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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1旧家

前情提要:详见第一卷(皮这一下非常开心.jpg)

今日墨什里卡的警戒等级不知为何提高了四个级别。

这是愚者·欧薇安的命令,却没有任何预兆和说明,今天早上突然就那么宣布了,吓得整个总部人心惶惶的。

那是不亚于战争时期级别的警戒等级,开启所有防御设施的同时派出上百支由各级执行官组成的小队在总部里巡逻,所有人虽然对这个命令一脸懵逼但这可是战争级的警戒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危险。于是在接到升级警戒的公告后他们便不约而同的告诉家人说上级好像一副要打仗的样子叫家里人注意安全可以的话最好去其他星球避避风头……我房间最下面那个抽屉里的私房钱你也拿走吧,诸如此类。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颗星球的人类都惶惶不可终日,那可是接近于最高等级的警戒了,就算这颗星球现在被灵袭击也不为怪,可偏偏墨什里卡还不公布提高警戒等级的理由,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和谣言四起,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于是这样反复几轮之后膨胀的谣言和假消息又传回墨什里卡,巡逻的执行官和其他工作人员打开今日新闻一看——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恐怖分子?灵的袭击?人类边境和中立地带已经沦陷了近百亿的领土?

赶紧通知家人现状有多危急你们快去避难——好像更危险了我们赶快跑吧——由于警戒理由不明滋生谣言和恐慌——我日你们倒是快去避难啊!

于是谣言愈发发酵不可终止,这时候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找不到人偶师。

王呢?!偏偏这种时候找不到王?那肯定是爆发战争级别的事没跑了。

由于欧薇安需要全力辅助马隆尔的人偶师他们,因此直到马隆尔的事情结束她才发现谣言已经失去了掌控。

一群智障。

她本来是想先休息一下再去接人偶师的,反正死不了,而对峙Witch对大脑的负担比想象中还要大。

这时候一个下级雇员无视了规矩冲到了上面这片灵专用的楼层来大喊什么发现了由已废弃的中立地带闯入的入侵者,已经押到执行部去了——

欧薇安立刻反应过来那是渚,于是——

“且慢!”

当欧薇安情急之下打穿楼层赶到执行部的时候……现场倒还说的过去,渚只是被强制封进了那种超低温的箱子里被冻了起来,就好像超市里的速冻饺子。

突然之间天花板被打穿的惊吓使得三分之一的执行官直接向欧薇安开了枪,不过那毕竟是灵,毫无战斗力也是相对同级来说的,瞬间就被几道灵能掀翻拍在墙上或地上。

当欧薇安打开那个形似棺木的速冻箱时渚的表情也挺好笑的,像只不小心踩翻了主人电脑的二哈。

于是十分钟后。

“这件事是我们这边的错,实在抱歉……我没想到命令会变形成这样,也没想到他们几百个执行官会如此惧怕一个手无寸铁的旧人类。”

还好她欧薇安提前命令了能俘获就绝不杀死的绝对命令,否则那群脑子里不是肌肉就是灵能和子弹的执行官估计已经把渚干掉了。

“毕竟我是带着行者先生回来的……嘛。”

渚在这几分钟里也了解了现状,毕竟正体不明的恐慌比肉眼可见的威胁恐怖得多,而他又偏偏挑这种时候回来了。

欧薇安也能猜到当时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各种关于战争的谣言充满了人们的视线,什么由人偶师的军团组成的突击队已经出发了之类的……这时候渚突然带着失去意识的莲从某个传送站走出来,于是巡逻的小队惊恐的发现了他,而且这居然还是旧人类?看这架势是他制服了莲?

旧人类搞晕莲?听起来就像夸父逐日的时候被鸟粪砸死了。

好在旧人类实在太弱,弱得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执行官看不出渚有多弱估计随便打一下他就死无全尸了,现在还能落个被速冻封存的下场,可喜可贺。

……我怎么感觉这事这么滑稽呢?

“咳咳,总之,请允许我代表墨什里卡全员为你带回行者这一事表示衷心的感谢。”说着欧薇安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向渚行了个礼:“谢谢您,渚。”

“呃……嗯,不过人偶师还在马隆尔港口,得快去救他!”渚这才想起那个濒临死亡的人偶师的事。

“已经救回来了,执行官们查到了你们是从马隆尔过来的,于是当场组了个敢死队跑到马隆尔把他带回来了。”

“哦……那就好,没死人吧?”

