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整天忙忙碌碌,以顺利度过人生的大转变。
谈情说爱成了见缝插针的事儿。
突然遭遇冷落的庄昕黎,感到了极度不安,却又不敢去试探。
钟越不想给造成庄昕黎负担,因而没有向她透露真实的情况,这更加重了庄昕黎的猜忌和不安。
一向忠心耿耿的米粒,也变得鬼鬼祟祟、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隐瞒。
庄昕黎发现钟越变得越来越生疏了:他不是在外地,就是手机关机。
她很难再联系上他。
米粒说话更是躲躲闪闪,已然不是那个忠心耿耿的米粒。
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却决不能让她知道:
除非钟越见异思迁,否则有什么事是需要隐瞒我的呢?
这个米粒,吃里扒外,以前是我跟钟越之间的桥梁。他现在又去给谁牵线搭桥了呢?他若敢……他怎么敢……
可这陡然生出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呢?
庄昕黎越想越不安。
自那日在庄家告别后,钟越竟再也没有跟她亲昵过。
钟越,难道你对我厌倦了,或是你找到了新的床伴?还是你退缩了?不想再为我承担流言蜚语?
这些日子,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很忙;就是昏昏沉沉地在睡觉,懒得跟我说话。
我难得再见到你;即使见面,你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男人变心的征兆?
这一天,庄昕黎终于受不住了,主动打电话给钟越,毫不客气地质问他在哪里,他说自己在内地;问他干什么,他却支支吾吾不回答;没聊几句,他就说自己要登机了,然后手机就处于关机状态。
庄昕黎气恼地每隔一个小时拨打他的号码,六个小时后,才重新联系上他。
“钟越,你在哪个拍摄基地,我去看你好不好?你最近好像很忙,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庄昕黎关切地说。
钟越惊慌地回答:“不要,我很快就回香港了。”
“那我可以见你吗?”
“当然。”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不一定,我到了马上联系你,好吗?亲爱的……”钟越温柔地说。
“亲爱的”三个字几乎令庄昕黎热泪满眶。他是个很会说话的情人,可最近几乎没听他跟她说一句亲昵的话。听到这三个字,庄昕黎竟感到无限心酸。
“你到底在忙什么?”庄昕黎不甘心地追问。
“哦,有人招呼我了。拜拜,宝贝!爱你……”然后,钟越迫不及待地结束了通话,甚至来不及听她的回答。
庄昕黎望着已经没有声音的手机,告诉自己:他真的变心了!你的好梦结束了!
想想这些年做过的梦,庄昕黎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像钟越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爱上我这样的女人?
她站在窗前,傻傻地苦笑。拉开窗帘,看到血一样的晚霞,浓烈得好像是从她的心脏里流出来的。
此刻,她真希望自己被碎尸万段如浮云般飘散在天际。
庄昕黎的身子慢慢地滑落,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墙角哭泣,独自****自己的伤口。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麻痹,身体僵硬,她才缓缓地站起来,向着那张宽大的床移去。
在这张床上,曾有过他温暖的身体,温柔的爱抚,但如今,一切都成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