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一个口口声声说为了侄子而上男主人床的女人。她正用嘲讽的嘴脸向我发起挑衅。
我爱张路,所以在意出身在他身边的女人。我若不爱,王琳是谁!我冷笑得转身回屋,半分眼神都没给她。
王琳也好,婆婆也好,这些我都没有心思再管,我还有其它的事需要做。
回到房间里我拿出手机找到孟然的号拨了出去,手机刚通我就听到孟然的关心的声音从手里传了出来。
“嗯,我没事了,张路现在去我跟我婆婆谈了。今天真是多亏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这戏该怎么唱。谢谢呀!”
“跟我还这么客气,你不会是受了挫到现在还没回过神吧。”电话里传来孟然用如玉的声音说出的毒舌话。
我哭笑不得,是的,孟然在律师界有君子之称,可是我们几个对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毒舌。
按照陈静的话说,孟然他就是用君子的外衣把毒液包裹住了,然后把不知情的外人一点一点给毒倒,直到死亡都仍不忘向他道谢。
但是孟然对待我们却是用毒药包裹着关心,只有他亲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所以,跟他说话直接点、真诚些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改天请你吃饭,地点由你点。”
“这还差不多。吃饭倒是不着急,明天等你有时间到我事务所来趟,把遗嘱的后续手续给完善下。”电话里传来孟然带笑的声音。
“今天我并没提到遗嘱得事,你是怎么猜并把它带来的呢?”我立遗嘱的时候,除了我和孟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陈静和刘松美都不知道。说实话,当孟然把遗嘱拿出来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上次你和陈静来我事务所时,陈静把王琳的事儿跟我说了。再加上今晚张路的表现,我猜想你可能会用到所以就用来了。”说完他又开玩笑地说:“今天能圆满解决陈静才是首要功臣,记得吃饭的时候叫上她。”
孟然在电话里说得轻描淡写,而实际上却是在我与张路回家的时候,孟然他就回到了事务所把我的遗嘱拿了出来,要不然不会我刚打完电话没多久他就带着遗嘱赶到了。
感动的话、感激的情不需要说出口铭记在心底就好,“好,到时候再叫松美,咱们四个到时候好好聚一聚。”
“行呀,到时候再说。好了,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记得早点休息。”
跟孟然说了拜拜后,我看了下时钟居然已经零辰12点多了,没想到会这么晚了。
隔着门和墙,我依稀能听到婆婆咆哮的声音。没有心情睡觉的我,拿出了资料开始研究。
辛荣的订单除了面料特殊以外对质量要救还特别的高,所以王叔上次是安排进厂五年以上的老员工来赶制。
这次如果在一两天之内能拿到面料,还用上次的那批人来制作,肯定能在合同规定的时间内制作出来。关键是如果还用原来那批人,难保再次出现同样的问题,可是如果不用,时间和质量又得不到保证。
唯有找到背叛者,这个问题才能得以解决。首要任务就是得找到背叛者,但这个又是最不能着急的,不能因为一个而让整个厂子里的员寒心。
我在纸上着重标注了“找到背叛者”五个字,这事还得跟王叔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我又抽出各个车间订单安排,计算着如果加班赶时间各能提前多长时间,算着算着发现如果安排合理得当,在保证完成辛荣订单的前提下,还可以再接个订单。
再接的订单量不可以太大却可以接精,这样子辛荣带来的损失就会完全补上。但是却一定要安排好工人的作休时间,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带来负面情绪,这块也是重点。
找出拥有欣冉股份的散户信息,翻出能和我记忆相叠的那几位,着重细读他们现在的情况资料。
这些东西说得简单可是每一样都需要精细得考虑,我完全沉浸进去,没有留意时间。
“梦梦,你怎么还没睡。”张路从婆婆那里回来,推门看到我他惊讶地问道。
听到声音我抬头望去,只见张路满身疲累感,脸上有新长出的胡茬,头发凌乱无章,他像刚打完败仗的人似的。看到他这样子,我知道是我婆婆赢了。
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再去问结果如何了,我淡淡对他说:“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还要上班不是。”
“五点了,不睡了。梦梦一会儿我们谈一谈吧!”在张路的声音里有着颓废和不甘心的挣扎,就像是赌徒把所有希望都押在最后的钱上一样。
五点的天已经开始泛亮,客厅里又响起婆婆敲打王琳房间门的声音,看来注定无法再让人睡眠。
“好。我们谈一谈紧。”我如此得说道。张路的脸上闪过喜悦、激动等情绪。
“梦梦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漱下。”张路说完不等我回答就钻进了卫生间。
他说不通他的母亲就想从我这儿着手吗?可是这次我并不打算心软呢。
很快张路就收拾完出来了,打开门冲着我跑了过来,他根本就没给我反应的机会,直接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被张路禁锢在他与床之间,我四肢被牢牢按住,他什么话没说直接亲上我的嘴,无论我怎么摇头反抗都无法逃脱。
洗漱过的张路嘴里有着牙膏的清新,可我却有股恶心感在心里翻腾。
“梦梦,梦梦……”张路离开我的嘴,开始亲吻我的脸和脖子。
被他亲到的地方我只感觉到厌恶,以前甜蜜的亲吻现在只会让我感到我恶心想吐。
等嘴得到自由,我怒吼大叫:“张路,你TM的给我起来!”
我的怒吼让张路停了下来,可他仍是抱着我不肯放手。
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早已化作利器伤我千疮百孔,现在让我如何接并与他亲密。
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的推开他,眼神凶狠,我想我那一刻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因为我看到张路看我的目光居然有一丝畏惧.
我表情冷漠,语气冷得冻人,说:“张路,有话就说少动手动脚的。”
张路几经张嘴想要反驳,最后都咽了回去。他下地拣起毛巾,边擦边说:“梦梦,我跟我妈谈了。”张路的声音从毛巾后面传出来,他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声音闷闷地说:“妈说,等帮我大哥盖完房子,以后咱们每个月只需要给他们固定的养老钱就可以。”
她会如此得好说话,肯定会有后手,我心里如此想。
“但是……”张路停顿了,他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果然呀,后面还有后招等着我呢。能让张路如此难以开口,事情肯定不简单,我皱起了眉头,强忍着不耐烦听张路继续往下说。
“老家爸妈的房子拆了给大哥家翻盖,家里边没有地方住,妈还得住在咱们家,爸……爸两天也会来。”公公是标准的庄稼汉,但他的破坏力比核武器还要大,他之前来得那一年,我就没有消停过。
“妈答应我等大哥家房子盖好了,她和爸就回老家去。”没等我开口说话,张路急急地说:“梦梦你放心,只要大哥家房子盖好了,多一天我都不让他们多呆。”
“梦梦以上就是我跟我妈谈判的结果,你感觉怎么样?能接受不?”张路双腿跪地,伸了手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看着我,讨好得问。
张路是个大男子主义很重的人,谈恋爱时他还注重收敛。至从我们结婚他当上项目经理以后,他的大男子主义就日益加剧。
他如此突然做出亲密的动作,我不仅没有高兴心里反而咯噔一下,有所求必礼下于人,张路所求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