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季冬白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摇了摇头,然后抬步快速跟上涂安可的步伐。
古堡的大厅里,费尔曼从楼上挽着他的太太伊莲夫人缓缓的走下来。
伊莲见着楼下那对般配的小夫妻,扭头对费尔曼笑了笑,四目相对之间,两人的眼里都闪过一丝丝满意和祝福。
“欢迎你们我的客人。”费尔曼领着他的夫人走到季冬白和涂安可的面前,高兴道。
他和季冬白是在欧洲的一场商业酒会上认识的,那时候他的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正好又下着大雨,恰巧那时候季冬白的车子刚好路过,就被费尔曼给拦了下来。
当时雨下的太大了,为了赶去宴会,费尔曼就拦下了季冬白的车,在和季冬白商量的时候,得知他们要去的是同一场宴会,季冬白很是高兴的载了费尔曼夫妇一程,路上费尔曼和季冬白一起谈论了关于经济方面的事情,结果一路谈下来,两人的看法都很相同,于是就这样成了忘年交,后来两人更是在一起合作了一场项目。
饭桌上,费尔曼安排厨师做了地道的法国菜来招待他们,在费尔曼的眼中,以季冬白在中国的地位应该会和一个世家名媛的女人结婚,但是见着娇俏可爱的涂安可的时候,费尔曼真心的是有些意外。
法国菜向来都是以复杂的用餐顺序而出名,连喝东西的杯子都分了好几种,但是见着涂安可那优雅得体的用餐礼仪,费尔曼不得不说,季冬白的眼光真心很不错,比起他认识那几个中国富豪娶的那些尖锥脸的女人要好上了很多。
涂安可身上独有的气质和长相,都满足了费尔曼心里对中国女性的定位,是带着优雅与神秘共存的东方女子。
“你的太太和你很相配。”
费尔曼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两人点了点头之后,对着季冬白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谢谢。”
对于费尔曼的夸奖,季冬白是一点儿也不谦虚,在他的眼里,涂安可就是那个最好的女人。
想到这里,季冬白和费尔曼举杯共饮的时候,还不忘记拉紧涂安可的手。
“你也尝尝这里的红酒,这些都是费尔曼请专业人员用别墅后面种的葡萄酿的,很好喝。”
季冬白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低头对着涂安可轻声说。
对面的费尔曼见着季冬白对涂安可那样从柔情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季先生、季太太,明天镇上有一个活动,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佣人陆续端着主菜上来,伊莲夫人一边拿起刀叉,一边看着涂安可问。
“哦,那个集会是挺有意思的,我们明天确实是可以去看看。”费尔曼也笑着点头附和道。
闻言涂安可扭头看看季冬白。
“那真是太好了,我的太太很喜欢那样热闹的地方。”
涂安可眼里的期待,季冬白一眼就看了出来,笑着对费尔曼夫妇说。
晚饭过后,费尔曼告诉季冬白说,古堡的后花园的花都开了,让季冬白带着涂安可去花园散散步,正好他们小镇今天晚上八点之后有活动,最适合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去看了。
涂安可穿着那件一字肩的礼服和季冬白手牵着手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忽然一阵凉风袭来,穿着西服外套的季冬白没有感觉到什么,穿的少的涂安可的手臂上立马就起了一堆的鸡皮疙瘩,牵着涂安可的季冬白感受了涂安可在发抖,才想起季冬白穿的是裙子,便急忙把身上的媳妇外套给脱下来,给涂安可披上。
季冬白宽大的外套披在涂安可的身上就像是风衣一样的直至涂安可的膝盖,披上了带着季冬白体温的外套之后涂安可才觉得没有那么冷,仰头对着季冬白感激的笑了笑,才继续任由着季冬白牵着自己往花园的秋千那里走去。
季冬白领着涂安可来到花园中心的铁艺双人秋千,见着涂安可提着裙摆就要坐下去的动作,牵着涂安可手的手一用力,把她给拉了回来。
涂安可被拉了回来之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冬白。
然而季冬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自己做到了秋千上,对着涂安可伸开双手,柔声道:“椅子凉,你做我的腿上吧。”
闻言,涂安可微微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
见着季冬白一脸宠溺的向自己张开双手,她的脸色弥漫上了幸福和感动,在季冬白的注视下,提着裙摆缓缓地坐在了季冬白的腿上。
涂安可的坐下的瞬间季冬白就收紧手臂,把涂安用一个舒适的角度抱在怀里。
“这里好多花呀!”
