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直在想那晚先后进入自己房中的两人都是什么人,可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管它,爱谁谁去,这些天她闲着没事尽量的多吃些东西,想恢复恢复体力,吃饱睡足再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比原来自己的脸蛋儿要漂亮许多,或者说不是同一类型的,眼前的女孩子是显形的古典美人,小巧精致的瓜子脸,皮肤嫩白细腻,眉目如画,点绛朱唇一点点,鼻子小巧,鼻梁挺直,鼻尖微翘,眼睛大,双眼皮层数不止两层,她好奇心起,一只眼微眯,一只眼圆睁细数了一下,竟然多达四层,眼眶还有点凹陷,看着怎么有点白种人的样子,可是瞳仁是黑色的,黑的晶亮,象黑葡萄似的,显得非常水灵。头发也是黄种人的黑色,两排整齐的洁白的芝麻小牙,使整个人就好象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可可不禁很兴奋,心想,这个还不错,我这个灵魂还真会选坯子,这明显比我原来漂亮多了,好个小美人儿,能迷死一大片。
可可正在照着镜子心里臭美着,只听外面丫环道:“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大小姐!”
可可眉头一皱,烦什么来什么,往床上一躺,装睡。
两人进得门来,见可可睡在床上,吩咐丫环,叫醒她。
可可闻言知道躲不过去,便干脆自己坐起来,道:“行了,不用叫了,我自己起来好了。有什么事找我吗?”
王妃一愣,怎么觉得这不象云锦那丫头,怎么突然变得一点规矩没有,说话的语气也不象从前低声细语的。
王妃道:“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儿,只是嘱咐你,如今你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可不能再做欺君之举,犯下欺君之罪将连累整个儿瑛王府。你是王爷嫡女,当以王府的荣辱为重。”
可可听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怕那个云锦再次寻死,真死了还得拿她自己的女儿顶缸而已,偏偏罗里巴嗦的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可心想犯不着得罪小人,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在王府呆着,去吴越国就去吴越国吧,她喜欢冒险,更喜欢适应新环境带来的新鲜感觉。于是说道:“放心吧,我会嫁去吴越国。”说着,朝团锦努努嘴。接着道:“这好事儿还真轮不到她!你们可以走了!我这身体还是没恢复太好,说话就累。”然后又躺下面朝里不理她们。
王妃和团锦气得面上潮红,想怒斥她几句,却见她背了身子根本不理。团锦上前欲将可可掀起来。王妃拉住女儿道:“算了,由她去吧,用不了几****便永远离开王府,这一生都无再见之期,何苦与她作气。来人哪,吩咐下去,郡主房里再多加派些人手,轮流看护郡主,夜里也不可离了人,郡主在起程和亲之前再不得出这梅园半步,再出差池,小心你们这群奴才的狗命!”
可可一听,这不明摆着软禁我么,无所谓了,正好狂吃狂睡一顿,养精蓄锐,养足了精神再和你们斗。
次日,可可一大早起来,丫环已经把早餐摆在桌上。可可一看,老几样,一点新意没有,一碗大米粥,一碟咸菜,一个煮鸡蛋,一个小馒头。可可皱皱小鼻子,眉毛拧到一块儿了,嘟嘟囔囔说道:“这郡主怎么这待遇呀,这都吃的什么呀,没一顿可口的,怪不得这小身板长得跟搓衣板似的。”
可可问丫环:“你吃了吗?”
丫环躬身答道:“回郡主,下人尚未开饭。”
可可道:“你坐下吃吧。我看院子里有厨房是吧?我一会儿自己去做点吃的。”
丫环回说不敢,可可知道她们的规矩,心想自己这身份都这伙食,估计小丫环更差,饿不死就成,反正自己不想吃,别浪费了,便说道:“我是郡主还是你是,听我的听你的,坐下来,都吃光它,不然不准起来!”
丫环不敢出声,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吃着。
可可自己来到厨房。她自初中起就住校,独立生活习惯了,不但会家务,因为馋嘴,喜欢美食,后来大学毕业后考到法国去读硕士,吃不惯西餐,特意在放假回家时报了个厨师培训班学习烹饪,这多么年在国外,自己调着花样满足自己的口福。当然了,她惯好折腾,跆拳道、游泳、健身、瑜伽、肚皮舞、拉丁什么的经常练,用她自己的话说叫不吃饭了哪有力气减肥呀!
厨房的下人一见她来,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参见她,她摆摆手,意思算了。她觉得这群祖宗的繁文缛节真是麻烦。
可可对下人说道:“你们的忙你们的,别管我。”
她看了看食材,和了些面,拉了拉,让下人帮着填火,她则向锅内倒上油炸了几根油条,然后,又拿几个橙子找个大瓷碗,用杵子一顿捣碎,找块纱布过滤,又用同样办法弄了点番茄汁,然后分别和了橙汁面和番茄面,又用猪肉牛肉加了点芹菜和了馅,包了点馄饨。
下人们停下水中活计看着她忙活得不亦乐乎,看着动作还挺纯熟,惊得张大了口,差点掉了下巴,他们搞不明白郡主什么时候会厨艺,还如此娴熟,面食本来不好做,她却得心应手。
馄饨出锅,肉香加汤香四溢,让人闻着就想来几口,可可盛了一大碗,又用盘子装了油条,用食盒装好,拿到房中打了一顿牙祭,吃饱了打了几个嗝,拍拍肚皮,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一连几日,可可一顿厨房送来的伙食也没吃,都让在屋里当值的丫环吃了,自己则下厨招待自己的肚子。闲时练练瑜伽、打打跆拳道舒展舒展筋骨,也让自己的体力逐渐的变得壮实一些,可可掐着指头算着,再过两日就可以离开这个牢笼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离开龙潭又入虎穴,可暂时能得自由也让她一想起来就兴奋不已。
这日清晨,一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一个这两天没见过的小丫环,这几日来她房里侍候的小丫环就两个人轮换。王妃安排的其他眼线都在外边院子里子二十四小时的守着,防止她出门。
可可觉得奇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我这的,我那两个小丫头呢?今天为什么没来?”
