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我已经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和女鬼决斗,想想自己不是第一次和不干净的东西接触,胆子也一下子变大了。要不是窗外是五楼的的高度,我也不会冷静的这么快,假设自己不在五楼,而是在一楼,我逃出去了找到所谓的佛像也没用,赶回来的时候也晚了,蔡心妍也就会遭殃。
我正要冲过去撞女鬼,听见蔡心妍的哎哟之声,她好像醒了。女鬼收起舌头嘴角勾起恐怖的微笑,她慢慢转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跪着抱着蔡心妍保护她,我惧怕女鬼再次上她的身。
我暼了一眼蔡心妍被我打了一巴掌的脸颊,脸颊呈现出红肿,我后悔极了,不该那么用力手下不留情。就在我回过头去看那个女鬼,却没有看见她的存在,我全身鸡皮疙瘩嗖的一下布满全身上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你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蔡心妍醒来的第一个问题就问。
我放开蔡心妍怎么给她解释才好,我作答不了她的话,只是以叹息的的声音回答她的话。蔡心妍站起来用手摸了摸脸颊,说自己的脸很痛,我怯怯地告诉她,是她自己贪睡掉床下了。我不能告诉她宾馆有鬼,还附身在她的身上要来害我,那脸肿是因为我没有怜香惜玉的毒手造成的。我一旦说出实情,先把她信与不信放在一边,她一定会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蔡心妍开灯走向洗手间关上了门,她还没进去几秒就大喊大叫了起来,我的神经绷紧了,心想糟糕了。那个女鬼就在里面,蔡心妍现在又危险了。
我在洗手间的门外撞着门,对她喊道:“蔡心妍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我在洗手间的门外像一只野猪在撞树,我没有千斤的气力可以向霸王举鼎那么牛逼,这个门连续撞了好几下都不见松动,要是玻璃门的话,我一脚就能破门而进。这个宾馆高级得令人讨厌,洗手间的也要安装防盗门。里面的马桶和手纸也没人会偷,没有一个小偷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去偷那不值钱的玩意儿,除非是精神病医院出来的。
我后退了好几步蓄力一冲而破,我似开弓的箭飞了出去,蔡心妍却突然开了门,我没有和蔡心妍撞满怀,直接冲到了马桶的旁边,险些一头栽进去。幸好我的手支撑在坐势马桶的边缘,脸却是对着马桶,我惊险地吸了一口气,马桶特别的味道进入我的鼻腔。我犹如一个害喜的孕妇,呕出了胃酸。
蔡心妍站在我的身后怒气冲天地说:“我睡觉从来都是安稳的,不会翻来覆去,长这么大都没有滚下床过。我脸上有五指印,摔下床会有这样的痕迹,你骗鬼也骗不了我。你是不是做噩梦,然后打我。我的脸肿的不能见人。”说着她就流下泪珠了。
我在灯光下认真端详她那张原本秀色可餐的脸,现在却被红肿替代,左眼睛的眼皮也肿了,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我没有三寸不烂之舌,没有铁齿铜牙,对于蔡心妍的质问我顿时连谎言都不会编织了。
“我……”自知理亏,期期艾艾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蔡心妍知道我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理由说不出来的时候结结巴巴。她逼近了我两眼就像死鱼眼,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低头看着她的前胸。
蔡心妍也没有给我耳光,我也感到很诧异,换做是以前蔡心妍早就不给我面子,不给我尊严打我的脸。但我也不可能跟她说,那你打我吧,我又不是犯贱的那种人。
蔡心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床上一言不发,我跟了过去,可是被她一脚踢开了。我像一条丧家犬做到椅子那边,哪想的到,我刚刚坐下,那个女鬼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蔡心妍的床边,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定眼去看,却什么也没有。估计我是被吓怕了,出现了幻象。
房间没有开窗,更没有敞开门,那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冷气在流动?这股冷气我很熟悉,就是刚才那个女鬼出现之时所带来的——这是阴寒之气。我警觉了起来,螃蟹势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在滴溜溜地转着。
蔡心妍关掉床头灯的那一刹那,开关的声音不大,却也把我吓到了。我的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稍微有什么异动,或者是异响我就会很害怕。我不愿意再看到那种死气森森的鬼脸,更不愿意见到那个想要我魂魄的女鬼。
世事不从人愿。我极其不想的事偏偏来临了,在我身边的桌子敲动了起来,犹如一个人坐在我的旁边,手指头在桌子上像弹钢琴一样弹着。那声音在敲击着我大脑的每一条神经,我的神经像是脆弱的玻璃,在慢慢地形成蜘蛛网似的裂缝,稍微再加上一点儿过激的惊吓,我可能就会崩溃得呜呜哀哉。
我跺脚给自己勇气,那声音截然而止,稍稍偏头方才异响的角度,一张苍白得比纸张还可怕的脸出现了,像磷火一样发着幽蓝色的光,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张脸的嘴巴说:“你不给我你的魂魄,我吓也能把你吓得魂魄离来本体,为我所食。哼哼......”
