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郭靖拖着沉重的行李在临安城里找客栈歇脚。每次在不同的城市寻找住店的地方,郭靖都要挑上半天,那些散发着诱惑意味的街灯,那些闪烁不定的绯色霓虹,都让郭靖忍不住要想入非非。可惜时运不佳,每次郭靖住的店都是看起来藏淫纳秽,事实上却干净无比,这让他很是郁闷。
临安城。
黄昏时分。
郭靖提着沉重的行李站在人潮如流的街道上,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后来他索性不管不顾,径直沿着一条路走了下去。“遇见的第一家客栈就是我将要住下的地方。”郭靖对自己说。
走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那条路上的第一家客栈已在眼前。郭靖抬头看着那家客栈的门头,一时惊呆了。
丽晶大宾馆。
这家客栈居然也叫丽晶大宾馆!
郭靖呆呆地站在当地,不知该是高兴还是惊慌。“这也算他乡遇故知吧。”郭靖想。
这时站在门口的那个风骚入骨的老板娘对郭靖抛了个媚眼:“先生,要住店吗?”要说那个媚眼还真媚,迷得郭靖魂飞魄散,连连点头:“住店住店!”
老板娘殷勤地帮郭靖把行李搬到房间,然后又对他抛了个媚眼:“先生,要召妓吗?”郭靖的一句“好啊”还未说完,她已饿虎扑食般将郭靖扑倒在床上。郭靖大吃一惊:“大婶,不用这么热情吧?”她嘿嘿嘿一阵淫笑,说道:“我们临安人民就是这么热情的啦!”然后又自我介绍了一下下:“先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教你知道,我便是传说中的如花姑娘。”她仰天大笑,露出几根茂盛的鼻毛。
郭靖长叹一声:“看来我不该来的!”如花道:“现在知道太晚了!”
“那……只搞一次行不行?”
“不行!要搞,就得连搞六次!”
郭靖惨呼一声:“又是六次??咦,为什么我要说个‘又’字呢?”
第二天日上三竿郭靖才醒来,他长吟一句:“草堂春睡足,醒来日迟迟。”心中充盈着夙愿得以实现的快感。这种愉悦的心情始终伴随着他,一直到他下楼为止。
楼下居然空无一人,既没有人在吃饭,也没有店小二忙碌的身影,甚至连那个风骚无比的老板娘如花也没了人影。整个丽晶大宾馆似乎人去楼空,单单只剩下了郭靖一个人。
郭靖如梦方醒,赶忙跑回楼上查看自己的行李包裹,果然都已不翼而飞!冷汗顺着郭靖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以足顿地,叫苦不迭。此次来临安,他把六位师父压箱底的钱都借来了,凑足了黄金万两,本欲以挥金如土之势来俘获黄蓉的芳心,不料一时大意,竟出了如此变故。
郭靖先是沮丧,紧接着愤怒充盈了身体,就到衙门报了官,几个衙役一边听他诉说情况一边意味深长地怪笑:“嘿嘿,如花,嘿嘿,如花……”郭靖一想也是,自己居然跟如花这么猥琐的女人上了床,也难怪人家笑话,于是心中的怒火更炽。他走到街上,决心要亲手抓一个小偷来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火。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街上逛了半晌,终于被他看到一个小偷。只见那人鬼鬼祟祟紧跟在一个女人身后,然后趁其不备将手伸向她腰侧。郭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将那小偷踹倒在地,然后施展开柯镇恶教给他的“摧花辣手”,对那小偷一阵拳打脚踢。
这还是郭靖出道以来的第一役,只见他将几位师父所传授的武艺施展得淋漓尽致,虎虎生风。第一招他使的是“撩阴腿”,一脚踢在了那小偷的要害处,直痛得他哇哇乱叫。第二招他使得好像还是“撩阴腿”,第三招似乎仍是“撩阴腿”,第四招不是别的,依旧是撩阴腿……一招招尽往那小偷的要害处招呼,一边打他还不忘一边施展从全金发那里学来的俚功:“Shit!You son of bitch!”
正在郭靖打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时候,有人高呼:“官老爷来啦!”郭靖一抬头,只见几个捕快拎着枷锁冲了过来。郭靖大喜,忙招呼道:“官差大哥,这里!Come here!”那几个人没好气地回答:“还用你废话,早知道是这里了!”说完拿起枷锁把郭靖铐了起来。
郭靖大吃一惊:“抓错人了吧?!为什么抓我?”
那人一瞪眼:“你说为什么抓你?人家小夫妻两个在街上逛得好好的,你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郭靖瞠目结舌:“这……我……那人不是小偷吗?我怎么看他的手伸得不是地方啊?”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那个倒霉蛋躺在地上申辩:“你他妈的……我搂搂我老婆的腰你也要管啊!我他妈杀……哎哟!”
郭靖这才知道自己打错人了,他蹲下身去,充满愧疚地对那人说:“大哥,对不住啊,你哪儿疼?要不要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