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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小说(47)

杨绑柱待在车里,神仙似的吸着烟。心里恨被他奉若神明,又同他水乳交融过的女半仙。怎是这么巧,她刚一走,自己就灾祸连连。钱没少给她,情也搭上了,庙建起了,自己全心全意地投入,没想换来的竟是折财死人写检查挨整顿缴罚款……这哪里是半仙,这简直就是一狐仙,专害人的。要不怎会如此这般的倒霉。而那庙也肯定不是啥“好时辰”的果。既然没带来财运和平安,凡这女人经手的,一定都是神灵不喜欢的,都是骚狐狸玷污了的,要它何用?

养足了神,主唱仆随。一气之下,大汽车拉来挖掘机,要把这罪恶夷平。大白天,明目张胆地拆,并不稳妥。合计之后,决定把这害人的立马铲除,在晚上干,免得庄里人笑话。他的父亲却是在光天化日里砸了那“庙”的。

他坐在车里等待,心气到底难平。本想亲自动手放一把火,浇上满桶的汽油,把它烧个干净。钟大勇劝他,坡上都是林子,弄不好会引起大火,那一台一台的坡地里,都是栽了两年的退耕还林树,再上去就是国有天然林,还有庄里人种的药材。

权衡再三,终没敢用火,就租了一台大马力的机器,今晚就将这不祥之所彻底夷平,让它回到破板岩窟的前身。又恨不能放箱炸药,让它即刻粉身碎骨,魂灵上天,吃着香供还害人。更痛快的,要是能有一库江河,掘开堤坝,让它水漫金山,让它流离失所,使它荡然无存。

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不耐烦了,就没命地按车喇叭。拆庙的活别人干着,大勇回去了。

这么晚了,铺子里的灯还亮着。大勇放轻脚步,伏在窗台上听里面的动静。

从城里回来下了车,李花仍去了何美美家,在与店铺相通的过道左拐角上的房子里休息了。她则睡在店里,婆婆见媳妇回来,也就回去了。

大勇没听见个啥,就敲了窗户,压低声说:“是我。”何美美刚睡下,油缸倒了都不想起来。可听着是男人的声音,是不是他回家了?迟疑片刻,又听见说:“是我。”

这才从里面取下门栓。满脸土罩的丈夫就在眼前,没有在公司见着时干净整齐。连问,你这是干什么,咋这黑天半夜的……烟山土雾中忙活的半夜,大勇舌干口燥,女人的追问让他更是上气。平素就怕着媳妇,也不能表现个啥,就从货架上取了一瓶杏仁露,喝下去,还不解渴,又拿一瓶可乐,喝个精光,将空皮胎的易拉罐扔在地上,看它嘟嘟啷啷地滚。

何美美端起瓷盆倒满了热水,放入毛巾,抬到丈夫跟前,他弓身洗脸。自打进城以后,生气别扭中把他弄伤了,多时没了温存和热烈。这刻,她不再犹豫地抱住丈夫,把头贴在背上,眯起眼睛呼吸,像嗅着花香。

洗漱完的大勇,想换套干净的衣服,可女人等不及,就把他摘葱剥蒜地弄个精光。门缝的风并不作美,冷飕飕的。大勇拱肩缩背地急忙钻进被里,女人的手试了那伤的部位,没见明着的痕迹,也就自个褪衣去袜,蝶咝蜂吼起来。

壮年的大勇,经得了女人五次三番地摧折。泥湿的地上,打脸的风里,跑来跑去,前前后后地指划了半夜,累得喝了两瓶饮料,气力就补足了,如充满气的胶套。

媳妇馋眼流汁,他也就鼓起来,听凭风浪呼打、上坐下撑地合应。

“那次对不起……我从没做过让你伤心的事。”

“我也是图多挣几个钱,跟着人家就……”

“别那样了……”

“……行。”

“干啥来的?他回来了没?”

“回来了。出大事了,摆平了。他说是那个庙闹的,要把它拆了。”

“李花在我家里。”

“她不回去,咋在……”

“我俩进城找你们去了,今夜趁拉货的车,很晚才回来。”

“我还得走。他在车里等着。”

“早上看看莲叶,再走行吗?在她婆那儿呢!”

