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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黑山遇险(2)

大黑狗阿楞登是巴尔根家的又一个成员。五年前的一个黄昏,巴尔根出诊完了往家里赶。天下着大雪,巴尔根裹紧了皮袄,放下狐皮帽耳,低着头顶着风雪,骑着马跋涉在茫茫的雪原上。走过一个小山包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小狗微弱的叫声。他勒住马缰,侧耳细听,不错,就是小狗的叫声。他翻身下马,向着狗叫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在一块大石头旁边,躺着五只已经冻僵了的小狗,只有一只黑色的小狗没有死,但也已经奄奄一息。他抱起这只小生灵,揣在怀里带回了家。在查汗乌都母女的精心调养下,阿楞登长得很快,也很健壮,不到两岁,长得像个小牛犊一样。它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黑色的皮毛油光闪亮,就像披了一身黑缎子。阿楞登的腿长而且粗壮,跑起来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只见沙尘飞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在草原上,追个兔子追个狐狸什么的,对于阿楞登来说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阿楞登有两个怪癖,一是向来不吃生人给的食物,不在荒郊野外啃食死羊死牛死马肉,即使是在十分饥饿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第二是阿楞登一年四季,晚上从来不在家里睡觉,一直睡在门前的小黑山上最高处的那块大青石上。睡觉的时候,总有一只耳朵贴在石板上,方圆一里之内稍有响动,它就会首先狂吠起来。如果有生人造访,只要家里没有人,他就休想靠近家门一步。家里如果有人,情况就会大不一样,只要主人一出声,它就会屏声静气,趴在一边悄悄地观望着。阿楞登是主人的好帮手,它经常跟着羊群出滩,主人有事回家,就把羊群交给它,让它邀着羊群,完成一天的放牧。放牧期间,如果有羊把羔下到滩里,它会把羊羔小心翼翼地叼回来,没有丝毫的损伤。因此,阿愣登跟牛呀羊呀马呀骆驼呀不一样,它已经成为这个家庭的主要成员之一。

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宁奇用一种新奇的目光领略了这个家庭的全部情况。这是一个用土墙围起来的四方院落,院子的外边是一个拴马桩,院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个石头碓子,一个喂狗的食槽和一个放马鞍的架子。对着院门,是一排面朝东南的青砖房,一共六间,全部是石灰搪墙砖漫地,松椽松梁松檩条,看上去十分讲究。宁奇睡的那两间房子是客房兼药房,专门接待上门的贵客。客房里,周围的摆设大部分是药柜子。中间两间是家里的住房,靠窗的地方打着一盘炕,一家人就睡在这个炕上。屋的里边是锅盔灶台,锅碗瓢盆全在这里,伙房和住房放在一起。锅盔烧的是羊粪和牛粪,火头很硬,一把擦得铮明油亮的铜茶壶坐在锅盔上,发出“丝丝”的响声。最北头的两间是库房。

库房的门没上锁,查汗乌都取白糖,宁奇跟了进来。库房里的东西堆得满满的,什么都有。堆得最多的是羊料,羊粪换来的玉米用麻袋装着,堆到了半墙,足有几十麻袋。查汗乌都领着宁奇,告诉他这个麻袋里装得是大米,这个麻袋里装得是白面,这个麻袋里装得是炒米,这个麻袋里装得是咸盐。房梁上吊着两根松木椽子,是两根悬空的架,架上挂满了干肉条,估摸着没有七八只羊是剃不下这么多干肉的。他吃了一惊。靠墙边的柜子上码着一摞砖茶,黑色的茶砖双排码放,足有半人高。宁奇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整整四十块。宁奇暗自思谋,天哪!这么多砖茶,多少年才能喝完呢?靠门的两只麻袋其中的一只敞着口,里面盛得是白色的结晶颗粒,宁奇看着像白糖,又不敢相信这就是白糖。他尝了一点,果然是白糖。不用说,这两麻袋白糖又让宁奇大大吃了一惊。房梁上还吊着两样东西,一样是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架上的包装纸还完好地裹在上边,是飞鸽牌的。车子的旁边吊着一个纸箱子,从箱子上面的字可以看出,这里面装的是一台蜜蜂牌的缝纫机。

宁奇离开库房,独自一人爬上了门前的小山。他坐在阿楞登躺卧的那块光滑油亮、散发着狗气的青石板上,向着家乡的方向嘹望着。那里一片苍茫。他双手托腮,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想不通,同是一个天底下的人,人家为啥活得那么自在,活得那么富裕,活得那么舒坦。我们为啥活得如此的压抑,压抑得让人感到痛苦。同样是中国人,人家就有吃不完的细米白面,吃不完的干肉,连白糖都是拿麻袋装,而我们,有限的食物和寡薄的油水,溜得人的肚皮能照着亮。人家的新车子没人骑,吊在房梁上,缝纫机不会用,可以先买回来,而我们呢?这些东西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山头刮过一阵风,刮的宁奇身上凉嗖嗖的。看着整齐的砖房和即将出滩的羊群,他猛然生发出一个奇特的想法。他想,我要是能长年生活在草原上,或者长年生活在这个家里该有多好。然而,这个想法即生即灭,反而使自己脸红心跳了起来。

