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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周伊波不再说什么,只是执意跟在爸爸的架子车车后面。一出巷子口,他也板着脸,非让爸爸坐在空车上不可,他一直拉着走到西闸口货场。待父亲下车装了货出货场,他就先让爸爸驾好车辕,自己站在车尾上压着滑下坡。滑下来后,他再过去把辕边的襻绳套好,在平路和上坡时使劲地往前曳。当车停下来的时候,爸爸拿下肩膀上的毛巾,给他擦了一把汗。伊波记得,这是爸爸第一次触摸他的脸。他没有动,让爸爸把他脸上的汗水和着泪水擦掉。这一天,爸爸告诉伊波,如果有机会,他准备换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伊波第一次觉得爸爸太累了,似乎也老了许多。

新学期刚开始,在校道边新布告栏上面的最显著位置,公布了经区委正式批准的右派分子名单和有关文件。在文件下边张贴着右派分子吕易居、艾二妹和闫泰岭的检讨及各教研室、党支部批判声讨右派分子的小字报。

吕易居坐在语文教研组办公室桌前继续写检讨,一夜未眠。夜晚的春雨,又一次让他吟诵起了“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诗句,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看见落花,却清楚地看见了滴湿在信纸上自己的泪花。忽而,初中一年级语文课本里王之涣的《凉州词》又涌上他的心头:“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是啊,荒凉寂寞的孤城啊,你被险恶的万仞群山围住了;你感叹埋怨谁呢?春风度不过古城墙啊。他看看玻璃窗,天已经亮了,自言自语道,“今天高三语文课还要开讲屈原的《涉江》,‘世溷浊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驰而不顾。’‘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这又该怎么讲呢?”

艾二妹早上六点多就从家里来到了校门口,而大门却从里面锁着。她靠在紧闭的大门上朝天看看,天上还有弯月。她想在上课铃响前,把“第二次思想剖析”写完。她站在那里虽觉得寒气逼人,却又觉得脸上的鸡皮疙瘩比在支部大会上挨批判那天的要少。她看见身边还有两个学生,只觉得这两个学生面熟,好象是初三班的。听两个学生之间的大声谈话,她觉得他们活泼清纯,紧张的情绪放松了许多。她趴到门缝跟前喊叫传达室的沙师傅:“沙师傅,开门!”她喊了了几声,没有人应。

猛然,旁边的瘦高个头男生接着学着苏联电影里的腔调,连连高喊起来:“华西里沙,开门!华西里沙,开门!华西里沙,开门!”他停顿了片刻,看仍然没有人答应,就又使劲地叫道,“美丽的华西里沙,开门!”

他身边那个脊背略弯、长脸短发的女生抱怨道:“刘森林,你怎么老拿着沙师傅的生理缺陷开玩笑?人家都五十多岁了!”

“我们男生都这么叫他,看着他那一脸花麻子就不舒服!”

艾二妹这时看清楚了说话的女生是初三(一)班的团支部书记孙雅,自己刚带过她的化学课。她的心里由对这个男生的厌恶,转向对孙雅的喜爱。正想和她打招呼,孙雅已经近前。学生认老师易,孙雅早已看见了不远处的右派分子。她眯缝着本来不大的眼睛,带着不屑的口气问道:“右派老师,学校七点开门,我们是值日生,今天来早了,可你来这么早干啥?”

艾二妹伸出左手腕看表,闪出一道亮光,刘森林调皮地晃动着似乎是挂在风中的灯笼一样的脑袋,不等她答话,就瞪着眼睛嘲弄道,“你大概是看错表了,有手表,不如没有表!”

艾二妹觉得学生的话很刺耳,没有答话,转身拐到对面闪着鬼火般亮光的路灯下难受起来,“是啊,我带着表,看错表,不如没有表!毕业时我走在前边,最早入党,别人分到小学,我分到中学;整风运动,我带头响应,最早‘反党’,别人站在群众队伍里,我被甩在了历史车轮后头,成了右派分子。”

大门开锁的声音过后,“吱扭”一声打开了。沙师傅边开门边骂:“谁他妈的刚才在门口乱叫?”

刘森林边往里挤边喊叫道:“是右派分子艾二妹,在那边!”

沙师傅站在门边,恶狠狠地瞪了刘森林一眼,对着他瘦高的背影,又吼道:“狗东西,太欺负人了!”

