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刻意对我薄言苛语,没意思吧?”她的第二段婚姻是她心里的一段痛,今天被纪妃抽出了丝,听在耳里像是有人在扇她耳光,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抬眼以成人的眼光看对面的女孩。
“的确要比审稿子无聊,不过我想下面的谈话会更没意思吧?汪小姐。”纪妃背靠在椅子上,对上汪斯看过来的眼睛不避不闪,一副理所当然的淡定样。
“想必你早知道我跟你袁老师的关系了。”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两年前明明还是个见到生人就低头怯场的小女孩,如今居然就被时光打磨成了处处言辞犀利得寸守尺不愿吃闷亏的聪明女人了。是她汪斯大意轻敌了,不过她还是选择继续她的话题,即使对方不怎么乐意配合她的plan。
“呵呵,你和他有没有关系以及你们有什么关系貌似跟我没有毛钱的关系吧?”纪妃理了理手里的包,淡漠着双眼,全身上下一副随时开溜的意思。
“我又不是他袁轩的谁,你没必要向我报备你的bestplan,浪费脑细胞。”
“候选人对着前任叫嚣,这样貌似也没礼貌吧。”再好的教养被人三番五次的挑拨也有抓狂的时候,汪斯的脸色冷了下来,完全没了来时的孤傲。很显然她对纪妃的表现很不满。
“我这人心眼太小,对有心加害自己的人实在礼貌不起来。”纪妃捋了捋衣袖,索性把包放在桌面上,打开天窗了说。
憋屈了这么多年,凭什么只能有人欺负她她就不能反击别人啊?她今天就要报仇,以泄她当年被羞辱之愤。他袁轩若是因此而厌恶她对她失望至极而放弃掉她,那她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好久没赌了,今天就赌一把试试,新欢旧爱一场戏呐!
汪斯冷眼瞧了瞧纪妃,冷冰冰的丢给纪妃一记狠话,“仗着袁轩喜欢你你就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就不怕我让他在你眼前消失?”
纪妃嗤笑出声,笑完抬眼无比正式的瞅着一脸嫌恶的汪斯,有些嘲讽的开了口:“地球离了谁都是照样转的。你拿他来威胁我还不如威胁我的稿费来的有效果。汪斯小姐,咱今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算了,你今天找我来要说的话我都明白,我这人一向厌恶重复,你就免开尊口好了。不过说实在的,你今天压根就不该来找我,你是他以前的老婆,来找我这个什么也不是的路人甲进行打压,实在是有失你高大傲气的自身形象。你和袁轩的关系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犯不着要我这个啥也不懂的小罗罗来插一脚,我也和你感兴趣打算吃的那根回头草关系目前还算纯洁,在噩梦还未来临之前你有本事就该往主角身上使,旁敲边挤兑一些不相干的过客,实在是有些高级的脑瘫。”说完这些纪妃拎起桌子上的布包冲汪斯笑笑,连再见都没说就大步向咖啡厅门走去。
汪斯在位置上静默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端起早就没了烟气的咖啡想下意识的抿一口,可轻微而持续的颤抖让她脸上最后一片从容给打磨掉了。怒气冲冠的放下手里的杯子,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人民币摔在桌子上,阴沉着一张脸在其它客人你侬我侬的夹缝里溜出了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