“莲目前还没有恢复意识,人偶师则身负濒死的重伤还在抢救中,现在看来应该也不会死,不过八封失踪了。”欧薇安挠了挠头:“现状来看还没有确定了的死者,多亏你了。”

“嗯……八封?”

“是和人偶师他们一起出发的灵,敢死队没找到他,也没找到尸首。不过在现场找到的一把狙击枪上……你懂的。”

渚倒是想过类似于此的事所以带了手套,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

听到欧薇安那神秘下去的语调,渚慌了:“我没……”

那苍白的自证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渚沉默了几秒:“我没有杀人。”

“嗯,我相信你。”

但欧薇安能看见渚的眼中是那么的自责而无力,就算没有杀人,那击向莲背后的一枪还是他打的,现在莲还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虽然不太可能死。

“为什么会相信我呢?”

“你这样弱小的人类,想杀谁是要拿命去拼的呀,可你还能像这样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像只被水淋了的二哈。”

翻译一下:你弱爆了,杀不了人。

渚也想得到这点,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苦笑一下,旧人类杀灵这种事,换了谁来都是不会相信的。

不愧是识别名为愚者的存在,明明他们才见过两次面,欧薇安却像是把他解剖透了,别人看他都说他是旧人类,只有欧薇安看得出来他是被水淋了的二哈。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嘛……今天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明天你来墨什里卡找我们吧。”

……啥?这就完事了?渚不敢置信的看着欧薇安,他难道不该是什么犯罪嫌疑人之类的立场吗?

“不需要做个笔录什么的?”

“你又没犯错——你对我们而言,只有无上的恩情啊。”

“……”

“快走吧,人偶师随时会醒,到时候你就不一定能跑的掉了。”

这样的话语,简直就像欧薇安知道了行者的内情一样。

“你……?”

“怎么?莲那个状态是吃了什么攻击我还看不出来吗?”

“那还……放我走?”渚有点不敢相信这莫名其妙的善意,他到底上辈子修了什么德行这辈子全世界的小姐姐都来帮他?

“因为你是年轻人,非得抓紧这个机会犯错不可,我会原谅你的,年轻人就该犯错啊,趁着还付得起代价的年纪。”

“就因为这个?”

“而且我也欠着贡德人情呐,当然你要是想跑,以墨什里卡的能力天涯海角都能24小时内抓回来……你和他不怎么像呢,贡德从来不做这种不理智的事。”

渚听着心里的某个地方莫名其妙的就被戳中了,原来羁绊就是这种东西吗?

洸也是因为贡德的原因才会帮他的,欧薇安也是,什么年轻人该犯错都是瞎掰的漂亮话,只是不想挑明而已。

你死了。

第一天,以为这就是永诀,再也看不到你。

第二天,对不起我错了,全世界都有你留下的影子。

“我会在家等你们的……请好好照顾行者先生,谢谢。”

回到家中之后,一切都如渚离开时一样。

贡德的遗物井然有序的堆在箱子里,渚只是拿走了一枪一弹而已,如果摒去那些遗物,这简直和平时放学之后回到家中并没有两样。

然而这里已经不是家了,而是一间属于渚的房子,单纯的住所而已。

真可悲,渚尽可能的不去感受那令人快要疯掉的挫败和丧失感,却又不得不直视眼前的事实。

“爸爸……”

也不知为何,渚并没有悲泣或歇斯底里,而是靠在客厅入口的墙边蜷缩成一团,看着眼前的遗物箱。

“对不起。”

死亡——那是无可挽回的,生命的终点。

渚心里很清楚,无论人偶师再怎么努力,欧薇安又再怎么睿智,也绝无任何把人从死亡中救回来的可能,这就是事实,强者也好灵也好当政者也好,都是群只会为生活中的琐事忙昏头脑的家伙,大概还在为马隆尔的战事忙碌吧。真是奇怪,对一饭一钱如此重视的人类,却对死亡视而不见。

明明他们自己也终有一天会死的,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规避,挽回这一切呢?在人类这十多亿年的历史中只要有一人研究出复活死者的方法就能救回贡德了啊!