“怕村里人,他要晚上走。压死五个人,这些天没黑没明地尽跑了这事。”

“冷了,棉衣给你放到床上了。”

“不穿那个。他给我买了皮夹克,防寒服,不用自己花钱的。”

大勇掏出五把子钱,何美美的手上欣喜不起来的沉甸。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折子,说:“李花的,她知道密码。——他吩咐的。”

早上薄薄的雾气缠在半山坡上,曙光露头,冷冻的风带着深秋的寒气。

何美美把那个小本交给李花,往那坡上走去,老远就看见一堆瓦砾。

开着拖拉机,四处转着收药材的人在老王家院里算账,燕芹提半袋子核桃,问他要不要。那人说,可以看看。一边把整钱零角的票子捏了一把,给王红卫他爸点数。

老头子不情愿地接了。他今年的药材又没踏上行情。党参不如去年的好价,只一半多一点儿;半夏和去年的持平。他放弃了的柴胡、橘梗又是高高在上。市场的波动,真让他有心没嘴地犯困。刁蛮的药材贩子还尽着压价,谁晓得他那电子秤有没有鬼道。之前自己是拿杆秤秤过了的,硬是少了六斤。磨了半天嘴皮子,纸烟也给他抽去了半包,价钱硬没涨一分。

燕芹提的核桃,他也收了。先是捏碎了几个尝了尝,说质量不好,壳硬肉黑,给不上好价钱,凑合着给个六元一斤的价。燕芹听人说,城里卖得可好呢,一斤都上十几元了。那人不依她的心思来,发动起门外的车要走。燕芹急等着花钱似的说:

“六元就六元,卖给你。”她点好钱,给公公婆婆放十元,叫他们买两双棉袜子穿。

老婆子不领情,头也没转,嘴都没动。老头弓着身,在院墙角的石桌边,一口一口地咂烟。

没送出去的钱,燕芹收回了。不声不响地出了公公婆婆的大门,肚里又是“不识抬举”的一句。

院里再无人打扰的时候,老婆才对老头说,说不定放一段时间,药材价格会上去一点,去年腊月就是这样子的。他没有回应,只把眼神瞟向房背后远山坡上密密匝匝的杜仲林。还在十年前,大约是一九九二年的光景,他的长了四年的六亩多杜仲,来了广州的商人,张口出价十五万元,除根之外,地上的皮、枝、叶、杆全部收购。

当时,这北方小县城的市场开始活跃,冒头的“万元户”已成过去的新鲜。“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录音机和电视机)连小孩都知道,宽裕家庭的青年结婚普遍追逐这些。就是家里墙上贴的旧画,旧家具,古书,有些年份的瓶罐,都被走村串户的人收走,价钱不低。一张小小的面值八分钱的“猴”字邮票,卖出一版,就能盖起一层洋楼。

老头扣住了浮躁,顶住了诱惑,想把杜仲卖个更好的价。热火朝天的日子刚开始,急什么……一周后,国家限制杜仲等战略资源出口的文件下发。又有来人看,不冷不热地出五万元,他没卖。最后有人只还一万元的价。老头背心都凉透了。那片杜仲,现在都长成了防风林,无人问津。

他不能再吃令当时人人羡慕的“十五万”被丢入凉水盆的亏。一股脑就将今年出地的药材全卖了。心里凉凉的,想不出下一年该种什么。

风里,一片一片季节的叶子飘零。王老汉站起来,叹息“人的财命,天注定”,就懒洋洋地进了屋。

土地庙一夜之间被拆倒了。程静的婆婆精神蛮轻快的,头往人家门上一探,就喊着:“老王家的,你知道吗?谁把土地庙拆了?”

“除了他,谁敢啊!”红卫妈把她迎进门。

“土地爷是众人的,不是他杨家的,还把庙门锁上,太霸道了。他阿姨,你说是不是我给骂的效果?”

“就你歪!别人是不会说的。”

“这些时候忙啥哩?我碰着燕芹了。”

一提到燕芹,挑起了红卫妈好大的脾气,好像聚了三秋的江河一朝开闸。就掂出个方凳,端一杯茶,拉她坐了,自己也坐下,唯恐她不愿听下去似的用热情哄着她,要倒自己的恼水。就往门口审视了一会儿,才无牵无碍地坦言:“我喂红卫那么大,一月挣几千元,这个薄情的卖了核桃,就给我三十元钱,我没要,把它扔茅厕里了。给我买的茶叶,五六十元的货,给她娘家买的七八十元钱的呀!真是气人,这有人养没人指教的东……”听着外面走路的声,她立刻止住了发音的齿,又瞅一阵儿,门口的脚步走过去了,才把刚才有上句没下文的话补着说完整——“东西。”

“好的没有几个,绑柱他娘,倒是遇上李花那样的温顺媳妇,可真是上辈子修庙念佛了。”

“你家程静,我看着就比我们家的好。”

“还好吗?说我是……你不知道哇?不下仔的……”奇怪,今天她没骂出来。

“好像怀上了,你不知道!”

