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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罂开

云汉昭昭,山林秀泽。春风夹带着无名的香缭绕过绿柳如丝的魅惑,牵绕出那一袭飞红成旖旎朝霞的金边红阳栀子滚花长裙。三千青丝随了柳枝一同翻飞而起,柔柔的拂过那如花面颊上紧闭的眉眼,似情人温柔的手——却暖不化冰寒的心。

突然,“哗啦”一声。浮动的柳枝在一闪的白光中断裂成无助的残絮,惶惶的落了下来。飞起的刀气霸道而卓然,一缕浓黑的发瞬时也成了落柳颓败的伴。

“师兄。”素白的手随着话语微微伸出,接住了那飞落的发丝,也睁开了那紧闭的眼。

秋水剪瞳没了凤凰般妖惑不清的华彩,陡转过素雅的光牵带出面前那一道泛着寒光的黑。锦夜嘎啦一声还刀收鞘。低沉的声音带着万年的冰寒响的短促。

“晚到片刻,断的便不是这发。”

“你生气了。”调朱缓缓起身,飞红的群衫尽数自瘦弱的肩头滑下,露出素雅的白绢。所有魅惑与诡谲仿似衣衫一般,奇异的自她身上剥离。她微微扬起头,对上锦夜阴戾而冰冷的眼,会心一笑。

秀面芙蓉一笑开,绽在锦夜的心底,却成了见不得光的花朵,只能痴恋着别开了头,挪开了身子。

“他是谁。”

锦夜森然发问。那人身手是了得,调朱打不过,却未必躲不过。若说她突然心慈手软,这么些年也没见她对谁留过手。那造成她失神乃至失手险些失命的,便只能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思及此,早就死灰的心微微有了疑。

低沉的话语晕染在温润的空气里,四散在鹧鹄山浩渺的薄云中,撩动了心上最深沉的帷幕。调朱身子一晃,左臂那早就被锦夜包扎好的伤口便撕裂般的疼在了心上。

他是谁?

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还是——办过婚宴的夫?

朱结尘香,绕的是梁间月下无心的邂逅缱倦出那早已隐在心底,惨然成了记忆的画面。

那年,无数的花灯在挤满了人群的街市上绽放,她却脚步踉跄的穿梭在嬉笑的人群中,哭的不能自已。

而他举着那一盏荷灯霸道的挡住了她哭泣的步伐。金丝滚边的万云长衫在灼灼的火光中衬出那一双若晴阳般飞扬着光彩的眼。

“花灯会,你怎么可以哭。”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话语,他没有问她是谁,也没有问她自那里来。只是满脸不可思议的摇着头,若一个相熟的玩伴般,怪责道,你怎么可以哭。

她愕然的停止哭泣,满脸泪痕的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他飞扬的眉眼皱了皱,突然强横的将花灯塞进了她的手中。胡乱的在身上摸索着什么。继而兴冲冲的从袖中掏出一条锦帕扣在她脸上,举止僵硬的擦去她满脸的泪水。

“没有花灯也不要哭嘛。本来就不好看,一哭可就没人要喽。”

是的,她是丑的。她娘怎样的倾国倾城,她爹怎样的玉树临风,生出的她偏偏却是惊世骇俗的丑。

正因得如此,小朋友们不愿理睬她,家丁们惶惶的躲避她。所有人都怀疑她不过是老爷夫人捡来的弃婴。一切一切的私语若一场巨大的恐慌灭天灭地的压向了她,让她在这个充满了欢声的夜,独自掌灯离家出走,笨拙的以为只要离开了家,所有的一切都会好。

可是有稍大的孩子,狠狠的将她推倒抢走了她的花灯。她无助的哭泣却只换来大人们惊恐而躲避的眼神。直到遇见了他。

“哎呀,我随口说说,你怎么越哭越凶。”他皱起飞扬的眉眼,犯难的看着她。而她只是狠命的抽着鼻子,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看着他焦躁的拍着头,甩着袖子抓狂。忽而他一拍脑袋。“你在这里等我。”说罢,一溜烟的钻进了人群。

她怔怔的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张着嘴,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可看到手中的花灯,却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等待如此漫长,她却隐约有了幸福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人群都已远去,周遭有的只有凭空悬浮的花灯,一盏盏,一群群,亮在她的心间,驱走终日的阴霾。