还好根据和洸的约定,渚还有能挽回这一切的机会……虽说那个机会也约等于零就是了,今天好运阅心者放过了他,下次呢?

看着那大大小小的遗物,渚突然明白了支持他的意志所在。

那个时候,决定奔赴马隆尔,拿起狙击枪的时候,渚是抱着寻死的心态去的,他从最开始就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击杀阅心者,却还是踏上了送死的旅途。

结果呢?那把莲的身体打穿的血红枪口至今还挥之不去。

何其丑恶?何其丑恶啊。

多么卑劣可笑?这小丑宁可为了梦想的幻影而拖累着他人死掉,也不愿在荒野的一隅自杀,藉以假装小丑有着为梦想而死的勇气。

可小丑能有什么勇气呢?不过是滑稽的表演着空白剧本的笑料罢了。

铭魂之塔。

“二位都干得不错,辛苦啦。”

“那个暂且不谈,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苏尔的事?”

“结局有什么区别吗?”雨芷装出一副无辜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去。

“结果并没有区别,就这样吧。”苏尔也试图为她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你和洸的事。”

“那你还去?”

“嗯,毕竟下命令的是雨芷大人嘛。”苏尔很认真的答道:“到场之后连洸大人都现身了,还能出错不成?”

诚然,苏尔说的也是对的,有洸在他去不去都没关系了。

雨芷也没有异议,那就不会有问题。

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作为这次马隆尔一战的结果,八封死亡,人偶师和莲重创,军团全灭。

设想一下瑞德尔和苏尔都不出动的结果吧,洸单骑奔赴马隆尔平A三次,留手不杀死人偶师和莲。

根本毫无区别,他和苏尔出动完全就是摆出来给那个旧人类看的。

“雨芷大人,我无意冒犯,但能不能告诉我们您和洸大人之间的计划,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

“别太冲动了,以我们的立场……”

“无妨。”雨芷示意苏尔安静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瑞德尔,你觉得你长大了吗?”

面对那样的问题,瑞德尔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长大了。

要这样宣言是很简单的,但面对寿命长到恐怖的雨芷,他却不敢这么说。

他的读心能力对洸和雨芷都是不起作用的,那是需要选取对象才能发动的能力,而洸和雨芷都有不能被取为对象的抗性。

“我……在您的面前还是小孩子吧。”

“是的,年幼可爱的小孩子——正因如此啊,我总是忍不住要在各种方面考虑你们的感受。”

然后,雨芷向他们无可奈何的笑着。

“等你们长大了总会知道的——那是狡猾的大人会说的话,对小孩子来说就太不公平了……但事实又太过沉重,我绝非有所恶意或刻意隐瞒,只是从来不说与你们无关又会带来负担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

“我没关系的,谢谢您了。”

然而比起毫不犹豫回答了的瑞德尔,苏尔犹豫了。

自己真的有立场知道那个真相吗?就算知道了,如果是太过沉重的东西是否又背负得起呢?

“雨芷大人觉得我该知道吗?”

“这要由你自己决定……不过其实没什么关系,现在不知道顶多两周内就知道了。”

听到那个宣言,瑞德尔立刻发觉了。

“是那个旧人类的事吗?”

“有关。”

“诶?这有什么关联性吗?”完全听不懂逻辑原理的苏尔迷茫的来回望着他们。

“我昨天杀死了那个旧人类的父亲,根据墨什里卡的规则,执行官死后有两周的时间办理后事,然后第十五天葬礼。”瑞德尔向她解释道。

“这也能做判断依据?”

“普通的直觉而已,你跟我一样训练的时候跑到人类集市上同时读十几个人的心你也能有这种直觉。”

“放心,不会读你们的。”看到苏尔惊恐的眼神,瑞德尔只好再补充一句。

然而就算再怎么说那终究也不过是个旧人类而已,是个拿到足以杀死灵的子弹也能打战友背上的弱渣。

甚至不能用弱形容,弱好歹还有用,渚还带着无可救药的负面效果,已经是拖后腿的了,这次一群灵围着他辅助,还有欧薇安赐予的子弹外加天时地利人和——他还打偏了,到这个份上瑞德尔也蛮佩服他的。

可偏偏是那样弱小的旧人类,连魔王都会帮他,好似世界的宠儿。

“就算是那样的旧人类,也能干涉得到我们的世界?”

