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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双泪(1)

那熟悉的气味让她的鼻子又发酸了,她不顾一切地放开喉咙大声哭了起来。

“是啊,反正我就是个没用的女人,怎么样也比不上那个什么剑术师傅的千金大小姐。哼!逆了您的意,对不起了!”

阿艳歪歪地撇着嘴,用憎恶的眼神看着荣三郎。

她赌气似的侧身坐着,两只光滑的脚后跟泛着浅红色,随意伸在榻榻米上。荣三郎皱着眉头看了看,又移开了视线。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冬日。

天空灰暗得仿佛要立刻下起雨来,从窗棂间可以看到马路上针线铺里晾晒的衣物湿漉漉的,透着一股寒碜气。瓦町荒地的深处,周围的一切都穷酸而肮脏。突然,隔壁泥水匠那个凶恶的内人又在家里大声嚷了起来:

“臭小鬼,看你干的好事!又把灰尘弄到这里来了!真是个呆脑子,还没受够教训是吧?简直跟你爹一个样子!”

接着响起了“啪嚓”的一声,母亲似乎往孩子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孩子立刻“哇”地大哭起来,而母亲抄起巴掌又啪啪啪地朝孩子的脸上猛打过去。

这世道是何等昏暗、何等阴郁啊!年轻的荣三郎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这种难受的气氛,他勉强地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面对着阿艳说道:

“今天的天气真叫人不舒服啊。大概要下雨了……不,说不定要下雪了吧。你的头疼好些了吗?”

阿艳把头一扭,让荣三郎看自己贴在太阳穴上的头痛膏。

荣三郎再次反感地皱起了眉。

两人都不说话了。在这异常的沉默中,一种紧张的气氛充斥在室内。

看屋外天空的样子,可能随时都会下起雨雪来,不,也许还会是场暴风雨。

过了一会儿,阿艳拉了一下衣襟,将后颈露了出来,咬着手指甲平心静气地说起话来,像说给荣三郎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像我这样卑微的茶铺侍女嫁给您这样有头有脸的武士,做您的夫人呀内人呀什么的,也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其实根本就不能拿出去见人的吧!就算我阿艳再笨,这一点我也清楚得很。可是呢,人这种东西不是靠随便吃些粗茶淡饭就能开心地过一天,就能心满意足了的!我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我也想像其他普通女人那样,偶尔穿一两身干净漂亮的衣服啊!”

又来了!——荣三郎紧锁着双眉,不由得用带刺的目光在屋内来回地瞪着。

阿艳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原来那个勤快手巧的阿艳这阵子连一根针和一把扫帚都没碰过,她自己和荣三郎的衣服也满是开绽的线头和污垢。没过几天,他们唯一的这间屋子里便一片狼藉了——各个角落里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替换的衣服脱了就扔在一边,退了色的红绸里子还翻了出来,表面与和服带子乱糟糟地卷成一团堆在一起……

阿艳这副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宿驿[1]妓女出身的母夜叉。

不仅如此,她的态度、语气以及说出的话一下子全都变了,变成了一个懒散邋遢的阿艳。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不久前她还不是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理由和动机让她突然与之前判若两人呢?荣三郎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近来他身边也都是些不顺心的日常琐事,不知不觉中他也变得对什么事都怒目而视了。

自古以来,夫妇吵架都没人愿意插足。与之前已大不相同的两人也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吵,并且愈演愈烈。而今天也不例外。

刚才,两个人正在掉了漆的小饭桌上吃着早膳。明明还有其他菜可做,但阿艳好像能省即省似的,又把剩下的酱汤和咸腌萝卜随便弄了弄便端上了饭桌。荣三郎对这些粗糙的食物似乎没胃口,便没有动筷。如往常一样,阿艳好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又带头挑起了争执:

“哟!您是不是嫌菜难吃呀?怎么摆出一副这么难看的表情啊?”

“……”

“我做的东西有这么脏吗?!”

“哎,你也不用说这种话吧……”

“不对吗?我这么说又怎么了?要是有钱,我也能做出好吃的呀……哼!”

例行的争吵便由此开始了。

荣三郎转过脸去,把话题岔开了。

“很久没见泰轩师傅了啊,也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如此寒冷的天气,住在船上可受不了吧。”

说罢,他好像才意识到天气变冷了似的,突然打了个寒战,而火盆里的火快要灭了,他便想往里添些炭。

“良人!”

