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月如一眼便知,这些个青年男子绝非常人,个个都是气息平稳,均是武林高手。相府管事的正与一青年男子攀谈,蛇月如也懒得去听他们的话,目光停留在了那对方唯一的马车上。马车只是一般的马车,毫不起了眼,蛇月如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欲将视线挪开,但那马车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年轻男子的头,却将她的目光紧紧的抓住了。
龙泽!那男子,眉目挺立,面若冠玉,嚣张的眉斜入发间,气宇非凡,一看便知绝非等闲,俨然人中龙凤,他除了肤色比之龙泽较为黝黑外,一眉一眼均和龙泽一模一样。男子似乎也感应到了蛇月如的目光,将目光转过来与蛇月如对视片刻,那男子眸子中的冷意似乎与生俱来,让蛇月如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这男子必定是久经杀场,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浓重的肃杀之气环绕眉宇间。乍见那男子的脸,蛇月如有微微的失神,但立马又反应过来,他明明只是凡夫俗子,龙泽却是五爪金龙之身,怎么会是他?况且两人的相貌虽然一样,但气质却是相去甚远,南辕北辙。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凑巧的事情,蛇月如不禁多打量了几眼那男子,而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钻进了马车中。
那男子见这蛇月如见到他似乎并没有一般女子的狂热,目光中也没有惊艳,只是有些惊异,而后便是释然,又见她一身少见女子穿的黑衣,不禁有些好奇。“主人!”一男子走近上前,正是与相府管事的男子攀谈的青年男子,他用那低沉阴冷的声音说道。“他们是丞相司徒彦的的家臣,是为了接司徒彦的三女司徒筱偌回京,那黑衣女子便是司徒筱偌。”司徒彦为当今北唐国的丞相,但那青年男子的话中毫无敬意,直呼其名,甚至语气间还有难以名状的憎恨之意。“哦?司徒彦的女儿?”“龙泽”一听那男子的回话,眼色突地阴森起了来,眼底的嗜血光芒一闪而过,嘴角扬起了一个似阎罗索命般的阴沉的弧度。回到马车中的蛇月如突地的打了一个寒颤。她只当是看到了那人,想起了了龙泽,便也没多去计较。午夜,山林宁静一片,偶尔还有点点虫鸣,远处时时有轻微兽吼。
火堆‘毕剥’作响,两边的人马,或是入马车,或是就地围着火堆而眠,巡逻之人盯顶着黑眼圈四处走走停停,以防野兽来袭。蛇月如和林婠婠同住的那一辆马车中,突地掠进了一个黑衣的男子,身形快如风,在黑衣中一闪而过,巡夜的一点也不曾察觉,那男子手指飞快轻点,将林婠婠的穴道制住,利落的将熟睡中的蛇月如给抱起了,飞身出了马车,奔入了茫茫的夜幕下的山林中,整个动作前后不过一息,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夜如此深,谁也不曾察觉少了一个人。那男子抱着蛇月如,施展出超绝的轻功,往黑夜下的密林中奔去了。盏茶功夫,便进到了密林深处,四周均是一片静寂,月光明媚,将这一片山林照得亮亮堂堂,那男子将蛇月如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蛇月如微微的睁开了眼,与那男子直视着。此时她并没有刚刚被惊醒的朦胧和疑惑,更没有深夜一个女子独身置于陌生环境的恐惧,而是淡淡的与眼前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子那双比这暗夜还暗几分的眸子对视着。冷意没有丝毫的浅去。
他方才探过蛇月如的脉搏,她没有半点内力,只是个普通的深闺小姐,弱不禁风,现在的镇静只怕是强装的,就算她再镇定,没有武艺,又无人来救,怎么可能逃出自己的掌心。两人均是不语,片刻之后,自“龙泽”身后的密林中窜出4,5个彪形大汉,均是那“龙泽”同行的人,个个生得粗狂不堪,甚至脸上还有让人恶心十分的狰狞疤痕,看着眼前坐在草地之上那弱不经风的美人,咕咚咕咚流着口水。“司徒小姐真是好定力!”“龙泽”笑笑,阴沉至极。“但不知一会儿司徒小姐在这众多莽汉的身下承欢时,还会不会有如此的定力,在下很是期待。”蛇月如还是淡淡的表情,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敢与月光争清雅的笑容。“不知公子深夜将奴家挟至此处是何缘故,小女子自认和公子无冤无仇,为何公子要如此恶毒,叫人来坏小女子的青白。”女子被夺了青白,便是要命的事情,轻则终老一生,重则浸猪笼或是三尺白绫一杯毒酒。“我与姑娘素未相识,但姑娘是司徒彦之女,我很想知道那老匹夫见自己女儿被人毁去青白,是何表情!”
“龙泽”的话永远如此阴沉,甚至那脸上的冷意都不见退去半分。蛇月如算是明白了,此男子定是与司徒彦有仇,自己横遭牵连罢了,但依旧眉目盈盈,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迎上了那“龙泽”的冷眸。“既然公子和家父有仇,去找家父便是,害我这女儿家有何好处。”那男子已背过身去,准备信步离开,听见蛇月如的话,回眸侧出一个菱角分明的脸。“司徒彦,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下。”男子说罢,缓步离开,几双如饿狼般的眼落在蛇月如玲珑的身子上,眼前几个男子皆是许久没碰过女子了,当他们的主人将这任务交予他们时,俱是以为天上掉下了馅饼。“龙泽”还未走远,那些个男子已露出了饿狼的本性,几双龌龊的手伸向了蛇月如。蛇月如还是表情淡淡,如画的唇角勾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也难以掩住她绝世的风华。男人们见蛇月如毫无反抗,坐在地上,在他们眼中如同待宰的绵羊一般,带着涎水的恶心嘴脸点点的凑近,就欲将眼前这美人扑倒,夺取。面对如狼似虎逼进的这几个猥琐男子,蛇月如还是没有任何放抗,面上的笑未隐去半点。
一阵风吹来,将蛇月如身上的馨香吹散,如兰似麝,令人陶醉,众莽汉闻着她的香味更是垂涎三尺,恶心的禄山之爪伸向了她微露出凝脂肌肤的袖口。那香味如此迷人,就连那已信步离开的男子闻到那香味身子也微微的一顿。但片刻便脸色大变。“有毒!快闭气!”男子率先以内力护体,但是晚了,一股奇妙的毒性越过他内力的阻挡,沁入奇经八脉,通透全身,从闻到那香味便开始闭气也晚了,那香味带着的毒性片刻间便让他浑身无力。“龙泽”明白了,怪不得她如此镇定,原来她会下毒!众莽汉早已经无力的瘫倒了身子,倒在地上软绵绵的一片。虽然身子渐渐无力,但“龙泽”脸上镇定十分,对着远处用戏谑目光瞧着他的蛇月如。“你以为用点毒药便可将本公子迷住吗?女人,未免太小看本公子了。”“谁告诉你这是毒药了!”蛇月如眨巴着眼,妩媚异常,站起了身,踏过那几男的身子,向“龙泽”走来。“我只是对你们用了一点最新研制的!****!”“哈哈,贱人,难道你害怕这几男满足不了,竟然还要用药,司徒家的人,果真都是如此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