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里待了数天,杨常满带来了坏消息,默闻风与殷寞寒已经开战,边国所有的战士都已经转移到边境去,默闻风寻她的心已经松懈,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离开此地了。
“我们要到哪里去?”程芳如不得不问,与他相遇后,她得到了太多意想不到的见闻,这使她心中有所疑,没想过要与他一起。
“到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去。”杨常满迎着风,白色衣角飘动,像个飘逸的武士般的怡然自得,怎也没想到,一名战士,落尽一身尘铅,竟是一个酒脱男士!
程芳如跟往向望,山角下的竹木葱翠,晨雾缭绕,雀鸟高歌!
他的话打动着她的心!但是他口中没有战争的地方并不是她想要去的地方,她想回家,回到21世纪她的家去,那里有母亲,有朋友,有同事,有她的事业,有她的人生,有她的逃求目标。
那里没有过多的利用和欺骗,她的身份是单纯,单纯的一名为温饱三餐而奋斗的世界,与世无争,安稳守纪生活!无有身份的负担,更没有身为人妻的负累。
是的,她身为殷寞寒的妻是一种负累,她爱上了他,而他身边却不只她一个妻,也不止单纯地对她好,爱她或许只占去了少部份!没有纯净的爱,或许他对她的爱只是单纯的喜爱,或许是一时的新鲜,因有太多的女人待着他,迎着他,自然而然,他对她所谓的爱自然而然地消息,而她还傻傻地以为,他是爱她的。
他的地位和权利不充许他坐享其成,他得除却儿女情长,去做他们男人认为是终身大事的战争。相反,倒是此时站于她身旁的杨常满更似正常人的思维,只因他不喜战争,不想看到悲剧,他的心底地善良!
“你不愿意与我随行?”他看出了她的犹豫!
“我要回去找殷寞寒!”她正视着他,直直望入他的眼内,语气坚定。
杨常满感到很诧异。
“你是因不想与我同行,找借口吗?如果是,你大可说出来,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便不再追随你便是了。”相遇几天里,所有清淡已无,额角隐约可见落寞。
程芳如别过头去,望着远山的雾气,内心惆怅。
“我出来已经许久,是回去的时候了!”语气淡如脚下的薄露。
“你这是借口,你根本不愿跟他待在一起,当初你与我逃跑,躲着他的追赶都是假的吗?”他愤愤不平,无法接受她的选择。
风吹起了程芳如的额际的发辫,摇摆于她的脸上,挡住了她部份视线,她不得不把发丝别到耳后。
内心叹息!
“是的,我不愿与他待在一起,可是我还爱他,我是他的妻,我始终得回到他身边去。”
当时离开,只是不想看到他与身边的妻妾恩爱,想要远离他身边,远离嫉妒,远离烦恼!可是并没有想到,出来后的境况与后果,是她没有预测到的!
“你可以不是的,你可以不会的。殷寞寒并没有来寻你,这是最大的事实吗,在他的心中,你的地位与他心中的权利战争是不相称的。”
他握住她的双臂,想要摇醒她,摇醒他认为她不清醒的神志。
程芳如挣脱他的桎梧,后退了数步。
脸色更加坚持。
“我得回去证事某些事情。”
“你不相信我?”杨常满稳稳后退数步,表情十分受伤。
“我要回去亲自问他!我不是不相信你,有些事情只有我与他面对面才能问清楚。”
是的,她要问他,他与她的爱都是假的吗?她逃出来,是不是正合他的意。让他有借口可以发起战争?
“你别傻了,边凌儿,你以为你与我分开后,殷寞寒明知你不愿与他在一起,却又放任你自个离开,他用膝盖想,也知道你会再次离开他,他却没有再阴止,他按的是什么心,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吗,这一切他都在故意使的计而已,而刚好你急切的离去,恰到好处地适了他的意!他这许久不来寻你?却在殷国发起了战争,这还不能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吗?”杨常满因她的坚持激动不已,怒气让他把事情往恶毒的方向而去。
“你不要低毁任何人,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我总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有许多事情我都要亲自去证实。杨常满,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自我与你再见后,一切的前因后果都令我太过震惊,你残忍的解剖令我在这世上真不知如何自处,我得一一去证实,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程芳如一股泄漏心中的不满,她觉得好慌乱,心里像压着大石般的难受。
杨常满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不信任他的话来,愕然后,慢慢暗然下来。
最终接受了事实
“你怎么可以这样傻,这样痴?他们都不爱你,他们的心中只有战争,女人只是他们战利品!”他试着耐心地再次劝导她。
“哪么你爱我吗?我又是你的什么,两权相争的得利品吗?”她反驳他,好不想再听他的残酷的话。
“我喜欢你,想与你一起安静待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这有什么错。”
程芳如震憾,她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愕然不知如何是好。
杨常满走近她几分,再次重复。“我喜欢你,想要与你在一起。”
她只能愣愣望着他,无言以对。
她该相信他吗,这段时间已来,她与他相处都如君子般淡如水。在心中,她依然认为他帮她,接近她,是她还有利用的原因。
而现在他意说出喜欢她的话,这又是他的新词吗,想要让她甘被再次利用吗?
这一想,她倒是来气着。
“不要拿糠衣炮弹来糊弄我,你一再反对我寻扫寞寒,安的是什么心,别拿什么喜欢我来筐我,别沾辱了喜欢这样的字眼!”
杨常满没想得到她这番曲解,被拒绝是他能预想到的结局,却不想在没有得到信任的情况下,说出内心的想法得到这么一番误解!
他落寞又悲哀。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已经断臂,已经与世无争,只想淡然一生,想与你共处罢,竟可使你这般持疑,痛恨?”
程芳如见他眼内受伤的神色,倒是迟疑起来,脸有悔色,可又不能完全信之,只得沉默不语。
“如果能让你回殷寞寒身边使你信任我的话,那么请你让我送你回去,毕竟现在是战乱时期,天下不太平,你一个单身女子,并不安全。”
想了想,怕程芳如依然不信他,便又道:“放心,这一路上,我都不会左右你的去向,我只保你安全!这要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