“他不是今天才差点把行者一枪打死吗?换了你你能毫发无伤做到这一步?”

无法反驳?!

看着那样瞬间进入沉默的状态的瑞德尔,雨芷轻声笑了出来:“怎么?现在就想知道?”

“……就算是再怎么绝望的未来,至少我们能先做好准备,您的预言不正是为此而存在的吗?”

“你呢?”

“反正瑞德尔听了之后也是要向我这个辅助求助的吧?”苏尔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放弃了抵抗。

“沉默是智者们最大的仁慈,不过看来已经没必要了——反正这个宇宙的寿命已经快走到终点了。”

……

……

“冒昧问一句……那个快是以亿年为单位的?”瑞德尔像是为了逃避现实一样的问道。

“你个熊孩子对我的年龄有什么意见请直说啊?!”

当场炸毛的雨芷和一边进入石化状态的苏尔形成了看上去很诡异的对比不过那不是重点,既然不是几亿年之后就应该是自己有生之年帮得上忙的事……等等,好像不太对?

“难不成十五天?!”

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瑞德尔被炸毛的雨芷一脚从铭魂之塔里踢飞了出去。

γ将头泡进水中之后,在水下不断的向前吐着泡泡。

那并不是喝下了水,只是在水上吸入空气之后在水下吐出来而已的幼稚举动而已。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望着在自己眼前不断飞升的透明水泡,γ只觉得越发的不可思议。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答应了Witch的请求之后她就消失了,只留下自己一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无力跟上周围的人都步伐,欧薇安这种永远快人一步……快人几光年的暂且不论,除了毫无智力的莱米娅,其他人不知不觉间都去向了自己伸手也无法触及的,遥远的地方。

他们还活着?还是说已经死了呢?数个小时前还近在眼前的人们,一眨眼就像烟一样消失了,真是群不可靠的家伙。

这么说来我也……来到了遥远的地方呢。

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原来的世界的,比起距离和时间更为可怕的遥远。

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不知不觉间就消失在了伸手也无法触及的,遥远的地方。

对于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γ并无太多的求知欲,完全未知的世界能纯靠脑补想出来才是怪事。

看向眼前的话,不断升腾的蒸汽将会阻碍投向远方的视线,在这里也很奇怪的不能使用灵能,光是用猜的话,这个浴池差不多能有半个海洋那么大了吧?

“能告诉我这里的名字吗?。”

“鬼街·布莱什维特的核。”

把白发盘在脑后,一脸享受的躺在γ身边的幼小魔王很淡然的说了个γ根本不认识的地名。

“不是人类领土吧。”

“甚至不是你们的宇宙。”

那倒是挺遥远的……不如说已经不可能主动回去了。

出乎意料的,即使知道了这一事实γ也并不惊讶,而是一种‘哦,原来如此’的感觉。

“把我叫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

“不,是有人叫我来的。”

“但你没有抵抗哦,那终究还是自己的意志吧。”

“聪明人,讨厌。”

“抱歉抱歉,这个。”洸从身后的水岸拿起酒瓶递给γ:“是赔罪礼。”

“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把它给我吧。”由于没有开瓶的手段,γ索性直接把酒瓶口在岸边砸碎,甩掉碎片之后咕噜咕噜的喝掉半瓶。

还好这并不是什么酒精度数超高的酒,否则没有灵能的γ也不好受。

“没事吗?”

“我怎么说也是灵啊。”

“但是灵能和能力只能在那个宇宙使用,现在只是个稍强的旧人类哦。”

“……没事。”

才怪嘞,明明把几块玻璃渣也喝掉了。

“想回去吗?”

“如果我说想回去你就会放我回去吗?”

“不知道诶……你说说看?”

“想回去。”

……

洸又拿出一瓶酒,哐嚓的一声砸在岸边的石头上。

咕噜咕噜——

“好,决定了,如果真的想回去的话,就送你回去哦。”

“……你多少岁了?”

“秘密。”

“诶~算了,也没差。”

“所以呢?想回去吗?”