丫环垂首回道:“回郡主,奴婢万春儿,冰儿和小青两个昨个儿夜里突然暴病身亡。今儿早上已经通知她们家里来领尸首了。”
可可大惊失色,叫道:“什么?两个人同时发病,都死了?怎么可能,又没有流行病,SARS也没这么快呀!****的,事情不对呀!我问你,报官了没有,验尸了没有?”
万春儿道:“回郡主,没有报官,王爷是要脸面的,也没有请人验尸,好象冰儿和小青两个的家里也没要求验尸。病死的,有什么可验的呢!”
可可喃喃道:“病死的,太巧了吧这也,鬼才相信呢!”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有点思绪刚要抓到又飘走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万春儿,你看到冰儿和小青她们两个发病什么反应了吗?”
万春儿道:“回郡主,我们住在一个房里,这两日她们两个就说全身不舒服,晚上睡觉的时候说身上有浮肿,因为王妃下令要——所以,她们也不敢告个假去看大夫,她们确也没认为是多大的事儿,以为就是睡不好,或是睡前的水喝多了一点。她们发病的时候很吓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口角流涎,全身冒冷汗,手脚抽搐。象是中了邪魔一样的。噢,对了,她们口中流出的是绿色的沫子,奇怪的很。”
可可听后猛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原来是这样!”
万春儿吓了一跳:“郡主,怎么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可可道:“噢,没事儿,没事儿,我想起了明日我就该起程去吴越国了。你先出去吧!”
万春儿道:“郡主,奴婢不能出去,王妃娘娘——。”说着,偷瞧可可不敢再说。
可可道:“噢,对了,我忘了王妃了!冰儿和小青家人已经把尸首领回去了吗?”
万春儿道:“没这么快,等着棺材铺子送来棺材,入了棺才能抬走。还有,他们家人还得到帐房领银子呢。日落时分能起程就不错了!”
可可道:“冰儿他们两个的尸首在哪儿停放呢?我想去看看,你能陪我去吗?毕竟她们俩个侍奉我一回,我该送送她们。还有,你叫人把她们两个的家人叫来我这里,我有话说。”
万春儿道:“郡主,冰儿和小青两人的尸首并未停放在梅园里,我们出去不得。恐怕,恐怕奴婢不能应了郡主的命令。”
可可道:“好,那算了,不看了。那把两人家人叫来可以吧!”
万春儿应了一声,转声在门口叫人去唤来。
可可下了床,在房间里翻了起来。万春儿问:“郡主想找什么?”
可可道:“我这儿哪是装钱的地方你知道不?没钱首饰什么的也行,放哪了?”
万春儿觉得奇怪,郡主怎么了,自己的东西都找不到了。她走到床边,蹲身床下拉出标着春夏秋冬的四个箱子,又在梳装台镜的抽屉里找到钥匙,打开四个箱子,在每个箱子底下都翻出一个首饰盒子。放在桌上。
可可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万春儿笑道:“我原侍候四小姐的,因这里缺人,临时过来帮几日忙的,四小姐都是这样放的,我想郡主也是这样放,未曾想当真被我蒙了个正着儿。”
可可翻开首饰盒子,见里面有些银子,还有一些首饰。也搞不明白价值多少,通统拿出来分成两份。
等了好长时间,冰儿和小青的家人才过来。他们一进门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样子。可可扶了他们起来,问过谁是冰儿家属,谁是小青家属。
可可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冰儿和小青我不能送她们最后一程了,你们代我在坟上多烧点纸钱,这些东西你们拿着养老吧。算是我替冰儿和小青尽的一份心意!”边说边把两个盒子分给两人。
可可打开盒盖让他们看看里面的东西,问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你们的养老金。”
两个老人一看吓了一跳,忙又跪下,口称太多,几世都花不了,不敢生受。
可可扶起他们,道:“拿着吧,够了就好,不多,我只是想让你们晚年幸福点儿,过好点儿。这个就不用推辞了,让你们拿着就拿着,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还有,我问一下二老,你们是不是看过冰儿和小青的尸首了?”
二老感激得还在以袖拭泪,哽咽着点头表示看过了。
可可问:“脸上颜色发黑吗?手指甲有黑色吗?”
二老惊奇道:“郡主看过了吗?怎地知晓得如此细致?”
可可道:“噢,没什么,二位老人请节哀吧!人生不能复生,我想小青和冰儿她们一定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活着!你们二位老人回去吧!”二位老人千恩万谢告退而去。
可可却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两个小丫环明明是中毒而死,这几天她们与平常的生活轨迹没什么特别,除了两人都吃了本应该是我吃的伙食。那么,目标应该是我,而且不是她们两个小丫环。我初来乍道,并不可能得罪谁,唯一的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云锦郡主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她触动了什么人的利益,再或者是她窥破了什么人的阴谋诡计而要杀她灭口,可是会是谁呢,原因会是什么呢?这次下手的人又会不会是几日前夜里来刺杀我的那个人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个丫环连吃了好几天有毒的伙食才慢慢毒发而死,说明不是那种剧烈的毒药,反正要毒死我,为什么又不痛快点呢?拖这几天是为什么?明天就是我起程向吴越国出发的日子,又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呢?”
可可想不明白太多的为什么,想的头皮发炸也没理出个头绪来,那个人还会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