然后她看到他远远的跑了过来,飞扬的长衫落定成心间的明日,送给她一碗颠簸的所剩无几的糖水。

“我娘说心苦了才会哭。喝碗糖水心就不苦啦。”他气喘吁吁的说着,涨红的面颊带着少年独有的英气成为她心间最甜的糖。

然后所有关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故事一点点铺展开来,璀璨成童年阴霾的终结与言笑落心的幸福。

他是缱疏阁的二少爷,而她是青曦门的大小姐,门当户对便是那样天经地义的订了亲。这本是江湖中人羡慕的,除却她丑陋的面容。可是,这样的问题怎能无视和忽略。虽是定了亲,他那样的风华,那样的家世是多少女子梦中的他。

“你不过是家世好,否则,弦音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常依铃如此恶毒的逼视着她,让她忍不住惶惶后退。她想要去叫弦音,想要告诉她们,她和弦音是有感情的。可是她奔赴到正厅的时候却不小心听到了那凉薄的话语。

“我只当她是妹妹。”

我只当她是妹妹。这一句比什么快刀利剑都锋利,就那样毫不设防的刺进了她的心,以至于那心鲜血淋淋,只能错愕的奔跑而去,却想不出止血的法子。

她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他是展翅的凤鸟,一身容光华彩就要耀展双翅飞离丑陋的自己。她惶恐,她害怕,她要紧紧的抓住他,将他绑在身边。所以她不断的旁敲侧击着爹娘举行婚礼。

可是婚礼的那天——他没有来。

所有幸福的记忆,满心的痴恋,春树暮云般的张望,在这一刻成了撕裂的嘴,无休无止,倒人心扉的狂笑着。怎样倾心相许,怎样辗转思念却不敌那些冰凉的话语,那些她所不愿去打听的关于他江湖中种种红颜的描述。而此刻这些话语却这样清晰的逼着她无路可退。所有的一切如此明显而畅然的躺在布满了鲜红的喜堂。

他逃了婚,他负了她。

纵我倾生为君泪,君心却若展翅凤。

纵我痴恋君百年,君心却是冰寒雪……

那一场****的大火她烧的那样旺盛,却没能吞噬了自己。她想要带着痴恋,带着那未完的爱化作鬼陪伴在他身旁。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大火带不走她,师傅却带走了她。

“你是这世上独一的凰,浴火之后才会绽放那世间无匹的华美。”师父的话隐在她鲜血淋漓的面皮上,为她描绘出倾城的姿颜,掩盖了她半生无望的卑微。

“调朱!”锦夜肃寒的声音,拉扯回那早已飞远了的思绪。蓦然间,几许凄楚漫上调朱如花的面,她翩然转身,素白的绢纱逶迤成锦夜心间的落雪,伤逝成心间的痛——她在难过。锦夜心间一动,嘴唇微微张合,却发现喉咙沙哑的什么都说不出。只能静静的看着她带着一身伤痛蜷缩在柳树下的小溪旁。

眉间淡烟疏柳,朱颜阳春白玉,冰肌玉骨,长发曼殊,缱倦出如婉似花的娇俏女子,缱倦出尽态极妍的靡颜腻理。

可是流水随波,微微荡漾开那一双水镜般的眼,碎裂了单纯无辜的美好,陡然皱成了暗夜之鬼的姿容,聚合着生出了妖媚的相。

一次,两次,注定要因你而去么。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你可以如此轻易出刀,你已不认识我了吗?纵我样貌改变,我的举止却是丝毫未变啊。

还是,还是自始至终你的心上,都没有我。

长发逶迤成舒曼的帘幕遮住了她的眼,使锦夜再看不清楚,只遥记起那年她被师傅带回。满身伤口,缠裹在绷带后隐隐渗出血。接骨易容,撕裂烧坏的面皮,换上一副新的,那是怎样惨烈的痛,而她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她是比男子还要坚强的女子,用一双鲜血淋漓的手掩盖纯澈的心。而此刻,这样的女子在伤着心,让他不由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你是浴火的凰,但前尘悲惋过多,重生在心灵的业火间。虽有了倾城之姿,却是魅惑心神的毒药。若你心智不全,便会成为残世的香,祸世的鬼。是这无殇门最得力的杀人工具。”

流动的水声带走师傅无情的话语却带不走悲戚的过往。

调朱微微握拳,颤动着闭上眼,修长的指甲嵌进血肉闪过那一双翩然在心间的眼,那疏狂的影以及那杀人的剑!

