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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戶政二十荒政五(2)

一水草既去。子之附草者。可無生發矣。若子在地。明年春夏得水土之氣。未免復生。則須臨時捕治。其法有三。其一臣見湖旁居民。言蝗初生時。最易撲治。宿昔變異。便成蝻子。散漫跳躍。勢不可遏矣。法當令居民里老。時加察視。但見土脈墳起。便即報官。集眾撲滅。此時措手。力省功倍。其二已成蝻子。跳躍行動。便須開溝打捕。其法視蝻將到處。預掘長溝。深廣各二尺。溝中相去丈許。即作一坑。以便埋掩。多集人眾。不論老弱。悉要趨赴。沿溝擺列。或持。或持撲打器具。或持鍬鍤。每五十人。用一人鳴鑼其後。蝻聞金聲。努力跳躍。或作或止。漸令近溝。臨溝即大擊不止。蝻驚入溝中。勢如注水。眾各致力。掃者自掃。撲者自撲。埋者自埋。至溝坑具滿而止。前村如此。後村復然。一邑如此。他邑復然。當淨盡矣。若蝗如豆大。尚未可食。長寸以上。即燕齊之民。畚盛囊括。負載而歸。烹暴乾。以供食也。其三振羽能飛。飛即蔽天。又能渡水。撲治不及。則視其落處。糾集人眾。各用繩兜兜取。布囊盛貯。官司以粟易之。大都粟一石。易蝗一石。殺而埋之。然論粟易則有一說。先儒有言。救荒莫要乎近其人。假令鄉民去邑數十里。負蝗易米。一往一返。即二日矣。臣所見蝗盛時幕天匝地。一落田間。廣數里。厚數尺。行二三日乃盡。此時蝗極易得。官粟有幾。乃令人往返道路乎。若以金錢。近其人而易之。隨收隨給。即以數文錢易蝗一石。民猶勸為之矣。或言差官下鄉。一行人從。未免蠶食里正民戶。不可不戒。臣以為不然也。此時為民除患。膚髮可捐。更率人蠶食。尚可謂官乎。佐貳為此。正官安在。正官為此。院道安在。不於此輩創一警百。而懲噎廢食。復亦何官不可廢。何事不可已耶。且一郡一邑。豈乏義士。若紳若弁青衿義民。擇其善者。無不可使。亦且有自願捐貲者。何必官也。其給粟則以得蝗之難易為差。無須預定矣。

一事後翦除之法。則熙令之取掘蟲子是也。元史食貨志。亦云每年十月。令州縣正官一員。巡視境內。有蟲蝗遺子之地。多方設法除之。臣按蝗蟲遺子。必擇堅黑土高亢之處。用尾栽入土中。下子。深不及一寸。仍孔竅。且同生而飛食。其下子必同時同地。勢如蜂窠。易尋覓也。一蝗所下十餘。形如豆粒。中止白汁。漸次充實。因而分顆。一粒中即有細子百餘。或云。一生九十九子。不然也。夏月之子易成。八日內遇雨則爛壞。否則至十八日生蝗矣。冬月之子難成。至春而後生蝻。故遇臘雪春雨。則爛壞不成。亦非能入地千尺也。此種傳生。一石可至千石。故冬月掘除尤為急務。且農力方閑。可以從容搜索。官司即以數石粟易一石子猶不足惜。第得子有難易。受粟宜有等差。且念其衝冒嚴寒。尤應厚給。使民樂趨其事。可矣。臣按[已](己)上諸事。皆須集合眾力。無論一身一家。一邑一郡。不能獨成其功。即百舉一隳。猶足僨事。唐開元四年夏五月敕委使者詳察州縣勤惰者。各以名聞。由是連歲蝗災。不至大饑。以此也。臣故謂主持在各撫按。勤事在各郡邑。盡力在各郡邑之民。所惜者北土閑曠之地。土廣人稀。每遇災時。蝗陣如雲。荒田如海。集合佃眾。猶如晨星。畢力討除。百不及一。徒有傷心慘目而已。昔年蝗至常州。數日而盡。雖緣官勤。亦因民眾。以此思之。乃愈見均民之不可已也。陳龍正曰。蝗可和野菜食。見於范仲淹疏。又曝乾可代米。盡力捕之。既除害。又佐食。何憚不為。然西北人肯食。東南人不肯食。亦以水區被蝗時少。不習見聞故耳。崇禎辛巳嘉湖旱蝗。鄉民捕蝗飼鴨。鴨極易肥大。又山中人畜豬。不能買食。試以蝗飼之。其初重二十斤。旬日肥大。至五十餘斤。可見世閒物性。宜於鳥獸食者。人食之未必宜。若人可食者。鳥獸無反不可食之理。蝗可供鴨無怪也。推之恐不止此。特表而出之。

