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尽头并不在这里,只是途径了这个幽谷,想来下游的那两旁一排排桃树就是从这里飘落被带出的种子,此时还是春天,没有果实结出,不然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粮仓,轻轻地哗哗声和叮咚声不绝于耳,不时地有一条小鱼跃出水面;
可以看到四周都是环山,而且十分陡峭,上面的凶兽进不来,水又太深并且冰寒彻骨,水道有的地方狭窄到只够一个人进出,不能让他们趟过来,桃林还算是较远,在河岸的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草坪,不时有青蛙蹦起,在有一处,可以看到几棵粗壮的明显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光景的柳树,垂下的柳枝一直到水面之上,哪里有一块巨大的平滑的像是一个平台一样的石头,两边都是深入到土层之内;
既然四面环峰,自然是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天上碧蓝如洗的蓝天和朵朵的白云。
他相信,如果这里有人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和平幸福的村庄。
他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就是开始在这里结起草庐,打算定居,当然,他还用木头制作了一套的农具,将靠后一点的有太阳照射的地方锄出了几块菜地,将随身一直携带的、路上有意寻找的种子种下,至于今年,还是要靠自己打猎的。
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人了,面容变得棱角分明,眼神充满了坚毅,身上因为历练探险的原因,变得充满肌肉和伤痕,虽然长得平凡,但是就凭这身材,绝对会吸引不少的姑娘倾心的。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早就应该结婚生子,自己成立一个新的家庭了。
他并没有去管其他的,将那把锈剑随身携带,以防不测,但是却开始磨起那块出村子就带着的铁快来,看锈剑的样子明显是饱经风霜,剑刃上有不少卷刃和豁口,不知道还能用多久,于是他打算自己磨出一柄武器来。剑什么的他用过了,感觉并不称心,所以他打算弄出一把刀来,大开大合,只寻攻击不防守!
每一天他都会来到河边磨剑,并且舞弄一下锈剑,不让自己从森林之中所学到的东西放下,最后才是到地里去锄地弄菜。
最终又三年过去,他的那块铁块已经快要成型,能够看到刀的样子了,他将所有的学到的东西练着练着就是发现,原来一切的东西都能够归结于出刀拔刀斩敌三步,并不需要那些大侠的华丽剑式,于是它一次为目标的练习着。
锈剑果然就如他所言的一般,在几个月前就断开化作碎片了,现在他只能用铁块狩猎了,用还没有刀锋的它狩猎是一件很是危险的事,还好他的粮食已经有所储备了,并不频繁狩猎。
值得一说的是,那山上果然居住着一头熊和一头老虎,并且也已经发现了他这个邻居,几乎是天天都要来到山上巡视一下这里,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水路也被堵住了,没有什么大灾还好,如果有的话,就是逃也逃不出去了,让他很是担忧。
不过随即,这股担忧就是化作了拼命练习招式的动力,以求自己能够达到传说之中的先天大侠境界,飞檐走壁,生撕虎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夏秋冬,寒风酷暑,无论是什么情况,他总是在这里练习着,匆匆三十再过去,他已经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
在这方世界,五十岁绝对是算过长岁了。
此时的他须发皆白,脸上不再红润光洁,布满了一道道的褶皱沟壑,那是岁月留下的沧桑。就在几年之前,他出去了一趟,将两头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熊和虎的后代杀死,并且到坊市买了几套衣物,他现在所穿的就是一身白色的长袍,是他卖掉熊与虎的皮和肉所换到的钱买的,这种东西都是受到官老爷们的喜爱的,所以价钱不低,而且看他一人就能解决一头虎和一只熊,武力必然惊人,所以那个店家没有敢半点的耍诈。
拿着这些钱,对于他这个隐世之人来说完全与石头无异,拿着这些钱,他忽然想到了离此处千里之远的村子,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养父养母的坟。心血来潮之下就是买了一匹马匹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只是,三十多年了,村子里还有多少的人还活着呢?
又还有多少人对他还有印象呢?
回到村中,除了依稀的还能辨别的出的屋子,其他的如进出其中的人都是一些生面孔,身上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还有汗味,明显的是刚刚从田里归来的人。
很明显,一个只是小村子的地方忽然出现一个这么的仙风道骨的老者,身上还背着一柄大刀,高头大马,像是说书先生说的侠客一样,自然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也没有管这些,他下了马就是牵着它向着村子里走去,所见到的不过是小孩的嬉笑,晚归的汉子,还有在各自家中忙碌的妇人,大约还有的是一些老人摇着扇子在这个时候出来散心聊天了,对于他的出现都是投以疑惑的目光,看来是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了。
他一步不停地朝着后山走去,在哪里,葬着自己的养父母。
只是此时有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使得他停下了脚步:“你是……楠哥儿?”
不由得他看向了那一处,只见一个老人正有些不确定,既畏惧又像是兴奋的样子,手里还有一把蒲扇子在摇动,身边也有几个老人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像是没有印象。
“你是……”他也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楠哥儿,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我是狗儿啊,小时候你经常带着我玩的呢!没想到啊,楠哥儿一定是学艺有成了吧,身子骨这么健朗,和我家的瓜娃子都差不多喽。”
“原来是狗儿啊,没想到一转眼村里我认识的人就剩下你了。”
“是啊,岁月催人老啊,转眼一个村里的人就只剩下几个老骨头喽。楠哥儿想来是回来看蓝婶儿的吧,走走走,我领你去看看,这些年你不在,兰子、我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轮番的去扫墓的。现在他们都走了,就我一个老骨头喽。对了,当初楠哥儿你出去了么?怎么样,有没有拜入什么大门派,有没有成为大英雄?我听说最近国家似乎打算动这几个大门派的,你要小心。”
“呵呵,大英雄什么的倒是没有,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潜修。”
“哦。到了。”
看着眼前的小坟堆但是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前面还有没有燃烧完的灰烬和纸钱,他的心中十分感慨,真是愧对养父一家啊。
在这上面他一坐就是一天,直到第二天才下山,并且打听了一下当年的事,却是意外的知晓那只老虎并没有死,只是逃回了山里,并且还带着崽,打算长期盘踞在这一带,随时都会冲出袭击人畜,现在它自己已经老了,但是后代却是成长了起来,不时的就会有三两只成年虎来此!
他一听就是怒色上眉梢,提着刀就是冲进了山林之中。很是让那名叫做“狗儿”的老者担心,在自己的孙子的扶持下站在村口的那颗老树下的石头上等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到一个带血的身影走出了森林,吓得他赶忙上前打量,一脸担忧的样子。
只是他哈哈一笑,将背后的几个大袋子一扔,滚出了好远,袋口打开,一个狰狞的老虎头颅就是滚了出来,直吓得那位一直很是大大咧咧的孙子脸色刷白。
他随后就是将自己腰上缠着的一个袋子解下,送与了他,并吩咐要与其他的几家一道分。之后就是大步流星的走远,唤来自己的马,就是往回路而去,那一袋子正是他所换得的金钱,权当是这些年对于自己的养父母的坟的照顾报酬吧。
他打算再也不回来,在那里一直练刀,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