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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的黑夜,你的白天(1)

夏日﹒祭

在我意识到时,夏天忽已远去。不知何时起,秋虫便唧唧啾啾地吟唱在夜里。

曾经在南风中,在寂静的清晨和黄昏,漫过绿荫的大水,那场夏天的大水,渐渐干涸。

木叶飒飒。仿佛酒阑人散,尚独自举杯,徘徊不忍离去。

盛夏繁华如梦,梦醒之后,心情依稀,似一夜风雨后,对满地落花狼藉。

有些日子没有听到冰激凌车的音乐,彼时欢快的曲调,如今忆起,却成为逝者如斯的惆怅。

夏至那天,悬挂在路灯杆上的冰激凌图片,在六月骄阳下,一滴滴融化。空气中洋溢着惬意与甜蜜,恰似孩子们放暑假的心情。

冰激凌渐渐为秋风吹凉。学校外墙上“过个快乐的暑假”标语,悄然被收起。孩子们如鸟儿般归巢,穿上校服,肃然成长。童年,在一个又一个暑假成为回忆。

每天早上醒来,窗外总是满满的阳光。路上经过几朵带露的刺梅花,夜里有花瓣零落在地,似淡妆美人,不喜不惧。虽然惊鸿一瞥,却透骨馨香。

S街那户人家回廊上的玻璃风铃,永远清脆地叮、叮、咚、咚,轻触每个路人的灵魂。

再往前是棵大核桃树,下午放学回家路上,我和丁宝总坐在树下歇脚。仰头望望它高大的树冠,感觉忽然回到故乡。

把丁宝送到学校,一个人去地铁站的路上,脚步不禁轻盈起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走在陌生的人潮中,想到我是丁宝在这里唯一监护人,忽然又感到无法承受之重。

长长的傍晚,轻风徐拂,猫头鹰在枝头“呼、呼”地叫。饭后纳凉,伴着孩子们的欢笑声,看西天的落霞,纵有百虑千愁,也不觉遗忘。

或者漫步海滩,有时涨潮,有时落潮,白帆船始终一一泊在海面。暮色渐浓,水汪汪的大月亮,窥见我不日不夜的思念。

Walker中心远了。春寒料峭时,那几只在我窗外跳来跳去的松鼠远了。甚至好朋友Bill亦远了。我与Walker中心,隔了不止一个夏天,而是前世今生。

Lgoan再也不会与我去拉塞尔湖边看野鸭了。那只孵蛋的母鸭,那只尽责勇敢的公鸭,带着它们初生的宝宝们不知飞往何方。只在树根旁留下一堆凌乱的羽毛,如同人世草草的诺言。

借自行车的男孩,依然在正午的阳光下微笑。自行车丢了,却不会丢掉操场上宁静的日光,以及萋萋芳草上星星般的野花。听四围风树沙沙,恍然童年时坐在白杨树下,望田野一片荠麦青青。

去音乐会场时,遇见Jim在路上管制交通。依然是大大的太阳镜,大大的笑容。多灾多难的八月,因为许多像Jim那样的人,始终光亮没有留下一点阴影。

音乐会与其说是庆祝结束,不如说是留别夏天。乐队演奏得很热烈,凉气侵人的夜晚,观众始终意思阑珊。少年们捧着爆米花、热狗在人群中叫卖,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夏天是一场大水,漫过。

开学杂记

梦里不知身是客

赫然心惊,来美国已五个月。前年冬天,室友在哈佛访学四个月,还记得自己当时羡慕的心情,以为四个月很长,此时回首却只短短一瞬,除了夏日灿烂的阳光,他事竟如梦无痕。

最讽刺的还是,开学第一周便收到国际部发来的邮件,提醒半年后的归国日期。这边才如火如荼地开始,那边已经奏起了离歌。不觉笑自己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C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青春的身影。大学里并没有此前在电影上或想象中的画面:阳光草坪,幽静的绿荫下,散坐着读书人。虽然不时看到潇洒的学生,或坐在台阶上沉思,或推门一瞬的倩影,但在车水马龙的大街,很难兴起些许诗意。

