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氏同为人皇,底蕴亦是深厚非常。摇在千里之外,却有高人相助,掐指便能算到因果。
不错,鸾儿的确是成凰之钥,这点毋庸置疑。
此事如若不牵扯到鸾儿,指不定伏越为了兵戈止息,呈上成凰秘术也是无妨。且说不得还要助这二人一臂之力,早些救得苍生才是正道。
但鸾儿是谁?
此女救他三命,期间纵有一败,也未曾弃他过。他二人言语不多,却志向相通,纵是说此二人心之向往,亦不为过。
如今三军阵前,有人指着她的丑容,竟要伏越拿她以身换安!
伏越怎肯答应!
那便战尔!
鸾儿侧目处,正是伏越的真容。她只见伏越目色平静,无波无澜。
却不知伏越早已怒从心头起,欲与此二人誓不罢休。
“来!你二人,谁敢与我战尔!”
霎时间,伏越一声怒吼,穿云破日,洒遍山泽!
姜朝笑意一收,受其挑衅,恶石胆边生,他亦誓要鸣志:
“我敢!!!”
......
“且来试试!”
伏越喝毕,双手于胸前画形,似是圆盘却又不定。他丹内之气早已沥动,随之一股晦涩之势透体而出。令他虽立身当场,却又竟令人捉摸不透。
姜朝紧握双拳,四肢即刻间越加丰硕。那肌理条纹清晰,一眼便知其蕴含着一股怪力。
“伏越,你伏羲氏先天八卦之术,不善于斗。你还敢在军前叫阵,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倚仗?”
伏越听罢,也不多言。话说既然已兵戎相见,那就先下手为强,圣人之徒岂能不懂?
只见他后仰欲拉开身形。那双手提气在前,正转八卦。空中顿现一圈波纹,随他身退间被拉成了张盾。
然则在姜朝嗤笑当念,且故意放他拉开身形之际。伏越已然后退十尺的身形间,双手却突然反转八卦......
天地易位,乾坤倒转!
爆进二十尺的距离已然可以弹姜朝一个脑瓜蹦了。不过伏越打出的却是先天八卦......
姜朝仓促间亦起了反应,绷起前胸的筋脉欲硬抗之。八卦遇强不强,遇弱又强。滑落前胸而过,打向两肋!
“噗!”
刚一交手,姜朝便吃了大亏,一口心血被震出体外。伏越趁势一脚便揣向姜朝已然松筋的胸前,令其摇退三尺。
姜朝退止了身形,一双赤目顿显兽泽!他瞪视伏越,心觉耻辱!
“倚仗是什么?道法还分这个?”伏越肃面以对,耻笑姜朝。鸾儿遭人刁难,他今日忍无可忍,即便不做这圣徒一日,又当如何!
“好!”姜朝一声大喝。他右脚踏地,地裂!借势而起的身形如猛虎扑羊。右拳由后向前,竟可开山裂石般,夹裹着风雷之音。
伏越在笑然间八卦再转。
姜朝一击扑空,待再看向伏越时,竟现他在二十尺外!
伏越笑。姜朝皱眉!仅凭此一招,便可令他追之不及。他只得于小心间摆出守势,盘算一二。
不想此时......
“噗!”
姚是姜朝小心翼翼,还是中了半着。他觉查有异时,便已爆退身形。这一收力间,八卦遇弱又强,狠狠的将它打出三丈之外!
“这他娘的!”
姜朝喷了两口心血,却不见萎靡。但气急间,大骂一句后,回头便走。临行时抛下一句话来,便不再多言。
“我等,兵戎相见吧!”
伏越怒视姜朝的背影,双目寒光并射。触他逆鳞,旦凭此一句半输不输的话,便想走?
他身形爆退间,八卦再转......
“太子小心!”
出言之人,正是姜朝随身之四侍。
眼看伏越已身临主后,双手韵出兑离二挂,其力道,已将泽火之势显出形来。可见其中所蕴含的道力,有多狂暴!
他誓要给姜朝一个教训,令他终世难忘!
他毕竟才十七岁,恩怨分明间,不受沧桑所染。然而......
却被姜朝那四位凭岚而现的侍女抓住了双臂!姜朝回视,皱眉间旦析其境,被吓出一身冷汗。
“主上已服输退走,为何你仍不罢休?”
女侍制住伏越,得空间问责于他。
侍女话毕,姜朝的眉头却舒展开来,且凶残笑之!
他右臂肌理紧缩,由后向前。那风雷之声爆然再起......
“轰!”
......
一石刀使出一招拔刀技,由左至右,斩五人一个万全!
五人霎然间卸力而去,惊诧的看着眼前一名小女。
此人正是女娃儿,她凝眉轻斥一声,便扶起伏越退走。
“呱噪!”
待五步时,身后五人,腰下一分两半。半身处滴血不漏,那里已被石刀剥出香气来!
“你们!!!”
姜朝口吐二字,腔息已被用尽,再不能言。他死死盯着伏越的背影,直到瞑目之时。
......
