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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荒唐婚礼

正值月夜花朝,一双双情侣们正在花房内窃窃私语、倾诉相思,群山簇拥下的湖水更加安宁静谧。

湖水中央小岛上有一座香木所制小屋,四面鲜花围绕,两名月族少女划桨乘舟将朱佑樘送至小屋前,双手合十祝祷一番后,对他谦恭说道:“公子请进花房,小姐已在内等候多时了。”

朱佑樘眼看宗御将苏挽月带走,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些月族人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只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双方就不会起冲突。之前因为他让夜枭误闯云南月族,才惹下这场麻烦,不得不入“花房”。他迫于无奈才答应这件事,但心中早有打算,无论今夜眼前“月族小姐”如何楚楚动人,决不能对她假以任何辞色,只要安然渡过这一夜,等苏挽月的花毒消尽,明日一早就率领众多侍卫离开云南境内。

他见那两名少女仍伫立在不远处,并未离开,料想她们担任着警戒之职,遂向前一步推开花房门。

房门虚掩,一触即开。

朱佑樘举目四顾,只见这座花房果然布置得美轮美奂,宛如新婚洞房,小屋中央放置着一张很大、看似很舒适的圆床,四周同样布满了各种鲜花,床前石桌上有各种精美点心,藤萝花架旁还并排站立着两名年纪幼小的月族侍女,她们梳着一模一样的垂髫发髻,缠着一模一样的青花头巾,戴着一模一样的银项圈,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衣紫裙,除了脸蛋不一样之外,几乎让人以为她们是孪生姊妹。

令人奇怪的是,房中物事样样不缺,甚至连小侍女都备齐了,惟独缺了一位新娘子。难道宗御拼死留下他,只是要他“入”这个花房,月族根本没有什么举行婚礼的新娘子,只是有意刁难他而已?

两名小侍女看见他进房来,迅速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地垂下头,丝毫却没有向他请安或问候的表示。

花房左右各有一扇小窗,朱佑樘缓步走到临湖的小窗前,举手将木架支起遥看泸沽湖夜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不禁微微回头,对面的窗户开启又迅速合拢,房中并排站立的小侍女居然只剩下一个,另一个显然刚从窗户处溜了出去。

他移步来到剩下的小侍女面前,询问道:“她到哪里去了?”

小姑娘抬起头,眨了眨灵活的大眼睛,反问道:“公子问谁呢?”

“刚才和你站在一起的同伴。”

小姑娘又眨了眨眼睛说:“她走啦!我以为你要问你的新娘子呢!”

朱佑樘似乎不太喜欢开玩笑,肃了肃脸色冷然道:“这房间内有新娘子吗?”

小姑娘回答说:“当然有。”

“在哪里?”

小姑娘终于抬起头,先向他做一个顽皮的鬼脸,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我就是今天要和你成亲的新娘子,月族圣姑是我妈妈,刚才和我站在一起的同伴是我的丫环阿宝,我现在让她出去啦!”

朱佑樘终于被小姑娘的话所震惊,低头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显出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烛光映照着她那张稚气犹存的小脸蛋,她神态自若,全然没有新婚妻子在丈夫面前的羞怯之情,更没有他往日在皇宫内常常见到的小宫女们看见主人时的谦卑之色。

太荒谬了。

他今天在月族所遭遇的事情已不是“惊讶”二字可以形容,莫名其妙被拉郎配,莫名其妙入花房,莫名其妙地得到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看起来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小新娘!

无论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此刻一定会哭笑不得。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仰头,准备目睹他的好玩表情,却意外地发现眼前的少年居然毫无反应,既不生气也不激动,更没有任何脱轨的表现,好像根本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去。

她等候了半晌,见他还是那副模样,忍不住说:“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朱佑樘漠然抬头,看着她说:“你想要我说什么?”

小姑娘似乎很仔细想了一想之后,才说:“说你自己啊,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摘我家的月夕花,然后被宗御叔叔抓回来?”

他继续漠然以对,似乎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她并不死心,继续死缠烂打地追着他看,不停地问:“你一定不是南方人,你是从京城来的吧?还是从江南来的?想偷摘月夕花的人太多了,我妈妈隔三差五就会打退几个……你的腰带真漂亮,上面绣着云朵,还有小龙……”小姑娘忽然住了口,惊讶不已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的腰带上绣着龙啊!”

