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概述

直觉主义与表现主义是活跃于20世纪上半叶的两种西方现代文艺思潮。前者的代表人物是法国哲学家柏格森，后者的代表人物是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英国文艺理论家科林伍德。直觉主义突出强调艺术创作过程中的直觉性、非理性、无意识等，其思想的形成与叔本华、尼采的唯意志论哲学有关。叔本华认为万物的本质即生存意志，可通过哲学沉思或纯粹审美关照以及艺术直觉予以把握。尼采进而推崇强力意志说，将强力意志视为生命的本质，将作为生命意志体现的审美直觉形态的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视为两种艺术冲动力。与叔本华、尼采的哲学相通，柏格森亦将生命冲动视为万物及宇宙运行的本质，将生命直觉视为参透、体察生命冲动绵延之流的力量，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艺术活动即直觉活动的见解。其后，克罗齐则更为直截了当地指出艺术即直觉，认为艺术是一种“心灵的综合作用”，是一种纯粹的直觉性精神活动。与克罗齐一脉相承，科林伍德进而提出了“艺术是一种富于想象力的表现”的著名命题。在西方文论史上，这些见解被称为表现主义。从思想关联来看，表现主义实际上是直觉主义的进一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