γ犹豫了数秒:“……果然还是留在这里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活人的宇宙也就那么回事。”γ目光迷离的靠在洸的肩头:“已经有点厌倦啦。”

“才十多岁就说这种话,可是很容易变老的哦。”

“再怎么说也老不过你吧。”γ苦笑道:“很奇怪啊,那个世界。”

“你们的人间吗?”

“我在墨什里卡有个同事,你应该说也知道一点的,叫八封,但那是识别名而非真名,那是个没有名字的家伙,他,呃……给我一种很悲怆的感觉。”

“墨什里卡的灵是自由的,根据合同只要不面临战争之类的大事都可以不用出动,也不会强制我们做任何工作,只要住在母星就可以了。”

γ灌了口酒继续说着:“然而作为我们之中的特例,八封是个即使有假期也不愿享受,一日复一日在外工作的灵,如果欧薇安不召集他的话,也许一个月都难以在总部见到他一次,是个很给人省心的家伙。而他的日常就是接下任务,完成,如此反复。”

“然而,他只是接下特定的任务而已,即那些杀死罪犯的工作,诸如追杀逃犯,裁决难以处理的大型集团——如果派执行官小队去的话可能会波及民众,一言以概之就是杀死罪人的工作。”

“就像墨什里卡的官方刽子手呢?”洸很准确的概括说。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但……他大可不用那么努力工作的。于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有人抱着天文数字的工薪和权力不享受,甘心一日复一日的杀人呢?爱好吗?”

“当我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如是答道:因为不知道除此之外的,正确的生活方式。”

“奇怪,真是奇怪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于是我试着问他:你不喜欢其他所有种类的工作吗?”

“然后他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啊啊,如果可以的话,偶尔会想做试吃糖果之类的工作,毕竟你看,现在大多数工作都由机械完成,所以只能由人类完成点工作大多工资蛮高的,我也去那种地方打钟点工过,是家生产巧克力的,卫生甜蜜的品牌——哪有品牌拿甜蜜形容的啊,那家伙果然脑子杀疯了。”

“那里的职员向我搭话,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只是吃就很无聊了对吧?于是我表明了身份,他们便觉得很惊讶,说:灵居然还有时间来做这种小事?既然拥有无敌的实力,不是应该去遏制犯罪更好吗?”

“那一天点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八封他……并没有觉得那一切不合理,试吃甜品的工作只要没有味觉障碍谁都能做,但的确有些事只有他能做,他是这么想的,他所工作的每一天,每杀死一个人都能抹去世间的一份罪恶,也许救下了在未来将会被恶杀死的十百千万人也说不定。”

“那个男人的一生……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知道,我和他没有太多交集,再之前的事就不清楚了……但,只是觉得那个人间太过荒唐,再来一瓶。”

洸也不做阻止,很淡定的又拿出一瓶酒来。

哐嚓!

咕噜咕噜——

“感觉就像那啥,道德绑架一样。”

“本质而言就是那么回事哦。”

“啊啊,那就是吧,搞什么啊,只有我们才能做得到所以必须叫我们来做?就算是再怎么无力的普通人,也有非他们不可才能做到的事吧。”

“是吗?”

“就!是!啦!绝——对不会骗你的啦!难道和平是由我们这些如神一般强大的存在来维持的吗?”

“也对呢,人间的和平是由普通人那一点一滴的善意维持着的没错,那八封先生的人生就是徒劳的吗?”

γ愣了愣:“不知道诶。”

“结果还是不知道啊……”洸露出了有点烦恼的表情鼓起嘴:“气气。”

“洸!这样捏起来就像个包子!”

“不准对——魔王——不敬——”洸啪嗒啪嗒的甩掉γ捏自己脸的手,这已经完全是在发酒疯了吧?!

“那家伙,过的还算开心吧。”γ突然说道:“虽然只是我的直觉。”

“就算只是单纯的在杀罪人?”

“嗯。”

“就算所有亲人都衰老死去,身边的同事也和割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

“嗯……”

“就算周围所有人都只想利用他的强大?”

“……不,抱歉,我不该那么说的,只是直觉而已。”

“但那直觉是正确的哦,八封的确还蛮开心的,我感觉得到。”

“即使是那样的人生?”

