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米勒,你能确定并发誓那把手枪是在那三名执法者手上而并不是被告手上吗?”法官在安琪的陈述结束后问她。
“是的。”她点点头。
“你可以下去了。”法官敲了一下法槌,使用法警把安琪带到了一旁。
“请带上了第六位证人。”
这一次被带上了的不是听到枪声和打斗声的岛民,这次被带上来的是劳伦斯·默多克警长他也把手按住法典上发了誓。
“我要求呈现第七号证物。”劳伦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书记员吩咐道。
又是一份报告,这份报告的内容是出自警局的证物鉴识分析室。上面的内容是经过对枪械的拆解取证分析,在枪的内部,滑套处发现了几枚指纹。这些指纹是属于其中一个执法者的,而指纹会出现在那个位置的唯一原因就是这把枪是那个执法者组装的。
当然这些指纹是伪造的,或者部分是伪造的。因为我需要一些脱罪的证据,至少证明我不是持枪谋杀,而是防卫过当。
我不知道那把枪到了那个执法者手里后,他是否对它进行了拆卸护理。
但是如果没有那我可以做一个。
利用照相蚀刻技术制作指纹的金属模,然后在用这个金属模具定型乳胶指纹的正像。因为制作这个金属膜需要清晰的指纹,用硬物表面获取的指纹。手枪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因为这把枪被至少三个人摸过而且在地上被踢了几圈,指纹变得模糊不清。所以我拜托莫兹帮我在证物室寻找一下有没有更适合作为指纹载体的物件,之后他给我带来了那个沾着血的徽章。在上面我发现了几枚指纹的痕迹。
只需要利用一下我原来那边世界上的先进犯罪技术,而我所需要的所有仪器都能通过那个小球球开的洞从地球那边偷过来。
事实上那边的地球上已经开始莫名其妙的少东西。贵重的像英国女王的圣爱德华皇冠、维多利亚女王打造的帝国皇冠和查理二世的英王权杖。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里珍藏的“创世者之眼”,伊朗前国王巴列维王冠上“光明之眼”,伊丽莎白王太后灵柩上镶嵌着光之山的那枚王冠等等。
而廉价的甚至于连老式磁带机和街边的电动车,甚至于商场都报警说电热水壶和电饭锅给被一个莫名其妙产生的蓝色洞洞吸走。
扯远了……
因为出示了一些对我有利的证据后,法官再次宣布休庭。我和莫兹被带到了候审厅等待着陪审团的裁决。
在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我和莫兹再次被带到了审判庭上。
法官敲一下法槌,说:“现在宣判。”
整个审判庭里的人全体起立。
“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当事人指控被告故意杀人,事实不够清楚,证据不够确实,当事人指控被告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
他又再次敲一下法槌。
我的心中毫无波澜,因为我将要去执行一项计划,一个绝妙的点子。
当我走出了法院大门时,来自帕特里克自由州的记者涌到了我身旁,他们已经被阻拦多时。但是在他们还没有挤到我身边的时候,就被另一群人推开,岛上的“嬉皮士们”把我高高的举起,抬出来了人群。(关于这些人我在被屏蔽的那两章里有介绍,等我违规的内容改掉再补发)
在法院所在的巴克街,那里已经有停成一排的马车等着我们。那些“嬉皮士们”坐在马车后面弹着木吉他,唱着民谣。剩下的人跟在马车的后面缓缓向执法者驻地的特隆街前进。
这就是我那个绝妙的点子,趁着在法庭上的那次演讲的热度前往执法厅广场抗议。给执法厅的墙上喷上点油漆或者干脆把外墙点着了都是不错的选择。
想了想,我从身后掏出来一纸箱子的扩音喇叭,就是那种地摊上叫卖用的那种喇叭。像分糖果一样分给坐在我身后的那群年轻人。
我们的队伍一直行进到了特隆街才停下,因为前面被手持枪械的执法者封锁了。
就在这支队伍就到了执法厅广场和特隆街的交界处时,大批执法者从里面汹涌而出,在广场上建立起一道封锁线,一个个拿着步枪跃跃欲试的等待着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马车在一条黄色的封锁线前停下了,那些弹奏着木吉他的人也停下了,然后他们面面相觑。
“不要怕他们,普拉!”我看见到一个吉他手从马车上,跳下了高喊了一声,接着他看了看四周,从马车上拿起他的吉他当做武器。
至于‘普拉’就是当地人干架之间召集伙伴的一个词,没有太多的含义。
“等一下!”我制止了这个冲动的男孩,“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借口!给我来一束鲜花!”