杨队长临分手的时候,说再过三天就来拉羊粪,宁奇生怕耽搁了装车,从第二天开始就赶死跌活地干起来,没用上两天时间,就把羊圈里的粪全部起了出来。他大略估计一下,足足有三汽车。到了第三天,他从早到晚都在等汽车,一会儿跑到山头上了,一会儿躺在屋里听,痴痴等了一天。第四天依然如此。他开始在心里抱怨杨队长说话不算话。

其实,事情的内情他不知道,这几天人家运输公司突然接到了新的任务,一时间抽不出支农车辆来,所以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了。他哪里知道,杨队长为此事还急得猴跳圈呢!

这一变不打紧,一搁就是半个月。

来到草原的头几天,宁奇有任务在身,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这个家里的事情,等到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他便主动地帮助她们母女俩喂喂羊,饮饮羊,有时候还和查汗乌都约伙着出出滩放放羊,以此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在逐渐的交往中,他们之间的关系由生疏到熟悉,由熟悉到融洽,就连那条凶猛的大黑狗阿楞登也领会了主人的心思,对宁奇表现出十分友善的神情。

查汗乌都的汉话虽然说得不十分流畅,但是她整天跟着宁奇问这问那,宁奇也尽其所知,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的提问。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查汗乌都充分表现着蒙古姑娘特有的热情与豪放,没有丝毫的避讳和羞涩,倒是宁奇缩手缩脚羞羞答答的。

额吉也非常喜欢宁奇。从宁奇进到她的家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像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这个汉人的孩子。早上喝奶茶的时候,她总要在宁奇的碗里多放些酥油,多放些炒米,多放些糖。她怕宁奇喝不惯奶茶,炒米吃不饱肚子,就把炒面盆子端到他的面前,让他用奶茶拌炒面吃,眼瞅着他吃饱肚子,才算放心。出滩之前,她总是把炒米、炒面、白糖和奶酪都放好,还拿出许多晾好了的干肉,让宁奇中午一定吃得饱饱的,左叮咛右嘱咐之后,方才提着羊鞭出滩。

宁奇很感激她们,总想着为她们做点什么。但是,蒙古人的营生很单纯也很专业,瞅摸来瞅摸去,没有什么适合他干的活,他只能给人家打打下手。他总觉得不过瘾也不过意。

这一天,机会终于来了。额吉让查汗乌都出了滩,她要在家里捣炒米。捣炒米是个力气活,宁奇想,这次我一展身手的时刻到了,我要一口气捣完所有的炒米,让额吉好好休息休息。

碓子就放在院子里,这是一个用青石做成的器具,样子像个石鼓,只是中间凿空了,实际上就是一个硕大的石窝窝。碓子的碓锤不是石头的,也不是铁的,是一个木头棒槌。碓锤下大上小,磨得光滑溜圆,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额吉端了一簸箕糜子倒在碓子里。宁奇说:“额吉你缓着,我来。”说完,提起碓锤就捣。

宁奇捣得很卖力气,他总以为,捣的劲越大,糜子的壳脱得越快,不大的功夫,便捣得气喘吁吁。这时候额吉拿来一条毛巾,端着一碗奶茶走过来说:“儿子,歇一歇再干。”

这几天,额吉一直把宁奇喊的是“儿子”。

宁奇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额吉,接过了茶碗和毛巾,坐在一边喝着茶。这时候,额吉端着簸箕,轻轻扫着地上撒落的糜子。宁奇这才发现,由于自己用力过猛,许多糜子都溅出了碓子外面。额吉的举动深深地打动着宁奇的心,他为自己的鲁莽与无能而感到歉疚。眼前,看着额吉半蹲半跪,很吃力的姿势,宁奇的心里难过极了。此刻的他,不仅为自己的无知与无能而自责,额吉的美德感动着他,一个伟大的女性,一个伟大的民族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油然升腾。想想额吉家库房里的仓丰廪实,看看眼前的额吉惜米如金,他百感交集,他从内心深处喊出一声:“额吉,我的好额吉!”

蒙古人称母亲为“额吉”。

额吉提起碓槌,不紧不慢,有节奏的捣起来,动作那么自然,那么流畅,象在唱着一首古老的歌。

这一天,宁奇和查汗乌都又一次走进库房里取东西,他指着房梁上吊着的自行车问她:“你想不想骑车子?”

查汗乌都说:“早就想骑了,就是不会。”

宁奇说:“不会不要紧,我教你。”

查汗乌都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她连连喊着:“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把车子放了下来,拂去灰尘。宁奇翻身上车,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是这两圈,把母女俩简直惊呆了。额吉伸着拇指说:“了不起!了不起!我儿子真了不起!”