我丫你二大爷,三更半夜不让人睡觉出来吓我,我拿起坐下的椅子,要砸过去才意识到蔡心妍还在那里睡觉,我会吓到她的。于是我放下椅子两脚微微颤抖地走到厕所,我准备英勇就义,和死鬼干上一架,不这么想老子真的奓不起胆子。一旦被惊吓的魂魄离体,我的下场可想而知,我便会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做猪狗都没有机会。
女鬼像是坐着滑板车在后面跟着我,她的每一次靠近身边的冷气都会上升。我我走的每一步可谓是举步维艰,我还是强装镇静但愿不被看出破绽。我从房间进入洗手间,就像是人间进入了地狱,生死不测。
灯光忽然亮了起来,整个房间都亮堂了,我的心中也光明了一点儿。蔡心妍很暴躁的声音传来说:“饭桶男,你TM的吵什么吵。”
我转身过去看女鬼消失了,我的眼神正和蔡心妍对视,看到她那由红肿逐渐转化成淤青的脸庞,我心里满是愧疚。
“我要上厕所。”我回话都没有了底气,声音不大,像个怯懦的小孩子。
异性像磁铁的正负相互吸引。女鬼没有索要蔡心妍的魂魄,也许正是因为是男的,她才选择了我。她生前可能是孤独终老的,才有这样变态的心理——这是我和蔡心妍说话时,在心里想到的。
我关上洗手间的门,恰好也来了尿意,走到马桶那儿翻起盖子要解手。丫的,一个人头从马桶里面缓慢钻了出来,我当你是演恐怖片啊。我顿时来了火气,不管一乘于一是等一还是等二,抬起脚猛然踹了下去,女鬼的脸都被我踹得扭曲了。她凄厉地哀嚎着,我盖下盖子按下冲水键,只听哗啦啦的流水声淹没了惨叫。
等待了几秒翻开盖子,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头发。之前胆小如鼠战战兢兢的我,有了更大的胆子,不再那么惧怕了,颤抖的手脚恢复了正常。我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湿漉漉的地面洇湿了我的**,我像是被开水烫的猪仔,在地上一跃而起。看了看后腚堪比婴儿尿裤子。
马桶往外面渗水,我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什么破宾馆,外表看似崭新的马桶,敢情是用来装饰的,我没有那能力,否则真想一脚踢飞马桶。但我还是用力踢了一下马桶,痛的我都快把脚丫子举起来摸摸。
我仔细观察了下马桶,它的外表没有任何裂痕,水是从马桶的里面往外流的。女鬼的头瞬间从里面抬了起来,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墙面,恨不能穿墙而走。节能灯砰了一声掉下玻璃碎屑,我陷进了黑暗。
视线一片黑暗,但在几秒之后我的眼睛适应了,我还能模糊不清地看见,女鬼像幽灵模样的气球悬浮在我的眼前。女鬼全身湿淋淋的,水在她的身上滴答答地流下,这让我产生了错觉,我觉得滴答的不是臭水,而是殷红的血液。
门在哪个方位我还记得,我全凭感觉握住门把,开门跑了出去。蔡心妍可能已经熟睡了,我出来她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为了不惊醒蔡心妍,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慌慌张张地把蔡心妍的耳朵给堵上了,这样外面的争吵就不能把在睡梦中的蔡心妍拉回。
恶战要拉开序幕了,今夜你我不死不休,老子已经视死如归了。我担心女鬼对我无计可施,她会转移对象把蔡心妍的魂魄都给生吞了。为了保护她,我忌惮她是鬼怪的恐怖情绪压制了,我脱了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双拳紧握准备作战。
女鬼嘶叫着朝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