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小小如实的把话转告了石经理,石经理开始四处打量,一面询问道:“你们白总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说着抬起右手食指,点了点屎小小:“也很宝贝你!哈哈哈!”说着把手往头发上一抚:“唉!对了!你们白总,都是给你怎么考勤的?手机定位?还是…”
屎小小看了眼手机,滑开了播放键:“石经理似乎对我们公司,管理员工的方法很感兴趣!”说话的是章助理。
“有兴趣的话!我私下里跟你好好探讨一下?”章助理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这…不敢!不敢!不敢!怎么敢劳烦章助理大驾!那我这就让屎助理回去!”说着站起身来,把手往前送了送,示意屎小小出门。
“屎助理!请吧!”说话间已经拉开了房门。
屎小小僵着脸,走了出来,经过前台时,那女孩终于把视线从镜子上挪了下来,一手举了个粉扑,打量着屎小小,片刻后,又嘟着嘴摇了摇头,继续她的补妆!
刚往脸上扑了一下,见石经理也跟着走了出来,忙又站了起来:“石经理!”声音压的很低,却也足够传入屎小小的耳朵。
“嗯哼!”石经理清了清嗓子:“屎助理剩下的盒饭就麻烦你了!我就不下去了!”
屎小小没有回头,很没礼貌的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向电梯。
“石经理!”女孩还在叫,石经理可能怕屎小小听见,故意说道:“上班呢!”
“下班后来我办公室!”那声音极低,轻飘飘的传入屎小小的耳朵,屎小小只当没听见快速下了楼。
屎小小再次上楼时,那女孩已经不在台子后面了,屎小小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不敢四处乱看,直接进了之前的那件办公室,石经理依然坐在办公室后,见屎小小进来正了正身子,又正了正领带。
“屎助理!你到我这没事!但你进白总办公室都不用敲门的吗?”石经理说着用指关节在桌子上敲了敲。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我就直接进来了!”屎小小连忙低头认错。
“哦!”石经理抬眼看了看房门,身子往后坐了坐:“哦!可能风把门吹开了!”说着冲屎小小摆了摆手,又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盒饭:“这数量不够吧?”
“还有呢!我一下拿不了这么多!”屎小小说着连忙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哪像个干活的?一下就…十盒?”石经理的声音从屎小小的身后传来。
屎小小权当没有听到,直接走掉。
剩下的一趟送的很顺利,那经理端了茶杯,正慢慢的喝茶呢!见屎小小进来,斜眼看了看屎小小,嘴里“嘶”了一声,屎小小放下东西,便自行离去,那石经理张了张口,终于不再说话。
回到店里,屎小小浑身汗透,夏天骑着电瓶车,绝对能把人热死,尤其是这样的正午!
屎小小摸了摸滚烫的皮肤,觉得这一个小时,自己起码又黑了不下三层!
在门口摘下遮阳帽,穿过整个餐厅,屎小小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波动!
这些或站或坐在店里的人,享受着一年四季的适宜温度,又哪里见过,屎小小这种汗流浃背的状况,那一身强烈的汗臭味,让靠近屎小小身边的食客侧目,也让屎小小惭愧的低下头去,快步穿过整个餐厅,进入自己的避风港,那个小小的操作间!
段师傅坐在柜台后面,怡然自得的听着音乐,从段师傅的摇头晃脑中,屎小小可以感受的出,那音乐深得段师傅的喜爱。
屎小小侧耳细听,那是首七十年代的老歌,难为今天前台拿出来播放,真不知道这些九零后们,是怎么想到放这首歌的!
音乐在楼梯上下,宽阔的空间里,缓慢的流淌着。让你听在耳中,心头莫名的沉静下来。
屎小小刚刚坐下,一个年轻女子直接跑了过来,在窗口前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劳烦!来份宫保鸡丁!”说着把手上的条子递了过来。
女孩很年轻,一头秀发松松的挽在脑后,腮边的碎发虽有发卡固定,仍是调皮的滑脱在耳边,随着身体活动,来回的晃动着,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屎小小鼻中一叹,接过女孩的条子,女孩转脸冲段师傅笑了笑,正巧段师傅也看了过来,段师傅立马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探头往台面上看了眼手机,继续听他的歌去了!
炒菜、盛饭、装盒,屎小小机械的做着这些工作,伸手递向女孩:“吃饭这么晚!”
女孩“嘿嘿”一笑:“我今天当班!”说着提了饭盒转身跑走了,嘴里轻轻的招呼道:“走了啊!”
看着女孩青春洋溢的步子,屎小小心底再次发出一声轻叹:“唉!年轻真好!”说着回头看向坐在柜台后的段师傅:“段师傅!那女孩你认识呀?”
“啊?不认识!”段师傅摇不摇头:“公司又来新人了!”
