兽世种田抢地盘

    兽世种田抢地盘

    作为一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龄宅女—程梓伊,一朝出门去,身入异世族。竖指大骂,“贼老天儿”。哈?拯救世界?神使?命定伴侣?程梓伊:我有一新技能,看我的眼睛,它在告诉你‘你怕不是个傻子’洛璃:...我白皮、大眼、腿长...程梓伊:...种族不同,没法儿沟通了...(双c,甜宠,1v1)
  • 夕阳下的奇缘

    夕阳下的奇缘

    她,只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大学生,学习成绩还一塌糊涂,却有一个超级完美的老哥。一天,她来到山崖上采一个百年不得一见的蘑菇,不料却被她哥的“爱慕者”踢下悬崖,穿越了。其实这年代人人玩穿越,但为什么她却穿越到一个像沙漠有不是沙漠的鬼地方……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魔幻传说

    魔幻传说

    这是一个属于魔幻的世界,在这里,你将看到波澜壮阔的异界,美丽的女巫,可爱的人鱼,绝美的女神应有尽有,什么,你说没有热血,谁说的,给我站出来,看我不砍了他,那巨龙是谁杀的,那恶魔是谁斩首的,都是我,知道嘛,不知道?不知道还不赶紧来看我的传说。(如果感觉还可以那就收藏一下O(∩_∩)O哈哈~,谢谢了,有什么意见欢迎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