她依稀记得月族长老们曾经说过,龙是当今皇帝的象征,只有嫡系的朱家皇子们才能使用龙的图腾,眼前的少年腰带上居然藏有龙纹暗记,他的身份一定相当高贵。她将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覆盖在额前的发丝向两边散落下来,露出眉心一抹宛如新月般的淡红色印记。

朱佑樘今日所系的腰带,之所以绣着龙纹,是因为这是一条特殊的“腰带”,可以当软剑使用,他之前担心上月族会有一场恶斗,所以将它从随身包裹内取了出来,系在腰间,以防不时之需。

小姑娘乘机笑眯眯地凑近他跟前,仰头小声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对不对?我以前也经常偷溜出谷去,然后警告那些发现我的人,不许他们把我的行踪告诉我妈妈。”

她根本毫不顾及他的难看脸色,径自说下去:“你能用龙的图案……如果你不是皇帝,就一定是皇太子;如果你不是皇太子,就一定是皇太孙;如果不是皇太孙,一定是太皇太孙……”

朱佑樘抬头看着她,他第一次遇见这种牛皮糖一样的女孩子。他蓦然发现她的眼睛和苏挽月非常像,一样明亮闪烁,一样清纯无邪,甚至连五官都依稀有些相似。他听着她不停唠唠叨叨,终于忍不住开口截断她的话,以防她继续滔滔不绝地沿着皇族世系一直背下去:“别猜了,我确实姓朱,但跟皇帝家没关系。”

忽然间,小屋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小姑娘听见那声咳嗽暗号,迅速起身丢下朱佑樘飞跑到小屋门口,双手将房门打开,她接过外面递进来的一个沉香木制小托盘,又随手关好门,托着小木盘来到朱佑樘面前,将木盘上的一杯暗红色液体轻轻放置在小石桌上。

她席地坐在石桌另一侧,端起酒杯站起,凑近他说:“妈妈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一起吃点心好不好?还有这杯酒,也要喝了才成呢!”

石桌上的精美点心和那杯暗红色的酒,必定是月族的“独特之物”。

朱佑樘冷眼看着她的举动,断然拒绝道:“不用。”

小姑娘似乎没料到他竟然滴酒不沾,小嘴微微扁了一扁,赌气将酒杯放下。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将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饶有兴致地以手托腮,凝望着他的优美侧影。

朱佑樘被她看得无比尴尬,不由自主侧过头去。

良久之后,他忽然发觉刚才唧唧喳喳的小姑娘变得悄无声息起来,忍不住转过视线向后看了一眼,却见她双眸紧闭,睡态酣然可掬,似乎已不知不觉进入梦乡。虽然已是春天花朝夜,湖心气候仍有些偏寒,冷风从两扇小窗内对流而过,小姑娘身穿的蓝色布衣似乎并不厚,她环抱着双膝,小小的身躯渐渐蜷缩成一团小球。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起身从圆床上取过一幅棉被,走近小姑娘身边,准备给她盖上。

孰料就在此时,小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说:“原来你一直都在看着我!”

他只觉一阵尴尬,正要丢下棉被向后退开,她早已跳起来紧紧捉住他的衣袖,嘟囔着说:“不许走,妈妈说你今晚既然是我的丈夫,就应该保护我,我可不许你丢下我!”

他被她捉住动弹不得,只得说道:“我不会走,放开我。”

小姑娘得意地看着他,摇头说:“我才不信呢,除非你喝了那盏交杯酒,我再放开你!”

朱佑樘被她纠缠了半晌,耐心已至极限,不再和颜悦色,带着些许愠怒之意道:“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这些磨人的手段?月族圣姑长老们趁人之危逼婚,你所承袭的就是这样的家学渊源吗?”

小姑娘似乎被他冷峻的斥责语气吓到了,她果然放开了他的衣袖,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冷漠表情,眼圈微微泛红,不肯再说一句话。

屋外又传来一声咳嗽,似乎有一名侍女小心翼翼靠近门扉,轻声问道:“小姐与姑爷喝过交杯酒了吗?”

小姑娘迅速抬起头观望了朱佑樘一眼,见他坐在距离石桌较远的另一侧,看都不向自己看一眼,心中虽有无限委屈,仍是强忍着,清了清嗓子对外说道:“我们刚才喝过交杯酒啦,你们走吧!”

那侍女闻言,似乎如释重负一般答道:“是,奴婢告退,这就回复圣姑去。”

小姑娘候着那侍女去远,又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走到朱佑樘身旁,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说:“公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朱佑樘刚才万般无奈时出言责备她,随后见她黯然神伤不已,心中本已有些懊悔不该如此粗鲁对待一个小女孩,见她此时若无其事地主动凑过来说话,不好意思再对她言辞恶劣,轻声道:“没有。”

小姑娘听见他原谅之词,小脸漾起开心的笑意,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原本不想听从妈妈的安排嫁给你,所以我才脱下新娘的衣服和阿宝假扮下人呆在花房里,可我第一眼看见你走进来,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于是我就让阿宝出去了。”

朱佑樘见她左一句“嫁人”右一句“新娘”,一派天真烂漫,显然并不知道真正的“新婚”意味着什么,轻咳了一声,神色冷峻地道:“我们之间这场婚约根本没有意义。等你长大了,找到你所喜欢的人,再和他举行真正的婚礼比较好。”

小姑娘似乎不以为然,摇头说:“这场婚礼为什么没有意义?我已经十四岁了!”