阿艳叫道,声音里透着一种即将爆发的愤怒,但她极力控制着自己。

“良人!”

“什么事?”

荣三郎拿着火筷夹了块炭,被阿艳一叫,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

阿艳翻着眼珠白了荣三郎一眼,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的脸就是这样,您还要我怎么样呢?反正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让我换一张脸。”

“什么?”

“我是说,我哪儿都不如那个根津的大小姐。”

“阿艳,你到底在说什么?”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我要是也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些,人家多少也会对我刮目相看了啊。可是这全都要钱。没钱什么事也做不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您明白了吗?”

“别胡说了!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荣三郎不理睬她,默默地整了整火盆里的炭。但他似乎难以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手里的火筷不住地晃动着,炭刚堆起又塌了下去。

两人都面无血色,嘴唇也苍白如纸。

阿艳似乎不大吵一架便不罢休,她猛地站了起来,两腿的膝盖撞到一起,重重地碰倒了桌上的粗茶杯。

荣三郎吓了一跳,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阿艳又抓住桌角用力地摇了起来,陶碗和陶碟相互碰撞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阿艳!”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若没有钱,在这世上还能做什么呢?当初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会过这种穷日子……您看看我这段日子穿的是什么呀,这寒碜的打扮……”阿艳说着,使劲儿扯了扯自己手臂上满是补丁的黄底格纹绸袖子,“我都没脸见人了,连块豆腐也不敢出去买。路过绸布店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跑过去的。”

“……抱歉。”

“没什么抱歉不抱歉的。一年到头都一贫如洗,家里空空如也,吃了上顿儿还得担心下顿儿。正月到了要过新年了吧,一块年糕都没得捣,拿回来的东西也一件接着一件送去当铺,哼,存得起来的就只有当票了。您自己瞧瞧!现在还有哪样东西能拿去当的?”

“好了,别这么唠唠叨叨的了,隔壁邻居都听见了。”

“又说这个了!我抱怨几句您就把邻居啊家丑啊什么的搬出来了。哼!您这个武士和人家当然不一样了,您可清高着呢!”

“你听我说,阿艳!”

“说吧。”

“你这阵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

“怎么会没事呢?在我看来,你可是一下子变了样了……”

“您看错了吧,我根本没怎么样,不过我最近一直在反复考虑一件事。”

“是吗?那你在想什么事?说说看。”

“……”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中意的地方就直说好了,有话就说清楚嘛。”

阿艳不吭声了,低着头侧过脸去,眼里似乎还含着泪。荣三郎看了,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和气地说道:

“来,你尽管说,我都洗耳恭听,好吧?”

他看了看阿艳的脸,但阿艳却轻浮而娇媚地笑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他,满不在乎地随口道:

“您得了吧!找什么宝刀啊……我现在可不吃这一套了!”

“找什么夜泣之刀,找什么乾云丸,我看您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阿艳说这番话的口气在荣三郎听来,就像要他丢掉一双破草履般不屑一顾。

对于阿艳冷不丁的这一句话,荣三郎终于无法忍受了,火气一忽儿便冒了上来。不过即便如此,做事有分寸的他也懂得孰轻孰重,因而没有轻易把自己的愤怒表露出来。然而他一开口说话,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便出卖了他的理智,也使他的自制力受到了一个小冲击。

“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要我放弃呢?我为了夺回乾云丸连这条命都赌上了,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清楚了。而且你不是也接受了,所以才和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对,没错,我都明白。”

阿艳把下腭藏进了衣襟里,抬着眼向上看着荣三郎。

两人一沉默下来,铁壶里烧开的水便发出了沸腾的“咝咝”声。虽然这一带位于江户的正中心,但毕竟是在荒地的最深处,因而就如同远离村落的一户山里人家般幽僻。

阳光从层层遮盖着天空的乌云间射了下来,穿过对面的屋檐,照在破烂且发红褪色的榻榻米上。

一种郁郁不乐的心绪不断地涌上荣三郎的心头,就像清晨满潮的海面般快要溢出来了。

阿艳继续说道:

“我很清楚您对刀的执著,可是我一看到您为了寻找那把刀如此奋不顾身,甚至把我们的生活推到了第二、第三位,我便……”

“你想说——你对此感到厌烦了吗?”

由于口里干得厉害,荣三郎的声音都变样了。

“……”

“喂!”

“哎呀!您这声音是怎么了啊?”

阿艳责备似的说道,立刻又轻蔑地笑了起来:

“是啊,您说得没错!我就是厌烦了!”

