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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生贴符却回,涕泣求救,莘为画策曰:“娟虽淫毒,然通灵有术,能变化。避之不密,彼终能踪迹之。今欲计万全,非求黄道士符录不可。黄道士援太乙秘笈,持五雷正法,住五岳观,郎屈节求之,符即可得。此事不得缓,三日内不得,则大事去矣。彼每出不返者,以仍有人被惑故也。此际必幻化园墅,相与流连。如郎朝死,夕即有他人入室。盖此间为狐之巢穴,虽出千里,迟数年,终须归此耳。彼出已两日矣,再三五日当返,郎欲逃,正其时也。”生且悲且喜,再拜谢曰:“卿起白骨而肉之,何以图报!”莘亦泣曰:“宁生离,无死别,行矣,慎之勿相忘!缘尽于此矣!”生曰:“累卿将奈何!”莘曰:“儿闻贤者急病而让夷,况儿亦有术,自能发付老魅,无虑也!”于是再四促之,生不得已,握手辞行,哭失声,莘急止之。

送至门,忽愕然曰:“为郎几误切己事。”乃复携入室,亟解衣,出一紫罗囊,探囊出一白玉小印,方寸许,上作螭续,其文曰:“异地同符。”赠生曰:“物虽微,即宝之,可以致福也。他日遇购者,究印之所自至,但云‘得诸广渠门外城隍间’可矣。儿所以厚赠,虽聊酬一夕枕席之爱,抑有一事相嘱托,幸垂庇也。”生曰:“一身皆卿之赐,更何事不尽心力者?”莘再拜而谢,乃泣诉曰:“郎勿骇,儿亦非人,实鬼也。生时本河南人,因岁荒流徙入都,随老母佣于崇文门内王氏家。王固巨宗,货贩遍天下,所赖以此玉章为符节。玉章者,闽中江皜臣所镌也,人不得借。凡有王氏玉章印记者,无论江楚之远,川广之遥,虽片纸只字,亦能立质千万。一旦失之,十余年来不复响应,王深为恨悒,或诬儿母女盗去,王挞母至死,儿亦投缳。乃藁葬于此,左邻狐穴,右比獾窝,抱恨九幽,愁魂千载。君能买高原一寸土,俾得改瘗,则衔结之报,永矢弗谖。”生曰:“若挟泰山,超北海,予固不能矣。似此琐事,不足萦卿怀抱也。”言讫分手,莘指墓前枯槐树曰:“志此勿忘。”生审视良久,不忍言别,莘引身入穴,始嚎啕而去。

时辰星映野,斜月入林。蹀躞蹒跚,约十余里,甫望见楼堞,逢人谘诹,始得至五岳观。果有黄道士者,童颜玉色,须眉似金,貌极怪伟,生顿首乞符。黄熟视而咍曰:“妖气濡染未深,何伤弓惊饵之早?子真机警人哉!”书三符付之曰:“终生佩之可也。”生承教而去。

径来所寓寺中,寺僧见而惊曰:“先生一晌在何处?致老僧怀惑至今?”生以诡词绐之,问僮仆焉往,僧曰:“回南月余矣。”行李尚存乎?曰:“携去矣。”生惝怳无措手足处。僧曰:“先生岂无亲故仕于京师者,盍往就之?”生曰:“有亲属为部郎,往岁已左迁外补矣。今也则无。”僧曰:“朋友亦可与谋。”生曰:“纵朋友怜而顾我,我何面目见之?况任黎交谊,世有几人;倘觌面云泥,情何以堪!”僧曰:“先生固才貌兼者,怀策以谒时贤,投刺以干当道,必得上贡天子,何衣食之足虑乎?”生潸然曰:“落拓如此,谁复肯斡旋者!自媒不遂,则身辱名裂,宁冻馁以填沟壑,不忍摇尾向人也!”僧乃喟然叹曰:“往者余弗及,来者余弗闻,老僧眼中所见之士,先生一人而已。孓身无依,而不屑干谒;糊口有地,而深耻托钵。爱其品节,重其羔雁。先生尚志,非长贫贱者。请设一榻,而屈先生卖赋长安,以待时至,不亦可乎?”生乃感谢,便栖寺中,为人代书。

