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天爵拉住了她的手臂,由衷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羞辱你,若是可以,我也不希望爱上你这样的人,但爱神喝醉了,他偏偏让我为你着迷。我该怎么办呢?”
马清恬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她的一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诱惑。
池穆虽然家境富裕,但是个粗俗的人,长相平平,没有能力,好吃懒做;而她嫁他时,正是如花般的美少女。即使如此,她还是感到卑微的,因为这是一个势利的社会。
如今,她不再年轻,不再美丽,而且是一个有过孩子的母亲,曾被抛弃过,又似旧鞋般被捡了回来,她对自己的人生早已经没有了期望,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那个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男孩。
庄天爵是什么样的男人呢?虽然她孤陋寡闻,但也知道香港户举足轻重的庄家。
庄世宏在政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而全香港的人都知道庄昕黎是个敛财高手。
至于庄天爵本人,文质彬彬、玉树临风、见识广博,不但才貌双全,而且人品高尚。
全香港的女人都期待着嫁进庄家,庄天爵就是现实当中的白马王子。
这样的男人,即使在梦里,马清恬也不敢奢望,可他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呢?
是他疯了,还是爱神疯了?
即使是以前,碰到庄天爵这样的男人,马清恬也不敢去奢望,更何况是现在。
马清恬像受惊的小马,急急地逃走了。
但,没有女人面对庄天爵的诱惑,可以无动于衷,尤其是一向洁身自爱的庄天爵那么明显地表示了好感。
马清恬不想异想天开,想将庄天爵甩出脑袋,可他深情的表达盘旋在她的耳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羞辱你!若是可以,我也不希望爱上你这样的人,但爱神偏偏让我为你着迷,我该怎么办呢?“
“假如,我帮你抚养小觅,你会不会离开那个男人?”
一整天,马清恬都精神恍惚的,切菜时竟把手指头切到了。池穆看到她包扎的手指,问:“怎么啦?”
“切菜时不小心受伤的,只是磕破了点皮,没事的。”
“总是笨手笨脚的,真想不出你还能做什么——看着多令人恶心啊!”池穆鄙夷地说,她竟幻想他会关心她,真是可笑。
晚饭后,池穆接到一个电话,乐不可支。而后,他冷冷地对马清恬说:“晚上我有应酬,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早点睡。”
“哦。”马清恬知道他所谓的应酬都是在床上进行的,却懦弱得不敢反抗,渐渐地也就麻痹了,习惯了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现在,她只希望获得独处的安宁。只要这个家还完整,只要小觅还有一个爸爸和妈妈,只要她能天天和小觅生活在一起,马清恬就感觉生活是美好的了。
晚上,小觅已经入睡,马清恬独自躺在床上,空虚而寂寞。
此时,庄天爵英俊的脸浮现在她的面前,脉脉含情地凝视着她,期待地向她伸出温暖的手——来吧,跟我走!
马清恬伸出了手,却是虚空的,然后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妄想,使劲甩了甩脑袋,心想: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庄天爵怎么可能会真心?庄家怎么可能会接受我这样的人?就当他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过了就过了吧——不要有所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