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一家快餐店,点了点东西大吃起来,我们两个人毫不示弱的埋头大吃,直到肚子里再也塞不下东西我们两个同时把目光射向对方,忽然都扑哧一笑。
“大过年的干嘛要生气啊?小气鬼!”我开口示好。
“是啊,干嘛因为你一个过期的男朋友生气啊,再说了我们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王若苦笑着说。
“你虽然恨你前女友,你又非常思念她,特别你特想让她亲口告诉你她离开你的理由,因为她你才接受不了别的女孩,对吧!”我听了他的话相当失落,吃醋的问。
“你那么爱刘浩天你当初为什么要决心离开他?即便是偶然想错了,但是这么多年你在x城你生活的并不幸福,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x城对于我们来说,与省会、北京、上海区别大吗?只是距离稍微近些而已,我们在哪里都是漂着的,在哪里都不是我们的家。”王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给我抛出了一个难题。
“我发觉男人真自私,凭什么我要回答你,我先问你的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你们都特想知道对方的心理但是把自己的秘密埋在最深处生怕别人看出?”我声色俱厉的回击。
“好,我错了,我说,你说的对,我就是想等个答案,就是想让她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舍我而去,让我知道我败在哪里,你的问题我回答完毕,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渴了,你再给我要点喝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岔说。
“服务员,来杯牛奶!”王若扭头招呼服务员。
“我不想说别的,我只是说,x城虽然不是我们生长的地方,但是它是我们家乡所在的市区,这个地方相比大城市离家乡要近的多,有什么事情,家里敢告诉你,不用担心你坐火车坐飞机几天赶不过来,不用担心你旅途会遇到什么闪失。还有x城我的堂哥、堂姐们在那里,对于我来说我不并特别希望得到他们的眷顾,别管他们照顾不照顾我,我的亲人我的长辈们都会因为他们能够随时照顾我感到心安,对于我的哥哥姐姐们,我只要在他们眼皮下,他们能够随时看到我就会安心,也许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让我的亲人们心安,我觉得很值得!”我情绪特别激动,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
“我错了,换个话题聊。我问你个问题:打工和创业的区别?”王若眼睛眨巴着逗我。
“打工的混不下去可以跳槽,老板混不下去只有跳楼。还考我,不知道我们学计算机的都是网虫啊,这笑话从网上看过!”我擦干眼泪笑着还击道。
“也是啊,网虫,我再给你讲个:
精神病院走廊,A病人对着一个抱着鸭子的病人说:‘老兄你怎么带着这么瘦的狗出来散步呢?’
抱鸭病人说:‘你神经病啊?看清楚点这是鸭子不是狗。’
A病人轻蔑的说:‘你才神经病呢,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鸭子。’讲完王若自己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人家精神病人多幽默!”我象征性的笑了下说。
“你笑点真低,怪不得嫁不出去!”王若嗔怪道。
“是你弱智好不好,拿这么无聊的网上到处疯传的笑话给我这么高智商的人听。”我故意夸张我自己贬低他。
“我若弱智了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他听了我的话一点不生气反而自信的说。
“当然有了?”
“哪有?”他东张西望。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然我张一一了!”我拍拍胸脯道。
我们两个哈哈笑了起来,两个脸皮厚的家伙。
“出去逛逛去吧!”王若提议。
“ok,见见世面去,别老做井底之蛙!”我拉着王若就走。
“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好晴朗…”我们走出快餐厅大门,王若看着天空肆无忌惮的唱起来。
“别神经病啦,丢我的人,外人以为我领个神经病来逛街呢,再非强制送你倒精神病医院麻烦了!”我对他肆无忌惮的唱歌表示不满。
“哎,没事,咱俩是一伙的,要送一起送,咱们再在精神病医院的聊天,那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得有资格证书,哈哈…”王若继续把他的贫嘴耍到底。
“我才不是神经病呢!哈哈…”
我们走到一群小孩玩射击的地方,加入他们,我拿着玩具枪对射击了好多次一次也没中,有点没耐心了,停下来看了一会别人射击掌握了一点窍门,运作了一下气势,盯着一个气球喊:“王若,接住!”
砰的一声气球烂了。
“你就对我有如此的仇恨,一说是我,枪法立马准了!”王若笑着抗议道。
“哈哈……”我傻笑。
我们继续寻找下一个玩的目标,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我拽住王若的胳膊指着冰糖葫芦嘟着嘴道:“想吃那个!”
“吃甜食,牙会被虫虫咬掉的!”王若边用给小孩说话的口吻对我说话边掏钱包。
“不怕,不怕,我有防蛀牙膏!”我学着广告的小女孩特天真的说。
“几岁了这姑娘?有6岁吗?”王若用手点了我的嘴巴一下假装正经的问。
“我有那么老吗,你这个老头怎么看人来,我才5岁好不好!”我特意从小孩的声调转成大人的声厉声说,那生气的口气像有人把我当成40岁的人而感到倍感侮辱。
“哈哈,这时间过的真快啊,当初认识你时你也就是5-6岁吧,这转眼成了没人要的大姑娘了。”王若感叹着也不忘记调侃我。
“也是啊,当初那么帅气的小男孩,怎么变成你这样的老男人了?若在农村里你这把年纪找不到老婆铁定打光棍啦!”我面带同情的踮着脚尖抚摸了一下王若的头说。
“可怜可怜我吧,嫁给我吧!”王若假装露出可怜的表情。
“好吧!”我露出无奈状。
我们走着走着走到了我们的高中学校门口,学校变化很大,比我们上学时扩建了很多,多出了几个高楼,多出了几个绿荫活动区,这里曾是多少本县城的学子奔赴各地大学的起点,曾是多少初中生的梦想之地。
走进学校,我们两个各怀各自的心思,各自回忆自己曾在这里的一切,无论这个社会怎么变迁,也改变不了每个人对自己母校的感情,虽然这里也曾经发生过不愉快,当多年过去后,会发觉过去的自己是如此如此的幼稚可笑,所以我们记住的是这里的欢乐和笑容。
忽然一个胖胖的老师向我们的方向走来,我定睛一看拉住王若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等那个老师走过,王若问:“你老师?”
“我的班主任!”
“为什么要躲?你讨厌他啊?”王若不可理解的表情问。
“不,我很感谢他!但是他对我的期望过重,我令他太失望了!我无脸面对他!”我神情漠然。
“你怎么老给自己过意不去呢?什么叫成功,什么叫令他失望,你现在挺好的啊!”王若露出若不可思议的表情。
“大学没考好,工作没找好,这么多年都过的浑浑噩噩的,一直没有努力,怎么有脸面对他!”说完,我感到浑身没力气。
“知道自己的不足就是进步,你现在发现还不晚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从现在开始要努力啊!”王若像个大哥哥一样鼓励我。
我们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了这样那样的比较,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总想着以后成功了怎么着怎么着,也许我们一辈子也达不到我们心目中所谓的成功目标,也许当我们达到了很多人很多物都不复存在了,这就造就了我们更多的遗憾,我们很多人过年不敢回家,不是不想念家里的温馨也不是不想念家里的春节气氛,而是担忧这样那样的比较,总以为自己做的不好,无颜面对江中父老,也许在亲人眼里在老师眼里我们只要健康平安,只要努力着他们就会欣慰,我们总是靠想象加大他们对我们的期望,实际上他们真的明白我们终究是普通人,当我们长大后,他们就不会再冒出对我们过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