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皇上来得巧,臣妾方才令着夏荷炖了雉鸡野参汤,皇上尝一碗吧?臣妾且去沐浴。”
东奕笑答好!
我便立起身来,吩咐秋令,秋令飞快的去传话,片刻,两碗雉鸡野参汤来了,东奕接了,坐在南窗下闲闲吃着,笑道:“还不去?”
我便红了脸答是,退了下去。
沐德堂中,我好紧张,奴婢们一桶一桶将热水倾入那池中,又泡上此时的牡丹花、芍药花、金品兰花瓣……
只是平常要为我宽衣沐浴的玉贞,为何不见?!
我着急的望着堂门,我久不出去,东奕必赶进来!
届时。。。。。。
我不要我清静的身子落入那样的泥淖!
我会恨我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
我来回走动了起来,一个奴婢不留心撞在我身上,我一掀手,她便应声跌在地上,她淋得落汤鸡一般,与我道歉!
我挥挥手:“下去!下去!”
她便跑了下去!
玉贞,玉贞!
又过了片刻,我只道玉贞今天这样不懂事,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一腔埋怨时,玉贞匆匆赶到,我拉住她的手,正在埋怨。
玉贞却左右一用眼,示意我暂停。
她喝道:“好一群蠢才,教娘娘穿了这样薄的寝衣,立了这许多时间!还不快滚了下去!”
于是,满堂奔走的的四五个奴婢们一溜串的滚了下去。
玉贞拉我在灯光前,伸出一个手来,紧握着是拳,她展开手来,却是山毛咀,我大惊大喜:“它!”
玉贞点点头,道:“奴婢知道娘娘对这个过敏,想是娘娘可能用得着,便藏了一些在关睢宫中自己的住室里。搬家时,奴婢匆忙,忘了拿,今日见娘娘心思乱,又见皇上来了,娘娘可能……”
她说不下去了!她是奴才,我是主子,没我吩咐,她不能将话说得透骨,便是心中知道我不肯承宠,她也不能说!
我对山毛咀向来是过敏的!
在关睢宫之时,曾因误食,而过敏发疱,一串串几乎比拇指尖大小的包发了一夜,让杨司空那晚熬了许多汤药,又服食,又洗浴,方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