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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小说(53)

老钟和张垄回来,把县上防非典的具体措施向全村学习了一遍,程静才在她婆婆的管制中自由了。她给程静解释说:前村后寨的,各个路口都是设了检查哨的,外地回家的人先要到防疫站测体温,发热的就要先隔离观察。她还听杨升开说,班车上都要对每位客人做检查,每天要对车厢喷消毒液,全国都是这样做的,连中央领导都在各地检查。

她本意是不想再让儿媳程静生她的气,程静也生不了气。看着电视里,确实人心惶惶的。新闻里说,一个地方派到北京去防疫的大夫私自溜了,被开除公职。

她不生婆婆的气。无聊中打开那只匣子,她有点惊奇这老婆子有未见先知之明,当时看匣子时,红布包里出来一只龙形图案的长命锁,她紧张地一把扣上了那匣盖,谁能保证就一定是男孩呢!

再次打开这匣子,揭开红布,那里还有一只长命锁,却是凤的图案。现在拿在手上,只有眼泪涟涟的。她给枝叶打电话,没人接。

这些天,枝叶和东奎进了沟,小明和艳玲暂不去上学,学校临时停课防非典。

山林里的天气,常在重重的烟雾里开始一天的清晨,石万有还睡着,老婆子精神挺好的,给东奎和枝叶烤了馍,两人吃了赶着羊走了,艳玲、小明也懒洋洋地起床,两人说去摘草莓,可老婆子叫俩孙子陪她去沟里看看路。她昨晚又梦见了菊红,早上起来泪不住地润湿干涩的眼眶,枝叶以为是柴火的烟熏的,老人正爬在火盆上迫着力吹,湿柴只冒烟不起火,怎么都燃烧不出火焰。

俩孩子在山上待了几天,有些心急了,老早想下山,也就愉快地答应了,随老人高兴着走在宽宽的路上。去年远兴要借车把她拉去看时,她说要等春暖花开。

从家里出来时,她看了还睡着的老石一眼,无牵无挂地上路了。眼里是豁朗,是晴空,抬头看是蓝天白云,鸟在枝头向她拍掌似的鸣叫,她走得很快,把两个边走边玩的孩子直落在后面。年轻人的摩托从跟前吼了一声就过去了,拖拉机拉着一车消毒剂往山上送,吴林朝她笑笑,她把手扬得轻风似的,快活极了!

这段路她没走过,以前都是在林子里来回穿梭,可她新奇的是那高坎上、崖壁间竟能跑拖拉机了,她眼里的树叶是这样青,树枝是这般嫩,像她女儿菊红,她都想抬手拉一下,可都撤到半山上去了,她只能望。过去那拨不开的密枝繁叶,令她讨厌、烦心,生活对她开启的时候就是这样。何海常说,这沟里,多见烟雾凌霜,少见日月山光。可一片亮光登时扑面而来,亮得她心花怒放,好比那次和菊红进城的开心,眼前比得了明光光的县城。她步子轻快,她要看看那处咽喉地方,堵了她一辈子的“一线天”。可什么也没有了,两座山还面对面着,可像张开的膀子,永远再合不拢的膀子,仿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彬彬有礼地后退了许多步,光线照见流水,流水折射出的光烘着岩壁,暖洋洋的。

这段路可谓四季幽深,即便夏日天长,午后四时许,一个人走在这里,心里总是悚然;加之黑水汩汩,更加添设了阴郁,把心都阴森了,这些都不见了。站在两山脚的中央,头顶上是沟外那片湖一样清澈的一面天,她像鸟一样地就出了沟。那片湖,水波荡漾,正泛着银子一样的光。山头的水泥电杆,空中的电线都不知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她已听到湖的远处这柳浪村的人声,看得树木里的房舍,一些穿着医生的白大褂的人朝沟里走来。她舒畅极了,瞅瞅地,看看天,绿草如茵,飞鸟相鸣,她回头觑了最后一眼那波光耀眼的湖面,直往回走。眼前还是温暖的草,清新的空气,看不见雾的山头,一台一台地角的小麦穗子露出黄意,她嗅着了麦子的香气;她惦念起她的女儿菊红梦中给她说的“她饿着”;再回到两面山的中间,她徘徊了,这里就是菊红前不能前,退不能退而被石头砸伤,被水淹没的地方。她圆睁的眼睛看着空中的飞鸟那翅上驮着的一个影子,她熟悉、亲切,她叫她妈妈。她安然地又回过头来,周身一片明亮。她给飞鸟说:太好了,太明亮了,太好了!那飞鸟冷冷地要停止扇动的翅膀逼迫她,翅膀上有她的心头肉,她唯恐翅膀停下,她就会从高空摔下来的,她的生命会再次受到戕害。她向飞鸟哀求似的抬头,睁大圆眼,张开干瘪的嘴,没发出一声,就烟一样轻轻地落下,再没有起来。