她几乎要叫了出来,声音里满是不容分说的语气。

突然,她的整个身体都倾斜了下去,颓废地瘫在榻榻米上,用尖厉的声音连珠炮般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对!我受够您了!像您这种在谁面前都想装好人、到处卖乖取宠的人,我最讨厌了!既要把刀夺回来,又要和我在一起,这简直是脚踏两条船,若要得到其中一方,对另一方必然是要敷衍了事的,不是吗?”

“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在谁面前都装好人?我又什么时候敷衍你了?”

“您现在不就是在敷衍我吗?比起我来,您更看重那把刀吧?您只要拿到了刀,就算我垂死路边您也不闻不问了吧?”

“混账!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荣三郎嘟哝着扔出这句话后,慢腾腾地站了起来。阿艳横眉竖目地朝上瞪着他,叫了一声:

“良人!”

“还要干什么?烦死人了!”

“反正我就是烦人!想当初刚在一起时您是怎么对我的?左一个疼爱又一个真心,现在倒嫌我烦人了,那可真是对不住您了!一看家里形势不对,您总是像个懦夫似的二话不说便往外面跑。您好歹也是个武士,拿出点儿武士的样子来把话说清楚啊!您都跑到哪儿去了?……不说我也知道!是到西北方的麹町去了吧?是啊,那位小姐怎么说也是您师傅的女儿,家世好又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我和人家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还请您好好待人家了!”

荣三郎尽量把这些话当耳边风,他痛苦地微笑着,正重新把腰带一圈圈地缠好。

那条磨得毛毛躁躁的腰带垂到榻榻米上,滑到阿艳的面前时,她便抬起膝盖紧紧地压住了一端,说:

“听到没?我叫您爽快地做了个断!我和乾云丸之间只能二者择一,您要选哪一个……”

“阿艳!”荣三郎的眼里充满了悲哀,“好了,你听话,我现在出去一趟,想法子为你去筹点儿铜钱。你就别刁难我了,乖乖在家里等着啊。就听我一次,好吧?”

“我才不呢!您能不能别再糊弄我了?您不要小瞧我,怎么说我当初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当矢阿艳,我身边的男人可不是只有您一个的!”

荣三郎眯起了眼,眼神里多了一道异样的光。

“阿艳!你……你给我坐下!”

“我现在不就坐着吗?该坐下的是您吧?”

“你还真是句句跟我顶嘴啊。你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不满,所以才这样事事挑剔,处处顶撞我吧?是不是?唉,唇枪舌剑会导致无聊丑陋的争执,你就别再闹了!”

“哟,您就只顾自己了!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你已经变了,彻底地变了。”

“就算我不想变也不行啊,每天都过着这种穷得叮当响的日子,要是不变那才奇怪呢。”

“你开口一个穷闭口一个穷……你就如此讨厌过穷日子吗?”

“大概是我的脾气使然吧,总之我就是对穷日子不感兴趣。话又说回来,您到底要选哪一个?要乾云丸,还是要我?”

“住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无论怎样落魄潦倒,你也还是个武士的妻子。然而你却不辨是非,不守夫妻恩爱之道,我一忍让你就唠叨个没完没了,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些恬不知耻的话来。我看你已经鬼迷心窍了,我也不会和你计较。你扪心自问,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您又开始教训人了!什么事都要扯上武士的面子和您那把刀。托您的福,我当矢阿艳都学会说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了。您这话是说得头头是道,可怎么不管管我们的生计?反而为了一把破刀就不给人好脸色看,还没日没夜地为了刀东奔西跑。早知如今,我当初还不如嫁个商人或者农民,找个真正在乎我的人疼我爱我一辈子呢……我心里想的就只有这些。”

“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呵呵呵,彼此彼此。”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先把乾云丸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再把你身上那两把冷冰冰的刀全扔了,然后把头发梳起来扎个俊俏的发髻,穿上身干净利落的条纹衣服什么的,打扮得体面些……”

“啍!笨蛋!你说什么呢?你、你当真要我这么做?”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关于今后的事情,其实我多少也预料到了一些。不管您愿不愿意与那个弥生小姐在一起,若没有那把刀,您也不能硬找上门做人家的入赘女婿。所以在那之前您就先暂时利用一下我这个茶铺侍女,一旦拿到了那把刀就立刻抛弃我,把刀作为彩礼还给弥生小姐——是这样吧?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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