“哦!难怪!”屎小小随口应道。
在洗手池里洗了洗手,趁机喝了口水,刚掏出手机,手机却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屎助理!我的饭好了没!”
“我今天加班,刚下班!”
“你把饭菜准备好!大份的!快饿死了!”小刘的语音一条接着一条发送过来,还真是,今天屎小小还没看到小刘过来。
看了看已经见底的蔬菜框,屎小小只得蹲下身来,重新拿出几包,一一清洗。
这一天在这样的忙碌中过去,不知不觉中,屎小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世界她谁都能想的起,唯独忘了她自己!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下班时间,屎小小推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了出来,夜晚的风依旧燥热,像极了屎小小的心情。
在店门口,屎小小一口气买下了十根雪糕,坐到店门口宽阔的广场上,一根接一根的吃了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屎小小却毫无睡意!小刘还没来,屎小小也不想催!
在雪糕的作用下,屎小小那躁动的心,终于平复下来,只是浑身冰凉,尤其是胃里,可屎小小管不了这么多,她想哭,真的!她不知道如何遏制这种冲动!
其实她很瞧不起自己,这样的到处卖眼泪,早就没人买账了,自己还能没一点自知自明吗?
车子停到屎小小脚边时,屎小小像喝醉了的醉汉,一摇一晃的上了车,屎小小第一次体验到,原本吃雪糕是上头的!
白胜不在,屎小小原本也不期望他在,哪个做小三的,能够盼到情人朝夕相伴,那都是某些人的特权,显然屎小小并不属于,这个某些人的范畴!
然而屎小小想错了,白胜来了,跟昨天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时间,这不由得让屎小小好奇起来,一个集团的总经理,怎么能弃车代步,特特的步行到停车场,等候小刘路过呢!这画面不和谐呀!
不说自己没有这样的魅力,一个总经理也用不着加班到十点半吧?能有什么事呢?
白胜上车时,屎小小正卷缩在后车座上,胃里寒寒的,额头却冒着冷汗,这样的折磨自己,屎小小很可能有自残倾向!
这种时候,屎小小不可能张牙舞爪的,自认为白胜很在乎自己,真的!小刘能过来接自己,屎小小已经感到意外了!
“去医院!”白胜淡淡的吩咐道,这可能是白胜能够给予她的最大关怀,然而屎小小并不领情。
“不!我不去!给我买点药!不!买杯热奶茶就好!就是雪糕吃多了而已!”屎小小连忙攀上前排靠背。
“真的只有这样?”白胜目光敏锐的扫视过来。
屎小小眼眶一热,差点情绪失控,强行抿了抿嘴唇,把涌上来的眼泪,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这样!”
白胜难得没有勉强:“回去!”
重新趴下去,屎小小感受浑身都像散了架,浑身都痛,反而腰上不那么明显了。
想着晚上一顿药还没吃,屎小小又爬了起来,扣扣索索的从包里拿出药片吃进嘴里!屎小小此时突然明白,那些重病之人,一直抖动个不停,不是装出来的,真的是浑身肌肉都痛颤抖。
把嘴里的药片强行咽下去,药片却卡在喉咙里,几次差点吐出来,屎小小没有那么娇气,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白胜不知何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屎小小趴在座位上,嘴角轻笑:“要钱吗?”
白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矿泉水瓶上紧了紧,默默的放了下去。
屎小小眼角有液体滑落,扬起脸来,端起兰花指,在鼻孔下擦了一擦,脸上的笑容欲胜:“白总果然会做生意!薄利多销!能遇到你这样连买带送的良心商家,我已经很知足了!”
“去医院!”白胜再次坚持道:“掉头去医院!”
小刘果然在前方红绿灯处,拐上了另一条路。
屎小小依旧冷笑,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适者生存!这是这个世界产生以来,亘古不变的行为法则。
弱肉强食!这是这个世界运转下来的,行为本质!
屎小小无疑是弱者,是男性世界的附属品、战利品!
屎小小很奇怪,这不是很久远的事吗?久远到不属于这个年代,不属于二十一世纪!为什么在现实社会中,却真真实实的发生着?
女性果然不具备竞争能力,至少屎小小是这样!
没有强有力的后台和组织,也没有强悍的实力,屎小小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车子缓缓驶入医院,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屎小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顺从的下了车,然后顺从的住进了医院!
直到躺到病床上的那一刻,屎小小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定位在哪里!自己能干什么?干什么能够找到存在感,能够让她生存下去?
这个问题很幼稚,那些年轻人,在未出世时,便定下了明确的目标,而屎小小,活到这个年龄却还没想明白!
屎小小再次想到了死!跟王伯当一块死!跟白胜一块死!跟姜鑫一块死!跟整个世界一块死!!!
屎小小无疑是癫狂的,是病态的,可却是真实的!
