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四儿妃子一向悬壶济事,妙手仁心,眼见罗公子受此重伤朝夕难保,四儿妃子这才破了宫规把他带回疗伤,于情于理,四儿妃子都无大过,陛下何必动此大怒,这让外人看了,还真要以为四儿妃子真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由于激动,白白一席话说得有些不大妥当。
“你在指责眹不为四儿着想?”皇上果然揪住了话柄。
“嫔妾不敢。”
“你找人家白白话头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说说话你还跟她当真?”四姑娘听见外殿吵闹,仰起脸提着华裙走过来,因为气恼,脸色还有些发白,冷格异常。
白白眼睛不经意瞟到地上的男子,眼睛定住了,心里忽上忽下的。
她读过医书,识得药性,却从来没为一个病人把脉疗伤过。她只是看着那男子,觉得他容色发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好像是死了。当然她不能肯定,她还从来没听说过鞭子能抽死人的,更何况出自一个公主之手。
四姑娘也随着她的目光看着罗公子,忽然“呀”了一声,扑上去,把了脉,抬起眸子,丝丝惊恐寒凉。
她站了起来,手抓紧裙摆,转头看了看皇上,眸中竟似有深仇大恨。
“人死了!”她吞口口水,气道,泪珠滚落。
白白身子摇了摇,还真的被公主一把马鞭抽死了待选驸马。
“莲心公主好狠的心啊!”白白脱口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意。
一条人命而已,皇上自然不放在眼中,只是疑惑地看着白妃:“这个男人和莲心有什么关系。”
白白指尖簌簌抖着,面色寂静幽深。落雨中,贵儿早为她撑起了油纸伞,她的眼睛在雨雾中氤氲不清。
看样子,皇上对这个武状元的重视,不如四儿妃子的一句言语,更何况是他的宝贵女儿呢。她是说,还是不说?
眼睛落在皇上的虽然已经年过中旬却仍然风华异常的容颜上。她不发一言,淡然行礼:“陛下,此人是莲心公主今晨打死的。他夜闯了莲心公主的寝殿。”
陛下眼睛容色一动。
她这样,既为莲心公主开脱了,又告诉了陛下实情。
皇上点点头。
四儿妃子看着皇上,眸子中滑过些许不屑和怒气。
白白和四儿妃子对视一眼,也飞快的看了看皇上,可怕的沉静让皇上有些不自在。白白垂了首,微微叹息,敛裙一礼:“陛下,臣妾告退。”
说罢,回身便走,贵儿不知所措,终是无法,为妃子打着伞离开了。
**佳丽三千,她贵儿资质虽佳,想出头却未必容易。
就如这次,她费尽心力,陛下还是未曾赏得一顾。回了寒香殿,远远便听见屋子里有人声嚷嚷,捏了捏额角,走进去,看见壶鸢小妃一身漂亮红装指着如儿意儿给自己端茶倒水玩鹦哥,好不快活吵闹。
看见白白站在殿门口,壶鸢小妃脸上绽出漂亮的花朵,高声笑道:“妹子,你殿里的女官真是机灵可爱,各个都跟花骨朵似的漂亮,来你看看,这个荷包竟然是如儿亲手绣的,这做工,快赶上当年的文绣妃子了。”
她说的开心,白白脸色却不大好看。白白打眼看了看几个女官,各个笑得开心。也不说话,解了披风扔在地上,走进殿里。
“呦,这脸上怎么了,雨洗的跟个鬼似的?”壶鸢漂亮的蔻丹轻轻捂住唇,做出惊讶的样子。
白白看着她,面无表情。
其他女官都是心眼通透的,看到妃子动了肝火,也不敢多说笑,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下去了。
壶鸢犹自不觉,搔刮着柔腻的脸颊笑着看着白白。
“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跑出来了。”
“长公子也只是说说,开初两天听听话给点面子就好啦,何必认真呢。”
白白一双眼睛直若冰棱:“刚刚去四儿妃子那里回来,我现在累了,壶鸢妃子请回吧。”
说罢,也不看壶鸢,回身走入内殿。
壶鸢的声音有些许不甘:“要我们顶了罪,竟然还这样得意么?”
白白的身子停了停,略偏了头。
壶鸢兀自喋喋不休:“没想到妹妹看上去懦弱,下手竟然这么快。”
始料未及,竟然不是她下的杀手么?那能是谁,除了她,还能有谁。长公子既然不彻查,这件事情就永远也搞不清楚。
“长公子是宠爱你,但是这件事情你已经脱不了干系了。他现在喜怒不闻,但是未必不会记住今时今日你,花白白,要了他一个孩子,将来好了自然无话可说,倘若坏了,白白,你的这些陈年烂账,也会被一点点翻出来。”
“姐姐疯了。”白白沉声,“长公子知道不是我做的。”
“他为什么这么草草处理了这件事情。”壶鸢冷哼,“那天我们说了什么,你知我知,我如果执意扑你脏水,你也无法。”
“这样……”白白等待她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一直都是姐妹,即使你为长妃我是小妃。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姐,但是白白,你眼里始终没有我。”壶鸢愤恨地看着白白。
白白举止自在,风姿淡然出尘,对那好似针尖一样扎在身上的目光不以为意。
“白白,我主人想见你。”
“你主人?”白白愕然。堂堂小妃,居然对另外一个人称呼为主人么?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