艾二妹含着眼泪,低着头从沙师傅身边进了校门。

闫泰岭还是按往常的时间上班。他也写了检讨,潇洒的几行大字占了半页信纸,主要内容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保卫股长提意见,他是党员干部,当众批评他,会影响党的威信;国营的、集体的比私营的、单干的都好。我看偏了,我有片面性,主观主义、个人主义、宗派主义。我要深刻检讨,我欢迎组织批评,也欢迎革命同志整我的风。”

他找了两次姜正宗校长和郭靖国副校长,诚恳地对他们说,“我有缺点,接受批评,可我不是右派。我要是右派,我看学校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右派。我是党培养起来的,怎么能是右派?要是红血球上能带上字,我的红血球上都会有‘革命’俩字。你们要是不想查我的血,可以去青岛疗养院里查看那里的残废军人,肯定有人身上会查到俺输给他们的血,血球上可能带有‘革命’俩字,你们一定要给我改正过来!”

姜正宗代表党组织严肃地对他说,“你犯的错误是严重的、政治性的,你硬要走出革命队伍,站在党的对面和党过不去,和群众顶牛,你还能不栽跟斗?毛主席说,‘不能以功臣自居,革命不是一劳永逸。’可你总觉得自己‘老子天下第一’,到了现在,还把头扬得那么高,还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能不吃亏?这样下去,到头来只能是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

吕易居刚上过一节课,就觉得头晕目眩,站在窗子跟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抑制住想呕吐的感觉,上课铃响后,勉强支撑着上完第二节课。一下课,他就拖着疲惫的脚步到校医室去看病。

闫泰岭一个人站在房子里拿着苍蝇拍转悠着打蚊子,嘴上念叨:“你咬了我一口跑了,我没有打着你,你冷不丁又飞出来,把我咬得又痒又疼。”他看见吕易居进来,便把裤脚提起说,“老吕,你看多大的包,越咬越大,越挠越疼。可是咬我的小东西,躲到黑处,你还没有办法它!”

吕易居进门后先在桌边坐下,虚弱地说道:“我一夜没睡,刚下课,现在头晕,难受。”

“快脱掉袖子,先量量血压!”闫泰岭把血压计袖带裹缠在吕易居的左上臂,在肘窝处放好听诊器,盯着水银柱,静静地听着声音变化。量完后带着惊慌和不安说:“收缩压都接近二百了,得赶快把药用上,卧床休息,不然有危险。你以前血压高不高?”

“闫医生,我先劝你一句,不要认死理。老姜和小夏的父亲是战友,两家算是世交。你不要和他们硬打别。”吕易居看身边没有人,先以一个老教师的姿态推心置腹地劝戒闫泰岭,没有特意回答闫医生的询问,“我的血压,降下来就没事了,这也和年龄有关!”

“我怕他个鸟!”一听到“老姜和小夏”,闫泰岭的气就来了,他用浓重的山东口音骂了一句粗话。

这时李彩凤突然从挂着门帘放置药品的套间走出来,冷冷地看看他俩,没有说一句话就出门了。吕易居吃了一惊,心里直后悔自己又多嘴,他看看外边李彩凤走远的背影,不安地说道:

“闫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闫泰岭指指墙上贴着的标语,不在乎地说:“看病是我的职责!毛主席让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就是在战场上抓住俘虏,也得给看病!”他见吕易居还在看小李的背影,就学着吕易居的口音宽慰道,“没麻瘩!这几年我没有少帮她。”说完他起身为吕易居取了降压药和镇静药放在他面前,然后稍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微笑着,又说道,“你刚才是说,我有麻烦是因为惹了姓夏的,他和姓姜的好?可你惹过谁?怎么还是跟我一样?”

吕易居难堪地勉强露出笑容,引用了一句经常出现在报刊上的时髦话说:“‘树欲静,风不止’,有些人是乘着风势,推波助澜、落井下石。”他叹了一声慢慢起身出门。

1958年3月下旬,又是在布告栏的最显著位置,公布了区教育局文件“关于对胜利中学右派分子吕易居、艾二妹、闫泰岭的处理意见”。处理意见的主要内容是,“撤消右派分子吕易居语文教研组组长职务,降工资两级,留校管制使用;撤消右派分子艾二妹校团委副书记职务,取消市团代会代表资格,开除党籍,留校管制使用;撤消右派分子闫泰岭校医室主任职务,降工资三级,管制使用。”另外还有团区委“关于任命白丽红同志为胜利中学团委书记、李彩凤同志为团委副书记”的文件。在布告栏里,党支部和教研室、总务科、财务股、保卫股、高中部团总支批判声讨右派分子的文章多了起来。也有人悄悄议论道:“其实,文件是‘马后炮’,早就这样做了。”

闫泰岭看到文件后,又去找了几次校长、副校长,让把他的右派帽子摘掉,不然就把学校告到区上,甚至市上省上。

每次姜正宗对他都不屑一顾,随便糊弄几句,甚至说“随你便!”

闫泰岭跑到区政府找了教育局。起先,教育局里两个年轻同志还给他递上杯开水,听他述说。到了后来就冷冷地对他说,“闫医生,你先回去吧,我们把你的意见记下来了,回头向领导汇报!”