药物很快起了作用,屎小小睡了过去,一言不发!
虽然明明知道小刘就坐在沙发上,虽然知道白胜就在隔壁,屎小小就是不想说话,她很累!心累!
一个犯过错,有着某种致命缺点,无知又无能的小人物,有权利活着吗?
白胜这一夜却睡的不怎么安稳,首先是屎小小不时的说着梦话,再然后病房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让白胜心头浮躁!
走进屎小小病房时,白胜是不打算叫醒屎小小的,不知为何,白胜就是很想进来看看。
虽然止住了小刘起身的动作,却在刚站屎小小床边的那一刻,屎小小便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屎小小仍然不打算搭理白胜,就算屎小小是打不死的小强,也会受伤,也会生气!
白胜第一次在屎小小面前感到静尴尬,沉默和尊严一向是他的特权,谁准许这个女人随便拿来用了?
“你回去吧!”白胜觉得自己自己很不理智,自从上次说过这话之后,白胜便觉得自己无比的脆弱!
屎小小乖巧的从床上挪了下来,弯腰穿鞋,白胜却探手一把抓住屎小小的手腕:“你哑巴了吗?!我说让你回去!!”
屎小小扬起脸,迎上白胜那双满是愠怒的双眼,硬气的咬紧了嘴唇。
白胜猛的扬起右手,却又在半空中颓然放下。
“滚!给我滚!”白胜一抬右手,不耐烦的甩开了,屎小小的手臂。
“那…白总?我要不要送屎助理?”小刘突然上前一步问道。
屎小小怒目而视,这小刘真是没眼色,这时候问白总,他能让送吗?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呀!
白胜眉头紧拧,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双手往栏杆上一撑:“不用!让她自己走回去!”
屎小小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自行离开了房间,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屎小小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中,不时的回荡!
从医院里出来,屎小小完全没有痛感!
许是因为疼的太多,痛的太久,屎小小已经麻木了!也或者是药物的作用,让屎小小原本便不清醒的头脑,混沌不堪!
屎小小没有依言回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找了张长椅,屎小小往上面一倒,打算就这样将就一晚,屎小小什么都不怕,只是看来得与蚊虫,做上一番艰苦的斗争了!
就算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能相信吗?屎小小竟然睡着了!虽然不断的被蚊虫骚扰,屎小小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是在跟谁呕气?”头顶上方好像有人在说话。
屎小小挪了挪被压痛的手臂,打算继续入睡。
“屎小小!”那声音明显的靠近了不少。
屎小小仍旧不动。
“我说你起来!”有人动手开始拉扯屎小小的胳膊。
勉强把屎小小从椅子上拉起来,屎小小却不愿睁开双眼,不愿看见那张让自己生厌的脸!
有人坐到了身边,接着便是一声轻叹:“白总让你回郊区别墅!小刘在前门等你!”
屎小小很想奚落赵无炎几句,却只是斜了斜嘴角,片刻后,终于轻轻吐出一句:“多谢!”说完伸手扶着椅背站了起来。
“你看…”赵无炎又是一声长叹:“就这点同学情谊?你知不知道上次弄的我很难堪!”
屎小小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的看了眼赵无炎:“你弄错了吧?我从来没拿你当同学!”说完正准备潇洒离去,不想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下一刻屎小小重新跌坐在长椅上。
赵无炎无耻的四处望了望:“屎小小!!你别一味地糟蹋别人的好意!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屎小小低头看着长椅,声音越加清冷:“请不要随便浪费你的好意!!!”
“你…”赵无炎含恨咬了咬牙齿:“你她妈就是个贱货!!”
“多谢!不送!!”屎小小抬起双眼,逼视着赵无炎。
赵无炎恼羞成怒,猛的推了屎小小一把,那表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屎小小更是成了某种臭秽之极的东西,避之不迭!
屎小小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不怒反笑。
那笑容诡异之极,在夜色中,让赵无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赵无炎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有着光明的前途,和睦的家庭,大可不必跟屎小小在这纠缠!
若说有什么舍弃不下,那便是赵无炎强烈的自尊心,和侥幸心理!
其实,赵无炎是看不起屎小小的。
在屎小小受了这么多折磨,吃了这些苦之后,赵无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的优越感,和急于想弄清楚屎小小,会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投怀送抱,这种复杂的心理主使下,赵无炎一再的主动出击!
其实,赵无炎早就想好了,即使屎小小真的回心转意,想要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绳索,赵无炎可以考虑给予一些基本的帮助,至于其他,恐怕不行!现在的赵无炎,又怎会看上这样的屎小小?
当然这些都是赵无炎内心深处的独白,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何况他人?
不然,你要怎么解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屎小小?当然,钱是一方面!可天下又不止屎小小一个女人!又不止屎小小一个病人!