两个孩子摘了大把的野草莓,红红的,白白的,还有微黄的,看婆婆眼睛闭上了,尖叫的声音刺耳地响彻山谷。

枝叶和东奎把她葬在山上,无名的簇簇野花在细细的风里,盖住老人的坟头,无边地绽放。

八月初,省教育厅长检查学校防非典工作,他听说柳浪村自投资金建学校,就特地来看。进村口时,见绿树掩映里的飞檐白墙红瓦,他问陪同的教委主任,怎么把庙建在村子口。主任回答,这就是在建的学校。厅长走了好多地方,即使再贫瘠的区域,一座座庙观却都红光满面。他把眼前的也当了自己早有的所见,走进校门,才发现这是一座民族风格融了现代气息的校园,它的灵韵早在青山翠谷中辉烁,混凝土的二层十八间教室和宿舍,规模和档次涉及了未来的考虑,讲究安静与宽敞,舒适和生气,都是给孩子的奢侈。内里的平洁和装饰就要结束了。

厅长说:“这是全省村一级最漂亮的学校。”陪同吃饭的领导一致点头。不久,县乡两级的半年工作总结中,都争先恐后地把它写进去了。

2004年年末,中国大地上最后一个行政公署的长条木牌在陇南落下,国务院批复设立地级市政府。钟鸣被选为第一次党代会代表。此刻,他和张垄正行走在喧嚷中的南街村,这里锣鼓喧天,视线迷离。他们又来到山西平遥,万万想不到,这风华绝代的千年古城,却有一群真真实实的百姓居住生活着,和祖宗遗业息息相连,即便高门大户,也平和地融入其中。游人只是游人!这不禁让他寻思,游人去后,这里并不空空如也,有他们在锅碗瓢盆中守护遗迹。

深圳打工的高启明,突然给出差的钟鸣回话了,他发现三苹,推着小车,卖盒饭快餐。

杨绑柱拆毁的废墟上被重新清理光净了,干巴巴的水泥台上一个精致的石头雕的大玩具一样的房子,上面雕龙刻云画雨,青色的石头里凿开一个大的空间,前有香炉、烛台,后面还是一块木头板子,上面画了符的。站在校园的二楼,极目远处,偶尔能见这青色的沉重而别致的小庙堂。

这可是他把惶恐夜中许的愿落实了,也多亏何海告诉他,土地庙是规格较低的神。看来,自小上山下地就熟悉的土地佬儿,却不能居大屋,他顾影自怜地怀疑起了自己,又想到“博士伦”。

庙安放好了。那车就在夜色的遮护中,悄悄地走了,坐着脱下滑雪衫的女人。

还是燕芹给何美美、芬芹说,陆秀英走了。文莉问是找三苹了还是去哪里了,程静不得而知,纤云打电话来说,她会帮着找。但钟鸣是把三苹的消息告诉了陆秀英的。

枝叶却没挡住夜色中的那辆车。枝叶还是遇着了机会,杨绑柱给公司办理手续,要加盖村上的印章,来上门找她了。

“你是爷们,像帮别人一样,帮帮李花,她喂着你的女儿,伺候着你的妈妈,是庄里最可怜的人。”枝叶没说多少。远处,碧峰弥烟,疏林如沾。

杨绑柱低下头。他在她面前堆不起傲气的土丘,无论金山银山。

那晚,他没回城,在残月映万川的暮色里爬上坡地,在青色的石头庙前,抑郁地跪下去。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瑟瑟地站在身后。

