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夫人何事哭泣?可要帮忙?”风尘仆仆的刘晨阳看到路边的母女,下马问道。
“你……”青凤母亲闻言抬头不由得吓了一跳,她看到面前站着三个人,他们各牵一匹马。其中问话的那位,更是腰悬宝剑、手执马鞭,距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她心里咯噔一下:哎呀!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是她转念一想,女儿被蛇所伤,且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且求他们救救女儿。
“这位官人,小女为蛇所伤,还望官人施以援手。”
“且看看再说吧,伤在哪里?”刘晨阳说着就走到小姐面前蹲下身子。
“在腿上。”夫人说着掀起女儿左腿的裤脚,指给他看。只见青凤小姐腿上的肌肤,那是胜雪欺霜,青色的筋脉也是隐约可见。在那雪白的小腿上可见明显的蛇咬牙印,牙印边上已经明显的肿胀起来,隐隐的还有黑色的血液渗出来。
“这是毒蛇所伤,刘强快去采些蕨菜来,最好是蕨菜根。”刘晨阳吩咐身边的一个年轻些的,那是他的堂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说着话,他就拔出一把匕首来,在伤口处划了一个十字,这样做是为了更快排除毒素。放下匕首,他又使劲按住伤口两边的肌肉,想要用力挤出毒血,可是效果不大。眼看着那只腿已经是越来越显得粗大,皮肤颜色也变成紫色。他只好俯下身子,准备用嘴吸出毒液。忽然他想到男女有别,又抬头看着夫人说道:“夫人,小姐这伤口里有大量的蛇毒,挤不出来,只得用嘴吸出来,失礼之处勿见怪。”
“无妨,有劳官人。”
刘晨阳再度俯身,张口吸上那伤口,他还是第一次与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只觉得,嘴里不但有掺杂着蛇毒的血腥味,还有一些甜味,鼻端更是闻到一股幽香,那是少女特有的体香。吸出一口吐在地上,又吸了一口,如此反复多次,血液颜色越来越红,终于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好了,再敷些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刘晨阳说着话,忽然“啪。”的一声,他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原来青凤小姐被蛇伤后,惊吓过度,加上毒性蔓延,就晕了过去。现在,被刘晨阳又是刀划,又是口吸,她在这肌肤相亲的刺激下,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男子手扶自己的秀腿,还在上面用口吮吸,她感觉是又羞、又痛、又痒,再想到男女有别,情急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本来吧,她也没什么手劲,又在伤后,但是羞急之下,她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打出这一巴掌,于是大家就见刘晨阳的右脸出现了五个红色的手印。
“啊……”刘晨阳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青凤小姐却是一急之下,又晕了过去。大家都是瞠目结舌,不知所以。
“药来啦!”刘强采药回来了,终于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刘晨阳接过蕨菜根,放进嘴里使劲嚼起来,等嚼碎了,又吐出来放到小姐的伤口上。
“夫人,可有丝帕?”他抬头说道,没办法,总得找东西包扎一下。
“有,有。”夫人说着就掏出一方丝帕递给刘晨阳。
包扎好后,刘晨阳站起身来,接过刚去找来的皮囊装着得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几口。开口问道:“请问,二位距此有多远?要不要在下帮忙送一下?”
“不瞒官人,我家距此还有一些路程,只是如此耽搁各位,老身实在过意不去呀!”
“没事!只是小姐昏迷不醒,如何乘马?若不然,您母女二人同乘一骑?”
“只是…,只是老身从未骑过马。”
“既如此,就多有得罪了。”刘晨阳说着就抱起青凤小姐,抱起小姐,他却迟迟不肯挪步。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那张俊俏的脸蛋,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毛,长长地眼睫毛盖住了紧闭的眼睑,还在眼睛下方投出了半月形的阴影,粉面桃腮,那真是我见犹怜。刘晨阳只觉得怀抱佳人,简直比在那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还要紧张得多。特别是右手托住颈项是还抓到了那如丝一般滑的秀发,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他就那样抱着佳人傻站在那里。
“少爷上马吧?”只到有人提醒,并牵来他的坐骑,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因为他交代身边的人只要以少爷称他就好。刘晨阳抱着小姐上马,想把小姐放下来,离自己远点,又怕她在马背上坐的太辛苦。转念一想,他还是把小姐抱在怀里,并且安慰自己: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其实小姐早就醒来,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他而已。
刘晨阳抱着青凤小姐上马,缓步而行。因为他们还得等夫人上马,然后才让别人给她牵着马慢慢的走。
如此一来,那就是可想而知了刘晨阳本想提前回家,没想到这样一来,走的跟那蚂蚁行路也差不了多少。好在青凤小姐她家离城门不远,她爹爹开了一个蒙童馆,也就是个小小的书院吧。
走到他们家的书院门前时,正好被她爹爹看见。
“凤儿?怎么啦?”她爹爹看见女儿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骑在马上送回来,不太敢相信的问了一声。可是青凤因为自小就随父亲修文习字,更是被告诫,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要懂得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更不能与夫君以外的男人有肌肤之亲那叫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自己现在却是以这种羞死人的姿势靠在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臂弯里。所以当她听到父亲的声音,就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连那柔软无骨的身子也轻轻的颤抖着,更是忍不住睁开了假寐的双眼。让她没想到的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后男子的双眼正在注视着自己羞红的脸蛋。这一下她的脸色是更加红了,还感到双耳和脸上都是火烧火烧的,眼睛更是不知道该闭着还是睁着。
“哪来的混小子,快把我女儿放下来!”青凤爹爹看到后面的马上是自己的妻子,更是疾言厉色的对刘晨阳吼起来。
“你这人太无理了!”刘强忍不住喝道。
“爹爹!我……”青凤小姐说的是期期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