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x城的第一步计划是先和找个相对成熟的软件代理公司代理我们现有的成熟软件,当然我首先选择m公司—我洒了几年心血的软件公司。
M公司是我毕业于后的第一家公司,我在这个公司待了2年也是这个软件公司进步最快的2年,2003年我们因非典而回乡的几个大学毕业生和这个公司的几个创业老板是合作最默契的2年,虽然最终我们几个都因为不愉快而离开这个公司,但是至少这里洒满了我们的青春汗水曾寄托了我们的梦想,我对这个公司说不出的感情。
大老板尚赞依然保持着他独有的职业微笑迎接我们,“张一一,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精明能干了!”
“这还得感谢尚经理当初的教诲!”我客套的回应。
我就我们公司的软件的erp部分和m公司现代理的软件的优缺点比较了一下,主要介绍了下我们公司的软件erp部分,当然最主要的代理合作和我们公司软件的长远发展都是由马晓天谈。王经理也就他们公司的目前情况介绍了一下。
很快到了中午,我说:“尚经理,我们请客,一起去吃饭!”
“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事先有约,今天真是不能陪各位了!让李经理他们陪你们,来到这里就得我请客!”精明小气的尚赞推脱说。
我很容易理解尚赞的推脱,我们从北京过来,若一起吃饭,肯定他掏钱,如果他陪坐饭店的档次还不能太低,目前我们还不是他的正式合作伙伴,他当然得花钱花的小心翼翼。
“不用客气了,尚经理,我离开公司那么久还没请同事吃过饭,当然得我请客了。”我客气的说。
我去招呼几个熟悉的同事一起吃饭,技术部办公室里都是陌生的年轻的面孔,曾经并肩作战的技术部的同事都早已离开公司了,曾经熟悉的座位已坐上了其他人。
附近的饭店里的包间里,董事会之一也是财务经理齐秀,她仔细看了马晓天一阵后转向我,满脸灿烂的笑容里依然藏着鄙夷的不屑:“张一一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有魅力了,啥时候能让我们喝上喜酒就更完美了。”
呵呵,我知道她心里再想什么,依然保持微笑,“齐姐依然很会夸人!喜酒早晚都得让你们喝上,别着急。”
“你们一起来的就你们两个?”办公室主任王茹笑容里掩盖不了满脸猜疑问。
“对啊,我们公司的人都非常团结,思想也都很正常,男女搭配合作是最成功的,合作自然就免不了一起出差,正常的男女一起出差效果也是最好的,否则就是最差的。我们公司人人都很忙,没有闲空来胡说八道,也没有脑子进水的人来议论是非。”我话里充满挑战,马晓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讲太多。
“你现在工资一定很高了吧!”齐秀岔开话题问第二个好奇的问题,自从我离开m公司后,她心里就诅咒我要进个比他们更差的公司。
“还行吧,至少和同事相处的很愉快!”我依然有力回击。
“你真好!我们都可羡慕你了,以后欢迎多来请我们吃饭!”王茹举杯笑说。
这顿饭吃的索然寡味,我只记得她们聊尚赞曾经的小情人小文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生活能历练一个人,能改变一个人,曾经年少单纯的小文已经变为了让人不齿的女人,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为小文感到心酸,小文的堕落与她自己很大的关系,但是又何尝与她周围的这些人脱了干系?如果这些人在她选错路之前不推波助澜,如果这些人在她犯错误后不孤立她,也许她不会寂寞到这种地步。
吃完饭即将离席前,齐秀一脸得意的说:“你们在哪里住的?我今天开车来的,我送你们去。”
“不用了,齐姐,谢谢你,我好久没有坐x城的公交车了,我想坐公交车回去。”我微笑应答,我知道齐秀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一个是想炫耀她的的车,一个是想确定我们在哪个酒店住,为以后留个八卦的话题。
夜色已经微黑,秋天已经越来越近,我们两个默默的坐在公交车上各怀各自的心思,忽然一股刺鼻的臭味袭来,我不由自主的朝车门口望去,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乱的像一窝草的女人上车,很久没洗澡的样子,不用多猜—一一疯女人上来了。
疯女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周围的人立马纷纷下车或朝后面走来为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有些人真是脆弱,什么事解决不掉能让自己疯掉!”我转过脸来对马晓天说。
“也许她承受的痛苦太深,我们无法体会。”马晓天轻描淡写的说。
“味道太难闻了,我们下车吧!”我建议。
我们提前站到车门口等待下车,“张一一!”忽然一招呼声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除了一个疯婆子在那里没有其他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爱炫富爱八卦的常丽,此时的常丽除了五官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任何痕迹,她看到我在看她,哈哈的笑起来,起身朝我的方向过来,马晓天不由自主的朝后拽我。
“常姐,你去哪里?”我镇静了一下问。
“这是谁啊?”常丽越过我抓住马晓天对我说:“不要找帅哥做老公,帅哥没一个好东西,帅哥没一个好东西…”常丽哭起来。
“司机,请停车!司机,请停车……”马晓天挣脱常丽后大叫着。
车停下,我们飞也似的下车,常丽看着我们下车哈哈大笑……
我目送着公交车远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谁啊?”我们走到公交车站牌下的座位旁坐下,马晓天看我情绪稳定下来问。
“我在国企单位的一个同事,她家里曾经非常富有,她父亲曾是国企的一老总,凭着她的经济优势其貌不扬的她找了一个比她小2岁,特别帅气的老公,她老公家庭条件很差,工作单位也不好。她们结婚后她父亲依靠自己的关系帮她老公进了一个事业单位,后又当了办公室主任,她脾气从小骄纵惯了,虽然爱她老公,但是处处对她老公施威风,动不动就对他老公说:‘没有我哪有你今天?’她老公也对她越来越不满,后来她父亲中风了,老总的位置自然就卸下了,她家的经济一天不如一天,但是他老公的权利却一天高于一天,在单位里混的越来越油,她就开始疑神疑鬼了,开始查她老公电话,两人关系越闹越僵,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漫不经心的讲诉别人的故事,感觉自己像看电视一样。
讲到这里我忽然掏出手机给国企的同事小李打了个电话:“喂,我是张一一。”
“啊,一一,你在哪儿呢!最近挺好吗!”
“挺好的,我现在在x城呢,我刚才见常姐了,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