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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诺千金(1)

刘根存这个家伙是个很能干的家伙。他把副业着实地抓了一年,队上的情况马上不一样了。秋后交了公粮卖了余粮之后,又把搞副业的账都算了回来,队上就有了很多钱。他计算了一下,今年年底分红的时候,一个劳动日比上一年高一块钱,达到一块三毛六。这个数字在本队是个破天荒的数字,了不起。这个数字意味着到今年年底分红的时候,他所领导的生产队就可以消除倒找户,达到家家户户都能分到钱。到时候,他将写一份《我队率先实现无倒找户》的稿子,让公社广播站给播了。他把这个想法最先告诉了宁奇,宁奇非常乐意帮忙。这个题目是宁奇给他定的,他觉得很满意。

按照刘根存手里掌握的现金,在扣除了公积金和公益金之后,劳动日完全可以再定得高一些,达到两块钱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刘根存有刘根存的想法。第一,今年一下子把标准提得过高,今后要达到这数字将会很吃劲,要突破这个数字的难度就更大。现在当领导的,报上去的数字增长了,他们就高兴,就表扬,一旦有了下滑,不管你原先的基数有多高,下降了是要挨批评的,闹不好还要撤职。那么手里余下的几万块钱干啥呢?他要置一样东西,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一样对生产队来讲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志性的东西。他要一鸣惊人。

几天以后,刘根存请人从市里开回一台新崭崭的手扶拖拉机,停在了队房子门口。上工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人们好奇地看着,摸着,久久不愿离去。刘根存今天破天荒的大度,他没有催促大家去干活,让他们尽情地欣赏着,评论着。刘根存打听了,全公社有手扶拖拉机的生产队,加上他们只有两个。接回拖拉机的当天晚上,刘根存把宁奇叫到他家,让媳妇炒了一盘鸡蛋,捞了一盘酸菜,提上来一瓶白酒,两个人对饮起来。宁奇一看今天受到这么高的礼遇,估计一定有什么事,要不怎么能把鸡蛋炒上来呢?他们这里的人平时喝酒,就是一瓶一块两毛三的散白酒,捞一盘酸菜,炒鸡蛋是招待上宾的菜。

果然,几杯酒下肚之后,刘根存把话题拉到了手扶拖拉机上。他问宁奇:“你说说,这次买手扶拖拉机这件事干得漂亮不漂亮?”

宁奇没加思索地说:“当然漂亮了,实现农业机械化,那是今后的发展方向,你带领我们走出了第一步,太漂亮了。”

宁奇端起一杯酒:“来,为了手扶拖拉机,干一杯!”

刘根存端起酒杯,双杯一碰,一仰脖子干了。他放下酒杯,微醉的眼光深情地看着宁奇。他独斟独饮了一杯,说道:“宁奇老弟,说老实话,这个队上,你是和我最投心思的人了。我心里想什么,你就想什么,而且处处为我着想,替我出了不少好主意,帮了不少忙。为了表示我的感谢,大哥敬你一杯。”说完,两人又双杯相碰,干了。

刘根存接着说:“你刚才提到农业机械化的问题,就像从我的心上穿了个过,我们哥俩算是又想到一块儿去了。你看,前面,我们响应党的号召,率先实现了滚珠轴承化,用大胶车、小胶车代替了老牛车。这项工作我们走在了全公社的前列,上了广播,受了表扬。今天,我把手扶拖拉机买回来了,我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给写一篇稿子,送到公社广播站。稿子的题目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我队率先实现了机械化》,你看咋样?”

宁奇一愣:“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根存把刚才的题目重复了一遍。宁奇说:“不行不行,这件事闹不好扬名不成,反闹个打狐子不行惹酸屁,要惹麻烦的。再说,这样的报告我也是老虎吃天,没处下爪呀!”

刘根存不理解:“咱把拖拉机都摆在那里了,谁还有啥说的?”

宁奇说:“好我的队长大哥呢,你搞错了。拖拉机是机器,一两台拖拉机代表不了机械化,这个‘化’是个很大的东西。这么给你说吧,我们这一代人下世之前能实现了农业机械化,那也算这个口号没白提。”

刘根存陷入了沉思,惺忪的醉眼透出的是迷茫。他一杯接一杯地端着酒,半天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要是我的亲兄弟该有多好啊!”

宁奇关于农业机械化的解释,让刘根存的情绪一落千丈。他的情绪感染了宁奇,宁奇觉得很不是滋味。他们无声地喝着闷酒,一直把一瓶酒喝完。这时宁奇起身告辞。刘根存说:“你先等等,我再问你个事。”

宁奇说:“你说。”

刘根存说:“手扶拖拉机买回来了,你说说,让谁开最合适?”

宁奇说:“这是生产队里最值钱的东西,在选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要我说,你先不要定具体人,你先定一个标准,谁符合这个标准让谁开。”

刘根存问:“那你说说,应该定个什么标准?”