我冲着马车旁边的喊到,一捧康乃馨按照计划递到了我手里。我从马上下跳下了,朝着执法者的封锁线走过去,在万众瞩目和记者的镜头下,翻过了路障。走到了执法者面前,将康乃馨抽出一支放在我面前的那个执法者的步枪枪管中。
“权力归花!”
——
当我回到了海边的那栋别墅后,莫兹已经帮我把该需要的布置好了。沙滩上摇曳的椰子树下,是一张摆着两只香槟杯的酒吧高脚杯。
美中不足的是郁郁葱葱,摇曳婆娑的椰子树上并没有椰子,这是镇政府为了防止游客和居民被风吹落的椰子砸死采取的“椰子树节育”行动。毕竟上一任镇长就是死于在晒太阳的时候一阵大风吹来,一只椰子从20多米高的树上吹落,将他的脑袋砸成两半。
“举杯敬自由?”莫兹举起桌子上的香槟酒对我说道。
“当然,举杯敬自由。没有自由的人生是可悲的。”我同样微笑着把香槟杯举起来。
“沙雕里的电线我已经接好了,不过你确定要在晚上留在沙滩上吹风吗?”
莫兹递过来一个遥控器。
“你有什么建议吗?我知道在冬天营造一个浪漫的沙滩场景有多难。”我问道
“我把你的吊椅和火盆挪到了泳池旁边的台子上,从那里可以看到你放在海滩边上的沙雕群。”莫兹,“哦,你的妞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从前院溜走了。
“小姐,这边走。”安琪的声音从后院栽种的一片棕榈丛里传来,她拉着玛雅从木板小路跑过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安琪?”她们俩停在一片彩灯高悬的沙滩前。
“惊喜!”我笑着张开双臂。
安琪坏笑着对我竖起来大拇指,消失棕榈林里。玛雅摇着头无奈的笑着走到圆桌前。
“怎么了,你愁眉苦脸的?别告诉我,在你酒馆里喝酒的某个不懂世事的学生给你送巧克力和美酒了,要不然我会为了荣誉找他去决斗的。”我倒了一杯香槟,微笑着递到她面前,她结果那杯酒时也笑了。
“这个给你。”她从包里找出一个纸袋。
“这是什么?”我打开看了看,“哦,体检报告。”
“是的,恭喜你,你的身体好的很。”
“等下,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你?”我困惑的问道。
“不,我是来找你的。”
“这样啊,来吧,有东西给你看。就在这边。”我向海边走去,在沙雕前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去。沙雕内安装的小灯泡发出旖旎的黄光。
“我以前的城市的光景。”我说着俯下身摆弄了一下海河边的画舫。
“这真是太棒了。”玛雅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她也蹲下身仔细的观看,“你怎么做到的?”
“石膏模加一大堆沙子,挺简单的。听着玛雅,我很少会和人推心置腹,但在这座城市的时光是我生命中避不开的华章。我想要跟你说的是自己自己最大的秘密,我不叫林奇·华·拉乌尔,我也不叫什么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甚至我都不是这个星球的人,我来自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我不知道这里距离我的家有多远,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一个平行宇宙。但是我想像你坦白这个最大的秘密。
你的姐姐想要我对你有片刻的坦诚,那我给你一夜。”
我笑了笑。
“一夜?一夜什么?”
她问道。
“一夜的时间和一夜提问的机会,关于我自己在这座城市。”
“真慷慨。”
“我一向慷慨,从此刻到太阳升起之前,我在天津这座城市的事情随你问。”
“任何事吗?”
“任何事。”
“好吧……”
“我保证绝对坦诚。”
我盯着她的眼睛重复道:“绝对坦诚。”
“那么,你怀念哪里吗?”
“每日每夜。这是第一个问题,我从小就在那里出生长大,我从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超过一个月。”
“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一场意外,所以这是和天津无关的问题,你真狡猾。”
“好吧,那这题不算,为什么叫天津?”
“因为那是天子入京的渡口。”
“你想念那里吗?”
“当然。”
“有多么思念哪里?”
我沉默了。
“你说过要绝对坦诚。”玛雅盯着我的双眼。
“好吧,好吧,女士。”我想了想说道,“回不到那里,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结束了,对了你冷吗?”
我把火盆向我们两个人身前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