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这是我娘生前最喜爱的发饰,自从我娘不在了,我就一直珍藏着它,我一直想给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今天我终于找到了”。
武家的女人早就被这红珊瑚发簪吸引的移不开眼了。什么是巧夺天工?眼前之物便是。此发簪在尽量保留红珊瑚原貌的基础上,被雕刻成了一只小小的凤凰。凤凰展翅,涅槃重生,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支发簪的魔力。
武大丫的眼里根本没有这鬼斧神工的凤凰发簪,她只看到了刘荣含情脉脉的双眼。她的心剧烈地跳动,她的脸快速地燃烧,她的头嗡嗡的响动,她整个身体就要爆炸了。这是刘荣第一次和她表白。
刘荣看着她红透地脸颊,觉得可爱极了:“我给你戴上吧!”刘荣刚伸过手,武大丫却本能的躲避开来。
武大丫努力控制住自己即将跳出身体的心脏。“刘经理,这个发簪很漂亮,可是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
“你还叫我经理!叫我子初可好?子初是我的字”。
武大丫听到刘荣这样说,更害羞了,头也低的更低了,但还是乖巧的叫了声:“子,子初”。
“这就对了嘛!这个发簪叫“凤求凰”,是我爹送给我娘的,代表着他们的爱情。我娘临终的时候还特意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个发簪送到我喜欢的姑娘手上,不然宁愿让我封尘它一辈子。你应该也希望我娘她老人家含笑九泉吧!”
“当然了”,武大丫急切地说道,等她看到刘荣带笑的眼,她就知道她输了,输给了他的甜言蜜语,输给了他深情地眼神。想到这,也就释然了,大大方方地接过了刘荣手里的盒子,但并未给其给她带上的机会。
武家人既感慨于刘荣的大手笔,又对他们彻底放了心。看他们相处的情形,应该是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武家人并未留刘荣在家中吃饭,也没用让他与大丫再见面。但是与来时无人接的冷遇不同,走时是被武家三兄弟亲自送出村的,这对于刘荣来说就是胜利。
......
阎府。
“二子,四丫头,你们秦老师是不是这两天就要到了?”
“按先生电报上所说,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吧!”
“嗯,那你们两个抓紧给你们老师收拾好房间,招待秦先生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了。你们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好好历练历练了”。
“好的,爷爷”。“好的,阎爷爷”。
“阎爷爷,让我也历练历练吧。我这成天在家呆着快发霉了”!赵秀金可不想给武诗竹任何表现的机会。
“发霉了就赶紧去上学,你这都半个月没去学校了。学校前两天可说了,再不去就要开除你的学籍了”。
“开除就开除”,赵秀金小声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
“不是,阎爷爷,我这还没好利索呢,去了学校还得传染给同学们,多不好啊!我这几天抓紧时间好好养身体!不过阎爷爷,您让我负责接待秦先生吧!没准我接待着接待着就好了呢!”
“不用了,你也不认识,有他们两个就够了”。阎老爷子现在对赵秀金是真不满意了。小姑娘为了不去上学,自作聪明的感染了风寒。这一切怎么能逃过阎老爷子的法眼。他原来只觉得赵秀金只是太过任性,本性不坏。可是他现在却万万不能让赵秀金做他的孙媳妇了。有点困难就逃避,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气魄,如何能配得上他如此优秀的孙儿?
从几天前知道秦闻要来,武诗竹就开始兴奋地睡不着觉了。每天都更加刻苦的学习,害怕老师说她懈怠。来到京城的第一天,她就盼望着老师的到来,和老师在一起,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害怕。
第一天,在武诗竹焦急地等待中,就这么悄然而过,武诗竹心中怅然若失。第二天还不到晌午,就听到小苗儿从院门外传来的叫喊声。
“招弟小姐,招弟小姐,秦先生来了”。
武诗竹闻声,从书房跑了出来。为了迎接老师,她专门和学校请了两天假,未去上学。
只见秦闻身穿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戴着一顶黑色帽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些糕点。
“老师,老师”,武诗竹小跑着迎了上去。“您的行李呢?”
“哦,老师昨天就到了,已经找地方住下了。走,先带我见见老爷子吧”。
武诗竹本想细问,也只能先作罢,带着秦闻向阎老爷子的房间走去。
“阎爷爷,老师老了”,武诗竹走在外间停下说道。
“快,先生快请进来”。
秦闻依言走了进去:“老爷子,好久不见,身子骨可还硬朗?”
“承先生挂念,俺这副身子骨,一时半会还散不了”。
“老爷子又说笑了,您都散了,别人还能活不?”
“哈哈,怎么几日不见,先生也会说笑了”,这时正好看见阎管事走了进来:“阎管事,去,派人把二子叫回来”。
“老爷,已经派人去叫了”。
“好,好”。
之后阎老爷子就一直问秦闻上海发生的趣事,武诗竹就一直插不上话,默默地走了出去。
“呦,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说是你的启蒙老师吗?还以为你们关系有多好呢,可怎么看也觉得不怎么样嘛!”赵秀金不知道何时到的门外。
“赵小姐,你平时怎样说我都可以,但请不要涉及我的老师。不管怎样,他也是长辈,你这样非议长辈,恐怕有失大小姐风范吧!”
“你”,赵秀金用手指指着武诗竹,却不知说什么。她没想到武诗竹这只小绵羊居然会反抗。自从她见武诗竹第一面起,就没给过其好脸,不管她说什么,都像是撞到了一团棉花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撞邪了?
“赵小姐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也不等赵秀金反应,就转身离去!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阎平回来了,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来,秦先生,和俺喝一杯吧,就当给你接风洗尘了”!
“不了,老爷子,我最近戒酒了,实在对不住了”。
“哦?戒酒了?戒了好啊!你们读书人就是和俺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对了,我怎么听说你来的时候没有带行李啊?”
“我在京城找了一个小院,就先住下了”!
“那么麻烦干什么?还住家里来,又不是没有地方”!
“谢谢老爷子的好意,不过现在我实在不方便再住阎府了。前些日子我成亲了,是带着妻子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