宁奇想了想说:“要我说,有三条标准是最起码的。”

“哪三条?”

“第一,首先是爱机器的;第二,必须是懂机器的;第三,要能吃苦。”

刘根存说:“你说得对,让我再想想。”

第三天晚上开队委会,刘根存郑重地提出了推选拖拉机驾驶员的问题,并且提出了推选的三条标准:第一,首先是根正苗红,政治条件好的;第二,必须是身强力壮的;第三,一定要能吃苦。会议一直开到后半夜,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确定的人选是刘根存的弟弟刘占存。

自从刘根存和宁奇合作以来,这次选驾驶员是刘根存第一次违背了宁奇的意愿,或者说篡改了他建议给他的三条标准,完成了这项重大的选择。不过宁奇很理解他,他知道,这三条标准是刘根存为刘占存量体裁衣定下的标准。开会的头天晚上,也就是宁奇和他喝酒的第二天晚上,他请了队委会的全体成员在他家喝了半夜酒。

说起来刘根存也算是个苦命人。低标准的时候,父母亲都得的是浮肿,一年之内先后去世,撇下十几岁的他和兄弟刘占存相依为命,活了下来。刘根存成家以后,刘占存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劳力,但是他们没有分家,还在一个锅里搅勺子。人说长兄为父,刘根存做到了,他把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到了兄弟身上,总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给他成家立业,算是打了交代。兄长的过分关爱,惯了刘占存一身的坏毛病。从去年到今年,他死皮赖脸地缠着要找吴小兰,让吴小兰的爹狠骂了几回。前几年,刘占存整天和侯喜喜搅和在一起。侯喜喜死了之后,总算断了祸根,加上刘根存的管教,慢慢走上了正道。

这次买拖拉机,让刘占存开拖拉机的因素在整个决定中占了至少五成的分量,这是暗藏在刘根存心里的机密,谁也不知道。刘根存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给兄弟安排一份比较体面又省力的活,或许能刺激一下他的思想。他希望他能彻底改掉坏毛病,让姑娘们喜欢他。

刘占存和宁奇年龄相仿,他比宁奇个头高,也结实。他是个文盲。可能是领会了哥哥的良苦用心,开上拖拉机之后,他忽然老成了,懂事了。刘占存每天早起晚归,刘根存规定给他的一天从城里拉两车粪的任务一趟也没少。他一有时间就擦车,把拖拉机擦得明光铮亮,队上的人都说刘占存变了一个人。当然,最高兴的首数刘根存。他对宁奇说:“这个无二鬼总算不给我的哈巴子支砖了。”

这天,吃完早饭以后,人们来到队房子门口,等待刘根存派工。这时,只见刘占存糊着两个黑鼻洼,伸着两把油手,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他径直走到刘根存面前,急火火地说:“哥哥,车坏了。”

刘根存问:“坏在哪里了?”

“西沟滩。”

“哪里坏了?”

“不知道。”

“咋办呢?”

“不知道。”

刘根存在原地转了半天磨磨,对宁奇说:“你赶两个牛,把套绳带上,先拉回来再说。”

宁奇已经听了前面兄弟俩的对话,这会儿见队长派他,他说:“不赶牛行不行?”

刘根存问:“不赶牛你能拉回来?”

宁奇反问:“拖拉机坏在家门口可以用牛拉,如果坏在城里或者更远的地方也能用牛拉吗?”

刘根存无话可说。

宁奇接着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跟着占存先去看看,如果能修好,就把它开回来,一旦修不好,再拉也不迟。”

刘根存瞪着惊讶的眼睛,问道:“你会修拖拉机?”

没等宁奇回答,所有上工的人的眼光“刷”地一下齐聚在宁奇的脸上,惊奇的、猜疑的、不屑一顾的目光直射了过来。

这样一来,宁奇被置于众目睽睽之下,反倒觉得很没意思。他见刘根存再没有说啥,拉了一把刘占存:“占存,走吧。”

来到拖拉机跟前,宁奇先让刘占存用摇把摇车,车发动不着。他看了看油桶里的油,油不缺。他又插上摇把轻轻摇了几下,听不见喷油嘴喷油的声音。他估计油路出了问题。他用棉纱擦干净塑料输油管上的油垢,发现里面有几个气泡。这一下他完全明白了。他用搬手松开柴油滤清器上的放气螺钉,气泡随着油从排气孔中排了出来。气泡放完之后,他拧紧了放气螺钉,让刘占存发动。刘占存轻摇几下,听见喷油嘴发出“咯咯”的喷油声,又猛摇了三下,拖拉机便“突突突”发动了。

这件极其简单的事情,把刘占存惊呆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什么。他想不通,一个从来没有摸过拖拉机的人,就动了一颗小小的螺丝钉,居然把一台死机器变成了活机器。这哪里是人,这简直就是一个活神仙。