胜利中学在大会议室召开全体教职工党团员和积极分子大会,由党总支姜正宗书记主持,郭靖国副书记作整风反右总结报告。报告的题目是“为巩固党对学校的领导而斗争”。他在报告中回顾了学校党组织和全体党团员、积极分子在党的领导下取得的反右斗争巨大成绩和在斗争中涌现出的新人新事及共产主义精神。在继续痛批几个右派分子反动言论的基础上,也警告有些教职工头脑里存在着的保守和右倾思想,对“右派分子人还在,心不死,并且还有市场”的斗争形势认识不清。他要求全体教职工绝对不能麻痹大意,要继续为巩固党对学校的领导而斗争,要构筑思想政治战线的坚固阵地。最后姜正宗还根据上级的指示精神,提出要在教职工中“树红旗、拔白旗”,“扫除娇、骄、暮、官、邪等五气”,“坚决搞臭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走“又红又专”的道路。

又一个月过去了,在校园的路道边新换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大标语牌下,吕一居这个过完不惑之年的男人,知“天命”了还竟然是“没有灵魂的糊涂蛋”,每天戴着顶大沿草帽,低头弯腰地在捡拾垃圾;在教学大楼的楼道里,另一个盘着两个辫子、穿着灰黑衣服,有“毒蜘蛛”称谓的“小老太”——原校团委副书记艾二妹,把学生擤出的鼻涕黄痰和着泥土纸屑清扫干净。当学生们走过身边时,她不时停下来让路和躲避冷不丁踢过来的飞脚。她清癯的脸上,经常挂着泪痕。

胜利中学根据上级指示,通知闫泰岭,先去黄龙县普查地方病,再去黄河滩农场劳动锻炼。那天,闫泰岭回到家里,妻子还没有下班,岳母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里玩耍。他刚收拾好几件衣物。岳母就带着孩子进来了。他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告诉她,自己要出差去,随即又写了一封短信放在桌子上,弯腰把二小子方方抱起来亲亲,摸摸大小子长长的头,就转身出门了。

闫泰岭和同行的十几个陌生人站在北去的卡车上,经大北门离开古城。一路上拉沙卸土的汽车在身边扬起尘土,大跃进的高潮让他更加茫然和失落。他默默地望着郊外的村落、高坡。当听到车上有人说“刚过去的土坡是未央宫遗址”时,顷刻间脑子里冒出来小时候读过的几句唐诗——-“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诗句他记不全了,也忘了诗的题目和作者。卡车离开了喧闹的城市,他一路上想着心事,记挂着亲人。

接下来的时间,校园里再没有见到闫泰岭的身影,校医室的门经常锁着,门口不时有人问,“校医到哪里去了?”

面对教师中几个老病号的问询,学校的几个领导总是敷衍道:“区上把他借调去搞普查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李彩凤偶尔从校团委办公室回到校医室,给在体育课上摔伤的学生涂抹红药水。

周伊波在体育课上跑步时,不知谁伸脚绊了他一下,摔趴在地上,磕了满嘴血。董国峻送他到校医室,见李医生正和一个年轻的男老师说话。这个老师,董国峻见过几次,几天前还见他在校门口使劲地打一个从火车站逃跑过来的小偷,原以为他是便衣警察。周伊波没有在意这个年轻的男老师,只是捂着嘴、看着李校医。董国峻不敢直视这个额头上有块白疤,凶神恶煞一样的老师,只是紧张地帮周伊波对李校医说:“老师,他没有跟人打架,是在体育课上摔伤的!”

李彩凤把周伊波扫了一眼,心不在焉地对他说道:“先把嘴里的血水吐到痰盂里!”然后继续以冷峻的表情对那位老师说,“宏雷,咱们终于让他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

夏宏雷像是静卧在驯兽女郎跟前的老虎,他面部表情的变化,除李彩凤外其他人很难注意到。

董国峻看两个老师都没有理会他们,就摸着周伊波的头,学着李彩凤的话轻声说道“终于让你低下了高贵的头!快把血水吐到痰盂里,吐干净!”

夏宏雷瞪了一眼身边两个顽皮的学生,眼睛里闪着凶光,对李彩凤的话应和道:“就是要让他带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上帝!”

周伊波接过李彩凤递过来装着水的搪瓷缸,漱了口,用手摸摸破了皮的下嘴唇,又摸摸门牙道:“门牙摔断了!”

董国峻走近看看,周伊波果然右侧上门牙断了半截。他又学着那位“便衣警察”的腔调,摸着周伊波的头调侃:“你这门牙胆敢和石头碰,就让它带着花岗岩去见上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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