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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执着的爱

进入盛夏,又闷又热,到了傍晚,热度不减。

难忍难挨……一个字“烦”!

坐在院子里,只听蝉鸣不绝于耳,却没有一丝的凉风刮来。还是用一个字来表达“燥!”

又烦又燥,蚊子又来偷袭。没听到嗡嗡声,两只胳膊就被咬了好几个包。刺痒啊!姚爱站了起来,挠着胳膊回到屋里,她想冲冲澡。探头一看,缸里的水已经见了底。自从景睿走后,缸里的水就没满过。姚爱最犯愁的就是担水了,担水,要到村东泉眼井里去担。姚爱顺口“唉”了一声,忽然想起了好像是哪出戏里有这么一句唱词“谁为我牵牛拿笸箩”。哎!反正小立新这会儿回不来。我何不——姚爱拿起脸盆和手巾,锁上门,到河湾处去洗。她和二嫂在那洗过,地方很隐蔽,没谁发现过。

而此时的天色,月亮已出。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小村的宁静。

景睿在他的小屋里也是热得难忍难耐。

放假后,他人在家里呆了几天,却心猿意马,没着落一样,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前两天去同学那玩儿,见面没别的话题可说,就是围绕着回城、工作,恋爱、家庭。时光真的催人,当年的小毛孩,转瞬间都到了谈婚论嫁、养家糊口的年龄。听着他们的牢骚,听着他们的向往和期盼,景睿也一度被感染。他也是很讨厌那个小黑屋按说他是有资格回城的。然而,冷静下来的景睿,纠结了一阵,理智终究没能战胜感情。他——返回了这个让他有些生厌的小黑屋。

他买了很多小立新娘俩奈吃的食品,他看着那些东西发呆……宁愿在这小黑屋里受罪,也不在家里享受那份安然和舒服,别说别人弄不清楚,自己也是糊糊涂涂。这就是爱的魅力吧!他只能这么理解,这么去说服自己。妈妈那么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城来,他置若罔闻,不搭话茬。

他翻来覆去,身子因为出汗粘得直粘竹席。同样蚊子对他也不客气,越有汗味儿蚊子越叮,他两手呼啦着也无济于事。他起身抓起毛巾,脸盆都没拿,向河湾走去。

越来越接近小河边了。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树梢。静静的四周,蝉吟和蛙鸣更是声声入耳。皎洁的月空,婆娑的树影,徐徐的熏风……

好美呀!不是春风沉醉的夜晚也一样的让人沉醉。

因为是夜晚,他步子抬得自然高些,自然轻些。

到了他刚发现不久的“天然浴池”,他走前还在这里享受过呢!刚要进入,哗啦……哗啦……撩水的声音传入耳畔。声音很大,撩水的声音也很急。听得清清楚楚。嗨!有人已经先于他,占领了这个天然浴池在洗澡哪。他原以为这块阵地,是他个人的专属区,谁知……哎!打道回府吧!莫道君行早,还有早行人。

撩水的声音更急更大了……景睿心里想我还得像贼一样轻手轻脚,如果惊动了洗澡人——是个男人还好,再是个女人,那会惹来多大麻烦。他刚要转身离去之时,摇动的小树丛空里,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切的说,是他最爱的女人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清楚了,而眼睛的适应度刚好让他看清了隔在小树从里的女人——姚爱。

姚爱身上只穿着短短的内衣内裤,影影绰绰的树影半遮半掩着她。哗啦,哗啦……那细长的胳膊,不断地往身上撩水,是快速的撩水……看出她心里着急。大概是太专注了,这有人关注,她都浑然不觉。

景睿顿感呼吸紧张,下意思地睁大了眼睛,他几乎是忘了自我的存在,因为他怕惊动她,他一动不敢妄动。

只见月光下正在洗浴的姚爱,柔美多姿,曼妙的曲线婉若天仙,令景睿目不转睛——那一个侧身、仰头、挺胸,使她那高耸的胸峰凸显。

“真是一幅唯美的剪影。”景睿暗暗赞美。他依然是大气不敢出,唯恐惊扰了这位月下美人。就在他一怔的功夫,姚爱已悄然离开,是匆匆的。姚爱她惦记着小立新。

不知过了多会儿,景睿才敢动弹。确信她已走远,也并未发现什么,他缓过神来,使劲拍着自己的脑门儿。不知道该骂自己是个混蛋偷窥狂呢,还是庆幸自己看了一版真实生活中的月下美人沐浴图。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他对姚爱的爱升华了!挥之不去。

他更是急匆匆地撩水,急匆匆地洗。急匆匆地回到了他的小黑屋。

他是怎么回到的小黑屋?他忘记了。大概就是完成一套简单的机械运动!反正他不是飞毛腿,他不是神行太保戴宗。

人们常说,在爱情上,先爱的人,就是对爱付出最多的那个人。很有道理,譬如景睿。

景睿是下午回来的。因为他在走之前跟姚爱耍脾气,没去姚爱家。这会儿回来了,正捉麽着明天怎么好意思去哪!

在家这几天,他一直是心事重重。家里宽敞明亮,生活舒适,晚上更是柳泉村没法比拟的灯光明亮。可他就是心里憋屈,不高兴。妈妈当然是忙工作多于跟他说话了,中午饭多数是只有景睿自己做自己吃。他更不高兴。

他忘不了姚爱。

他在心里想过一百次,她是在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他又在心里想过一百次,我为什要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我偏不!