“起来!你又摔伤,干嘛一直坐在地上?”赵无炎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一面四处打量一番,生怕被什么人看见。
屎小小摇头苦笑,把头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赵无炎不干了,语气更加生硬:“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想在这碰瓷!我跟你说!我刚刚可是用力很轻的!”
屎小小听着赵无炎那女里女气的声音,满心的厌恶!
是啊!环境改变人!赵无炎也不例外,自己呢?变的更多!
若说这些同学,屎小小又想起了,周末好像还有约!是啊!不就是明天吗?可自己哪有空呢?想着,屎小小一声长叹!活着真累!
“屎小小!”见屎小小不理,赵无炎蹲下身来,认真的打量着屎小小:“你说你都活成这样了,干嘛不去死呢?”
这是屎小小第一次听赵无炎说这样的话,以前只是说她是精神病,好了!现在直接让她去死!
当然这很没医德,可现在有谁还张口闭口的讨论医德呢?
屎小小不为所动!
比这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又不多赵无炎这一个!
“喂!”赵无炎用手捅了桶屎小小。
不远处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赵主任!你没找到屎助理吗?”小刘的声音无比的轻快,丝毫不见焦灼。
“屎助理!屎助理这是怎么了?”见屎小小不动也不答,小刘马上厉声责问赵无炎。
“没!没什么!”赵无炎连忙重新蹲下身来,煞有介事的往屎小小的鼻尖探了探:“明明一切正常啊!咦…”
屎小小很配合的屏住了呼吸!
赵无炎一脸惊慌,忙转身往身后的就诊大厅跑去:“你等我!我把车过来!推进急救室!”说着转身消失在林荫路上。
小刘焦急的扶住屎小小的肩膀,屎小小猛的站了起来:“走吧!”
小刘刚刚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一脸震惊的看着屎小小,猛的窜起来,快步往医院外走去!
回过神来时,屎小小的身影已经转过回廊,眼看就要消失在门诊楼旁,小刘连忙追了过去!
“屎助理!”小刘有意清了清嗓子,投过来一束探寻的目光:“你很讨厌赵主任?”
屎小小嘴角冷笑:“我有什么资格讨厌他!他是我的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屎小小说的恶狠狠的。
小刘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你这…大家都同学一场!你何必这样得罪人?”
“同学一场?!我得罪人?!”屎小小猛的站住:“你怎么不说他得罪我了呢?你怎么不去告诉他,让他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要得罪我,不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说完,屎小小一个转身,紧闭双唇,快步走出医院!
小刘跟在身后,竟然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屎小小的脚步,这不能不说,很是滑稽!
走进停车场,屎小小已经让累的气喘吁吁,左右四顾却找不到小刘开过来的车。
刚想回头去找小刘,不想一抬头却见小刘正在不远处,冲屎小小招手:“屎助理!这边!”
屎小小快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明天帮我请一天假!”屎小小趴到车座靠背上,她是真的支撑不住了!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半夜,而屎小小不光浑身不适,还一直想要睡觉,这种状态,她不能保证明天还能正常工作!
“你是老板呀!”小刘突然开口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不!我要你帮我请假!”屎小小固执的重复着:“我就休息一天!”说完倒到后车座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开进别墅时,屎小小醒了!
这次不用小刘过来,趁机打她耳光了!
推开车门,进入房间,屎小小甚至没有跟小刘打一声招呼!
小刘现在楼下,听着屎小小的脚步声上了二楼,那声音虽然很轻微,却真真切切的听在小刘的耳中…
十分钟后,小刘扔掉手中的口香糖包装纸,转身拉开车门…
二楼的灯一直亮着,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直震动着,屎小小并没有去看,无非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哪怕屎小小今天就沦落街头,又有什么人关心她呢?
拿起手机,屎小小给段师傅发了条短信,跟他说一声,自己明天不去了!
刚想放下电话,不想又有一条信息发了进来,屎小小看也没看,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躺在床上,脑袋“嗡嗡”只响,屎小小知道这是错过了困头,可想做一些其他的事,这样的状态,只怕什么也做不来!
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下,屎小小终于放弃了,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屏幕,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放下手机,重新躺了下来。
章助理是直接找过来的,在凌晨三点钟,屎小小快崩溃了!把自己的头发揉搓成疯子,屎小小一把抓过放在床头的衣服,昨晚很随便的扔在了那里。
“屎小小!你很走运!有人过来看你房子!如果没有意外,这桩生意是板上钉钉的!”章助理说的一脸艳羡,在屎小小看来,那纯碎是装的。
“怎么这个时候来?还让不让人睡觉?”屎小小摇了摇刚刚开启的手机。
“呵!人家买你房子,你还挑三拣四的!这是不缺钱了呀!”章助理的眼神中,满是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