--“神农氏,太子姜朝!因不顾天下之危,予孩儿谷夺凰之战时败身而走。尔后伏越不甘欲追袭之,幸得女侍所救。却不想趁人之危,欲反下毒手,终被伏越之仕所杀!
临终无子,享年二十七岁。”--
......
“伏越!你好生龌龊!”风婷横眉而视,她娇颜虽在,却怒喝一番。
伏越平缓气息,间留下空暇,回斥风婷道:
“哈!比尔等,我算几何?”
伏越说的是大义,倒也占理。
风婷听罢不忿,却又不敢造次。她侧目于长眉道人,目光似在探问。
那道人自然知道风婷在担心什么,他打量一番女娃儿,拿捏不准,便摇了摇头。
风婷讶然,却没显在面色上。她正身于前两步,于伏越对视片刻,笑然道:
“罢了,此番你二人过阵呢,皆有不妥,何况我与他是敌非友,也不便多言。不过看你这气诧间,也伤身的不轻呢。”
伏越间暇再言:
“莫要担心则个!旦凡你今日有心讨取鸾儿,那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风婷婀娜一笑,劝言道:
“哈!既然你与他较的是将技,那我也不好趁人之危了。不过你这身子,若单指挥军阵的话,倒是无妨吧。”
伏越冷笑以对,心道早知不得善了,是怎么斗都无关乎了。
风婷见伏越冷笑,于一礼罢,便退身而走,间只留下一句话来:
“那便整军待战吧。伏越,莫要被妾身抢去,押做夫婿的话,你可就惨了。”
伏越撇住一口内息,大喝三字,便被鸾儿伸手捂住了嘴巴。
“你做梦!”
伏越一见是鸾儿伸手,惊诧当场。鸾儿一笑,劝道:
“有伤在身,且再莫动气了。”
伏越心中感动莫名。此番因果,终受得大恩人的重视,亦不枉矣!他连连点头,对鸾儿回以善笑。
两女见此,一番笑然,架着伏越退身而去。
......
伏越一行五人看似闲暇身退,实则赶路的紧。
如今战局将开,早一分盘算,便早一分胜算。
风婷领精锐三万余,遥看便知其兵,训练有素,且军械齐备。况且有巢氏与神农氏常年有战事,因此临战经验丰富之极。此等军阵,岂好易与。
伏越不敢大意,赶急回营去商会临战之策。
故尔踏营之时,金瓜军各路军将早已身临。伏越也不停歇,让过二女的搀扶,便与他等在临帐处谋划了起来。
“神农氏太子姜朝已被枭首。想来北面的军寨若无人通令的话,应是不为所动。然有巢氏长女风婷已退身而走,间言她定要与我等兵戎相见。诸位且盘算盘算,胜算多寡。”
伏越出言便问,身侧一近卫便立答之:
“殿下,有巢氏遣精兵前来,这三万之众不抵常备之兵,人马之所耗将比常众消耗更甚。我等人少兵精,行动灵便。单退走几日便可令其不战自溃。”
伏越听言后,便再次向有巢氏军阵打量了一番。
果不其然,有巢氏军阵整齐,军备完整。耸立间刀枪如林,踏马如云。那兵器不但锋利,且长且大,如若是急奔而行的话,量谁也吃不消这般行头。何况间甚有重甲之士。
再说马,一个个雄壮异常,食量岂能不大!且良马皆需善食善饮,生草生水是应付不下的。
伏越听罢,笑然。但在此时,一女子却出声插言道:
“切莫忘记婆婆临行时,如何说的。若要在这里徒耗几日,指不定便耽搁了大事!”
此人正是痴儿。伏越耳闻,惊诧当场。
四女不知何时,已来到营门处,如今将临诸人一侧,且朝这处走来。而偏儿其间又接言道:
“是呀,如今人界,山河易碎,谁又能知还殘存了几分生机。我等不如破其锋失,穿阵而过。到那时,不一样也是拉着他等跑?”
伏越犹豫不定,探寻向一侧近卫。
近卫有感。又荐言道:
“此法倒是可行。我等人少兵精,不利于守。但若要穿阵而过的话,虽并无多虑之处,但殿下你......”
近卫不再言,伏越却已会意。他冲近卫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尔后,伏越拉着鸾儿走向四女。待走近时,定目处已将四女看阅个通便。方才对着鸾儿言道:
“我等诸人,皆身有重任。此番若要冲阵而过,难保到战场上了有失性命。不如就此别过,以保万全。间途之中诸人皆可号令庆忌传信,可保通便。”
四女点头,深以为然。鸾儿却有不喜,出言问道:
“那你呢?”
伏越听罢,心下感怀。他笑道:
“这金瓜军亦是要随我而去的。不然等见了刑天,我却难求劝解之机。故尔......”
言未尽,伏越便掐熄了话柄。他举目看向敌营,旦见那处烽烟弥漫,旌旗招展。随后,骑兵踏地而行,隆声由远处飘来,亦如惊雷之势。
前路之艰险,一眼一耳,便能观尽了。伏越且笑道:
“诸位且先行一步。此一难,理当是我独往矣!
金瓜军,列阵!”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