所以他在家里待不下去了。

此刻的景睿,躺在炕上,胡思乱想: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竟然会嫁给一个那么不堪的病汉。这不是摧残美吗?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他侥幸自己还有机会……这是不是有点儿小卑鄙?

景睿忽然想起外国有一句谚语:如果山不能到你的面前,那么你就只能到山的面前去了。

景睿决定:主动出击!我不要距离,我不玩儿暧昧,我无需示爱了。话说早就示过了。我要直接的、正大光明的去爱!帅气加霸气,因为有底气。

可是谁知道呢,景睿碰钉子了。景睿首战告败。

姚爱坚决地拒绝了他。“你就像我的弟弟,我就像你的姐姐。我越来越清楚我的位置。姐姐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别的什么都不可能,又怎么可能呢?”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姐姐,你只比我大两岁。再说又没有血缘关系,你算哪门子的姐姐呀。”景睿不买这个姐姐的账。“一本正经的姐姐,腻歪人,可气又可笑。”他很憋气,而且心有不甘的跟姚爱顶嘴。一脸灰蒙蒙。

“因为我大你小,我就可以当你的姐姐,这是上天安排的,不要跟我对付。先前你怎么叫来着,没大没小,没有礼貌。”

姚爱俨然以姐姐的形象自居,而且像姐姐训斥弟弟一样,不许景睿跟她狡辩。

景睿气得五眼黑。晕那!

景睿又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两天了,闭门不出。不是反省,而是与世隔绝。他的活动范围又去掉了两点,河边不去了,姚爱家不去了,也不去蹭饭吃了。“真以为我会饿死呢?”他躺在炕上自言自语。

帅气加霸气都没用。

底气也没了。

还有点儿不服气。

姚爱沉不住气了。

“好几天了,景睿也不过来蹭饭吃了,他一定又是胡乱对付着吃。我拒绝了他,他面子薄,他不好意思来这吃饭了。”姚爱这么想着,挠挠头,“哎!我给他送去吧。”姚爱做好中午饭了,自己匆匆吃了几口,打发小立新吃完,小立新又去二嫂家了。

姚爱装好饭盒,放在兜子里,給景睿送饭来了。

门开着,直接入内。一进里屋,就看见景睿躺在炕上。东西向的炕,又不很宽,不过躺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景睿比成伯伯个子高,看上去炕两端都没什么余头。景睿脸朝着里面,没有一点儿声音。

景睿知道来的人是姚爱,他就是不理,一动不动。对,就给她来个一动不动,看你如何对我。

姚爱看看躺在炕上,长长的,一声不响的景睿。心中暗想;“他还真生气了。”

姚爱把饭盒拿出来,放在小桌子上。碰碰他的腿,“景睿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起来趁热吃饭吧!我走了。”

姚爱话音刚落,人还未动——

骨碌——景睿一斜歪拱起,如猛虎翻身,又来了个鲤鱼打挺,长腿已然着地,随之就搂住了姚爱。想走,门儿都没有,你可是自投罗网。这可别怪我不厚道,更别怪我无理取闹。

“我今天就不叫你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景睿抱着她,摇晃着,耍赖皮。

姚爱一惊!“景睿——你?”

景睿一笑,“我,怎么了?”

“景睿呀,你快放了我吧,你这是什么地方呀,你也敢撒野。如果闯进个人来,看见了,像什么呀!”

姚爱掰他的手,掰不开,气得直跺脚。

“景睿,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在这个村子里呆下去了?你太幼稚了,我生气了。”

“我不管,除非你答应跟我好。要不你把饭拿回去,我饿死也不吃你送的饭。”景睿两条胳膊紧箍着姚爱。姚爱怎么说好听的也无济于事。就是一句话等着她,“除非你答应跟我好。”

景睿的执拧,让姚爱心里除了不安就是慌乱。

景睿的执拧,正符合他的性格,我行我素。别人,别人怕什么?别人是谁?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姚爱慢声细语:“我们本来就挺好的。”姚爱在哄他,希望景睿快快把手撒开。她实在怕极了,紧张得脑门冒出了一层薄汗。

“哼!别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好’是什么意思。真拿我当小孩儿糊弄。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这回我可不会放过你。”

“景睿呀,你看上去挺冷静、沉稳的,怎么今天这么盲目、冲动、不理智,这还不说,你有多么不注意羞耻。哎!”姚爱叹口气,“我不是说你不知羞耻,我是说,让别人遇上了,解释不清,很麻烦。”姚爱被他气得说话没有了逻辑,语无伦次,词不达意了。

景睿毫不在意,也无论她说什么,“我才不怕。”

“你不怕,我怕呀!”姚爱急得脸跟红果子般,此时她满脸的燥热。声音无形中提高了,摆脱了景睿的胳膊,又赶紧瞄了瞄门口。“你看上去挺成熟的,今天我可完全转变态度了,你像小孩儿一样,既幼稚又可笑。”

可是这么说对此时的景睿有一点作用吗?外表冷酷像冰山,实际内心却隐藏着十分热烈的火焰,景睿就是这样,冰火两重天。

姚爱眼睛始终不离开屋门口,她是唯恐此时闯进一个人来……

她还在用正常思维方式跟景睿说明,其中还有责备。

“冷静,冷酷看跟谁,你应该很清楚,我可不是跟所有人都这么幼稚、不成熟和耍赖。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才这样。你如果再不答应我,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又把姚爱转过来,“别担心,我这没有人来。”两个人,面对面,四目相对,谁先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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