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事让淑妃娘娘一大早就召臣女入宫。”沈禹凝内心不定。
按理说是她姐姐害得淑妃没了孩子,现又让人把她请入宫,不知是想利用她来报复沈菱月还是另有所图。
淑妃放下手中的茶盏,邪魅地勾起一抹笑,“二小姐不要担心本宫会对你怎样,本宫想向二小姐请教一些问题。”
沈禹凝起身行礼,“娘娘何出此言,有什么事经管问臣女便是,臣女担当不上请教二字。”
淑妃摆摆手,“本宫让你来不是来说这个的,本宫就想问一下,这天下太平吗?”
沈禹凝眉头微微一皱,没有接话。
淑妃继续到,“本宫听说是二小姐你毒害了长公主,而且长公主薨了这么久,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二小姐毒害了长公主,可是为什么二小姐你却相安无事地站在此处,站在京畿。”
沈禹凝双手紧紧地捏住,椭圆形的指甲深深地陷在肉里,皮肉四周已然泛白,可是沈禹凝只觉得如锋芒在背。
沈禹凝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请娘娘恕臣女愚钝,臣女不明白娘娘您到底在说什么?还请娘娘明示。”
淑妃摸了摸鬓角的黑发,“嬷嬷,送二小姐出宫吧,本宫乏了。”
“臣女告退。”
“奴婢遵旨。”
“皇后殿下,淑妃果真召沈禹凝进宫了。”萸夏在皇后耳边轻语。
“你见到了沈禹凝了吗?”皇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见到了,的确是个可心的人儿,长得跟沈奉仪有六分相像。”萸夏夸赞道,“怪不得王爷一回京就去了沈府了呢。”
“萸夏,掌嘴!”皇后幽幽说到。
萸夏愣住了,立马跪了下来,“娘娘息怒,不知奴婢是哪句话惹怒了娘娘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伸手让元春扶她起来,“这会子皇上怕是要下朝了吧,你出去打吧,别让皇上给见着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
皇后来到窗前,看到庭前的桂花已经全开了,窗前弥漫着花朵的香气,“元春,差几个宫人去剪几支桂花给宸昭仪①送去,祝她早日诞下龙子。”
“是。”
皇后清冷的嘴角慢慢的裂开了一到缝,露出一丝笑容,不知何时宫中又能充斥着孩子的笑语。
沈禹凝一出午门,就看到季若帆立在马车旁,沈禹凝来到季若帆面前,敛容行礼,“王爷万安。”
季若帆点头,示意她上马车,“本王送你回去。”
“啊?”沈禹凝不解,“王爷,臣女有马车。”
季若帆牵着马,说:“本王有话要对你说,所以沈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沈禹凝顿时脸红了,她低着头,咬着唇。是她自己想多了。
“禹凝,淑妃娘娘给你说了什么?”季若帆一反常态,小心翼翼地问话。
沈禹凝食指紧紧地绞着翡翠飞鱼花鸟玉佩上坠着的流苏,“王爷,淑妃娘娘没有跟我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我姐姐的事。”
瞬间俩人都不说话,空气中散发着凝重的气氛。
沈禹凝有些懊恼,怎么会去提起姐姐啊。
马车停下了,沈禹凝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怎么停住了?”
季若帆骑在马上,凝望着头上的桂花,金灿灿的花团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溢散在空气中,香味一下子扑到沈禹凝面颊上,钻进她的肺腑间,连嘴里都略带香甜味。
沈禹凝看呆了,她第一次觉得桂花是如此的迷人,第一次让她觉得有旁边的那个人在,她就会很心安,无惧那阴谋王权。
季若帆早已回过神来,他看到噙着笑的少女,平静的内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不知何时,沈禹凝发丝上落有一小簇桂花,明亮的金色点缀在乌黑的发上,显得沈禹凝更加小巧玲珑。
季若帆调转马头,向前走去。
沈禹凝有些不解,看着季若帆远去的背影,当季若帆的身影快要完全融入这天地间明亮的黄色之时,微微一笑,让车夫追上季若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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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昭仪:沈菱月的新晋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