除蝗記

陸世儀

蝗之為災。其害甚大。然所至之處。有食有不食。雖田在一處。而截然若有界限。是蓋有神焉主之。非漫然而為災也。然所謂神者。非蝗之自為神也。又非有神焉。為蝗之長。而率之來率之往。或食或不食也。蝗之為物。蟲焉耳。其種類多。其滋生速。其所過赤地而無餘。則其為氣盛。而其關係民生之利害也深。地方之災祥也大。是故所至之處。必有神焉主之。是神也。非外來之神。即本處之山川城隍里社厲壇之鬼神也。神奉上帝之命以守此土。則一方之吉凶豐歉。神必主之。故夫蝗之去蝗之來。蝗之食與不食。神皆有責焉。此方之民。而為孝弟慈良。敦樸節儉。不應受氣數之厄。則神必佑之。而蝗不為災。此方之民。而為不孝不弟不慈不良。不敦樸節儉。應受氣數之厄。則神必不佑。而蝗以肆害。抑或風俗有不齊。善惡而不類。氣數有不一。則神必分別而勸懲之。而蝗於是有或至或不至。或食或不食之分。是蓋冥冥之中。皆有一前定之理焉。不可以苟免也。雖然。人之於人。尚許其改過而自新。乃天之於人。其仁愛何如者。甯視其災害戕食。而不許其改過自新乎。顧改過自新之道有實有文。而又有曲體鬼神之情。殄滅祛除之法。何謂實。反身修德遷善改過是也。何謂文。陳牲牢設酒醴是也。何謂曲體鬼神之情。殄滅祛除之法。蓋鬼神之於民。其愛護之意。雖深且切。乃鬼神不能自為祛除殄滅。必假手於人焉。所謂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也。故古之捕蝗。有呼噪鳴金鼓。揭竿為旗。以驅逐之者。有設坑焚火捲掃瘞埋以殄除之者。皆所謂曲體鬼神之情也。今人之於蝗。俱畏懼束手。設祭演劇。而不知反身修德。祛除殄滅之道。是謂得其一而未得其二。故愚以為今之欲除蝗害者。凡官民士大夫。皆當齋祓洗心。各於其所應禱之神。潔粢盛。豐牢醴。精虔告祝。務期改過遷善。以實心實意祈神佑。而仿古捕蝗之法。於各鄉有蝗處所。祀神於壇。壇旁設坎。坎設療火。火不厭盛。坎不厭多。令老壯婦孺。操響器。揚旗旛。噪呼驅撲。蝗有赴火及聚坎旁者。是神之靈之所拘也。所謂田祖有神。秉畀炎火者也。則捲掃而瘞埋之。處處如此。即不能盡除。亦可漸滅。苟或不然。束手坐待。姑望其轉而之他。是謂不仁。畏蝗如虎。不敢驅撲。是謂無勇。日生月息。不惟養禍於目前。而且遺禍於來歲。是謂不智。當此三空四盡之時。蓄積毫無。稅糧不免。吾不知其何底止也。

蝗最易滋息。二十日即生。生即交。交即復生。秋各遺種於地。不值雪則明年復起。故為害最烈。小民無知。驚為神鬼。不敢撲滅。故即以神道曉之。雖曰權道。實至理也。

鎮江一郡。凡蝗所過處。悉生小蝗。即春秋所謂蝝也。凡禾稻經其喙。雖秀出者亦壞。然尚未解飛。鴨能食之。鴨數百入稻畦中。蝝頃刻盡。亦江南捕蝝一法也。

是年冬大雪深尺。民閒皆舉手相慶。至次年蝗復生。蓋巖石之下有覆藏。而雪所不及者。不能殺也。四月中淫雨浹旬。蝗遂爛盡。以此知久雨亦能殺蝗也。自記

捕蝗記

李鍾份

雍正十二年夏。余任山東濟陽令。聞直隸河間天津屬。蝗蝻生發。六月初一二間。飛至樂陵。初五六飛至商河。樂商二邑。羽檄關會。余飛詣濟商交界境上。調吾邑四里鄉地。預造民夫冊。得八百名。委典史防守。班役家人二十餘人。在境設廠守候。大書條約告示。宣諭曰。倘有飛蝗入境。廠中傳炮為號。各鄉地甲長鳴鑼。齊集民夫到廠。鄉約執大旗。地方執鑼。甲長執小旗。各甲民夫隨小旗。小旗隨大旗。大旗隨鑼。東莊人齊立於東。西莊人齊立於西。各聽傳鑼一聲。走一步。民夫按步徐行。低頭捕撲。不可踹壞禾苗。東邊人直捕至西盡處。再轉而東。西邊人直捕至東盡處。再轉而西。如此迴轉撲滅。勤有賞。惰有罰。再每日東方微亮時。發頭炮。鄉地傳鑼。催民夫盡起早飯。黎明發二炮。鄉地甲長帶領民夫。齊集被蝗處所。早晨蝗沾露不飛。如法捕撲。至大飯時。蝗飛難捕。民夫散歇。日午蝗交不飛。再捕。未時後蝗飛。復歇。日暮蝗聚。又捕。夜昏散回。一日止有此三時可捕飛蝗。民夫亦得休息之。候明日聽號復然。各宜遵約而行。諭畢。余暫回看守城池倉庫。至十一日申刻。報稱本日飛蝗由北入境。約長四里。寬四里。余即飭吏。具文通報。關會鄰封。星馳六十里。二更到廠。查問據稟如法施行。已除過半。黎明親督捕撲。是日盡滅。遂犒賞民夫。據實申報。飛探北地。飛蝗未盡。余即在境隄防。至十五日巳刻。飛蝗又自北而來。計長六里。寬四里。蔽天沿地。比前倍盛。余一面通報關會。一面著往北再探。速即親到被蝗處所。發炮鳴鑼。傳集原夫。再傳附近三里鄉地甲長。帶民夫四百名。共民夫千二百名。勸勵協力大捕。自十五至十六晚。盡行撲滅無餘。禾苗無損。探馬亦飛報北面而飛蝗已盡。又復報明各憲。余大加褒獎鄉地民夫。每名捐賞百文。逐名唱給。冊外尚有餘夫數十名。亦一體發賞。鄉地里民歡呼而散。次早。郡守程公亦至彼查看。問被蝗何處。民指其所。守見禾苗如常。絲毫無損。大訝問故。余具以告。守亦贊異焉。