“谁?”

“程静啊。”

“听哪里说的?”

“就我们家的扫帚星,在城里和程静一起吃面皮,发现她肚子起来了。”

“不是吧,她回来我没看见。”

“你老是对人家低着头,不看咋晓得!”

两个老婆子扯花弄草了一阵儿媳的长短,就转谈眼前身后,提到沟里的路上了。

“快通了。撂了的十几亩地不能再荒下去了。”

“你有力气种?”

“红卫回来种啊。”

“其他村‘农网改造’结束了,该轮上我们村了吧?”

“钟鸣说,要和沟里的一起通。”

“那需花多少钱,沟里的几十户人家抬得起吗?”

“政府掏腰包。”

“这一下,他们也进入‘新社会’了!”

“你说,这庙刚修了,咋又拆了?”

“富人玩得起。”

“那也不能拿土地爷当耍活子!”

“有钱了,胆子就大了,听说有十几个老婆。真真把那个好媳妇害苦了。”

“抽大烟的,把女人孩子都‘吸’跑了。没钱,能抽得起吗?”

“枝叶的男人张全文的爹娘就是贩毒的,全枪毙了。”

“听说了。一人背井离乡的,从河南跑到这里,常给人说他是孤儿。”

“是的。没有了双亲,也就那样。”

“枝叶要同羊倌揽家了,又干村主任,听到不?”

“可能。你儿媳燕芹不是说,两人早就爬墙头了吗?”

“别尽听她胡说八道。”她气消过了一些,“女人家家的,喂好娃,伺候好丈夫就行了,当个啥主任,就那个命。”

“电视没少看吧!女的当大官的多的是,省里管计划生育的就是女的,叫苗……啥的。”

“可人家那在城市,这山窝窝,咋比哦?”

“她当她的去,他们揽他们的去。我走了!”康健的程静婆婆又计划着生出事来。

这回她要亲手验证儿媳妇的肚子。还唠叨她不听话的儿子齐远兴,尽跟着钟鸣跑,老头子也成天围着学校转,三个人都把她冷落到响水潭里了。计划好了,干脆就这样。

“我快不行了,叫程静回来一趟,就说一句话,快,快!”

齐校长明知她有鬼,也没法对付,一个电话,就把远兴和程静召回来了。

老婆子睡在炕上,一声接一声学猫叫。明着滴水不进,米面不沾,偷偷地喝娃哈哈,偷偷地吃饼干,演着即将下世的悲悯。

程静端来药。她佝起腰,翻起上眼皮,滚动白眼仁,前言不连后语地故意说不清。乘程静不备,使劲掀起程静的毛衣,肚皮圆溜溜的,手指点过去,硬沉沉的,立马坐起,齐整好零乱的头发,脸上红光替换了蜡黄,乐嘻嘻的。来回摸着程静的手,笑而不语,就跳下炕。她吃喝过的藏在被子里的塑料袋、空瓶子全给带出来,落在地上,小瓶嘣嘣乱跳,似出世的小孩哇啦哇啦的。

程静有点慌,这老妖精想干什么呀?齐远兴也不知道,都当神一样地伺候。

“你们工作去吧,没事了。”她打开小锁子,翻出一个红褐色木匣,里边是两层,几个小屉,琳琅满目的,是她积攒一世的宝贝。显眼的是一副耳环,一只玉镯子,还有红布头包着的,她没打开。喊着“远兴回来”,神秘地把木匣装进儿子的手提箱里,亲自稳稳扣住箱盖,耳语几句,打发他俩走了。

她如愿以偿地满心欢喜,且要满庄去跑了。不过,她没与人说出她的高兴来。

蝴蝶一样,这个枝头停停,那个叶上落落。这风都不似那么的凉人了。王和泰猜着,这老难缠肯定有了比蜜还甜的好事。

同红卫妈的一阵聊天,她获得惊人的消息,她要证实,亲自看看、摸摸。手指头压下去硬邦邦的感觉,她欣喜。可是同儿媳平常处得不好,哪能表露轻薄呢。就用早准备的另一类方式迂回着传达了。

这个木匣是她从娘家里带来的。是家境殷实的父母在女儿出嫁时,给她陪的嫁妆的其中之一。齐校长家贫寒,因而她把这当成资本,嘴上欺负了远兴爸半辈子。

她渴望着程静给生下一男半女时,用它表达心头的狂欢。等了这几年,婆媳也闹僵了,她的心也凉了,把木匣子也攥着忘了。这下,最初的打算等不及了,光这隆起的肚子就够安慰她的了。给远兴悄悄地说:“全是给程静的。”

半夜里,小两口在办事处捉迷藏着猜盒子,里面都是什么宝贝……“你算出了没有?”

