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秦王,您在建议大家出售价格低廉的茶叶吗?这么做,利润会被消减许多,这可不是好策略。”
突然,徐冠超打断季玄陵与王宏远,万金彪之间的对话,脸颊愁云满面的询问。
呃?
王宏远,万金彪神情错愕的望向徐冠超,没有料到他会询问如此白痴的问题,莫非他猜不出季玄陵的安排吗?
不过,两人又颇为好奇的看向季玄陵,似乎在等待他给出合理的答案。
“哈哈哈,徐老板,你好生愚钝啊,亏得你还负责商会在秦国的业务?”季玄陵笑语道,面容上泛起几分鄙夷。
自己好生愚钝?
这又从何说起呢?
徐冠超不甚清楚:“秦王,您有话直说?”
季玄陵迈步走向案台旁边,抓起食盐堆成小山堆,笑语道:“徐老板,你切莫忘记了,诸侯列国中贫富不均,与这盐堆无异。数量最多者莫过于底层穷苦百姓,中央为富户,商人,地主,乡绅,最顶端的皇室,王室,贵族,掌握丰富的钱粮,然如这盐堆顶端数量稀少。
各国穷苦老百姓购买不起上等的茶叶,唯有选择购买质量最差的,他们数量庞大支撑着整个诸侯国,所以市场广阔,需求量大,较差的茶叶仅出售三十钱一斤,照样获利颇丰。
普通的乡绅,地主,这些人像盐堆中央的位置,数量远比底层百姓少,财力不足以支持他们购买上好的茶叶,为彰显身份,他们又不屑购买茶叶末,自然会折中选择中等茶叶,若合理定价,凭借香茶的质量,尔等很快会快占领这个市场。
皇室,王室,贵族入盐堆顶层,数量极少,需求不多,却出手阔绰,一掷千金,自然会选择质量绝佳的物品。
所以,针对底层百姓,必须物美价廉,价格方面极难有太大波动,针对皇室,王室,贵族,物以稀为贵,产量越少时,价格自然越高,处在中间的乡绅,地主,他时常消防贵族,王室,人数相较于王室,贵族极为庞大,为维持他们的身份地位,货物越贵,他们越有面子,也能接受较高的价格。
如此一来,收益又怎会减少呢?
食盐,纸张的经营亦是如此道理,何愁赚不到钱呢?”
“妙啊,妙啊!”
万金彪拍手大笑,他有想过季玄陵有经营策略,却没有想过还能这样经商,不禁道:“万家的商会遍布大康与各国,茶膏出售虽也有价格高低之分,却不像秦王这般细致,王上的策略实在高明啊。”
“是啊,若王上着手经商,大家的生意怕要经营不下去了。”王宏远说。
这时,徐冠超也明白了季玄陵的策略,面孔带着几分尴尬与汗颜,抱拳赔礼道:“谢秦王解惑。”
“哈哈哈,本王只想带领秦国富,今后大家精诚团结,互利共赢。”季玄陵仰头郎笑。
季玄陵与徐冠超三人谈笑风生,贾泰初,茅鸿山根本插不上嘴,却暗暗欢喜,王上有如此能耐,大秦何愁不兴啊。
与徐冠超他们谈好这桩生意,秦国的钱粮赋税何愁不暴涨起来。
短期内,大秦不必再为钱粮之事发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商谈结束,徐冠超,王宏远,万金彪欲辞行,走出厅堂时,季玄陵笑呵呵道:“徐老板,王老板,万老板,今日一聚,本王与三位相谈甚欢,现在恰好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
三人止步,倍感疑惑,堂堂一国君主,有何事央求三人。
“王上请说。”王宏远爽快的说。
季玄陵也不隐瞒道:“本王亲政不久,朝堂钱粮周转困难。”
“半月前,王上处置郭天禄,所得钱粮不少,大秦朝堂应该不缺钱啊!”徐冠超若有所思的说。
王宏远,万金彪也好奇的看向季玄陵:“郭天禄坑我大秦不浅,今民生凋敝,良田荒芜,大秦九郡急需振兴,所花费的钱粮项目数不胜数,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王上所需多少钱?”得知秦国处境的难处,王宏远问道。
“最好能筹够两万金。”季玄陵狮子大张口,不过,他相信三人拿的出来。
“好,王家出万金,某与家主商议后,三日内送给王上。”王宏远爽快的说,万金数额不少,几乎相当秦地两郡一年的财政收入,不过,秦国领土太小,尚不及大乾两州的疆域,万金而已,王家还是能拿的出来。
“如此,某出五千金,剩余五千金,徐老板出了。”万金彪说。
“好,某会尽快筹集金子,早日送给王上。”徐冠超点了点头。
季玄陵微微颔首:“来日本王酿出新酒,率先与三位老板合作!”
“谢秦王!”王宏远三人微微颔首,兴致雀跃而去。
这时,贾泰初靠近神色疑惑的询问:“王上,国库尚有余钱,为何突然向三家商会借钱?”
大秦百废待兴,所耗费的钱粮无数,却没有沦落到向商会借钱的地步。
“呵呵,挖掘盐矿,提炼精盐,购买茶叶,修建炒茶造纸的作坊,全需要花费金银。”季玄陵朗盛道,说着面容严肃的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香茶,造纸,新盐,非绝世宝物,却仍然会给朝廷带来丰厚的利益,乃大秦振兴的支柱产业,保不齐有人眼红。所以剩余的金子,该全部投入军中,打造军械,圈养战马,奖励三军,不容马虎啊!”
季玄陵亲政后,大秦内部总体向好,假以时日,会快速壮大起来,然外部危机难以预测,不得不防。
贾泰初,茅鸿山清楚外患不解,内忧难除的道理。
何况东方六国,南方大康的诸侯如虎狼环视,一个个虎视眈眈恨不得兼并大秦,怎能允许秦国做大。
“贾爱卿,茅爱卿,今与三家商会达成协议,大秦需尽快制造出产品,在治粟内史与太仆之下,设立茶盐司,专门经营新盐,纸张与茶叶,向你们双方负责。”季玄陵思索片刻,吩咐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