“即使是那样的人生。”

对于那个答案,γ并不是非常能理解。

那个人生——没有被任何人所爱的人生,就好像世人的工具一般,即使如此也能活得开心?

“只是,与幸福相去甚远而已。”

“那也挺惨的。”

“你也差不多吧。”

“嗯,不过,已经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然而那并非人生的终结。

“那么开始吧,无名之灵,终结的遗产啊。”

“嗝~什么?”

“美好的余生。”

马隆尔港口——

的废墟。

至此,莲与瑞德尔的战斗已过去了三个小时之久。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态会变成这样,存在感近乎于零的淡黑幽魂站在由建筑碎片堆起来的小山上向下看去。

虽然没能亲眼见证那场战斗,但若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光凭这类似于灾后现场一样的废墟就能看出一二……但那样的老手并不在这里。

不过其实那并不会带来什么太大的影响,幽魂并没有参加这次战斗——除非自由身的Player,Witch,朽世中有人参战了而没有通知他,否则这必然是神使和人类之间的战斗。

神使是不会爆发内战的,人类就算爆发内战也不可能来中立地带的港口打,这已经是可以确信的了。

那战斗的余波摧毁了大部分的港口外壁,空气完全逸散了之后这里已经很接近太空环境了,重力维持的系统由于是夹在墙体内部的所以还勉强保持住了重力,但供电系统断电之后,很多战斗留下来的痕迹就会随之被消去,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完调查才行。

“这个是……”

察觉到某事的幽魂以尽可能不影响到空气流动的速度从高层跳进了中心大厅,血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他正好跳在了血迹旁边,数个小时过去,血迹还没有呈现出很深的黑色,这是因为……为什么啊?

幽魂在身边收集起一些空气之后,向处于数百光年外的圣殿发起了联络。

然后几乎是同时,他后悔了。

“——辉那君!听得见吗?!没受到袭击吧!你等等我现在就叫黑蛟龙来救你,站那别动——不对快逃!”

“为什么要默认我打不赢啦?!而且根本没受到袭击你小声点!万一刚刚传送过来的谁听见怎么办!”辉那强行忍住了直接挂掉的冲动……而且为了确保隐蔽性现在全宇宙应该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他来了这里,顶多再加上全知的Player和全能的Witch,还不知道那个一根筋的家伙认不认得出血迹。

“鉴定一下这滩血迹。”

真是的,就算自己真的遇到危险那家伙急也没用啊……而且看这架势估计是不会有人来了。

“为了预防危险果然还是叫黑蛟龙过去吧?我又过不去哎呀怎么办,万一他们又回来……”

“没事这里现在还算安全,遇敌我会直接逃的……”

“果然现在就要联络Witch!就算现在安全也不能保证……”

“给!我!检!测!这!堆!血!迹!”

“所以,确认是人偶师的?”

“不出意外……应该……也许……”

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让她来做支援的?!

“也就是说不确定吗?”

“人类的血这点不会有错,再加上如此之高的血液活性,战斗过去这么久,暴露在空气中的血液居然还能保有这么多活着的细胞,人类之中应该也只有人偶师了。”

倒也没错,如果要瞎猜的话的确只能这么猜了。

毕竟没能第一时间赶到,已经过去几个小时的话,通过现场能获取的情报就相当有限了,更何况这还是暴露在太空中的环境。

但是——

“没有尸体啊,以人偶师的生命力光是失血可没那么容易死。”

“但是应该被打得很惨啊,毕竟……?”

辉那能够理解她不说出来的理由,这堆血迹也太惨了点,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体内75%的血液了,而且里面还混入了不少的体液,胃液,尿液,髓液还有极少的脑浆,根本想象不到是怎样的攻击把他打成这样的。

比起被攻击而变成这样,或许更像拷问虐杀之后的现场更符合现实也说不定。

“……好残忍。”

“呃,抱歉。”辉那这才发觉,关闭了即时影像的传送,毕竟她可不是那种会喜欢血腥现场的幽魂。

其实辉那看了也不舒服,可现在说出来就太孩子气了。

大概是察觉到辉那的想法而想打消那份恶感吧,她几乎完全是为了岔开话题而问道。

“是天平吗?”

“真是她和人偶师全力决斗的话怕不是这个星系已经没了。”

“那还能是谁呢?”

