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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想考好的女孩(1)

种蝴蝶的小女孩

有一个小女孩非常喜欢蝴蝶,在她家的小花园里,每天都有一些蝴蝶在花丛里跳舞,小女孩可高兴了。

可是有一天,小女孩看到邻居家花园里的蝴蝶比自己家的蝴蝶又多又漂亮。小女孩羡慕极了,她想怎样也让自己家的蝴蝶多起来?她想来想去,有办法了。

于是,她跑到邻居家的花园里,拿起一根小树枝把蝴蝶往自家的花园里赶,可这些蝴蝶怎么也不往隔壁飞。小女孩不死心,把那些蝴蝶一只一只捉来放到自己的花园里,可蝴蝶在那里刚玩了一会儿又飞回去了。

小女孩很郁闷,急得呜呜地哭了。这时候,一个白发满头的老爷爷过来了,问小女孩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小女孩把原因告诉了老爷爷。老爷爷笑着说他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的花园里的蝴蝶又多又漂亮。老爷爷转身从口袋里取出很多很多花种,和小女孩一起种在了花园里,并嘱咐小女孩不要忘了浇水。小女孩天天精心照看那些刚种下的花。

过了些日子,那些花儿都赶着趟似的长出来了,争先恐后地开放了,花园里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美丽极了。无数只五颜六色的美丽蝴蝶纷纷飞到这里,在这里翩翩跳舞,甚至连邻居家的不少蝴蝶也都飞到这边来了。

小女孩高兴极了。老爷爷慈祥地说,要想你家的花园里每天都有漂亮的蝴蝶,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先种好自己的花,让自己的花园美丽起来,蝴蝶自然就会飞来。

小女孩记住了老爷爷的话,每年春天,她都在自家的花园里种很多很多花。

不仅如此,小女孩还在邻居家的花园里种花,在那些老弱病残的人家的院子里种花。这样,那些鳏寡孤独、老弱病残的人们也和小女孩一样,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很多从没见过的美丽蝴蝶。

人们都在传颂着有个会种蝴蝶的小女孩,她的手像仙女一样灵巧,心灵像金子一样美丽。

小女孩不知道,那个老爷爷是一个著名的花匠。她更不知道,在人们的心里,她早已成了一只播撒美丽、快乐和幸福的小蝴蝶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和小女孩一样,纷纷加入到种蝴蝶的行列……

你没有食言

我……我没有食言!

这是你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向你的那个学生证明你没有食言!

你是一个年轻的中学政治老师。你正直、热情,充满着蓬勃的朝气与活力。你虽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但你以你的勤奋、谦虚和聪慧,很快成为全校全县的骨干教师。

你经常和政治老师们说,浇花浇根,育人育心。思想政治课教学就是要教到学生的心坎上,做到学生的心灵上,让学生口服心服,付诸行动。

你更经常教导学生,学政治不仅要学习基本的理论知识,更重要的是培养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和身体力行的能力。

你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当看到校园里躺着一张废纸,许多学生甚至老师都熟视无睹,昂首阔步走过去。你看到了,很自然地弯下腰,捡起那张纸,送到垃圾箱里。一旁的人看见了,脸红了。你笑了。

县教研室主任曾给你这样的评价。“思想政治工作小专家”。他很欣赏你的教学思想,并且早已打算,让你再在基层锻炼一两年,就把你调到教研室,当政治教研员,指导全县的思想政治课教学。

四川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你立即在课堂上穿插了一节地震课。课堂上,你流着泪向学生讲述着四川汶川、北川等地的抗震救灾情况。当你讲到地震中,许多老师为了挽救学生的生命不幸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你泪流满面,你向全体学生发出了“抗震救灾、强我中华”的呐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你隐约听到另一个声音:要是地震发生在我们这里,咱学校的老师不一定能做到。尽管这个声音很低,但是你听到了。你循声望去,发现是后排座位上那个学习很差、最不守纪律的男生说的。你知道,这个问题不仅反映了学生对本校老师的看法,也折射出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你没有忘记你是一名政治课老师。你没有绕过去这个敏感的话题。你果断停止了讲课,和这个学生展开了一场小小的辩论:

你说咱学校的老师遇到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像汶川地震灾区的老师那样自己不跑先救学生,是你说的吗?