“啥呀?”

“预产期。”

“明年三月。”

“爱‘亲戚’(女)还是爱‘主家’(男)?”

“都爱!”

“咱妈可不是同你一样想的……”程静从心底里第一次呈现在嘴上的对老婆子的称谓,无声地为她悲哀。心想,她肯定等不及了,愧意涌上心头。

“这又不由得选择。”

“你看,她盼望我给家里生一个当家的孙子呢。远兴,我害怕。”程静合了匣子。

“别担心,要是女儿,政策不是允许再生一个吗?”

“那要再等几年的间隔。”

“正好。一个喂大了,再生另一个,不搅缠人。”

“要不要请夏慧芹吃饭,或送点东西给她。”

“女人家的事,你看着办。”

“那次没按时做环孕监测,同她吵过一架。”

“你有办法的。我想……”摸着程静鼓胀的胸,膀圆的臀,远兴生了欲念。

程静抱住远兴,咬了他的耳朵,问:“现在还想不?”

“疼过了,还想。”

程静给丈夫点了根烟,他掐灭了;紧偎着女人的背,圆了虹梦。

晚饭时分,张垄找枝叶,说农电网改造的工程队也就在这一两天要进村了,工人的住宿需要村上安排。他要上矿山去,王和泰蹲在沟里,这单事要她立刻解决。

她正和孩子吃饭,就给主任也盛了一碗。她放下碗说:“二社的仓库打扫干净,可以使用,就看耿社长同不同意。”

“这是全村的大事,给他说一声就行了。我没见他人,下来你去找他。”

“好。”

放羊的李东奎回来了,正在隔壁的院里洗脸。张垄就大声喊:“先来吃饭,我有事说。”

东奎换了干净衣服,就跑过来了,说:“昨晚梦见山崖上一枝花,开得红艳艳的,就知道要有贵人来,果然是主任您啊!”

“说对了,”张垄还要一碗,“没吃饱,再来点,辣子重一些,醋也多倒些。”

“主任,啥事?”

“一家不能二户。隔个墙,多难看。咋还拆不完呢,都多少天了?别再打小算盘。

日子定了没?”

“艳玲她爷找了几个阴阳先生,这几天我也没问。前些时候说,腊月才有好日子。”

“别磨蹭了,好事情,忌讳别太多。”

枝叶端来两碗饭,一碗给主任,一碗给东奎,说:“主任,再有个把星期,路就通到沟里了。给他们提点要求,把活儿赶一下,今年春节,让燕梁他们照上电灯过年。”

“想到一起了。你去给黄队长说,他就在乡政府住着。”

“带啥东西。”

“干活的人辛苦,买上四条兰州烟,提上一件白酒,”他又吩咐东奎,“老钟担心沟里边炸石,把好看的景点打坏了,你去把那气韵生动的峰棱角沿处,指示着他们保护好了,找些麻袋和烂衣被褥盖一下。支书说你有这眼光。”

“乌纱帽下没糊涂虫——这话没说差。”在动工前,有心的李东奎就唯恐那岩壁的犄角翘耸,峰尖的钟灵毓秀受到冲击,在老钟和张垄面前他没敢张口,每天放羊时都悬心地看两眼。主任派的这份差使,正中他意。

“院落要抓紧整好。”

“是!”

两家的隔院墙,是倒了。干活的人忙了一段秋收,掰玉米、掏洋芋、拔黄豆的,又要赶种荞麦,天气也是晴一阵,阴一阵的,三耽搁两耽搁就到寒露了,高山上的冬小麦又要播种了。也就拖了这么长时间,招来主任一顿说教。匠工大后天来,剩下的活没多少了,围墙已经扯通打起了。大门就走枝叶这边的。下剩土土泥泥的,拾掇起来也不费工。

“您放心,我记着呢!”东奎很心虚的,他忌枝叶多心,没敢再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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