面对眼前的情况,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整个宇宙比人偶师强的也就那么几个啊,还能有谁?

更何况——

“不仅是这样击败了人偶师,外面的人偶军团也一并歼灭的实力吗……”

实际上,人偶师的本体战斗力在灵之中相当有限,虽然在制造什么东西的方面几乎没人比得过他,但毕竟不是适合正面战斗的能力,在不依赖外力的情况下即使再怎么强化武装也就差不多γ以上以上莲以下的实力。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人偶师也有战斗的方法,他纯粹的用双手,一个一个零件,一张一张图纸的创造着人偶,这也是他的识别名的由来,不是由自己,而是由所创造的人偶集合成军团,并依赖他们作战。

一个人偶有多强?能有多强?单个拎出来可能还不到一个普通S级人类执行官的实力。

——那样的人偶,他创造了千余个。

每一个零件,子弹,电路,全部亲手完成,没人知道为了那个军团他付出了多少,到了最后,光是那个军团就足以与没有灵的人类相抗衡了。

目前人类的人口,大约是2000亿左右,如果不算灵的话,光是那个军团就足以毁灭这个种族了。

那样的军团,被不知何物的攻击完全变成了废铁,像是星际尘埃一样漂浮在马隆尔的周围。

在神使之中,唯有三辅天平能达到这样的实力。

“而且不止如此,既然他的军团已经包围了这里,就说明有不得不让他如此对待的强敌,而这个港口仍然健在……没被碾碎,就说明那些人偶在开火之前就已经被破坏殆尽了,以那些人偶的火力,大概连一炮都没来得及开。”

人偶师绝非弱者,在时帝消失之后,那是绝对的人类第一强度,辉那也很清楚,正面对战,在带着军团的情况下没几个灵能打赢他。

那样的人偶师——

“是被秒杀的。”辉那如此判断道。

“秒杀……吗?但现场看上去不太像的样子。”

“是说这些伤痕吗?的确。”辉那向上看去,这毫无疑问是有灵进行了白刃战,把所有的灵能灌注在刀中,倾尽一切的战斗,为了保证没有一丝浪费完全把灵能锁死在冷兵器中,这才勉强保住了这个港口……好像不太对?

地面……太完好了,辉那这才注意到这一点。

把灵能锁死在锐器中的结果,就是绝对的锋芒,若是钝器则有压倒性破坏一切的力量,现场很明显是以刀剑之类的锐器战斗的结果,可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刻意去保护港口,也正因如此,这个港口已经伤痕累累,行将崩溃。

然而比起周围的墙壁和天花板,地面的伤痕却出奇的少,而且在远处还有一个小洞。

设想一下吧,如果两个灵真的打了白刃战,那会是怎样的场景?这个港口没有变成碎块应该已经是控制了损害的结果了,毕竟港口被完全破坏的话没有落脚点他们也很尴尬。

假设他们真的有意控制了损害,那为什么墙壁和天花板伤痕累累,地面却只有寥寥数道剑痕呢?

“他们刻意……不,其中一位保护了这里的地面,然而如果是人偶师,真的打起来他会直接命令军团集火这座港口,我可难以想象那家伙纯以刀剑战斗的样子。”

“我不是很懂。”

“这只是猜想——基于某种理由,人类的灵在这里和幽魂发生了遭遇战,为了掩护这里的普通人类和神使有紧急避难的时间和空间,双方不约而同的不使用灵能互相砸AOE,而是以近身的刀剑战斗。现场打得很激烈,为了掩护普通民众撤离,其中一方保护了这里的地面,因为如果这里的地面被破坏的话港口很可能会整个裂开,另一人也明白他的意思,双方凭着保护民众的默契而没有毁坏这座港口,而最后,某一方败北了,从那边的洞摔了下去,战斗结束……我觉得活下来的应该是神使,因为前来增援的人偶师与他战斗了,如果是人类的话,应该没有向人偶师攻击的理由,最后那位神使应该……打得平分秋色?感觉人偶师没死啊。”

“这都没死?”

“……血迹是一滩的,如果被灵的全力一击打中,血液都会瞬间蒸发吧,而且这滩成大字形的血液一看就是身负重伤的人偶师躺在这了……”

“神使呢?”