踏勘蝗荒議

魏裔介

海內生靈。當兵荒蹂躝之後。骨立而存。實萬死之餘。幸出水火。登席。不意蝗災流行。秦晉燕趙。剝食甚慘。百姓迎蝗陣而跪禱。大聲悲號。三春勞苦。盡成枯幹。慘苦之狀。不忍見聞。雖撫按大略奏報。例應該部差官。踏勘災傷。方定蠲免分數。但所在被災。沿數千里。非如澇旱。單在一方。一踏便明。況各處被災。必不能齊。道里遼遠。部臣差官。猝難遍及。小民田間狼籍。有梗無穗之餘。收之無實。棄之可惜。若勉力收之。恐踏勘徒存空地。蹈冒報傷災之罪。若概不收拾。轉眼孟冬寒氣凜冽。並麥地不及耕種。則來歲之生意盡矣。愚以為不若責成撫按。轉行道府。委廉幹官員。分投逐段。查明確報。既查之後。即大張告示。令百姓收拾殘禾。及時種麥。不至坐待查勘。拋廢農業。然後差官所到。采訪報部。分別蠲免。果有虛冒。罪坐所司。如此則事約易舉。千里之間。往返不過半月耳。雖無望於西成。尚有冀於來歲也。不然。蝗食已苦。殘禾在地。部查未到。坐失農時。煢煢小民。是再傷也。

敬陳捕蝗事宜疏乾隆二十四年

監察御史史茂

竊惟事必豫而後能有功。物必備而後可無患。今歲江南山東等省。飛蝗偶發。上  宸衷  欽命大臣。星馳督視。並查明飛蝗初起之地。嚴參重究。仰見我  皇上整飭吏治。痌瘝民瘼之至意。伏思蝗孽飛揚。為害最烈。追捕不力。處分最嚴。捕蝗不如捕蝻。捕蝻不如滅種。凡屬地方官。無不周知。而往往官罹嚴譴。民受蟲災。貽禍於鄰封而莫救。追悔於事後而無及者。其故何也。捕蝗蝻非鹵莽草率而為者也。未發塞其源。既萌絕其類。方熾殺其勢。是故生長必有其地。蠕動必有其時。驅除必有其人。撲滅必有其器。經畫必有其法。乃人多狃於目前。而忽於遠慮。當冬春無事。有一二老成歷練之人。言及蝗蝻為害。宜早為籌辦。未有不以為迂緩者。平日漫不經心。而一旦聞有蝗蝻。則茫然不知所措。意無成見。事無頭緒。東奔西馳。竭遲延。以致飛蝗四布。莫可挽回。夫蝗不常有。而地方官不可不時存有蝗之虞。故必於閑暇無事之時。為未雨綢繆之計。臣伏查搜捕蝗蝻款目。備載書。謹採輯八條。敬繕清單。仰請  敕下直隸江南等省督撫。各就本地情形。詳悉安議。轉發各州縣。飭令於閑暇無事之時。將地之宜勘。時之宜審。人之宜備。器之宜裕。法之宜修者。一一預為籌畫。則先時而整頓妥協。自當幾而辦理裕如。又何至飛蝗為災。有害田疇。臣所謂豫則有功。而備則無患者此也。抑臣更有請者。定例州縣報有蝗蝻。該管上司。即躬親督捕。法至善也。惟是地有蝗蝻則民擾。地方官適際此時則官累。該上司宜加意防維。曲為體。一切供迎。不可責備。跟役減少。無令夫馬借備民間。家人衙役轎等夫。實心嚴查。勿許暗中勒索。則官民得專心撲捕。不致旁念紛雜矣。

條陳捕蝗酌歸簡易疏乾隆三十五年

副都御史竇光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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