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天材地宝,都有自主意识,呈现不同的能力来自保”
卿阴阳一语道出幻沙林诡异多变的原因,楼千漓、追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连连点头称是,同时心里都生出探宝的心思。
之前,楼千漓就已经发现白骨沙是碎星,想着回来后,拉着烟初去探宝,不想父尊回归,就点的明明白白。
“漓儿,心里编排为父?”
走在最前方的卿阴阳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上楼千漓闪烁的眼,逗趣的哈哈大笑。
“整个阳源界都是你的,宝藏依然是你的,怎么分配你说了算”
一瞬间有了个撑腰的爹,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前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有了爹,天规天条都可以无视,想做什么再不用受到制约。
心里的想法,再一次被卿阴阳听到,卿阴阳拍拍楼千漓的肩“为帝者,至高无上,规矩是你定,记住!”
“就是啊!娘,不想杀戮是仁慈护万民,可不是反过来被仁义左右”
烟星出声附和,他觉得娘什么都好,就是不够果决,一再给那些仙神留情面,殊不知反而束缚了自己。
像他,看不顺眼谁,就让谁滚蛋,敢多话直接抹杀了,不给任何质疑者机会。
楼千漓老老实实的听着,反省这些年做的事儿,确实心慈手软了些,更多的是觉得与弱者动手,胜之不武。
“岳父,千漓是重情义,牵绊太多,又亲缘缺失的她,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一老一小一直说楼千漓的不是,作为夫君的烟初不乐意了,虽然有些发憷卿阴阳,但也不能任凭千漓被口诛笔伐。
“不畏强权也要护着漓儿,承认你这个女婿了”
逛了大半天,众人来到沸河三丈开外,滚烫的河水从脚下奔腾而过,周围寸草不生,风一吹沾染到水汽,都能当场烫掉一层皮。
其他人站在原地不动,楼千漓迎面朝着河边走去,水气自动绕开,走到河堤边查看。
变出一块千年寒冰,投入河中,温度降下些许,然,远远不够,楼千漓踩着激流走入河中查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得到消息的人们纷纷赶来,远远的看着楼千漓,就这样在沸河上如履平地的走着。
“女帝,看到了吗?明明有能力过河,吓走我等,分明就是想独占”
“对,我们不服,大不了手下见真章”
吵吵嚷嚷的声音越说越大,去而复返的海国一系连成一片,断定凤梵出事,霓空被封,楼千漓如今独有天千,没有实力与他们海国一系抗衡。
钟离瑶侗颇为头疼,明明已经各自回国驰援,今儿一早几位将军传讯,请她回来做主。
砰砰砰...几个跟着叫嚣的禄车士兵,被人提着衣领丢到河边,落下时已经皮开肉绽被煮熟。
“车系将军,要不要也试试?”
秋红温婉一笑,躲过车系的大刀,揪着想偷袭的随从一甩,噗通!直直丢入沸河中,顷刻间变成白骨,在河中浮浮沉沉。
“秋红,看着点扔到我面前,怪恶心的”
笑语一句,骤然发现白骨沉入水底,水位上涨朝着河滩外扩宽,水的温度又回笼了一些。
“难道是修士的灵力催动?”
喃喃了一句,楼千漓挥手,沸河从两端分开,露出河底的沙石,一方冒着火焰的小铜鼎,给楼千漓答案。
“玄火鼎!!??”
一直默默无闻的笙殷惊叹出声,察觉周围看客不少,拿出鼓锤一敲,咚咚...受不住的人,梦游着走了。
手中多了小孩的玩具破浪鼓,笙殷边摇边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穿过滚烫的热气来到湖边。
正好,楼千漓取了铜鼎上岸,一挥手河面聚拢,水温渐渐下降,再有流水淌过,很快便没有那么滚烫了。
“阁下,很有眼力,既然识得玄火鼎?”
“五行中火神宝器,家中壁画上刻着有,同样的,帝君的镜花水月亦有”
“壁画?”
楼千漓围着笙殷走了一圈,笙殷还是固有的笑意,好似没有什么事儿,能够破坏他脸上的笑容。
“君爹爹?”
“哈哈哈...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漓儿,担心你安慰,你娘差我下来助你”
早就该想到称霸幻沙林者,还有一人那就是绿君君秀,扮的那么神神秘秘,居然把烟初都给糊弄过去。
再小的声音,站在岸边的人都能听见,烟初扶额,弄了半天原来是漏网之鱼君秀。
绿君,但凡沾染绿色的万物,都是他的臣民,随便扯几片绿叶做身皮囊,换个装谁能看得出来。
“君秀请九变帝,神界圣灵山走一趟,还望九变帝赏脸”
“敢问君秀老弟,可是有什么事儿?”
刚和女儿团聚,没有什么重大事情他不想走,只因,这一别再见又是成百上万年以后。
“灵界再现,紫栩想永远留下灵界,唯有九变帝有这个能力”
哎!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使命,神界之上还有灵界,六界都是灵的一种,也是先有了灵界才衍生出了六界。
“义不容辞,还要麻烦绿君照看小女”
九变也好,阳帝也罢,向来都是将天下放在首要,从来不会因为亲朋迟疑一分。
君秀当然不会拒绝照顾楼千漓,为了感谢他稳定灵界,招来随从驾飞辇恭送他去。
“照顾好漓儿,不许欺负她”
“父尊放心,小婿定会事事以她为先”
飞辇走了,卿阴阳挥手告别都没有,光点迅速没入云端,混入满天星辰当中。
幼时就是这样,忙忙碌碌不见身影,后来她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想尽一切办法的哭闹,萧阳将分身云阳留下来陪她。
长大后,一心扑在修炼上,有了自己的地位,有了漓水之巅,反到是她忙于创世。
“我的第一个父亲卿阴,就是九变的阴魂...漓婳是分身她不懂,我明白”
楼千漓坐在河边,河水缓缓流淌,较之先前已经变得温热,秋红、烟星在河边戏水抓鱼儿,玩的好不开心。
“明明是父女,非要弄成师徒,所以我那时候任凭漓婳乱来,不想出来面对”
更不想接下阳源界这个烂摊子,她不甘有用的时候就找她,没用的时候,数十年都不会想起她。
莫不是烟星到来,至今她都不想做阳源界的主人,做一个旁观者才是她的初衷。
“不管漓儿做什么,都有为夫陪着,为夫亦是到这里后才有爹娘,我们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