花园里面只开了几盏地灯,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花园里面的各个颜色不同的鲜花,再这样快要入冬的季节可以在这样露天的花园里看见这样百花齐放过得情景,真的很让人惊讶。
“喜欢这里吗?”
见着涂安可吃惊的模样,季冬白很是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这还是这些天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开心的涂安可,突然觉得******决定是正确的。
“喜欢。”
涂安可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季冬白狠狠的点了点头。
其实从小她就是一个有公主梦的女孩子,虽然现在长大了,还是依然有着那样的梦。
她小时候看过最多的童话故事就是安徒生童话,在安徒生的故事里,每一个女主角都有一片美丽的花园,她也成想过要拥有那样四季都开花的花园,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得以实现。
“喜欢,回家之后我也给你弄一个。”季冬白吻着涂安可的脸颊,温声说。
“好。”
涂安可弯弯眼角,抿唇笑着应下。
季冬白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在花园里面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有任何流星划过的痕迹,后来季冬白抱着涂安可,发现她的手越来越冰,于是就干脆和涂安可商量了一下,就和涂安可回去了。
晚上,季冬白洗完澡出来,见着涂安可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在发呆,不由得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走过去。
“在想什么?”
季冬白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一旁的椅子上,爬上床,坐在涂安可的身边问。
涂安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条,急忙把手里的手机关掉,但是却没有想到季冬白已经眼尖的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还在为阿铃的自责?”
季冬白伸手拥过涂安可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抚摸她的秀发道。
闻言涂安可原本还想咧嘴对着季冬白笑的动作瞬间僵住,失落的垂下眼眸,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傻瓜。”
季冬白无奈的谈了口气,闭着眼眸吻了吻涂安可的发顶。
“这事情始终是阿铃自己做错了,如果你觉得很对不起她,我们不如就帮助她好好的照顾她的家人,你说好吗?”
季冬白歪头看着涂安可的侧脸,柔声询问着。
“他们会接受吗?”
涂安可皱着一张小脸看着身后的男人问。
上一次季冬白也有提过这件事情,她后来也有想过好好补偿阿铃的家人,但是那天阿铃的家人来餐厅找她讨公道的行为着实是把她吓到了。
阿铃母亲当时狠狠用力掐她脖子时狰狞的表情,一直都烙在她的心里,每时每刻都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阿铃的家人一直都认为是她买凶杀人,害死的阿领她是才是凶手,所以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敢去见阿铃的家人,怕他们不接受自己。
“会的,我已经起诉了真正的凶手了,到时候开庭我会让记者媒体和阿铃的父母一起到场的,
到时候她们会理解你的,也会意识到是他们错怪你了。”
涂安可这沮丧的模样让季冬白心里一疼,忍不住低头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
“幕后凶手是谁?”
季冬白的话里涂安可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有些惊讶带着愤怒的问。
“是不是顾北凉?”
季冬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涂安可的上一个问题,她就接着说出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猜测。
目前为止,和她有着算得上深仇大恨的恩怨,想要置她与死地的人除了顾北凉,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见涂安可有些激动,季冬白淡淡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是,但是这一次真正出手的人却是王思宇,顾北凉在这次事情上恐怕是出谋划策和的那一个,而王思宇成了她的枪手,所以我们查了那么久才揪出王思宇,对于顾北凉的犯罪事实却没有明确的证据。”
关于这一次的事情,季冬白从来都没有和涂安可如此详细的说过,所以她一直想着这件事情都是顾北凉一个人做的,从来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王思宇的参与。
涂安可愣了一些,继而淡淡的笑了起来。
这些事情里面有王思宇的参与不是很正常么?
一来他是顾北凉的床伴,而来她也算的上是他们王家的仇人,所以这些事情里面有王思宇这个人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