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刚送走陈才,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留下了热泪,准备关上门,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门延。
陈老爷下了一跳,望着伸进来的那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你把这颗丹药给他,否者你懂的。”付单看着陈老爷儿子离去的方向,嘿嘿一笑。
陈老爷满头大汗。眼神哀求。
“没想到你们还补血丹,有心了。”说完郑宇刀光一闪,陈老爷脖子上冒起一道血丝,陈老爷,无怨无悔的倒下了,只是倒下的时候眼神看着门外,眼中哀求着,
“不好,这是过了补血丹外表的腐尸丹。”郑宇大怒,“匹夫不得好死,”对着陈老爷的尸体就是一掌,尸体撞破门飞到外面,紧接着一掌,陈老爷尸体无存。
眼看自己活不成了,看着李月眼神充满恨意,指着李月“是你,都是你。”提着刀对着动弹不得李月就是一顿乱砍。将李月的头颅切下,狠狠的咬下李月那颗怨毒的眼睛。
大吼一声,提着刀,开始杀。
丫鬟疯狂的哀求,家丁哭泣着。杀得不过瘾,一把火,将陈才的娘活活烧死。
躲在墙头的陈才,闭上眼,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流,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哈哈”郑宇杀的疯狂,左臂握着刀,喘着粗气,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鲜血不停的从嘴角流出。
陈才看着神人一般的付单,从天儿降。
“是你,”郑宇大怒,提着刀,对着付单砍去。可是刀仿若千金,怎么也提不起来。郑宇怎么也不明白昔日的同门师兄弟,今日怎么可能如此。想着十分痛苦,眼神求着付单给一个解释。
付单缓缓走向郑宇,俯首耳边,轻轻说道。“李月重伤如此,回到山只怕我等不是重伤就是死亡,再者”说道着晃了晃手中的牌子。只见牌子上写着天魔令,反面是骷髅头,骷髅眼中冒着冷冷的鬼火。
郑宇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给我一个痛快吧。”
付单手起刀落。
陈才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骷髅头眼中的火光,看着刚刚还有如神仙降世一般的人,杀光了剩下的仆人,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按在桌子上,扒下了裤子,眼角泪不停的滑落。随着妹妹的呻吟声求饶声。眼角通红,流下一滴滴血泪。自己三岁的侄子哭着跑出来找妈妈,被一脚踢到了火海中,哭着,翻滚着。陈才麻木了。
哭声凄惨,自己还经常摸他的头,告诉他,谁欺负了他告诉哥哥去打他,拳头里都捏出了血。十来岁的妹妹渐渐没有声息,只有他放肆的笑声。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那是父亲小妾的房里。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抱着孩子跑了出来。
付单挥手一掌,女子就没有了头颅。推开身下已无声息的妹妹,捡起了婴儿。笑着看了看,“哟,还是一个根骨不错的丫头。”
将手搅了点血水,伸进婴儿的嘴里,看着婴儿呵呵的笑。“从今以后你就叫,付双了。”挥手将刻有陈雪的玉牌打的粉碎。
天亮了。清风镇的居民震惊陈老爷家变成了一片废墟。
失落落魄的陈才痛恨的捶着墙,至于仇人走了,才敢出声,对自己的懦弱感到深深的懊恼,眼睛枯红,双眼无光。哇的一声,哭的撕心裂肺。苦累了,不知去往何处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何,走到了正气宗联合大学的山脚下。怀着一丝解脱,缓缓的爬上了山。若是正气宗联合学校的人还恨自己也许一刀了结了自己,是一个解脱吧。
王长老看着双眼无神,若行尸走肉般的陈才,哪怕再痛恨,想着以前朝夕相处,还有被灭门的惨案,终究有一丝不舍。问陈才,究竟发什么了,什么。陈才什么也没说。淡淡的叹了口气。“你留下吧。”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陈才还是拜了拜,只是一夜白头,面色苍老,失了魂一般。也许是愧疚,拿起了扫把,每天从山上扫到山下。
忽然有一天,下雪了。陈才看着头顶的雪,喃喃自语“陈雪,我的妹妹,你现在在何方。”
白云飞望了望天,下雪了,快要放寒假了。轻轻擦拭着白云剑,宛若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仍不自觉的想起那日常在的死,一阵失神,看着窗外飘荡的雪花,或许半年前的自己想不到会有今日。看着雪白的双手,仿若沾满鲜血,嘴里嘀咕。“常折啊,乔北啊,你们死的倒是轻松,我或许会带着有关你的记忆活一辈子。”
擦得明亮的白云剑有如镜子一般,白云飞看着倒影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即已为人师表,白云剑,咱们不杀人好不好。你要问如果别人欺负咱们怎么办,那就强大到让别人不敢欺负咱们。”将白云飞封如剑鞘,悬挂在腰间,轻轻拍了下,犹如老朋友间的问候。“小白啊,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咱们好好休息下。”
不久前周茜茜终于到了炼体7重,众人欢呼雀跃,举行了一场歌舞晚会,陈才静静的扫着地,听着不远处李铁柱放声歌唱,低头继续扫着道路上的雪,扫着,扫着,一双青色的鞋映入眼底。陈才木讷的太起了头,看着平淡的白云飞,提起扫把,略过了白云飞继续扫着。
白云飞,叹了口气,拍了拍陈才的肩膀,“若果放不下,不妨换一个名字,暂时忘记这一切吧,有时候逃避不一定是坏事。”
陈才望着身前的白云飞,阳光透过白云飞刺痛的双眼,温暖的笑容,让陈才放声大哭,趴在白云飞身上哭了好久,好久。
“校长跟我取个名字吧。”陈才哭声渐止,清澈的目光望着白云飞。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便唤你了尘。”白云飞淡淡的转过身去,若是想说自会说的,只是不知,会等多久,但愿有一天,尘归尘,土归土,恩怨了。起码暂时的平静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