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来者介绍,不由地面面相觑。
乔丰收站起身,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西装笔挺,但却异常精神的黑帅男士,伸出手冷笑一声:“我是黄澄澄的丈夫,乔丰收!”
邱凡笙微微一怔,心里诧异:乔先生?难道这就是那位未曾谋面却几度令自己不悦的乔先生?
“久仰!我听澄澄提起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邱凡笙虽然疑惑,但仍礼貌地握住了乔丰收伸过来的手。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
阿柳躺在中间倒像是多余的摆设,如今,她是大气不敢出,左右扭着头看着眼前的拔剑弩张。
“我跟Mina求证过,黄澄澄可是单身,丈夫?从何说起?”邱凡笙不慌不忙,仍是保持绅士态度与乔丰收周旋。
“Mina?你也是L公司的吗?”阿柳挣扎着试图坐起身,可还是无力地又躺到在病床上,她哑着嗓子问道。
“不错!我跟黄澄澄是同事,确切地说,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她是我的秘书!不过现在,是我的女友!”
“你该不会就是她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谬论渣男吧?”出于女人的直觉,况且平日里没少听黄澄澄在家里数落邱凡笙,阿柳竟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
“她是这么告诉你的吗?”邱凡笙听了这话,心中已然明了几分,他皱起眉头。
“呃......我猜的!我有点困,先睡了!你们聊!”阿柳自知失言,况且身体才稍稍恢复,忙躺回去乖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可仍忍不住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病床边这两个暗暗较量的男人。
黄澄澄在楼道口遇到邱凡笙的时候,一个微笑还未挤出来,就不容分说被邱凡笙拎起来提走。
“邱撩撩,抽什么风?”医院的花园里,黄澄澄用尽全力才挣脱开邱凡笙那双有力的大手。
“乔丰收是谁?”邱凡笙尽量压抑着怒气,可仍是冲冲的口气。
黄澄澄立刻心虚起来,她整理着被邱凡笙扭扯歪的衣服,不自在地说道:“好端端的,你问他干嘛?”
“黄蹬蹬!”邱凡笙没好气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所有关于你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否则......”
邱凡笙举起右手用力一攥,咬得指关节咯咯作响。
“怎么?想家暴啊?看姐给不给你家暴的机会!”黄澄澄见状,眼睛一瞪,丝毫不吃这套。
“怎么敢呢?”邱凡笙立刻软下声来,哄道:“不过,那乔丰收可自称是你的丈夫,要真是这样,那我这个现男友岂不是一不留神变成小三啦?我告诉你黄澄澄,我可是正人君子!”
“好吧!正人君子!我跟他那完全是误会!”
黄澄澄看邱凡笙吃醋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
轻风私语,一阵香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迎面吹来,这两人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喃喃细语。
“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就领了证。”黄澄澄一笑,终于轻松下来。
“就只是这样吗?”
“还能怎样?”
邱凡笙满意的笑了。他拉过黄澄澄的手摩挲着,半晌说道:“我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揍你!真二!以后就叫你二姐得了!”
“谁二啊?”黄澄澄立刻不悦地嘟着嘴。
邱凡笙并不回答,突然一个香吻附在那嘟起的薄唇上,虽然那薄唇微微一挣,可仍是沉浸在着突如其来的温柔里。
“对!我差点忘了,那谬论渣男是怎么回事?”邱凡笙一把推开黄澄澄,又换上那副死乞白赖的样子。
“这个......”黄澄澄一阵心虚,她并不作答,只俏皮的向远处一指,喊道:“哇!那是什么?”
邱凡笙扭过头看去,远处的蓝天白云,近处几个身穿病号服的人晒着太阳,哪还有什么鬼?
又被耍了!
他回过头刚要“报仇”,却见黄澄澄早已跑出三五米开外,正吐着舌头冲他嬉皮笑脸地扮鬼脸。
“黄蹬蹬!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不可以吗?”黄澄澄说完,扭身进了医院。
远处病房的乔丰收,透过窗口看到外面草地上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幕。他回过头,看看病床上的母亲,眼泪忍不住悄悄滑落。他知道,人总要有所选择,爱情、亲情、友情,做人,实在是太累。
他走过去,给母亲掖了掖被角,大脑里飞速回旋着所有漂亮姐姐的身影,渐渐地越来越远,默默流泪的他终于释然地笑了。
黄澄澄日夜陪伴在阿柳身边,生怕她再一个想不开做傻事。那天,她看见阿柳主动端起那碗粥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悄悄放下心来。
一心扑在医院照顾阿柳和乔姨的黄澄澄,突然发现,已经两天没有邱凡笙的消息了。她正准备拨通邱的电话,却被阿柳的医生叫走了。
“病人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情绪也开朗了很多,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将那张龙飞凤舞的药方递给黄澄澄嘱咐道:“照这个方子拿药,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用!”
“好的,谢谢医生!”
黄澄澄兴高采烈地拿药回来,却发现阿柳不在病房。
“阿柳?”黄澄澄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开着,空无一人。
她连忙拨通阿柳的电话,却一直关机!
“丰收,阿柳在楼上吗?”黄澄澄预感不妙,她匆忙寻找的同时,拨通了乔丰收的电话:“没有?对!刚刚医生通知办理出院,我拿完药回来她人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