高小军,男,1969年出生,甘肃西和县人。现在甘肃省成县人社局工作,已发表各类作品近百万字。

男人四十难(外一篇)

张素明

这一年乔奇四十有二,他自己也是扳着指头算过的,他确定是四十二岁。他知道他是属羊的,就是那种“咩咩”叫的、被屠宰时只会流眼泪的那种羊,也是《圣经》上说的那种迷途羔羊的羊。人们都说属羊的命薄,属羊的男人命更薄。

《三字经》里第一句话就说“人之初,性本善”。其实这个善字就是说羊呢。就是让人驯顺温良。但很多人不这么理解,他们心里实际上在说你是软弱的,无能的甚或是窝囊的。让乔奇闹心的是自己这个属羊的偏偏遇上了个虎年,羊入虎口还能有个好,这不一万辈子都没想过的,红火了二十多年的厂子,说倒闭就要倒闭。虽然不是个什么官,但毕竟也是干了十五六年的办公室主任。像丢了孩子一样,乔奇木木地坐在那把已经坐了十几年的木椅上发呆,身子每动一下,椅子便配合地吱呀几声,心里乱得也像是进了老鼠。索性站起来踢它俩脚,又害怕顶得脚疼,搬起来狠狠地在地上蹲了几下,又坐了上去,果然不吱呀了。安静了,乔奇的心更乱了。

从这天起,乔奇就失业了。但也不说是失业,叫下岗。乔奇理解下岗就是厂子还在,只是不生产了,只是工人都打发回家了,原来还多多少少有的那点散碎银子再不给了。应该不会有再上岗的机会!但好像又是不可能的,据说是一个个体老板把这家厂子买了,如果再上岗也不会是原来的岗位了。乔奇的心又乱了,木木登登的就像是被羊油糊住了。

二十年前,乔奇大学毕业,本来是分到税务局的,但乔奇不喜欢收税那种事。

那时候人们好说一句话叫作“共产党会多,国民党税多”。所以,一说收税,乔奇就想起了黄世仁的那个狗腿子穆仁志。正好这家火药厂要人,乔奇考虑到自己的化学专业,就来了这个厂子。当时,那可真是件光荣的事,厂长亲自到家里用北京吉普把乔奇接到厂子里,第二天厂里开了大会,乔奇到现在还依然记得那副情景。一个大砖台子上有个木头搭建的龙门架,上面拉了红布条幅,条幅上写着“热烈欢迎大学生乔奇成为我厂职工”。老厂长还亲自给乔奇戴了大红花。乔奇激动啊!乔奇表了决心,要为厂贡献青春,奋斗终生。乔奇每想到这些总是热泪盈眶。乔奇围着厂房转了一圈,厂房还是那个厂房,只是清冷了许多。没有人的厂房安静得有些怕人,乔奇想莫不是西头那块坟地在作怪?但弯了腰拾起块石头,使劲地往坟地的那个方向扔去,劲太小了,石头没扔多远,划了条小抛物线便软塌塌地跌在地上动不了了。乔奇万分地沮丧,狠狠地朝那个方向唾了一口。

其实,这个厂早就一天一天不行了,那时候能挣钱,有权有势的人们削尖脑袋往进塞人,原来二百来号人的厂子,不到两年就增加到了将近二千号职工,一个工人一张嘴,哪个也不想少吃一口,东一口西一口把个厂子吃得个遍体鳞伤,直到骨断筋折,没人怠得理兴了。然后又感觉是个包袱,谁也不想要。你一脚我一脚地踢皮球,厂子再也撑不住了又不叫垮,叫下岗。乔奇失笑现在这人们会编名词。

要说乔奇对这个厂子真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并不仅仅是当年老厂长对他的那份真挚情谊,以及多少年来他与工人兄弟们的真情相处,更割舍不下的是乔奇与大伙共同付出的心血,他们那时候总说这样一句话:“技术革新,粑粑捏金。”话糙理端,光是乔奇和工人改革的许多工艺设备,就给厂子节约了几千万元。每想到这些乔奇的心美美的。但这时候了,还能有啥呢,除了那一大堆破铜烂铁,还有那灰迷蹙眼的厂房,乔奇啥也看不到了,他的心又乱了。