BU没有校园可言,自东至西,三条城市干道横穿其中,各个学院只是一些分布在街道两侧的建筑,C大街是主要的一条。神往中的查尔斯河,其美丽为两岸的市政道路所消解,汽车疾驰的呼啸淹没了潺潺流水声。

每当看到查尔斯河泱泱之水默默流淌,我便想起艾略特曾在马萨诸塞州写下的诗句:

我对上帝知之甚少,但我想河流是一位强壮的褐色的神灵。

一旦架桥于河上,神灵便被城里人遗忘。

或许艾略特也曾站在查尔斯河畔,或许他说的就是查尔斯河。

没有围墙的大学

美国的大学是真正的没有围墙的大学,甚至连大门都没有。这般开放固然是好,但也因此少了中国大学那种一进门顿觉身心静穆的感觉。哈佛稍稍有点校园,在那座著名的不是哈佛本人的哈佛雕像前,有一块大草坪,绿树参天,芳草萋萋。但哈佛作为名校,每日游客络绎不绝,小径上人们来去匆匆,若要在那里悠然踱步,可以想见将何等不宜。

没有围墙的大学并不意味着就是每个人的大学。让我诧异的是,在BU和哈佛听课,除非混进去旁听本科生的大课,一般都需要教授同意,而教授会严格控制上课人数,且往往需要交听课费。哈佛的课每学期大概五六百美金,BU作为公认的贵族学校,更要一千多美金。

在此留学的同胞说,这有什么可诧异的呢,知识本来就是一种资源,你去听老师的课,花钱买他的知识,天经地义。一番振振有辞,说得我半天无语。商业社会的逻辑,无非是大学私有制、学校管理体制和教授聘用模式等,虽然自有其长处,但也因此失去了教书育人所应有的温度和境界。

感慨良久,禁不住遥想战国诸子那种天下为公的胸怀。为了某种学说或心中的真理,知识产权是他们从未梦见过的事,只要为天下好,署不署名有什么要紧。子曰:“自行束修以上者,吾未尝无诲焉。”一个人有强烈的求知欲,在教育者当视为喜之不尽的事。

吾既诧异听课收费,又诧异同胞之不诧异。其实,作为教授本人未必想收费。带我们的B教授说,一般教授都会高兴学生去听他的课,除非人数过限。

A教授的课

第一次去上A教授的课,走到门口看到小小的教室里几乎坐满。如若不是B教授提前跟A教授打过招呼,我可能都望而却步了。落座不到一分钟,A教授提包进来了。我连忙上去打招呼,他笑容可掬地说,哦,欢迎你来,B教授给我写信说了,你回头发个电邮给我。

教室大概二十个学生,年龄不等,只有我和一个韩国男生是亚洲的,其他绝大多数都是白人,还有一两个黑人。伊们嘻嘻哈哈的,吃巧克力豆,喝饮料,全然没有肃敬的样子。

A教授倒很庄重谦卑,用带有西班牙语口音的英语侃侃而谈。他讲的是西方的预言传统,下午上课本来就困倦,加上背景知识的缺乏,我整个人悠悠梦梦的。三个小时的课,好在中间有半小时的小组讨论,否则真要睡过去。在BU的课程难度等级中,这门课算很难的了。不过我不用修学分,也没什么压力了。

据说,听课收费的最大好处就是,尽管难免有水平差的老师,但绝对没有不认真的老师。因为学生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若不满意,你就得走人。A教授讲课很认真,隽言妙语间发,课堂气氛有张有弛,看上去大家都很喜欢他。

暑假期间,B教授每周给我们几个中国学生上一次课,主题围绕宋代新儒家。毕竟是中国的东西,除了用英语表达和读英语论著让人觉得不适之外,其他都很熟悉的感觉。A教授的课则完全让我耳目一新,震惊的是他列举的九个《圣经》的预言传统与古代中亚文化的共同特征中,除了“恶必有殃”以外,都是中国古代所没有的,但绝大部分却为佛教所有。

由此想到为什么中国人没有走上宗教的道路,以及中国文化的独特。最迥异的还是课上完之后,A教授朝大家略一颔首道:“非常感谢!”似乎说“谢谢”的该是学生才对,而学生们泰然受之,甚至连回礼都没有,只是开心地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岁月如驰

