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姿晗心中一紧,立马摇头否认,后来认真想想,再次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这次目光却带着迷茫。
又开始胡乱拉扯,“在皇宫呆久了,想出来透透气。”
卫潇却是轻声叹息,自责道:“是我对不起你。”
宫中争心斗角的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苏姿晗没想到卫潇会为此而伤感自责,受宠若惊,“先生对晗儿一直很好,哪有对不起晗儿的地方?倒是晗儿我老是给您惹麻烦,甚至还给您丢脸,要说对不住的应该是我。”
想起除夕宴会上,她自称什么都不会,卫潇的徒弟不会吹笛,也不懂琴棋书画,更是以丑陋无比的外貌为荣,还引以为傲的说出来显摆,确实够丢脸。
卫潇将苏姿晗头上倾斜的毡帽戴端正,“女孩子家呆在这很危险,还是尽早回去吧,你在这,我也不放心。”
苏姿晗乖顺地答应,对这个地方,战场,军营,她本就不喜欢,更没什么依恋和不舍,本来满心期待着到达的场景,现在真的到了,反倒失落了。
回到文烨的帐篷,文烨坐在桌旁,如一直在等她一般,看到她立马道:“关于你能不能留在这的问题,朕已经决定了……”
“臣妾知道,今天已经不早了,臣妾明早就走。”未等他说完,苏姿晗直接打断。
文烨点头,这确实是他所做的决定,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她刚才还不想走来着,现在就急着回去,见到了想见的人,当然可以毫无遗憾的回去。
心里即使不悦,他也仍当做毫不在意道:“你和你先生这么快就续完旧了?你们这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我们也很久没见,不一样也没什么话说?
苏姿晗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没办法,他是帝王,在他面前话不能乱说,她不辞辛苦、兴致勃勃的赶来,结果一个个都赶她回去,虽然知道是为她着想,但见到她至少也应该高兴一下,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真难受。
看到她沉着的脸,文烨也懂三分,“今晚你就在朕的帐篷好好休息,明早朕就命窦浒护送尔等回去。”说完,走出了帐篷。
天黑许久,都没见文烨回来,苏姿晗问谨言:“现在军中是否有要事?”
谨言利落地回答:“皇上正在与将士们饮酒。”
苏姿晗明了式点头,若有所思。
饮完酒鼓舞完士气,文烨回来,微醉,并没在意站在帐篷外的谨言,掀帘而入。
“啊!”苏姿晗的惊叫声传来,文烨的身体顿时僵住。
苏姿晗看到目不转睛怔怔看着她的文烨,惊慌失措,眼睛四下寻找着遮蔽自己身体之物,结果只能以浴巾护在胸前。
这个谨言,她不是让她守在帐篷外吗?长途奔波,她就想着趁文烨出去好好洗洗,她怎能在她解衣洗浴的时候一声不吭的放他进来?
在文烨进入的那一刻,谨言低着头默默离开,别怪她,对于苏家来说,还差苏姿晗的一个皇子。
文烨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走进来,坏笑道:“原来皇后在沐浴,朕不是有意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