车开回队里的时候,派完工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尽。刘占存顾不得卸车,对着人群一个劲地嚷嚷:“太神了!太神了!简直太神了!宁奇只动了一搬子,就把拖拉机修好了。”

全队愕然。宁奇又一次轰动了宁家梁子。

这一次的轰动,最吃惊的是刘根存。他承认,宁奇是个日能人,让他想不通的是,他竟然日能的成了个百求知,见过的东西他会干,没见过没摸过的东西他也会干。他暗自想,我刘根存身为一队之长,人称宁家梁子的土皇上,全队的社员谁的锅大碗小休想逃过我的眼睛,宁奇这家伙啥时候学下的这一招,把我瞒得死死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先人说啥就有啥。不管怎么说,我得会会这个能人。

吃完晚饭,刘根存点了一根烟,摇摇晃晃来到宁奇的屋里。屁股刚一落座,他冷不丁朝着宁奇扔过一句话来:“你这家伙越来越日能了,日能到瞒起我老哥来了。”

一句话,说得宁奇愣愣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见宁奇不吭声,刘根存问道:“我问你,你修拖拉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这次宁奇听明白了。他从桌子上拿出一本书,递给刘根存说:“跟它学的。”

刘根存接过书一看,是一本手扶拖拉机的使用说明书。他把书在手里掂了掂,问道:“凭这一本书就能修拖拉机?”

宁奇说:“那倒不是。”

刘根存追问:“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奇说:“我刚才说的话没错,但是得有一个前提。”

“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快说,什么前提?”

宁奇说:“必须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如果学过这方面的课程那就更不成问题。但是队长老哥我告诉你,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前提,最重要的是对机器要上心。”

听宁奇这么一说,刘根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难怪占存不会修车,他看不懂啊!”

宁奇告诉他,拖拉机买来以后,他看见刘占存把说明书乱扔在一边,就拿回家来仔细地翻看。现在,他虽然没拆卸过拖拉机,但是拖拉机上的几百个零件是什么形状,安装在什么部位,起什么作用,他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这次刘根存不相信了,说他在日粗。宁奇不气不急,慢慢对他讲出一段他与拖拉机的因缘。

还在上完小的时候,市上的机耕站设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机耕站只有四辆拖拉机,都是从苏联老大哥那里进口的。放学回家的时候,他们经常到机耕站去看拖拉机,看得最虔心,最入迷的就是宁奇。他先是赞叹拖拉机力大无比的神奇,进而羡慕驾驶员坐在驾驶座上,开动机器时的神气。最让宁奇着迷的,是师傅们拆开机器修理时方能见到的机器的复杂构造。他不止一次地问过师傅们,是谁发明了拖拉机,师傅们谁也说不上来。时间一长混熟了,他可以放下书包给师傅们打打下手,递个搬子送个钳子改锥什么的,甚至把手伸进油盆,帮他们擦洗零件。师傅们看着他很机灵,凡是他提出的问题,他们都愿意回答。新装配的车辆试车的时候,师傅们会让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美美地风光一回。

后来上了中学,物理课里就有内燃机这一章。在其他同学只能把四冲程理解于理性的概念上而死记硬背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已经清楚地显现出他曾经亲手擦洗过的缸筒、活塞、活塞环、连杆、曲轴以及喷油嘴这些内燃机最基础的零部件。他的脑海里已经把它们按照各自的部位有机地组装起来,勾勒出一幅周而复始转动做功的美妙图景来。他做过驾驶员的梦,尽管他知道这只能是梦,但还是做了。

听完宁奇的讲述,刘根存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狠狠地嘬了一口烟,轻轻地吐出去,又猛地吸回了口中,然后让它们从鼻孔里冒了出来,缭绕飘荡。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缭绕向上的轻烟,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抽完一根烟,他忽然回头问宁奇:“最近吴小兰来过没有?”

宁奇回答:“没来过。”

他说:“吴小兰他爹最近病得挺厉害,怕是不行了。”说完,翻身告辞回了家。

村子里的人都说,吴玉福害病是自找的。吴玉福打了吴小兰,吴小兰一气之下喝了滴滴畏的事,他本想瞒着压着,不让外人知道,偏偏遇上他的婆姨嘴不值钱,把事情的原委全给抖落了出去。这一来闹了个满城风雨,女儿喝农药的事已经成了七里八村街谈巷议的话题。不知道怎么搞的,又传出个吴玉福记黑账整人的丑闻来,羞得他出门不敢见人,见人不敢搭话。对女儿的歉疚,对扑面而来的唾沫星子的畏惧,就象给他头上顶了一块炕面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吴玉福病了,一病就病了个卧床不起。开头是腔子疼,疼得一夜一夜睡不着,打针吃药无济于事。后来就是肚子胀腿脚发肿,脚肿得像个发面馍馍。看着病情越来越重,家里把他送到市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很坏,确诊为肝癌,而且到了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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