是……是我。

请你说说,你有何根据。

我……我……

大胆说,说错了,老师不会责怪你。

那我就说了,我不敢说咱这儿的老师都会那么做,但肯定有老师不那么做。

你说得很辩证。但我要明确的告诉你,任何一个老师,只要他还有基本的道德良心,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你信不信?

老师,你敢跟我打赌?真要遇着这样的事,没有老师不这么做?你能做到吗?这个学生仰着头挑战说。

很多学生都看着你,等待着你的回答。

你的目光在台下每一个学生的脸上走过,最后你目光坚定地看着那个学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敢打,我相信,咱学校的老师不会当逃兵。我也不会。你的话掷地有声,久久回荡在教室里。

你还想就这个问题做深入的探讨,谁也没想到,“狼”说来就来了。教室突然摇晃了几下,大块地墙皮簌簌落下。接着地面又是摇晃了几下。你立刻意识到,不好,地震了!你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你站在讲台上,沉着果断地指挥学生迅速有秩序的撤离教室。

地动山摇。“轰隆”“轰隆”,窗外传来一阵接一阵楼房倒塌的巨响。你所在的教室摇摇欲坠。墙角处几道巨大的裂缝仿佛张着血盆大口的饿虎,虎视眈眈地,随时都要吞噬掉屋里的一切。

教室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你的脚下也已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缝。只剩下那个刚才和你打赌的学生。此时,他已经吓破了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你跑过去,一把拉住他,拼命往外跑,就差半步你俩就出来了,你猛然看见,头顶的横梁已落到半空。你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把,将那名学生推出教室。轰隆一声巨响,教室倒塌了,一股巨大的烟雾笼罩了一切……

当你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震后第四天。你的头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

你终于醒来了。你满脸血污,努力睁开眼睛,目光在人群里一一慢慢走过。你在急切地寻找那个和你打赌的学生,你担心他是否安全,有没有伤着。

你终于找到了。你看到,他毫发无损,低着倔强的头颅,跪在一旁,泣不成声。你的目光停在那个学生的脸上。你笑了。你用微弱的声音说:老师,没……没食……。刹那间,你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你不知道,这场地震灾难夺取了六名教师的生命,但正如你所说的,你的那些同事中无一人当逃兵。

很多年后,那个当年和你打赌的学生当了一名消防军人,他时刻牢记你的教导,以你为榜样,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消防战士。

你在天堂里,笑了。因为,你没有食言!

情人节的歌声

他是一个憨厚朴实性格有些内向的男生。大二上学期,当和他一个宿舍的几个哥们早已谈了N次恋爱,处了W个女友的时候,他却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恋爱体验,不知道爱情是个啥滋味。

不是他长的矮,也不是他长的丑,只是相貌平平家境一般而已。表面看起来他好像对谈恋爱不太热门,每天不是夹着一本书一个人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静静地读着,就是独自一人跑到校园南边的那条小河边久久地徘徊。谁也不知道他对爱情的渴望有多强烈。

每当看到班里的女生被哪个男生抛弃了而泪水连连,觅死觅活,他心里隐隐地疼。他常想,我要是有个女友,我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珍视她、呵护她、疼爱她。可偏偏爱情与他无缘。他好像成了爱情的绝缘体。成了被爱情遗忘的角落。

他苦闷,他彷徨,他恨自己的不出众,有时也恨女孩的没眼光。可月老偏偏就是个淘气的小老头,做事就是这么不公平,越是想得到爱情珍视爱情的人,却偏偏无爱情光顾。相反,越是拿爱情视同儿戏、游戏爱情的人,女孩却扎堆地追。

没有爱情的日子是孤独的,没有爱情的天空是无色彩的。

他虽然没有别人眼中的轰轰烈烈热热闹的爱情,他的天空却同样色彩斑斓,风起云涌,云卷云舒。

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女孩,那个貌美如花的班花。他知道追班花的人多如牛毛,班花却似乎都不感冒。班花的冷漠让那些追逐他的人屡屡败北。班花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冷血玫瑰的雅号。

他从来没有任何胆量去追,班花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但他喜欢她,从升入大学的第一天,那个偶然相遇的一刹那,他就喜欢上了她。从此,他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的一举一动,什么都喜欢,狂热地喜欢。他明白,自己和耀眼夺目的她相比,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班花他只能远远地看。他怕靠得太近会伤了玫瑰那娇艳无比的花瓣,尽管自己并没有这样靠近的机会。