从厂子开始发不了工资的那年起,乔奇就不太想进自己的家门了。说到这套房子,乔奇真的是感谢老厂长哩。因为这是当年老厂长把自己的一套住房硬让给他的,这位身上至今还埋着小日本子弹的老革命,让乔奇尊敬无比。所以,无论生活怎样艰难,乔奇每年都要拎上点东西到老人家那间低矮潮湿的房子里看看日益衰老的老厂长和老人说说话,说说厂子的过去,再骂骂娘,骂骂那些败家子。只有这时候,乔奇心里才能畅快一点,他喜欢听老厂长那满口的县份口音。不想回家的原因还有就是怵老婆,自从厂子不行了以后,往家拿的钱是越来越少,老婆的脸冷得过三九天堆在院里的铁片子。老实说,瘦小单薄的乔奇从心里害怕膀大腰圆,粗喉咙大嗓子的媳妇,当年硬是母亲让娶这个女人,说什么能生孩子,这社会哪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是再能生不也就是一个?但乔奇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娶了这个大他一号的女人,爱情谈不上多少,感情倒也不少,这个女人总是像个护法神一样护着乔奇,允许他干什么,不允许他干什么。乔奇也曾经试图挣脱过她的手心,但女人实在有力,手指一弯,乔奇又回到了她的手心。乔奇也就只好认命,一想到这些,乔奇就烦,烦得心疼,他特别不待见早晨必须喝下的那一碗牛奶,吃下的一颗鸡蛋和一个馒头。乔奇常常近乎一种哀求地求老婆,不要硬强迫他吃下这么多东西,他甚至都对老婆说:“我也比鸡子大不了多少,你让我吃一头牛吃的东西,我真吃不下。”

老婆不管,硬是逼着吃,直到看他清干碗底,所以很多时间乔奇好像是条件反射,一听见别人说鸡,就感觉一股鸡粪味从胃底穿起。

最可笑的是人老了,没调了。自从下了岗,乔奇对床笫之事有了巨大的乐趣,他总是喜欢驾驶着媳妇这艘航船在那激情的波涛中徜徉巡游,开始媳妇也还乐得如此,一副满足甜蜜的样子。但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她看见乔奇好像一天除了这就没有什么兴趣了。头瘦得拳头大,脸也日益黑干下来,媳妇果断地把他拉身下来,并对次数和时间加以限定,乔奇委屈生气,偶尔想跟媳妇来个霸王硬上弓又不是老婆的对手,三下两下让搞得心灰意冷,就想以不喝奶,不吃鸡蛋相威胁,但老婆自有老婆的办法,“不吃,真的不吃?那行,今天一天甭出门”。一看真不让出门了,乔奇就想起了小时候他们家那条被铁链子拴的狗,乔奇又蔫儿了,就心烦,就心乱。

乱得像揉在一堆的麻。

大清早,乔奇接到三弟电话,说是父亲肺炎住院了。要一万元钱押金,乔奇赶紧问还差多少,三弟说:“还差四千多,你想想办法吧。”乔奇“嗯”了一声,放了电话,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凑。骑了车子到处转,整整一上午,好容易凑够了,送到医院,看见老爷子闭着眼在吸氧,乔奇鼻子就有些酸,眼泪掉了下来。问想吃点啥,老人说啥也不想吃,言罢就咳,嗵嗵嗵地一个劲地咳,躺不住,又坐起来,坐又坐不住,撅起屁股爬在被子上咳,乔奇一边给拍背,一边端了水想让老人喝一口,老人摆着手,脸涨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乔奇赶紧放下杯一看,是老婆电话,怕老婆知道借钱给爹治病,心慌得突突跳。

“在哪呢?”

“医院。”

“干啥呢?”

“我爹住院了。”

“咋啦?”

“肺炎。”

“你快些到你儿子学校去哇,你儿子让派出所捉起来了。”

“咋回事?”

“打架。”

“噢,噢。”

乔奇又是心里阵阵急,匆匆安顿了父亲、三弟几句,骑个车子,又往儿子学校赶,老师早就等在了传达室。

“乔未知的父亲吧?”

“嗯。”

“乔未知和同学打架,用凳子砸坏了人家,现在住了医院。”

“乔未知呢?”

“在学校警务室。”

“噢,我能不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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