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这个身体,无论是什么人什么话,都无法让她产生感情或是情绪失控。
唯有遇到他。
他就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她发现自己的内心深都处会很难受,像有个东西要生生地在她心脏上破土而出,脑袋里有个声音不停地警告她,要她远离他。
就像是离开那个人一样。
方恒儿正打算绕过正殿回玲珑轩,那个眼熟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跑过来了,从后面叫住她:“是方小姐吗,方大人正派人找您呢!”
“是吗?”方恒儿只能硬着头皮应声,转过身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道:“仁寿宫园内的景致十分迷人,不知觉走远了,我父亲在哪儿?”
“在大殿内,奴才这就去通报!”侍卫一溜烟儿跑到正殿门口禀报去了,方恒儿只得也跟着过去了。
殿内,不仅有方文祥,太后,还有清乾道长,不出意外,方恒儿也看了见迁王爷,他清冷的目光对上她平静的眼睛,平日冷俊坚毅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怪异。刚刚没找到的清乾道长此时也在殿内,见方恒儿进来对她微微颔首,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清乾既留信与她,就说明他知道方恒儿要找自己,定也知道是所为何事。
进殿后不免又一阵行礼问安,太后慈祥的笑了,言语中仍透与身自来的威严:“哀家是舍不得你这个乖巧的孩子的,只你父亲实在挂念的紧…”
方文祥闻言上前跪下,口中满是感激:“是微臣太粗心大意了,才让恒儿在寿宴上昏倒,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宽宏大量不与计较,还留恒儿在宫中治病,微臣实在是感激不尽!”
方恒儿面露尊敬,也缓步上前跪下身道:“承蒙太后娘娘抬爱,为恒儿请太医治病,仔细调理,又赐药给让恒儿的病情得以缓解。此等大恩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必当报答。”
“都快起身!瞧瞧你们父女二人,说的什么话,哀家与荣国公夫人私交甚好,本就该多照应着。你身体还未大好,别动不动就行礼,”太后似十分心疼和不舍,又似有深意地叮嘱道,“回去以后好好休养,凡事多听你父亲的话,不论如何他总是为你好的。”
方恒儿本是扶着方文祥起身,闻言一顿,又低垂玉颈,乖巧地点头称是。
方文祥当时分明感受到了方恒儿的惊诧,只是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出宫的时,是迁王爷将父女二人送出来的,不,是送三人出来,太后将玉芝也赐给了方恒儿。
宫门口,方文祥面无表情的对迁王爷道:“有劳迁王爷了。”迁王爷也不在意,只是点点头,瞟了一眼刚从宫中小轿下来的方恒儿,便转身折回去了。
宫门外停着两辆马车,方恒儿一看就知道是自家的马车。玉芝扶着方恒儿上了靠后面的那辆马车后,自己刚要上去,却被走过来的方文祥叫住,“玉芝姑娘,我有话要与恒儿说,委居姑娘坐前面那辆车。”
“方大人叫奴婢玉芝就好,若是有什么事尽管传唤奴婢,奴婢先过去了。”玉芝很是识相,径直上了前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