一日,寺僧市五色绢笺,乞生作书,云为檀那作寿轴。书成苦无图章,即取玉章印之,僧更市面桃素食汤饼,易新衣,驾骡车,入城去。生目送而笑曰:“玉章今日出脱矣。守钱虏未必能辨,即以护封为押角,应无不可者,第恐识者见之捧腹耳。”晡时,僧却回,色殊愉快,入门即问曰:“先生写作俱佳,不待言矣,而所用图章,从何得来?”生曰:“偶然得之者,盖吾乡江皜臣之所镌也。”僧曰:“此大异事。城中王翁,敝寺檀施也。见图章,把玩良久,测其意,似喜似惊,再三致诘老僧,具说本末。翁嘱致声,翌日必欲先生入城,并携玉章。此老素浑朴,无废词,其言欲如此,则必如此矣。幸先生勿拘执,明晨同老僧一往,自有代步,不致役役也。”生窃怪莘女之言有征,诺之。

早起同造王,王接待甚有礼。酒再巡,即索观玉章。生取诸怀,王一见,愕然,审辨色,询曰:“兄此物得自何方?望勿隐。”生曰:“实非故物,晚间偶循城溪闲步,将至广渠门,坐石小歇,见城隍雉缺处玉色莹然,拾得此印。不意见赏于翁,愈当宝贵矣。”王曰:“老夫不言,兄亦不知,盖此印实老夫之故物也,失之十余年矣。今闻得诸城湾,始追忆往日,曾归自郊坰,小遗于城下,恐坠落至损,暂置墙隙中,竟致遗忘,兄所言,询不诬矣。但此物虽微,先世所留遗也,讵可至我而失之。兄忠恕,如肯见还,当以千金奉酬耳。”生曰:“物归本主,理之固然,何敢望酬?”王大喜曰:“老夫有言,驷不及舌,兄勿却。”亟收印入内,一饷方出,奉生千金,更谢僧五十金,尽欢而散。

生归寺,亦谢僧百金,始以情告之,并商改葬莘母女之事。僧曰:“先生不肯负恩于鬼,老僧敢绝义于人耶?荼荠不同亩,请早图之。”生遂出资,备双槥,鸠土工,偕僧至枯槐下,掘得骸骨二具。生大恸,沐以香汤,裹以锦襦,纳诸槥中。僧捐柏林净地方二丈以葬之,祭而复归。是夜,梦莘母女来谢,且告彼狐恨儿綦深,誓欲见祸,郎所得三符,祈于墓土焚其二,则无患矣。永诀矣,请从此辞。言讫,哭哀哀而去。生悲而寤,窗月正午,隐隐墙外犹有哭声。反侧不能复寐。次日语僧,僧曰:“莘女有灵,其言胡可不信”。即取符就墓前祝而焚之,纸灰飞起,旋转绕墓三匝,不因微风,直出树杪,知有神气也。

生肄业成均,次年及第,屡仕清要,年未四十,以病告归,终身不娶,养一侄为螟蛉,教二弟成骐骥,巾栉付之小妾,米盐畀之老姁。日授方略,坐享宴安。冠千与之游,熟悉其事,秋宵剪烛,向予详述之。

闲斋曰:王氏为富不仁,草菅人命,致莘女魂游地府。粉怨香愁,虽不能一控幽冥,为雪恨报冤之举,已足悲矣。虽然,自古钱能役鬼,财可通神,凡受其颠倒者,不知凡几矣。又何有于一莘?莘纵有灵,亦不过于月明雨晦之夕,泣酸风、悲冷露而已,又何能为乎?