五年前你离我而去,我怯懦空看不待你来,只能肝肠寸断了却余生。五年中我弃了锦衣玉食,甘受这蜕变过程中剜骨刺心的痛,受尽这无上的苦难只想纵情活一次。这样,你都不许吗?

尘心落水,她轻轻伸手,捧起一湾清水,突然起身,漾开手将他们四散在浩渺的天际下,飞溅在她伤恍却纯美的面庞上。

“师兄,若你挚爱之人,对你挥刀,你要如何?”

“我便拿起刀,让他知道我的痛苦。”锦夜遥起的凤眸生出无往的冰寒。“调朱,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你更爱你自己。人生来便是冷血的,所以能给自己最好的便只有自己。我们是暗夜的鬼,而慈悲的佛只存在于传说。”

伸出的手陡然停留在半空,调朱本就山崩地裂的心陡然停住了。言笑血泪,师兄说的是对的吧。微微闭上的眼中,尽是清辉斩亮若白昼的光芒。

五年前你当我破布残絮般负我,五年后你把我当做杀人的鬼,要杀之而后快。

是不是我怎样爱你,怎样为你付出,你眼中依旧没有我,你的心里也不会记得我。

我一厢情痴难道只是这般任你践踏?

我不甘心。

凭什么负心是你,绝情是你,每次死的却要是我?

我不甘心!

微闭的眼陡然张开,一闪而过的是那道冰寒的刀光,低沉的面容突然升腾起一抹笑,看的锦夜心间发凉。那一抹笑如此灿烂而张扬的盛开在天空下,却是怎样的魅惑妖卓,仿若自她心间长出的花,带着她浓烈却诡谲的香,要惑尽人的一生。

弦音,既然你也当我是鬼,我便做真正的鬼给你看。

长烟浮柳绽放在格缃园环水的假山旁,微绿的水翠碧了枝头,却掩不去青烟缭绕后那一抹阡陌的白。阳光透过飞絮飘忽的绿,跳跃的光线落定在那一双疏淡的眼眸中,仿自云开的色彩,翩然成展翅的凤带着万千色彩腾飞而去,留下满地沉积的灰尘,空荡的落在人的心间。

弦音微微的伸出手,暗锦青衫挡住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光,好似这绵连的春光是夏日的烈焰,热的他不得不遮挡着选择躲避。而那双眼本因这光显得暖而亮,被他这么伸手一挡便成了阴影,落在心间便成了化不开的暗。

“哐啷。”茶杯碎裂的声音带了手忙脚乱的响动使他微微转了转头。只见留馨园的回廊上,两个小丫头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地上的残片,清风伴了刻意压低的声线若轻烟般飘忽而来。

“就算是鬼,你又没亲眼见着,你怕什么啊。杯子碎了看管家怎么教训你。”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嬉笑。

“可是我害怕嘛。他们说那个叫调朱的女鬼带无殇门灭了嗔怨司,差点就毁了整个苍家堡,要不是弦音公子出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卖身哪里呢。哎呀,哎呀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怯懦的声音带了稚气,勾出女子孱弱而无神的大眼。

“怕什么,缱疏阁是五义之首,而弦音公子是缱疏阁二公子呢。老爷那么重的伤,大夫都摇头了,弦音公子一出手,不到一个月都能下床了。有他照着咱们,有什么好怕的。哎呀,哎呀,不行了,一想到他我心就跳个没完。”微瘦的少女面色微红慌忙用手掩住胸口,脑海中却刷刷刷的回想着那些道听途说的江湖事。

“哼,心跳有什么用。那公子可是结了婚的,而且他都退出江湖啦,现在潜心修佛,带发修行的好像。”大眼丫头嫉妒的撇着嘴,想到弦音翩然的身姿,面上不由的微红。

“不是死了……”瘦弱的丫头跺了跺脚匆匆忙忙的远去了。

长柳绕眼,碧翠落在心间却成了灰白。

调朱。无殇门。

弦音微微看向空荡的回廊,无悲无喜的面上有瞬间的光,却迅速的弥散成淡淡的笑。那笑容如花似雾散落在他姿颜逸绝的脸上遥升起一股翩然出世的慈悲。可是这样的慈悲却因着那一双陡然垂下的眼,陷入一场无望的悲哀。好似涓细弱水,趟过心扉浅淡成无心的伤。

