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后,郭靖与母亲洒泪而别,向南进发。郭靖骑着小红马,缓缓而行。才走出十余里,就听身后马蹄声响,原来是拖雷、香琴浪娃与华筝三人并辔驰来送行。
“郭靖!”香琴浪娃笑着说,“下月就是我与拖雷的婚期,你不留下吃碗喜酒再走吗?”
“不了。”郭靖摇摇头,“不过衷心希望你们能恩爱一生。”
香琴浪娃定定看了郭靖一会,然后纵马行到郭靖身旁,小声说:“别那么天真,哪有什么一生一世的事。朋友一场,你这就要走啦,没什么相送的,就赠你一句话吧:如果你悲伤难过,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也不要告诉别人,因为那毫无用处,只会让别人看不起你。知道吗?”
拖雷凑到近前,神色有些黯然,说道:“兄弟,据说南人女子特别风骚,你去了可要保重身体,不要精尽人亡才好……”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又道:“这瓶蓝色药丸是从西洋搞来的,据说吃了之后功力大增,便送给兄弟你吧。”
郭靖收下礼物,然后催马走到华筝身边。华筝自见面之后,一直默不作声。郭靖柔声道:“妹子,你没有话要跟我讲吗?”
华筝掏出一个锦囊,交到郭靖手中,哀怨地看了郭靖一眼,然后纵马掉头而驰。拖雷与香琴浪娃跟郭靖道别之后,也催马而回,追赶华筝去了。
郭靖打开那个小小的锦囊,里面却是块拴了红绳子的玉佩,上面刻了几句诗:“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笔画粗陋,并不精细,一看便知是华筝所刻。郭靖将玉佩挂到脖子上,看着华筝纵马离去的身影,又想起方才那几句诗,不觉竟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