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屋,南少瑜便将陌怀参意图谋反之事,君迁被封为扶风王子之事,前太子陌平舆之死,以及二皇女陌平绥惹怒天颜之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告诉了林衡和林陌曰。
“唉,这陌怀参她怎就说不通呢,如此复仇对她有何好处,她当真以为陌荀有那么好对付吗?以她那性子,当真斗得过满手血腥不念手足之情的陌荀吗!若胜了,卫国改朝换代,难免动荡不稳,她就是个罪人!若败了,她、君迁,以及所有参与谋反之人,甚至其他无辜之人,都得跟着陪葬!她还是个罪人!”林衡一甩袖子,心底怒火喷发,恨铁不成钢。
“那君迁哥哥怎么办?大姑姑谋反,陛下姑姑肯定会拿君迁哥哥要挟她的。若是大姑姑执意谋反,君迁哥哥必死无疑啊!”林陌曰皱着苦瓜脸,心急如焚。大姑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君迁哥哥,她该不会真的放弃君迁哥哥吧?
“哼,她若敢置君迁性命于不顾,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林衡一拍书案,将案上轻薄的纸和笔震得抖了抖。
“此事,我已有对策。陌陌,今晚你随我一同进宫赴宴。母亲,烦请您去趟落水客栈找顾棉,告诉她‘平绥弑姐,天理难容’。”
“这是何意?”林衡疑惑。
“她一听便明白。”
林衡走后,南少瑜便吩咐商儿准备沐浴,以迎接今晚的宫宴。
南少瑜看着趴在地上摇着尾巴头顶之毛用红绳扎成蝴蝶结毛色诡异的庞然大物,莞尔一笑,却又忧心忡忡。“人畏虎,大白在外诸多不便,待事情了结还是送它回桃花源吧。”
“找到娘亲的时候,我便想送它回去的,可是大白非要出来见见世面!”林陌曰蹲身,戳了戳大白的脑袋,看它眼睛微睁微阖反倒是十分享受的模样,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下它倒是出来了,可是只能关在房里,若是庄里上下知道它竟是只老虎,还不鸡飞狗跳?
当初大白送他去往避暑山庄的路上,过往的行人或避之不及的,或拿了锄头等农具想要杀它的,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别人怎知道大白生性纯良,不杀生啊!
“好,听妻君的。”
缓转起身,视线落在南少瑜隆起的腹部,也不知想些什么,竟羞赧地垂下了头,两侧的脸蛋红得格外诡异。
“陌陌,你在想什么?”南少瑜上前一步,将他抱在怀中,冰凉的手掌覆上他发红发烫的脸颊,抬起他的下巴,“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
心中却想着,他定是想干什么坏事,却又不敢干。
林陌曰逃避对她对视,却在她一句“看着我”之后强迫自己看着她闪着调笑的墨眸,吱吱唔唔道:“我想,我想和妻君一起沐浴。”
一说出口,那张本就羞红的脸瞬间升温,像只刚烧熟的虾子,色泽红艳,又滚烫如发着高烧。
羞死了,羞死了,男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林陌曰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却又睁着大大的眼睛从指缝中偷看南少瑜的反应。
南少瑜一愣,眸子闪了闪,随后微微一笑,答道:“好啊。”
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孩子都有了,还能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