是不是心累了,看着世间所有,便尽数成了灰。

是不是,抛却了这一身浮名华世,才可以赎清所有的罪。

“弦音公子。”长烟浮柳间苍恒月突兀的声音打碎了那低沉的心,引得那一双空空的眼眸陡然有了一丝光亮。

“苍堡主来的正好,在下正要告辞。”弦音淡然负手微微一笑,缱倦的白衣绕成苍恒月惊慌的心。苍恒月双眼大睁,闪烁不定。

“公子可是有事?还是苍家堡照顾不周?”

“不是,是在下有些事。”弦音温然一笑,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疏淡。那日自己不过是路过,虽已不管江湖事,却想到苍恒月一人却牵连着苍家堡三千多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时心软,便出了手。如今苍恒月身子已经恢复,他再留下也是无用。

而且,他眼下确有想做的事。

“可是调朱那枚荷梗玉之事?”苍恒月微微低头,问的小心,一双眼却紧紧的盯着弦音的脸。那日虽是重伤,但弦音的表情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正是。那是我和结香的定亲之物。”弦音也不掩藏,坦然点头,如墨的鬓发云开了白衣上浅淡的君子之气,晃得苍恒月失了华彩的国字脸越发的低沉。

“这事,在下倒是有些头绪。虽然知道以公子之力想查也不是难事,但公子你有恩于我,还请一定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否则苍恒月还怎样在江湖立足。”苍恒月说的诚挚,双眼却紧张的打量着弦音。弦音静身侧立,若一朵停留的白云,孜然悠远,让人心空荡着找不到尽头,越发的使苍恒月心忧。

忽然那依旧无悲无喜的面容,微微散开一抹清然的笑只静静的看着苍恒月,使得苍恒月的心一阵阵心虚。

“那便有劳苍堡主了。”弦音沉吟着微微拱手。苍恒月陡然觉得飘在心间的石头落了地,暗暗的擦去掌心渗出的汗珠,讪讪的赔上笑脸。“公子之事就是在下之事。”

“老爷,老爷……”说话间家丁慌慌的跑了过来。“有客到。”苍恒月阴沉的斜了那气喘吁吁家丁一眼,却在转头的瞬间换上讪讪的脸看向弦音。

“堡主先忙。”弦音微微一笑,若九天仙人,清风长伴。

“对不住公子了。还是那句话,公子之事就是在下之事……”苍恒月抱拳认真的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我的事又怎会是你的事。你的事怕已然想成为我的事吧。弦音看着苍恒月远去的背影,心下笑的寡淡。近日丫鬟们忙碌的身影和不断来到的江湖客他还是看得见的。苍恒月的心思他会看不破。

无妨,无妨了。无所谓的甩了衣摆转身走向园中凉亭下。苍恒月即答应帮自己追查调朱为何会有荷梗玉,定然也不会敷衍了自己。而自己留得这一时片刻,不问世事却能守得三千人的安全,这罪是不是会轻?

弦音怅然,微微倚座长亭上,眼前却是那抹飞扬的血腥。调朱啊,如此妖卓决裂的女子,为何会有结香的东西,她认识结香吗?

疏淡的眉眼陡然闪过凤凰展翅瞬间的光,却在倏然间迅速的褪去了微微一笑,隐在白昼下却是扬花落絮般的落寞。藏在白衣下的手腕一转,那枚隐在云袖间的荷梗玉便落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手心,连同那腕上佛家五戒的香愿一并落在心上。

利用与被利用岂非早就成了江湖的必经之路。而那条路他走的那样长,为何却在她离开后才知晓,那是一条没有幸福的路。心念神伤,弦音微微仰头,浮柳绕眼,天光空灵,可他能见,只有一片蒙蒙的灰。

忽而一中浅淡的香,带着舒曼的味道让他渐渐的转进幽幽的梦。

青烟缭绕,雾气皑皑,灰白的境地渐渐闪出那清淡的身影。他恍然伸出手去拉,可是就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却迅速的跑开了。他迈开脚步去追,却陡然跌落进一片寒凉的冰窟。奇寒的风带着刮骨的痛吹打他单薄的身子,一口漆黑的棺材就那样无声的出现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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