开学一周,日子陡然忙碌起来,回头再看暑假的生活,真似悠然漫步。此时才知道什么是忙,丁宝的学校,自己在BU和哈佛选的课,还要读书写论文,加上日常生活所需……感觉自己像被吃掉了。

在繁忙的地铁站等车,会忽然问自己,所求不过如陶渊明那样,朝夕与诗书相伴,闲来抚琴寄意而已,如此汲汲狂狂,意欲何为?每当此时,恨不奋飞,深慨自己以有涯随无涯,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

然而既来之只好安之。或许以后忆起路上奔波的这段日子,竟也成为一种深深的怀念。

但愿。

时时刻刻

从梦里伸手关掉闹铃,旋即又坠回深深的梦境。

“要迟到了。”这个声音一遍遍呼唤在梦觉的边缘,但心却游荡在另一个时空无法回来。

如同幻境,但觉广阔无边,梦里所有的人,语笑轻柔地飘浮,像海底世界里安静的鱼游来游去。

而那个自我始终躲在幕后,略带讶异地窥视,看见声色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

忽然,山崩地裂般,沉重身体冲破梦的边缘,醒了过来。

窗外新鲜的阳光,杂着三两声鸟鸣,划过依稀而潮湿的梦境。

起床后,分分秒秒铮铮飞过。骑车出门时,瞥见睡眼朦胧的大海,转身听见她的窃笑。

S街那家花园里,男主人正在修剪草木,篱笆旁,西红柿秧倒了一地。又红又大的西红柿,好幸福地挤在台阶上晒太阳。

秋风绪绪,玻璃风铃清脆悦耳成了怯怯的凄凉。波士顿的冬天像一场大雪,冰封了六尘,只有回忆带来温暖和希望。客居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在冬天思念起故乡。

骑车来到日日经过的F街,风景早已看熟。不知我们是不是窗内某人的风景:丁宝坐在前面,我斜挎着包行色匆匆而过。

不久之后,这一幕亦如梦幻泡影,永远消失。人生就像一场没有目的的旅行,永远在赶路,永远两手空空。

路上三三两两上学的孩子,牵着大人的手。于是留恋起温暖的世景。

操场上孩子们排好了队,大家唱校歌宣誓,庄重地近于游戏。真是最好的年纪,对什么都信以为真。

丁宝进去后,世界一片寂静。来到操场,阳光越过树梢,草上白露晶莹。熟悉的身影在跑步,那从辽宁来的阿姨,看到她就像看到中国古老的大地。

带狗的美国老太太,人和狗低头默默疾走。养生虽然虚无,既生却不得不养。何况看到阳光花草、蓝天白云的人多么有福。

人散之后,独自坐在小草坡上,听听四围树上掀起一阵阵风浪,这一日就算真正活过。

白日当头时候,怅然起身。隐隐的火车声中,泛起一个忙碌的世界。每天总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如此认真而盲目地活完一世。

例行先去H&M,永远在促销,永远在周三有闲暇的女子,为衣而狂。占便宜的感觉让人的贪欲,张成血盆大口,似乎把自己吞下去。

抱着一堆衣服,等候买单,忽然感到彻骨的悲凉,今年老去年,究竟为谁容?有朝一日去武当山习武,每天一身道服飘飘,将何等自在。

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吃面包,麦香中感到简单的幸福。教堂的钟响了,没有落雨,却恍恍漾漾地听到在雨中回荡。

钟声守护的时间,无始无终,一个个时代的人,如尘埃扬起又落下。想起在广州小食店看到1983年的照片,那时候也有人在中国城大街上庆祝中秋。

歌台舞榭,并没有被雨打风吹去,只是今人已非旧人。

绿B地铁上,每次都看到中国面孔。目光相遇时,无声地交换着同病相怜。尽管故作大方,眉端脸际,仍是掩饰不去的情怯。

进了教室,依然无法为自己的身份正名。学生?早在本科毕业就结束了,研究生或许残留一点余韵。学者?过于惊悚的一个称谓,况才疏学浅,何敢自居。游民?倒是有流浪的感觉,民则算不上。游人?最接近事实了,就是一个还在游荡的人。

如此说时,不禁有点飘飘然。当一教室的人坐而论道,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尤其像我这样,年过而立,还能在衣食无忧地在象牙塔里偷生,岂非洪福?

