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大小姐还会蹲点打埋伏?展天冷汗涔涔,满目眩晕。就和初中住校时半夜跑出去上网,回来被埋伏在寝室门口的政教主任逮个正着的感觉一个味道。
“大小姐,你还会玩这一手啊,连点声音都没有,若是心脏不好,不被你吓死才怪!”展天哭丧着脸道。
寻花问柳,夜不归宿,被老板抓个正着,好说不好听啊。
苏巧彤眉毛一挑哼道:“你还知道害怕,你中午这般吓我,怎不见得理屈?”
“拜托,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你堂堂小姐有事没事总跑到一个大老爷们的房间前面瞎溜达,这话传出去,你倒没什么,天哥我的名誉有损谁来负责?”展天埋汰道。
本来苏巧彤以为展天是顾忌她的名声,待话说完,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天天逛窑子,你还有名誉?
大小姐俏脸一寒怒道:“你这死人,我苏家待你不薄,受你要挟还不算,还要处心积虑的气我母女,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么?你这坏人,怎么不去死?”
苏巧彤泫然欲泣,美眸中泪光隐现,娇躯微颤,却是一脸倔强。
汗,和你合作是要挟,开个玩笑是处心积虑,明明咱俩在斗嘴,却硬是拉着夫人当受害者,我冤死了都没处说理。
大小姐哪里都好,身材也棒,就是性子太过倔强,任谁有一句话令她不满,便会冲上来与之拼命。展天也很是无奈,环境造就性格,想想大小姐也不容易,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姑娘计较个屁!
“大小姐,你别哭了,咱俩好好说话!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展天无奈,轻声问道。
这一句不说还好,苏巧彤眼泪顿时如打开泄洪闸的三峡大坝,滚滚而出,滔滔不绝,似长江奔涌,又如黄河呼啸,展天彻底崩溃。
“这是谁家小姐在唱歌呢?”
“宝宝不哭,哥哥给你买糖吃!”
“大小姐,夫人在叫你,不信你听!”
“**有完没完,老子还想哭呢!”
任展天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大小姐只是手捂脸颊,嘤嘤泣泣,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就是不言不语。
“大小姐,你是不是找我问怎样向萧大人推销水泥之事?”展天脑中神光一闪,急忙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大小姐抬起臻首,忽然不哭了。洁白俏脸上泪珠点点,如梨花带雨,秀目圆睁,满面疑惑,却又憨态可掬,似三岁婴孩被新鲜事物吸引般停止哭闹,煞是可爱,展天看的很想大笑。
“倒叫我猜对了!”展天笑道,“大小姐有事说事,何必哭哭啼啼,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来着!”
苏巧彤玉鼻轻哼道:“除了你苏家上下谁敢与我那般说话,若不是你昔日有恩于我苏家,早将你乱棍打出,那容你这般猖狂?”
展天摸了摸鼻子,心中感慨,大小姐也就哭泣的时候有点女人味,平时整一个母大虫。当然这种想法只能藏在心里,若胆敢说出来,后果只有天知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随我去前厅,娘亲都等你一个多时辰了,我苏家还未有哪个管事像你这般放肆,庞管家可比你懂事多了!”苏巧彤催促道。
我这哪是放肆?分明是放纵嘛!胖管家私下里对着你的画像打飞机的时候,你怎么会知道?不说你拉倒。
展天摇头晃脑的跟在苏巧彤放后面,啧啧,这小屁股扭的。
苏夫人正在前厅焦急的走来走去,桌上的香茗也不知换了几盏,只是展天逛窑子未归,又不好意思派人去催。
见二人匆匆进来,苏夫人面色一喜,却上前故意嗔道:“展管事,你若再这般拖拖拉拉,无所事事,没有纪律意识,我也看不惯了,须知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商机稍纵即逝,可马虎不得!”
得,展天彻底无语,娘亲女儿如出一辙,若是为我展天办事,你们怎会这般风风火火?
“夫人和大小姐有什么想法,直接去做便是,何必来和我说三道四,我只负责技术支持!”展天懒洋洋道。
苏巧彤柳眉一竖恼怒道:“方才你便拿与萧大人有些交情做筹码,我苏家才同意与你五五分成,怎么一天不到就要变卦,你这人恁地狡猾!”
展天笑道:“当日萧大人是看在在下区区薄面,才力助苏家,如若我这次亲自出马,怎好肆意抬价?价钱不好,苏家又怎会有利可图?所以还是夫人和大小姐亲自出面,方为上策!”
苏巧彤微一沉思,也有些道理,但展天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什么不做便有五成利润,实在不甘,咬牙道:“那你岂不是偷懒耍滑,娘亲与我辛苦奔波,却为你做了嫁衣?”
苏夫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展管事这般才学,整天无所事事,着实有些可惜!还是莫要闲着好!”
我擦,这一对黑心的资本家,铁了心要榨干老子的剩余价值,展天很无语。无奈人家母女二人有着人数优势,苏巧彤更是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冷酷模样,不容展天半句异议。
三人又就石灰窑选址,人手安排,销售渠道,谈判价格,成本计算等几个方面举行了扩大会议,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三更时分,每项决策才以两票同意一票弃权顺利通过。
展天昏昏沉沉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小屋,掀开被子刚欲躺下,顿时啊的一声跳下床去,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公子,莫要喊叫,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疲惫略带沙哑。
“你是,雨欣小姐?咦,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展天看清来者的容貌,放下心来,不过女杀手的苍白的脸颊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待看到对方香肩湿润的夜行衣和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大惊失色道:“雨欣小姐,你受伤了?又去和人打架了?哎,你怎么这样,你爹妈不管你么?”
展天急忙翻箱倒柜的找疗伤药,又手忙脚乱的打开个火折子点燃蜡烛,定睛一看,桌子上竟然放着封书信。
上面赫然几个娟秀的小字“展天公子亲启”,右下角是方倩儿的签名。
方小姐给我的书信?展天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崔雨欣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蹙峨眉忍着疼痛,手捂香肩走下床来,待看到那封信的落款时,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与那个花魁果真有些联系,竟然连情书都送来了!”
只是话语中却有一丝隐约的酸意。
展天大汗,一封信而已,怎么能和情书扯上关系,这个年代的小妞还不会有这般大胆开放吧?不过以方倩儿那媚到骨子里的性格,也不能用常理度之,莫非真是情书?
展天仍有一丝疑惑,看着崔雨欣又似自言自语道:“她何时把这封信送到我房间的,我怎毫不知情?莫非尾随我来到苏家,趁我在前厅议事,偷偷潜入留下书信?”
崔雨欣见他满脸疑惑,也有些好奇,嘴上却不屑哼道:“打开看下,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