兰岩曰:凡人溺于所好,虽土穴几等华屋,村姬视同佳丽,又何必尽人入天台遇仙子哉?邱生闻莘女言,而勇于自新,得千金报不忘酬德,其享富厚、官清要也固宜。

陆 水 部周南溪先生,常述其亡友水部主事陆公荣,不谨于言,有罪。戍察哈尔时,单骑至归化城赁驼。有赵姓者,以二驼应,一乘,一载行李。既而曰:“君无仆从,与我三驼价,仆我可乎?”水部如其言,立券授银。将发,其一驼以马代,曰:“驼上下难,马便。”陆知其绐己,盖是时驼价四倍于马,自念彼贪利,吾贪路,驼、马奚择焉,遂行。行一日,赵曰:“一人难兼二役,牧与炊,君请择一。”陆领牧。又数日,称疾,陆牧且炊,赵坐食。适盆有宿餐,冷热半,赵掇热者去,曰:“我不惯冷食。”陆笑曰:“汝北人亦不惯耶?”乃取饭冷者自食之。行两月,食无肉,骂陆,佯不闻;骂甚,辱及所生,陆正色曰:“吾纵不才,曾忝朝籍,况年倍汝,奈何至是!”赵曰:“ !罢职即民耳。老去死来,蝼蚁引领入矣,尚以此傲我乎?”骂益甚。

陆掩耳走至牧所,坐草中,雪纷纷下。追忆昔时,歌《鹿鸣》,登玉陛,在家妻孥相守,出门童仆相随;今破帽敝裘,昼行夜牧,掬蹄涔饮,拾马通炊,肤裂肌消,手龟足皲,又不幸为鼠子所窘辱。不禁涕泗交颐,仰天大恸,曰:“天乎!不意我陆公荣竟至此!”拔佩刀欲自刎,既又自念曰:“吾奉命从军,此非吾死所。”方忖念间,忽见一老翁,年约七旬,方袍古冠,扶筇而至,揖陆而进之曰:“伤哉!贵人失路若此。寒家去此数武,粗粝生刍,足以供给。”陆感之,而阴怪其衣冠不时,意颇逡巡。翁笑曰:“夫以穷发之北,得居停主人如老夫,亦幸甚矣,奈何以物外见疑?”陆释然,问姓名,自称黎公。

相将行数里,越土山,得巨宅一区,缭粉砌,荫青松,雅洁清幽,迥殊塞外。入门,俊仆十余辈,传呼“太翁邀得陆主事来矣!”即有二少年,华服出迎,执礼恭谨。登堂,陆拜,翁答拜;少年拜,陆亦拜,翁掖之曰:“此吾家豚犬,君不当受其拜耶?”俄而列烛张筵,穷极水陆。酒再巡,陆请辞去,翁曰:“君尚欲听驼人之余骂乎?老夫虽俭陋,犹畜齐马数十匹,足以代君步,此时不必预计。”陆唯唯。翁曰:“老夫家本沈阳,流寓于此,几五十年矣。幸与老妻相守,生四子三女,长子青,入秦探亲未返;少子碧,方在襁褓;次子苍,三子白,所见二子是也。长女阿红,嫁于大同;次女阿黄,嫁于杭城;在阁者,三女阿紫而已。”顾谓二子曰:“入语阿 ,可同阿紫出见客也。”陆辞不敢当,翁曰:“固是通家,无回避者。”二子趋入,良久将命而出曰:“母已设肴于室,谓堂上寒,请翁挽客入内,当亲奉杯酒,表意也。”翁笑曰:“有媪周折如此,君当以得贤内助贺我也。”急延入室。室中燃画烛,张锦屏,钩蒜垂帘,氍毹铺地,美婢数十人,拥媪而立,被服鲜花,年与翁埒。陆拜,媪答拜,翁曰:“何不见阿紫?”媪曰:“想羞容,不肯便来耳。”翁笑曰:“儿女态,每每如是,但使出嫁半年,亦便似其二姐,面皮如城堵墙矣。”一室皆笑,媪又使人往促之,移时,一双环婢,启帘报曰:“紫姐来矣。”随以目视陆,含笑而去。既而女至,粉黛云从,麝兰雾霈,年可二九,光艳绝伦,侧立筵前,俯首理袖。翁媪同声曰:“儿勿尔尔,陆君非外人也。”强女再拜,始各就座。酒炙并陈,笙箫聒耳。

