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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雄厚的号角声响起,建安城内的三万士兵披盔戴甲,整装待发,肖将军骑着马看着这些与自己无数次出身入死地弟兄,心中霎时豪情万丈,高喊道:“天佑宣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士兵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齐声喊道:“天佑宣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喊声回荡在天地间,气震山河。
“出发!”号角再次响起,有力地脚步声,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震得这世间所有黑暗发颤,刘曌骑着高头大马,男儿的血性在身体中沸腾。
转眼,已过了数十天,兵马在通往边疆的最后一段山林间行驶,这条山路极为陡峭,稍不注意便会迷失在这林间,只可进不可退,故肖将军等人都十分担心有敌人突袭。
天色渐渐沉下来,将士们不得不停下,三三两两搭起营帐,准备歇息。就在大部分兵马已放松之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大惊,刘瞾觉得不妙,当即向肖将军索要两百人马悄悄赶至前方,到时候无论如何,里外也可有个照应。
“这……两百人马是不是太少了。”肖顺看着眼前这个虽还未及笄却有勇有谋的少年,心中对他的反应给予了高度评价。
刘瞾胸有成竹地保证道:“两百人马,也可扰乱这天下。”乌黑的眼眸在火把的照射下闪烁着自信地光芒。
“务必小心。”肖顺调令了两百人听从刘瞾指挥。
刘瞾带着这些人悄悄地从小路中急速前进……
果不其然,不远处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我方前进,远看那火把似连成了一条火龙,副将陆文臣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对肖顺道:“敌方兵马约有一万人。”
肖顺深思起来,虽只有仅仅一万人,但从这地势看来,硬拼显然是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才可出的下下策,前方道路未知有何埋伏,如今只能高度戒备,静候以待。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在十步开外的地方,那只队伍停了下来,肖顺定睛一看,那领头的是蛮夷大总领阿洛齐的四子阿古栢,他曾在与阿洛齐交战时见过他。
“刘公子,我们这是去做什么?”一个士兵在狂奔中问着刘瞾,刘瞾虽是肖顺请来的食客,在这军队中却毫无职位,加上年纪又轻,一路走来不少士兵对他都很轻视。另一个护卫也叫道:“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返回营救将军吧。”刘瞾淡淡的喝声传来,“尔等听令行事便可,何必多问?”
这般狂奔,队伍终于在两刻钟后,到达了山的另一端,向山下走了三分之一,刘瞾便命令队伍停下。
刘瞾沉声命令道:“所有士兵分成两队,前去山林中砍柴,一到戌时三刻,连人带柴伏于山腰草多林密处,记着在亥时三刻,我要看到这一带都被大火包围。”
士兵们惊住了,好一会儿有人低叹道:“妙,妙计!”
刘瞾又命令道:“曾广,你带领三十人,把五里以内的足迹尽数清扫干净。完事后来找我。”
“是。”
曾广离去后,刘曌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严厉地喝到:“切记,我们乃秘密行事,不可惊动他人。不管走到哪里,任何一人都不可擅自离队,如有人有这种意图,其余之人,可当场格杀,诸位可明白?”
众人一凛,齐声道:“是。”
“去吧。”
“是。”
这一个时辰内,士兵们用着长刀砍下一根根树枝。肖顺那儿却过得十分煎熬,阿古栢的军队用带着火的剑射杀了无数士兵,浓烟呛得他们分不清方向,无奈之下,肖顺只能带着人马与敌军厮杀。
今夜没有星月,只有厚厚的乌云,当一切准备妥当后,亥时也到了,刘瞾向曾广点了点头,曾广举着火把,大声道:“点火——”
他抛出手中的火把落在柴堆上,紧接着一堆堆柴火燃起来,起初那火焰只是零星几点,后来那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到最后火光冲天,在漆黑的夜中如此张扬。
“曾广,吩咐大伙儿继续砍柴点火,将军能不能突出重围就看这一把火了。”刘瞾眼中倒映着这熊熊烈火,风将他的衣袍吹起,曾广料定他定不是一般人,这块宝玉在不就定会大放光芒。
“是。”
阿古栢看着远处肆意蔓延的火焰,心中不由一沉,不出所料的话,援兵现应赶到了,这火绝不是无端升起,难不成——趁着阿古栢走神之际,肖顺狠狠向他腹部刺了一下,一阵血腥味蔓延开,顿时局势出现了压倒性的反转,而阿古栢的援兵在山脚下看到这场大火,不禁停下了,他们不知道山上的字情势如何。肖顺带着士兵们趁胜追击,士气大振,不知是谁带头喊道:“天佑宣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时间山中回响着这口号,援畏惧了,掉头就跑,半个时辰内,阿古栢已被拿下,他的军队也尽数投降,在这突如其来的第一战中,宣朝军队打赢了漂亮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