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棍“哐”一声跌落在地。兆懿的挑起盖头的手也物理量地垂下。
“王爷,我--”小贝呐呐地喊了一声。看到王爷苍白的脸,她想解释,想安慰,可万千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看着穿大红喜服的川小贝,侯兆懿出离愤怒了。他双手抓住小贝的肩膀,用力地捏着:“亭玉在哪里?啊?在哪里?快说,你把亭玉怎么了?”
小贝摇摇头。她想说不关她的事。可她的肩被捏得生疼,骨头都好像要裂开一样,小贝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见小贝不说话,侯兆懿更加生气。他松开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我,亭玉在哪里?不要逼我动手打女人!”
肩膀重获自由,川小贝悄悄地挪了挪位置,想要逃离兆懿的控制范围。可当她抬头看到侯兆懿的眼睛,又放弃了这徒劳的举动。小贝战战兢兢地说:“表小姐自己走了。老太妃为了王府的颜面,让我先假扮一天的新娘。我···我···我这就把衣服脱了。”小贝想把喜服还回去。她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一天的新娘。说完,川小贝忙拔掉头上的朱钗,又解开衣服的扣子。当她解了两颗之后,发现里面穿的是亵衣。小贝羞红了脸,解衣服的手又停住了。
“你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看川小贝脱衣服,侯兆懿厌恶地嘲讽道。
小贝停手以后,侯兆懿又嫌恶的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脱下这身衣服,毕竟这可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
小贝双眼泛红,她能说什么呢?自己是偷偷地喜欢王爷,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王爷的妻。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也不是她愿意的。
王爷的冷嘲热讽真的伤了小贝的心。
从川小贝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兆懿起身到老太妃哪里去问个究竟。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别妄想爬上我的床!”
川小贝跌坐在床上。王爷并没有暴跳如雷,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就这样轻而易举过去了。川小贝甚至想笑:王爷让她别妄想爬上他的床,可是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耶。王爷,你太高估我了。
老太妃房里。
无视于兆懿的暴怒,老太妃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说道:“我算准了你该在这个时候来。”
兆懿只好控制住情绪,他可不敢顶撞老太妃。
“来,看看你的好表妹给你留了些什么。”老太妃把亭玉留下的那页纸递了过来。
兆懿飞快地看了一眼:“这不是亭玉写的。”
“在她的房里就只找到这个东西,”老太妃又品了一口茶,“我觉得亭玉说的挺有道理的。”
兆懿以为老太妃指的是最后一句:再次择偶一定不要选择近亲,否则后代会不聪明的。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同朝张尚书的大公子、刘侍郎的三少爷都娶的是他们的表妹,好像生的小孩都有点愚钝。但以前从来没听亭玉提起过啊。
兆懿不说话了。
老太妃接着开口了:“我听川小贝那丫头说,亭玉这几天是有点不对劲。”原来老太妃指的是“今亭玉非昔亭玉,此亭玉非彼亭玉”那一句呢。老太妃把从小贝那里听来的情况说了出来:“依我看,亭玉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才会有这些反常的行为。”
“这些都是川小贝那丫头编出来的。”兆懿还是不相信。
“亭玉把金银细软都收拾起来带走了,这些你怎么解释?难道川小贝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没了吗?”老太妃语重心长的说,“我可是问过那些丫头奴才们了,川小贝没有说谎,亭玉确实是昨晚才走的,川小贝一直在留她,没有留住。看来亭玉的心确实不在你身上。”
“亭玉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这次离家出走让人怎么放心啊?”兆懿还是想着亭玉的安全。
“亭玉那孩子聪明,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让她吃吃苦头也是好事。--还是说说你吧。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兆懿不知道老太妃指的是什么。
“你今天娶的老婆啊?”
兆懿的眼前浮现出川小贝楚楚可怜的样子,知道了川小贝是无辜的。他想起了自己临走时对她说的决绝的话,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娘,这些你就不要管了。”兆懿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