“砸进那边那个坑里之后逃走了吧。”辉那把镜头对向了远处那个通往底层的洞口。

然而,这也仅仅是看了现场之后得出的结论而已,还不是第一时间的现场,难免会有漏洞——既然人偶师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那个神使还要逃呢?

此刻的情况非常绝望,对于现场只能全靠猜,猜的话就很容易猜错,毕竟灵的实力太高了,绝对性的破坏力会抹去很多证据,这也是他们对一滩血猜了这么久的原因。

这之外真的就只剩下废墟了,他们也没办法。

才怪。

辉那在记录完现场之后,带着绝对的目的性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那是——

“我就知道如果人偶师活下来了必须从这里逃走。”

“传送站的历史记录!”

“是的,人偶师也并非万能,看那惨状也没有现场造一台传送舱的余裕,只能从这逃了,我就不信他伤成那样还敢开飞船?”

传送站毕竟是紧急时刻用来逃生的设施,有一套独立出来的供能系统,即使港口断电了也能继续工作。

辉那找到了操作台,数分钟后强行黑进了系统。

正如他们所料,在今日通过这个传送站离开的人类中有着人偶师和一支人类小队的存在——恐怕就是那支小队带回了人偶师吧,合情合理。

然而在这条记录之上,还有一条仅仅比他早了十分钟的记录。

“这旧人类是谁?”

“……怎么办?现状超出掌控范围了。”

幽魂看待事物并不如人类那般拘泥于表面,辉那尤其如此,对他来说想象力几乎是实力的根源。

趁乱逃出去的幸存者?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吧。

然而辉那却很清楚那绝非侥幸逃走的存在,哪有旧人类能在这种战场上幸存下来还能比人偶师先逃掉的?

“若是灵的话还好,旧人类……”

“那是人类社会中的底层生物,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翻遍整个港口都找不到一个吧?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或是商人之类的才会来中立的港口。”

“而且根据时间记录,他是在港口遇袭废弃之后才到了这里,看来并不是巧合,而是明知有灵的战斗还来的。”

“……辉那君。”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词语,但她的口气却完全变了。

“Player的邮件,让你回来。”

偏偏是在现在?

辉那没有考虑那些事的余裕。

其实是有的,不过那不重要所以不作考虑——旧人类。

在灵之间的舞台上多久没出现过这么弱小的生物了?

虽然仅仅是直觉,但辉那很清楚那绝不是伪造的身份,因为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不合理,如果要伪造身份隐藏实力来灵级战场的话一般都会选A-S的评级。

毕竟——现在的人类社会里,旧人类已经很少了,优胜劣汰的法则之下,旧人类也迟早会消失的吧。

“啧……偏偏在这种时候吗,没办法了。”

辉那在操作台上拷贝了数据,包括那个旧人类的资料,而后一脚踹在操作台上。

那是带着灵能的一脚,整个操作台和周围的地面立刻化作碳黑色的铁渣,毕竟不能保证在他们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来这里调查,这种情报还是全宇宙限定一份比较好。

“我清理完现场就回去。”

“嗯……那个,Player还说叫我们不用插手后续的事,并在14日内撤回现居住在人类领土的幽魂。”

“也就是说把表演的舞台交给神使和人类么?”虽然一直没有断开联络,但辉那手上的工作是不停的,他路过任何地方都挥动灵能为这港口制造出新的伤痕,这是为了欺骗后来者。

“嗯……我有点不安,尽快回来。”

“喂。”

“诶?出事了吗出事了吗?”

辉那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她的不安,毕竟连Player都发出了警示,他什么时候遇袭都不为怪。

“不用说两遍啊……嘛,如果真的爆发什么大事,我会全力逃的。”

辉那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发狙击枪的弹壳。

这是对神使和幽魂专用的狙击枪子弹?灵之间的战斗哪用得上这种东西?真有那种偷袭的机会就拿刀加灵能插过去了。人偶师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武器,那么会在灵的战场上用狙击枪的……

那个旧人类?

“我现在回去,还有,我需要调查个人。”

……好亮。

睁开双眼的下一瞬就被光线刺得闭上了,大脑有点浑浑噩噩的。

耳边回荡着嘈杂的人声……呃,不对吧?

等等,我……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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