回家时已是暮色苍茫,路上渐渐华灯初上。车窗外的人间灯火,给人回家的感觉。而在这陌生的国度,竟也有一个地方是我天黑后急着回去的家。

有多少事物,为我们不经意地拥有,后来才发现原来如此深爱。比如我对红线地铁,下车后回头看到它灯光灿然,一节又一节,载着回家的人,多么可爱。

出站目送它在黑暗中隆隆远去,留下孤独的铁路,于是想起一百多年前,那些可怜的华人劳工。兵荒马乱的年月,他们被卖猪仔卖到这里,红线铁路上撒下了多少他们的血泪,又埋下了多少尸骨。

而今,这些已经俨然成为美国公民的ABC,还能听见先人们的哭声吗?又能伤感地想象先人们在海上漫长漂泊时的病容吗?文化身份已经与中国脱去瓜葛的他们,此时正为自己第三代的移民身份自豪。

或许这也构成对铁路上亡灵们的安慰。历史终归要被遗忘。真实的是眼前的黑暗,和萧萧瑟瑟的秋天的风。

骑车回来,丁宝在房东家里玩得正开心。一屋子的欢声笑语,让我从一个梦境走向更深的梦境。

又一日。

中秋旅怀

也曾这般似水的月光,漫过木格子窗,清辉照进人心里,在寂寂的夜晚,无声地流转。

今年,依然皓月当窗,但人物俱非,思念纵然可以飞越千山万水,却无法与亲人相遇在此时。

不忍想见父亲在院子里的小方桌上,献上苹果和月饼,点三枝香,于月下抱影独坐时的凄凉。

几大盒豪华包装的月饼,似乎是一种嘲弄。那时候,虽然只是从合作社买回的青红丝馅的月饼,用黄纸草草地包着,但有儿女绕膝,喝口凉水也是甜的。

谁能料到,长大原来是失去,失去故乡,失去亲人,失去春花,失去秋月,甚至失去自己。

而父亲更是失去了一切,独自守着空空的房子,守着记忆。

当天各一方的亲人,举头望见明月时,昆西的雨正淅淅沥沥。雨如同迷离的往事,如同横亘的时空,隔断了天涯的乡愁。

收到亲友的祝福,只言片语间依稀看到,倾心月亮的民族,笑意阑珊。

天涯羁旅,没有亲人团聚,没有万民同庆,没有月饼,甚至和月也无!

夜里,月亮迟迟地上了树梢,然而已是明日黄花。一床淡月,伴人怅然独眠。

梦中回到故乡的中秋,父亲从南山买回两筐苹果。雨霁后,来买苹果的月圆婶,胖胖的身子迤迤逦逦地过了庭院,欢声笑语洒落在泥泞的小径。

黄苹果芬芳袭人,堆在草铺的篾筐里。我们姐弟几个,个个暗自珍藏,床头枕下,衣柜粮仓。夜深人静后,窗外银汉无声,玉盘暗转,枕下阵阵果香,时而清风送爽,不知不觉间,进入甜甜的梦乡。

今年中秋前夕,也去苹果园摘了苹果。果园在平缓的山坡上,风景信美,回忆却走不出童年。苹果树下,掉落的苹果兀自烂掉。而很少有人兴起怜惜的心情。

在这个幸福的时代,物的存在已被消解,人于物少有亲爱,更多饕餮。节日也不再名至实归,而成为饕餮或狂欢的借口。

长大后的中秋节,几乎都在城市里过,月亮被摩天大楼挡住,为璀璨的华灯所隐蔽。直到某年夜里在山中,回首撞见一轮圆月,月下苍茫的群山、潺潺的流水,忽然灵动起来,自己的心跳历历分明,如远古的鼓声,隐隐地和着明月跳舞。

什么时候才能把黑暗还给黑暗,把月亮还给月亮?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漂泊的脚步,回到梦中的故乡?

人生如梦,一樽遥酹江月。

别了露营,别了秋天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秋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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