夜将半,陆曰:“且休,今宵之会,诚所谓雅集也,盍赋诗以纪,安用此繁弦急管为?”翁曰:“善。”亟命撤乐,侍儿捧砚舒笺,濡毫授陆,陆被酒兴豪,赋七言近体一章,中有“碧血丹心迁客恨,云鬟玉臂故园情”之句,翁览之笑曰:“观君此诗,谓能忘情于小女,老夫不信也。”陆惶恐避席而谢曰:“鄙人讵有异心?聊以自感,故有是鸣,希翁谅之。”翁曰:“此亦数也。小女与君有夙份,遇非偶然,会须蠲吉,与友琴瑟耳。”是夕尽欢,陆囗囗两目,醉不能语。二子伴陆出宿斋中。

翌日,陆请行,二子留鞭截镫以止之,陆无如之何。居数日,有翁之宅相胡秀才者,谒曰:“舅氏慕君名士,欲以少女奉箕帚,幸弗弃也。”陆辞谢曰:“西粤鄙人,身荷重罪,行年五十,落拓穷边,自活未遑,敢累及他人爱女乎?望致语令舅,善为我辞。”胡曰:“不然。吾相君而有死气,远期不过二年,舅氏得道有年,附之足以免祸。况表妹不恶,贞静幽娴。古人斗酒博梁州,君不破一文,成此奇缘,自受多福,否则孤立无偶,窃恐祸至时,欲求一人援手救,不可得也。”陆心动,因出玉蟾蜍一枚以聘,并以交桂二束,奉胡以为谢,曰:“感君进药石之言,故以药为报。”故拜纳而去。

花烛之期将届之前二日,胡与黎氏二子,携酒来斋中,与陆小酌。半酣,复话及赘婿事,胡盛称阿紫淑美,陆意得甚,且中酒,乃大言曰:“若人之丰姿,予已于初到时审谛之矣。特笑老翁不学,命名阿紫。夫阿紫者,狐狸之称,****之所化也,奈何取以名女?”言未毕,胡愕然失色,二子颈赤,拂袖而入。胡跣足曰:“君失言矣,予执柯之功,乃至此休矣!可惜,可惜!”陆茫然不解所谓。俄而翁与二子俱至,立帘下,以扶杖指陆曰:“何物书痴,轻薄至此!辜负老夫左顾,何足恨;所可恨者,必害得小女子数日不餐也。君自薄福,于我何尤。行矣!请从此决!”言讫,于袖中采白银一锭,掷地有声,去不复顾。胡亦太息而去。

陆深自愧悔,酒力尽消,隐几而卧。昧爽方觉,则身坐一大石旁,砂碛茫茫,无复第宅。始大惊异,取视白金,固朱提也。徘徊怅悒,泣下数行。赵已不知所之。重至牧所,驼马俱无。茕茕竟日,得遇周南溪先生,适乘一驼两马而来。乃订交于积雪之间,于路备详所遇。南溪决其为狐,且讶曰:“昨遇一人,哭于道周,询之,自称山西赵姓,有一驼一马,为暴客劫去,想即与公为仇者。”陆质其年貌,果赵也。天之报施于人,岂爽哉!相为太息者久之。至军营,陆金尽,以歧黄术,寄食于军中。然性愎而执,口不择言,竟坐讪谤伏法。南溪收其尸,葬之于火,始悟胡生谓其面有死气之说,诚不谬也。

闲斋曰:轻薄之口,尤见绝于异类,况与斯人为徒,可不凛三缄之戒哉!

兰岩曰:落拓无依,致受辱厮役,斯矣困心衡虑矣。乃稍得意,遽尔轻薄,顿触所忌,见弃于狐;卒之坐谤伏法,身死异域,可哀也夫!

冯勰华亭汪瑾,年五十余,潦倒都门,未离席帽,颇倦游。值秋风起,鲈鲙兴思,买舟南下。候放闸,泊武城故县之西。日薄暮,方苦岑寂,蓦见一小奚奴,汗走而至,投一刺曰:“家主人冯二官奉谒。”阅名纸,称乡眷晚生冯勰,素昧平生。自分老而贫,至亲良友,交臂且不相识,那复有强来亲近者?疑其错误,璧不受,奴曰:“老翁非松江汪姓耶?”曰:“然。”曰:“然则不错也。”遂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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