朱佑樘终于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语气略微温和了一些说:“可我比你大整整十二岁,像你这样的年纪,和我堂兄的女儿差不多……”

小姑娘看着他如明月升空般的笑容,眨了眨大眼睛,怔怔说道:“原来你的笑容这么好看……只可惜你笑得太少,”她顿了一顿,接着说:“大十二岁又怎样?只要你以后肯收留我,我做你的女儿也行啊!”

太荒谬了!

朱佑樘顿时无话可说,这些南部蛮夷之族的想法当真是惊世骇俗,任凭他再有涵养,此刻的表情也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控制情绪,才说:“你以后要跟着我?”

小姑娘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是啊。妈妈说假如我喜欢今晚的情郎,她可以放我出谷去,让我随你一起行走四方,过几年再回来也没关系!”她说到这里,小脸上立刻显出一副哀恳的表情,楚楚可怜地垂着头说:“朱公子,我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泸沽湖,听说外面有很多好玩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会照顾自己,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求求你带我出谷去走一走看一看,好不好?求求你……”

朱佑樘下意识地想拒绝她的无理要求,当他的目光触及小姑娘的漆黑双眸时,心弦竟然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要如何才能妥善甩脱这天真又懵懂的小女孩、又不至于伤害到她呢?

小姑娘神情专注地看着他,表情可怜兮兮,等待着他的裁决。

朱佑樘侧转头看向她,说道:“你安心歇息吧,有机会我一定接你出去,带你到处走走看看。”

小姑娘欢喜无比,兴高采烈地爬上大圆床,裹紧身上的棉被,带着满意的笑容沉沉入梦。

一阵料峭春风,吹过花房之外站立着的黑衣女子的面颊,附近几株高大的梨花树,纷纷扬扬的洁白花瓣随风轻扬,或飘向高高的蓝色琉璃瓦,或落入宽敞的庭院之内。雨后气息微凉,地面犹有湿润的痕迹,碧草鲜妍,青苔也显得格外翠绿。

黑衣轻轻转过头,对身后侍女道:“那位中了花毒的姑娘,给她服药了么?”

那侍女敛眉垂首,恭谨应道:“回禀圣姑,已服下了。如果没有意外,过几个时辰她就能醒来了。”

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深沉地注视着那间花房,高深莫测地说道:“今夜月夕花为媒,为絮儿招来的夫婿倒是一表人才,只可惜絮儿太小……只怕将来未必有缘份与他在一起。”

那侍女忍不住近前,低声道:“圣姑若是想强留他在此,也不是没有办法,明日不要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她话犹未已,黑衣女子秀丽的黑眸中霎时迸射出责备的光影,说道:“我们月族怎么能做这种事?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与我们何干?”

那侍女垂首称“是”,不敢再言。

黑衣女子隔了半晌,又说道:“今夜是花朝节,很多姑娘们的情郎都入谷来了,你留心四处看看,谁若敢在月族公然挑衅,或者装疯闹事,立刻来禀报我,我来设法对付他们。”

那侍女道:“圣姑请放心,一切秩序如常,山谷中并没有发现闲杂人等。”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她身上的毒有些诡异,若是常人早已毒发身亡了,之前一定有内力修为强大之人为她驱过毒,不然她撑不了这么久。”

那侍女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说:“圣姑,我们都觉得这位苏姑娘长相酷似阿缇雅,或许与月族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

黑衣女子目光并不看她,语气却有些激动:“你想说什么?”

那侍女想了想措辞,才说:“我不敢胡乱猜测。记得圣姑当年失去二小姐的时候,她才只有三岁……”

黑衣女子眼中隐隐有了一点水光,语气凝重地说:“阿缇雅是我的女儿,阿絮也是。虽然阿缇雅去得早,但她毕竟是在我身边长大,只有我的阿月从小就离开了我……”她说到这里,原本和蔼的面容忽然变得阴冷起来,眼神里透出一丝恨意,“郑安那个贱男人,害得我好苦!”

那侍女低声说:“当年郑公子来到月族,对圣姑发下海誓山盟,说今生今世都不离开此地。岂料他不但违背诺言,还将二小姐从圣姑身边偷走,实在太可恶了。圣姑多年来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或许上天有眼,如今特地将小姐送还回来给圣姑呢?”

黑衣女子两行清泪从眼中滴落,有些动容地说:“不管她是不是阿月,先等她醒来吧。你随我过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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