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中的氛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阴阳神子,天命,居宁远,秦淮等人全都面面相觑,内心很不平静。
他们是真正地被云扬的话给震惊了,赵乘风此人,虽然说狂妄地没有边际,让人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实力真的很强大。
即便在他们手中,也能坚持几招,而且赵乘风几乎比他们年龄都要小,他在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是否有他们如今的实力,谁也说不准。
但不可否认,赵乘风绝对也是一代天之骄子,他真的有这样的潜质,和峥嵘。
然而此间,云扬对赵乘风的实力没有任何认同,而从他的言语中也可看出,他心中从来就没有把赵乘风看得多重。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疾风骤雨即将来临了,以赵乘风的性子,他如何能够容忍一个神海期的修士都看不起他。
即便这里是秦婉约的主场,估计也不能让赵乘风忌惮了,现在恐怕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顾忌。
赵乘风神色一凌,双眼射出两道锋利的光芒,摄人心魄,沉重的手掌,如同一片天岳,朝着云扬那片时空按了下去,杀机凌然,肆掠着这片世界。
那威势太过于可怖,灼烫滚滚,金光耀空,如同一轮大日,将山河蒸发,将天地中一切物质也焚烬。
“无知者无畏,你这样我随意一招都能杀死的废物,又岂能窥探我的境界。”
赵乘风戾气冲天,如同凶禽再世,那种野性与桀骜直敝入人的骨子里,让人感到心中发寒,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他高立长空,凶戾的眸子俯视云扬,森林的寒意,即便是隔着数百丈外,也能够感觉得到。
他一掌拍碎千丈虚无,击穿苍宇,碎片横飞四方,巨大的空洞间,无形的力量肆意扭曲,与旋转,吞没绞碎着一切。
云扬自然能感受到赵乘风的危险,他心中冷静无比,在赵乘风那一掌按下来之时,他脚下化出一道流光,一步就踏出千丈。
但他知道危险远没有过去,赵乘风毕竟为无上道统的奇才,他的出手,怎会那么容易躲过。
云扬一连踏出数十上百步,而几乎是每一次他堪堪踏出,赵乘风那一掌就已经落在原来的地方,将那一片时空打碎。
若非云扬造化灵眼可看穿赵乘风的攻击手法,从而推演他的出手轨迹,否则云扬也不可能连续躲过赵乘风的攻击。
但即便这样,面对赵乘风,云扬依旧难以抗衡,两人的差距实在相差太大,这不过一时而,顶多三息之间,赵乘风就能将他碾杀。
云扬心如止水,他一路躲避赵乘风的攻击,虽然他有很多杀手锏能够抵挡赵乘风。
但他并没有祭出来,依旧一面推演赵乘风的出手轨迹,一边踏着流光远循,同时他也在等。
他相信秦婉约,这个女子不可能让此间的人发生厮杀,所以关键的时刻他肯定会出手阻拦。
“哼,你的想法不错,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赵乘风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他双手演化道义,在其背后一轮大日在他的背后徐徐升起,照破山河千万朵。
他自然要迅速出手将云扬击杀,否则在秦婉约的主场中,他没有任何机会,而且他也相信秦婉约没有进来,她此刻多半在九重宝塔的第九层中。
九重宝塔,一重一世界,要跨越九个世界出手谈何容易,这里的大道虽然没有外界强大,但是九重宝塔中的每一重世界都坚固无比。
即便是这里的所有天之骄子加起来,也无法将自己的力量打入另一个世界内。
赵乘风相信,秦婉约可以看到蛮荒世界的场景,而她作为九重宝塔的主人,她也绝对可以一瞬间跨越九重世界。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一瞬间里,抹杀掉云扬,他有这个自信,之前的出手根本不算什么,一个蝼蚁也根本不配他全力出手。
但是此间,他不得不全力出手了,否则很有可能让云扬逃过一劫,由此也可看出他心中对云扬的杀意有多么浓郁。
“结束吧,你是第一个让我全力出手抹杀的爬虫,你足以自傲了。”
赵乘风的张扬,不可一世,他从来都未曾将云扬放在眼中,他的话音落下,煌煌的大日从天上陨落下来。
大日蒸山煮海,灼热的气息点燃了大半个蛮荒,即便是天命,居宁远,秦淮等人,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也运转法力化解这股灼热力量。
此刻,在那大日之下,云扬周身的护体神环一层又一层地被蒸发掉,不到一息之间云扬的法力就被蒸发掉一大半。
这一刻,是真的快要抵挡不住了,除非祭出杀手锏,不远处李煦神色一凝,看向赵乘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就欲出手。
同一时刻,阴阳神子周身黑色和白色的气体环合,之前的随意和散漫全都消失不见,脚步将跨出。
就在李煦与阴阳神子他们打算出手的时候,忽而,蛮荒世界中,原本蒸腾的天地刹那宁静下来。
一朵金色的莲华,不知从何处来,它端庄而宁静,独自盛开着,清涟不妖,神圣无暇,金色光芒逸散天地,照耀着每个角落。
风静物止,静静地沉浮在天地中,是那样宁静,仿佛朝圣,蛮荒世界内,万道万物同尊那一朵金色莲华。
那一刻,莲华浮空,姿身摇曳盘旋,是那样美丽,渐渐地,那金色圣光中,一个云烟缥缈的身影,从盛开的金色莲华中走出。
她皎洁清秀的素手,伸向那一轮暮西而坠的煌煌大日,一只手竟是将那一轮大如天盖的太阳托起。
他蒸山煮海的沸腾耀日,竟是未曾给她带来一丝伤害,她伫立在天地间,恍若九天神女。
她的身上有一种神性的光泽,吸引着每一个人想要向她靠近,却又更怕自己这么做亵渎了仙子的圣洁。
煌煌大日在她手中慢慢地暗淡下去,不到一息时间,那一轮大日已经是完全消散了,无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