无处宣泄,他只好把内心的苦闷和烦恼,发泄到书本和写作当中。他不停地读,不停地写。他为班花写了无数首情诗。可他一篇也没发表,更没胆量给班花看。他知道,那将是疤瘌眼照镜子自找难看的事情。说真的,他太缺少勇气、信心和力量。

日子就这么灰灰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转眼到了大二下学期。一开学,正赶上情人节。全宿舍的哥们都举着鲜花幸福地跑光了。宿舍里就剩下了孤独的他。那种寂寞无异于百虫挠心,痛苦至极。

他拿着节省下的生活费,跑到远离校园的一个歌厅,要了一个大大的包间。今天,他要奢侈一回,高消费一回,他要在这里过一个只有他自己的情人节。

他点了那支《亲爱的姑娘我爱你》,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得声嘶力竭,唱得声泪俱下,唱得肝肠寸断,唱得五内俱焚,唱得感天动地。那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自己。

尽管现场没有一名听众,他也知道她听不到自己的歌声。但他只有一个念头,唱了,倾诉了,就好,只有自己心中有他就好。

他就那么痴情地唱着,当唱到第28遍的时候,砰砰砰,有人敲门。他愣了,心里一阵狂喜,难道自己的歌声为自己呼唤来了爱情?

门开了,是她,那个为他打开包间门的服务员。

她很礼貌地说道:先生,请问,您的点歌机坏了吗?

他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尴尬地笑了,满含歉意地说:没……没……对不起……

服务员莞尔一笑,退了出去。

他继续忘情地唱着,唱那首唱了不知多少遍的《亲爱的姑娘我爱你》。

砰砰砰,门再次被敲响。他很恼火。来开门一看,愣住了。奇迹发生了。门口站着的不是歌厅的服务员,而是她。日思夜想的班花。

请问某某同学,我可以进来吗?班花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啊……啊请进,快请进!他颤栗了,嘴巴越发笨拙。他结结巴巴地说。他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是她。班花。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当班花拿出他写给她的厚厚一摞情诗的时候,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同宿舍的同学“出卖”了他。那一刻,他的脸刷地红了。

……

很多年后,一个落日的黄昏,一条长满小草的乡间小道上来了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男的一边搀扶着女的慢慢走着,一边轻轻唱低声诵读他当年写个他的那些滚烫的情诗。女的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微微笑着,一脸的幸福和恬静……

有个秘密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尽管他问过她很多次。

其实她一直悄悄关注着他。这种关注从入学的第一天那次偶然的相遇起。她就那么没来由地喜欢上了他。之后,她读了他的那些情书。那些情书让她如痴如醉。她认为当下能给她写那么多情诗的男孩子一定是个值得她爱的人。

奇怪的试卷

期末考试成绩一出来,我这个二(5)班主任就急不可待地从教务员手里抢过成绩册,目不转睛地查看学生成绩:

曹婷婷,630,班级第一;张晓晓,622,班级第二;马明……那个张洋洋呢?张洋洋多少?找到了,找到了,540,班级45名!不可能,不可能!我使劲揉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540分!莫不是加错了?我把张洋洋的各科分数一一合计了一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540分!奇怪了,这个张洋洋怎么会考这么个分数?!

张洋洋可谓是我的得意门生,不仅学习成绩班级第一,并且勤快懂事,爱好写作。提起这个个头矮小、头发发黄、瘦瘦弱弱的男生,任教的老师没有哪个不夸赞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学生这次考试怎么会考出这么差的成绩?怎不令我这个当班主任的失望和吃惊?

不对,肯定是漏批了试题或者合错了分数。我一定要搞清楚。好在试卷就要下发了,我专门把张洋洋的各科试卷找来,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那些难题张洋洋都答上了,那些容易的反而都空着!这是我从教20多年来见过的最奇怪的答卷!这不是故意吗?真是岂有此理。想到学期初接这个班班主任时,我在班上响亮地提出了“期末考试平均分达到年级前三”的奋斗目标,却因为他的捣蛋就要落空了,我心里更加生气。

这个混小子,真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都怪我平时对这些优秀生太好了,这回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长长记性。我很生气,手都有些颤抖了。

马明,你去把张洋洋给我找来。我对课代表马明说。

一会儿,张洋洋来了,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我故意把他的试卷翻得哗哗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足足七八分钟时间。我要让他好好反省一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局促地站着,脸红红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说?!我没好气地说。

我……我……

我什么我!说,怎么解释!

我……我就是不想考好的。他突然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脸上因为激动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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