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岐,你给我出来。”庐辑梨一把提起石岐,朝吴哲道:“大王,这人正是庸国执政石岐。”
“好家伙,你让我们好找。”子重拔剑抵住石岐,道:“你不是要活捉我王兄吗?怎么现在只知道求饶了?”
就要血溅当场,石岐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猛地挣脱束缚,扑倒在吴哲脚下,涕泪纵横道:“楚王,不要杀我,我可以帮大王劝降我国国君。”此时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住口,我们大王岂是你能乱喊的。”子重平时最是敬重兄长,之前石岐多次无礼于自己王兄,他早就想手刃此子了,便对吴哲道:“王兄,这老贼对你无礼,正好杀了祭旗。”
“楚王,庸国方城的兵力、城防驻军等,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由我指引楚军,可大大减少楚军的损失。”见吴哲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石岐更加卖力地自救道:“楚王,现方城军力不足五千,城防空虚,而庸军主力……”说着,他难得汗颜,接着道:“庸军主力又几乎被大王俘虏歼灭,只剩下巫阳的两万余人,根本不足为惧,建议大王可留一万人拦截拖住巫阳,然后率主力直扑方城,定可攻破城池,俘虏庸国国君。”
石岐卖起国来毫无心理负担,楚国君臣无不鄙夷,子重更是直接嘲讽道:“这还用你说,王兄英明,早就派令尹率两万人前去阻击了。”
“大王,这人说的都是废话,还是祭旗吧。”潘党说就要拎起石岐,后者尖叫道:“楚王,再听我一句话,就一句。”
吴哲示意潘党停下来,说道:“你说吧。”
石岐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道:“我在庸都还有一些亲朋族人,我可传书令他们里应外合,配合楚军攻城,到时方城定指日可破。”
“这个倒是有点用处。”吴哲点点头,看向蒍贾和巫臣,无声询问二人的看法,巫臣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蒍贾则回道:“臣认为可暂且留下石岐的性命。”
“好吧,来人,将石岐单独收押,严密看管。”既然大王已经下令,子重、潘党也无多话,前者便由卫士押了下去,临走时还不住感谢楚王仁慈。
“石岐被俘的消息要严格保密,对外就说他他战死了。”吴哲又对蒍贾说道。
“为什么?”子重问道。
吴哲还未开口,巫臣替他答道:“如果让庸国国君知道石岐已经降楚,定会将其族人降罪下狱,还怎么里应外合呢?”
“原来如此。”子重恍然大悟,突然有些奇怪的向巫臣看去,问道:“奇怪,巫大夫,你的声音跟王兄很相似。”
巫臣微微吃惊,但并不慌乱,回道:“是啊,蒍贾大夫也这么说过。”
吴哲接话道:“这有什么奇怪,我和你说话的声音也很相似呀。”
子重老实点头道:“确实。”
见他憨憨的样子,吴哲哑然失笑,故意转移话题道,“庐辑梨,我这么处置你没意见吧?”
“大王处置得宜,臣无异议。”
“对了,你前面要说什么?”吴哲再问道。
前者微微一振,回禀道:“大王,此战麇、鯈、鱼三族归降,重新依附我国,而两万庸军俘虏一万一千余人,缴获兵车二百四十八辆,其余辎重无数。”
见众将同是振奋,庐辑梨继续道:“此外,刚收到的消息,秦、巴两师已如约先后抵达庸国,预计十日后可抵方城。”
稍顿,他重重道:“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