查汗乌都跟着车子追着,拍着手笑着,欢乐得像一只小鸟。在她们的眼里,两个轱辘的车子骑上去不倒,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想不到这个拉羊粪的汉人娃,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艺。

宁奇跳下车子,让查汗乌都骑上去,他在后面扶着,在院子里转圈。查汗乌都从小骑马骑惯了,骑在车子上,顾了脚下顾不了前方,顾了蹬车顾不了拐弯,不大的工夫,查汗乌都和宁奇都出了一身大汗。她脱掉了蒙古袍,把车子推到院子外的羊盘上学开了。慢慢的,她逐渐掌握了车子的平衡,能蹬几步了。这时候,她不让宁奇扶,一定要坚持自己骑,宁奇拗不过她,只好站在一旁看。摔了几跤之后,总算能拐拐扭扭地在羊盘上转圈子了。忽然她骑得飞快,车后留下一溜长长的轻尘和一串爽朗的笑声。大黑狗阿楞登紧追在车子后面,忽左忽右的奔跑着,不一会儿,主仆的身影便消逝在小山包的后面。

查汗乌都学会了骑车子,高兴得像发了疯一样,成天围着宁奇“阿哈阿哈”的叫,问这问那,问个不休。宁奇不知道”“阿哈”是啥意思,就问她。查汗乌都见他问起来,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不告诉他,说他慢慢的就会知道的。宁奇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就跑去问额吉。额吉说:“阿哈就是哥哥,你和查汗乌都同岁,但是你月份大,你自然就是哥哥了。”

额吉的一席话,说得宁奇心里甜滋滋的。查汗乌都非常感谢宁奇,也非常敬佩宁奇,她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表达着这份情感。自从教会了自行车,她无论走哪里,非得喊上他,她无论干什么,非得他在旁帮忙打下手,形影不离。每天三顿饭本来是由额吉操心的,现在已经完全被女儿所代替,她比额吉操心得更细致,更周到,这让宁奇很不好意思。额吉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便不再插手,只是看着他俩笑。

有一天,宁奇和查汗乌都到库房里搬羊料,宁奇看着房梁上的缝纫机忽然问她:“你想不想学缝纫机?”

查汗乌都抬起头,不加思索地说:“想呀!怎么不想,从买回来的那一天就想。

宁奇说:“那好,我先帮你把缝纫机装起来,装好了再学行不行?”

查汗乌都说:“当然行。现在就干。”

宁奇见她这么急,说道:“不过,这东西我从来没装过,万一装不好你可别怨我。”

查汗乌都拉着他的手说:“走吧走吧,我的好阿哈,像你这么能的能人,哪里有难住你的事情。”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从房梁上放下了缝纫机,又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客房里。宁奇打开箱子,仔仔细细地阅读着说明书上的要求和步骤。宁奇没有打什么麻烦,很顺利地把缝纫机装配了起来。

查汗乌都看着这台崭新的缝纫机,高兴得在地当中又是唱又是跳。她拿来一条新毛巾,把缝纫机擦了又擦,擦了个铮明瓦亮。宁奇挂好皮带坐在机子前踏动踏板,缝纫机便“嗒嗒嗒”地转动起来,这说明装配是成功的。他又按照说明书上的说明装好了底线,挂上了面线,让查汗乌都找来一块旧布,放在机子上试了起来。随着机子节奏明快的响声,一行均匀细密的针线从针脚板下走了出来。查汗乌都惊呆了,他不顾一切地跑了过来,抱住宁奇的脖子喊起来:“阿哈太能了!阿哈太能了!”

夕阳的余辉给草原镶上了一副华贵的金边,额吉从金色的晚霞中赶着羊群走了回来,羊上盘了。往日的黄昏,当羊群上盘的时候正是母女俩最繁忙的时候,今天很特别,查汗乌都见额吉回来,直向她跑去。她拉起额吉就往家里跑,把额吉径直拉到了客房里,拉到了缝纫机跟前。

额吉一看见地上的缝纫机,慌忙问:“这是哪里来的?”

查汗乌都光笑不答,半天才说:“你猜。”

额吉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一时间竟然把自己家房梁上吊了三年的缝纫机忘了个一干二净。想了半天她说:“是你阿爸回来了?”

查汗乌都还是笑着,说道:“没有。”

宁奇看着额吉有些急了,便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额吉一听,高兴得在地上追打着女儿。查汗乌都见状,赶紧藏在了宁奇的身后,搂住宁奇的后腰做着鬼脸。额吉高兴地夸奖宁奇:“还是儿子能。”

宁奇拿出一双鞋垫送到额吉面前,说道:“额吉,这是我和查汗乌都给你做的鞋垫,做的不好,请你收下。”

额吉接过鞋垫,激动得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话来。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额吉没有让宁奇回客房睡觉,她非得让他和她们母女睡一个炕。查汗乌都一听,高兴得又是拍手又是喊:“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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